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晉浩中回來,迫不及待的跟我講起白天看診的情況。
他抱著天天,神秘兮兮的問我:「你猜猜今天發生什么了?」
這句話吊足我的胃口。
我面色著急的催促他:「你快說,天天今天表現怎么樣?」
「天天今天跟老中醫一起玩魔方了。」
「一起?!真的嗎?」
晉浩中點頭。
這些年,天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第一次與人互動,我單手捂嘴,喜極而泣的抱住天天:「寶貝,你太厲害了!」
晉浩中將我們都抱在懷里,開心的說:「醫生說天天是極有可能恢復到生活自理的,常用的方式遇到瓶頸以后要試著反向思維,兩者結合著來。」
「醫生有說后續怎么治療嗎?」
「有,他說要想效果好,需要每天去他那里治療。」
我提出疑問:「那這樣的話康復中心那邊怎么辦,要停了嗎?」
「不用停,康復中心重點是肢體的精細動作,醫生那邊是用儀器刺激他的神經,兩者兼顧效果最佳。」
「那行,我明天先跟你過去看看。」
我老公明顯的愣了一下,抱我的力量小了些:「明天要過去嗎?」
「我要親自看看那中醫才行。」
「好,老婆你先帶天天去洗漱,那里遠,明天起的早。」
平時是我老公帶天天洗漱的,我負責給天天講睡前故事。
他今天可能累了,我也沒多想,帶著天天洗漱去了。
今天哄睡很快,天天倒床就睡了。
我回到房間,晉浩中還在玩手機,見我進來他立馬放下手機給我吹頭發:「天天睡著了嗎?」
「他太累了,倒床就睡。」
「今天是挺累的,明天還要早起。」他嘴里說著累,可我看他精神神采奕奕的。
甚至還穿著白天的衣服,我覺得奇怪:「你怎么還沒洗澡?」
「等你啊,等你弄好了一起睡。」
他的甜言蜜語總是讓我心暖,我催促他:「你快去洗吧。」
「好。」
他起身拿了睡衣,離開的時候拿了手機。
可他平時洗澡都不會帶手機的:「你洗澡拿手機做什么?」
「明天不是要去看中醫嘛,我還在群里問有關事項。」
「有什么明天問也行,你今天太累了,快洗完澡早點休息。」
「好。」
他答應了,但仍舊拿著手機出去了。
這時候,正好有新消息進來,他的手機頁面反射到鏡子里,我看到,那明明是跟一個人的聊天框,而不是群聊。
他說謊了。
轉頭一想,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萬一恰巧這時有好友找他呢!
第二天,我帶著天天一起去看那個中醫,不用網上掛號,直接現場排隊看。
好不容易排上,輪到天天看病時。
天天在玩魔方,中醫沒有跟他互動,而是拿了畫板和顏料給天天看,旁邊放著一副完整的畫。
天天起初沒反應,等弄好魔方后,他拿起了筆。
沒多大會兒,他便將那幅畫模仿的七八分像。
就這一個舉動,我眼里噙滿淚水。
「這孩子是有意識互動的,只是你們家長還沒找對方法……」
與中醫交談下來,我當即就決定第二天住院。
晚上魚水之歡后。
老公擁著我,提出他的意見:「老婆,我們還是分工行動,你忙工作,我專職照顧天天。」
這幾年我直播越來越忙,晉浩中犧牲了自己,辭職專心做后勤。
他照顧天天的時間比我多,有他陪著天天康復,我放一百個心。
我沒有意見:「我們分工合作。」
第二天我便拿了二十二萬給晉浩中。
其中十二萬是交康復中心一年的錢,剩下十萬是中醫那里。
天天去中醫那后,叫媽媽的頻率的確比之前高了一些。
每次他主動叫媽媽的時候,我都感動的熱淚盈眶,這錢花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