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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秘密浮現(上)

六弦講到了自己“秘密”出逃南蠻,目的地正是天界。

一聽到天界倆字,所有人原本稍稍被打斷的思緒立刻重新集中起來。毫無疑問,接下來六弦說到的一定會有光明之神的部分,而且光明之神正好也在場,說不定光明之神知道的事情更多呢。

而光明之神則自六弦提到去天界后,眼神便開始明亮起來——

六弦看見光明之神的變化,本來想繼續講的,索性稍微休息一會兒——剛才他可是滔滔不絕的講了好幾個時辰,一直講到了后半夜,自然免不了口干舌燥,“光明之...師父...我稍微喝幾口水去,我在天界的事情您大概也知道!”

“好,”光明之神聽到六弦那樣說,也答應了下來。六弦暫離出去打水,眾人的思緒立刻跟隨起了光明之神的講述來——

......

在少年六玄來天界前,正值壯年的光明之神也并不知道六玄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正義之神就是六玄的生身之父。那時他和天界的正義之神因常常共同執行任務,多次救過對方的命,已經有了深厚的交情,甚至可以談得上是生死之交。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那天不太平常。

光明之神本來打算外出的,結果看到天界突然增派了許多兵力巡邏。

事出反常,光明之神攔住了一隊巡邏隊伍,問了幾句才知道了——他外出的幾個時辰前有個從南蠻來的家伙不聽勸告,強行闖入了天界,還打傷了許多駐軍士兵。光明之神大概了解到,南蠻來的那個家伙實力不弱,雖然也受了傷,但卻逃出生天,邊境的重重封鎖饒是沒能阻擋住那個不速之客的闖入。

光明之神出于為天界安全考慮,打算立刻面見天帝說明這事,但很湊巧,光明之神道場里的一個女徒弟——名叫黛朵,趕來告訴光明之神,說正義之神有事想要求見,而且看表情有一點慌張......

光明之神聽到自己的好友有急事相求,本來想暫時推脫等到見完天帝就回去,哪知黛朵說正義之神似乎不能等太長時間......光明之神開始好奇起來,到底啥事能讓正義之神如此焦急,甚至不容一絲拖沓。

懷著一絲忐忑的心情和好奇,光明之神猶豫了下,還是迅速趕回了自己的道場。

......

聽到這里,思緒一直活躍的仙鶴,龍娃鳳娃和秋鶴,就不約而同的預想到了一些光明之神接下來要講的——至于光明之神簡單的那個女徒弟黛朵,則讓龍娃鳳娃不由得再度想起了光明之神嘴里的那個“她”。

六弦這時剛好提著一大桶水回來了,光明之神看見六弦回來,并沒有中斷講述。

......

光明之神很快趕了回來,一進入主廳,就看到主廳內臉上盡是焦急與窘迫的正義之神,還有一個明顯夾雜著幾分異樣氣息且與老友眉眼相似的少年——那氣息很明顯帶著南蠻魔族特有的特點。

光明之神素來溫和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驚愕。

而那個氣息駁雜的少年,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六玄。

“正義兄?這位是…?”光明之神的目光銳利地在六玄身上掃過,充滿了審視和巨大的疑惑。他太了解正義之神了:清心寡欲,律己極嚴,從未聽聞有任何風流韻事!而且這少年身上的氣息…絕非純正神族!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見正義之神朝窗外探出頭,隨后關上了所有門窗,還揮手加上了一層屏蔽結界,確保萬無一失。他深吸一口氣,知道此刻他必須坦誠,才可能讓光明之神答應他的懇求。他看向六玄,眼中充滿愧疚和懇求:“玄兒,這位是光明之神,是為父此生最信任的兄弟。接下來的話…你且聽著。”

他轉向光明之神,眼神復雜,聲音低沉而沉重:“光明兄,此事…匪夷所思,我知道...也許你不會相信的,但千真萬確。他,六玄,確實是我的親生骨肉。”

光明之神瞳孔驟縮:“什么?!這…這怎么可能?你何時…”他的震驚溢于言表。

正義之神打斷他,開始了艱難的講述:

正義之神無奈簡明講述了多年前在凡間意外與黑暗圣女幽蘭相識——光明之神這才知道了黑暗圣女的身份和存在,不禁啞然。正義之神被黑暗圣女的善良、堅韌和與魔族刻板印象截然不同的美好吸引了。特別是黑暗圣女的美貌,顯然也是吸引正義之神的一個重要因素。他強調感情是純粹而熱烈的,“非一時沖動,乃真心傾慕”。

正義之神坦承了那“一夜”是情之所至,并描述了之后短暫的甜蜜與對未來的憧憬。他重點說明自己并非狠心拋棄妻兒,而是...為了保護她們母子!他誤判了她們在魔王“保護”下會相對安全,才忍痛分離,拼命積累力量以求未來團聚。他再未與黑暗圣女見過面,自然也就對黑暗圣女的近況完全不了解。

他動情地講述了黑暗圣女幽蘭如何在魔域環境險惡,外加魔王控制的艱難環境中獨自撫養六玄長大,如何用行動證明善良,如保護弱小、教導兒子仁慈,如何在絕望中依然維護他這個“缺席父親”的形象。

“她是一位極其偉大的母親,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將玄兒教導得…很好。”正義之神的聲音帶著哽咽和對幽蘭無盡的感激與愧疚。

他還簡略提及自己方才是親自見到了擅闖天界的六玄正受了輕傷躲藏著,他本來就要揭發六玄的,還是靠著六玄手中的那柄斷魂劍才確認了六玄的身份——眼前的少年竟然就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兒子!正義之神從六玄口中得知黑暗圣女幽蘭已逝去,他不得已才來尋找父親。最后,他指向六玄:“光明兄,你看他眉宇間的正氣,像不像我們當年?他雖身負魔族血脈,但骨子里,流淌著我和他母親的善良與堅韌!他絕非邪魔外道!”

光明之神全程聽得目瞪口呆,身體甚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這個秘密的沖擊力太大了!摯友竟然與魔族女子有如此深情,還育有一子!這簡直顛覆了他對正義之神的認知,也沖擊著他對神魔關系的固有觀念。

然而,看著正義之神眼中那份深沉的痛苦、對亡妻的追思、對兒子的保護欲,以及六玄身上那份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眼底尚未磨滅的微光——這份光也似乎印證著黑暗圣女的教導有方,光明之神心中的震驚漸漸被一種復雜的情緒取代:理解、同情,以及對這份超越種族之愛的某種…敬意?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變得堅定。他走上前,拍了拍正義之神緊繃的肩膀,聲音低沉而鄭重:

“正義啊…你這…唉!”

“此事…確實驚天動地。但你我深交幾十年,你的為人,我深知。若非情難自禁,若非真心相待,你斷不會如此…你承受的苦楚,我明白了。”

“你放心。”光明之神的目光轉向警惕又帶著一絲希冀的六玄,語氣斬釘截鐵:“此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今日所知一切,絕不對第三人吐露半字!此秘密,我為你父子保守到底!”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這孩子…身世坎坷,如今處境更是兇險。你打算如何安置?”

正義之神見光明之神愿意幫助他們父子,便連忙道謝:“光明兄啊,有你這話我就真的放心了,欸!我和六玄,都欠你一條命!”

“這是說哪里話!你我生死之交,我豈能見死不救!我還要不要在天界混下去了......”

正義之神又向光明之神道幾句謝以后便開始與光明之神商議。

最終的結果就是,光明之神同意暫時收留六玄,對外宣稱六玄是他救下來的神將遺孤,念其“故友遺孤,身世坎坷,有除魔衛道之心”便收為弟子,以掩人耳目。只是考慮到當時天界內除了光明之神和正義之神外再沒人知道六玄的名字,光明之神本來還打算給六玄改名,后來因六玄老遺忘只好作罷。六玄也只能被迫收起對父親的親近和依賴,搖身一變成了光明之神的徒弟。

天界眾神自然也挑不出什么破綻。

這個秘密,就連光明之神之神真正的徒弟黛朵一開始都不知道,所以黛朵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師弟充滿了好奇和審視,也因為六玄身上那抹屬于南蠻魔域的陰冷魔氣始終難以完全隱藏,還多了幾分警惕與疏遠——這個氣息在她敏銳的感知中如同黑夜中的螢火,異常扎眼。這絕非普通神族后裔該有的氣息!她私下找到師父,眉宇間滿是憂慮:

“師父,這位六玄師弟…他的氣息好生古怪!神魔交織,涇渭不明。他…當真是哪位隕落神將的遺孤?弟子觀他行止雖無逾矩,但這氣息…弟子實在擔心,他會不會是南蠻派來…潛伏的細作?”黛朵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清晰。

光明之神心中劇震,面上卻維持著慣常的溫和與威嚴。他看著黛朵清澈而充滿責任感的眼睛,內心充滿了掙扎和愧疚。他不能說出真相,那會害了六玄,也違背了對摯友的誓言。他只能編織一個看似合理的謊言,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

“朵兒,你多慮了。六玄身世確有隱情,其父乃是為師與正義之神的故交,早年于南蠻邊境血戰魔族時不幸隕落,其母亦受魔氣侵蝕而亡。六弦便流落魔域邊緣,掙扎求生,難免沾染了些許魔域氣息,幸得為師尋回。他體內神族血脈純凈,心性亦非奸邪,絕非魔族細作。此事關乎其父清譽,你萬不可對外人言,亦不可對師弟表露猜忌,以免傷其心志。”光明之神刻意強調了“心性非奸邪”和“傷其心志”,希望能安撫黛朵。

黛朵看著師父篤定的眼神,雖仍有疑慮,但出于對師父的絕對信任,她恭敬應下:“弟子明白了,謹遵師命。”只是心中那根刺,并未完全拔除。她對六玄依舊保持著禮貌卻疏離的態度。

但是后來,光明之神也不知道發生了哪些事,黛朵對六玄的態度突然開始發生了180°的大轉彎,原來總是保持必要距離的黛朵,漸漸開始親近六玄,甚至隱隱滋生出了一絲超乎師姐弟范疇的情感。

尤其是六玄十六歲那年在天界十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上大放異彩之后,黛朵與六玄的曖昧關系已經開始放到明面上了......

就在光明之神正要繼續講下去的時候,六弦適時中斷,“黛朵親近我,大概是源于我們之間發生的兩件小事吧,當然了這只是我自己這么想的!”

此刻不僅是光明之神想知道,其他人也稍稍好奇,黛朵怎么就和六弦走到一起了?為何態度會大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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