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的跑出了房間,看著守在門口的江云澤,嚇了一大跳。
江云澤坐在門檻上,看著天色已經轉亮,轉眸盯著驚慌失措的我:“你慌里慌張的干嘛?”
“胡長卿的傷口怎么會在一瞬間就愈合?”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江云澤的身邊問道,最為嚇人的是自己的胸口上長了一朵蓮花。
難道和妖怪呆久了所以也沾染上了妖氣,這是要變成妖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就怕得不得了,直勾勾的盯著江云澤,把江云澤盯得有些發毛,瞬間距離我一米遠。
“本身我們妖族就是有自我修復能力的,你呆在四爺的身邊會加速他的痊愈,雙生珠又不是白讓你吞的。”
江云澤緩緩的說道,那眸眼里全是看傻子的樣子:“也不知道雙生珠怎么就選了你這么個一問三不懂的人呢?”
我沒理會江云澤諷刺我的語氣,腦子暈乎乎的,對方口中所說的雙生珠那是什么?還有什么時候讓我吞了?
我身子有些顫動,急忙上前抓住了江云澤的手臂:“那你知道為何我的胸口會長蓮花么?還散發著赤紅色的光芒。”
江云澤看我有些奇怪,微蹙眉頭:“什么蓮花?你說得莫名其妙。”
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面色有些發白,轉身看著出門而來的胡長卿。
對方沒有再穿長衫,而是換了一身較為休閑的服飾,看著總歸不像是老古板了。
“雙生珠是什么?”我大步走向前,看著胡長卿的面色已經紅潤想必是恢復了。
胡長卿的眸眼微瞇,視線落在了一側的江云澤身上,整個人身上都含著怒意。
江云澤的身子猛然一抖,臉色發白的盯著我和胡長卿,諾諾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她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話一出更讓我覺得害怕了,難道這個事情還不能讓我知道么?
“那是什么?”我不甘心的再次出聲詢問道。
胡長卿伸手按住了腦袋,將我身子轉了一個方向:“去拿上你的背包,我們離開這里。”
“你不告訴我么?”我不想放棄,這件事情在我心里扎了根,而且對于我來說,這雙生珠似乎并不是好東西。
胡長卿卻沒了耐心,咬牙切齒的應道:“我讓你馬上拿上東西我們離開這兒,若是你不想走,死了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心驚,不明白為何對方要說這件事情,但是,還是抓緊時間去收拾背包,跟上了胡長卿的步伐。
因為江云澤的道行根基不高,所以化作了真身鉆進了我的背包內,胡長卿依舊是跟在我的身邊。
我寒顫的抖了抖身子,剛才的事情似乎惹怒了對方,胡長卿整個人身上都透著想要掐死我的氣息。
我不明白為何對方不能告訴我雙生珠的用處,可看著已經在暴怒邊緣的胡長卿我也不敢吭聲。
到了村口,村長遞給了我一包用紙皮袋包著的東西,讓我務必收下不要嫌少,我不知道該不該收。
耳邊就傳來了胡長卿的聲音:“這是看事兒的錢,不問多少,不問出處,只管收!”
于是,我便將那紙皮袋子收下了。
看著村長連忙向我道謝,說蛇齒女已然被解決,都是托了我的福氣。
我不敢邀功,畢竟,我也沒辦啥實事兒,但是,我越看村長心里越覺得不安。
對方的眉心全是黑氣,而且周身也縈繞著一股陰沉的黑霧,眼眸底下都藏著深深的墨黑。
怨氣?我的嘴唇微顫,剛想告知村長,卻被胡長卿制止:“天道輪回,人生死各有命,不可透露天機,走!”
我不敢多言,只能和村長道別。
走在路上,我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能看見又不告知對方,良心受到譴責:“村長那是怎么了?”
話音剛落,脖頸就感覺到一陣的冰涼,耳旁就傳來了一道男聲:“那是鬼怨,活不滿這個月了。”
我驚悚的轉眸就瞧見一個蛇頭,嚇得啊啊大叫,原地直跺腳。
那條蛇瞬間就被我抖在了地上,哎喲的叫了一聲不滿意的控訴我:“女人,你干嘛將我跌下來。”
我心有余悸的看著那條會說話的蛇,原來是江云澤,我重重的喘息了一口氣:“你什么時候拉開我背包的,你要嚇死我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放紙皮袋的時候沒拉上好不好?再說了,我也要透氣的啊!”江云澤見我嚇得不輕,無語的對我說道。
順勢就繞行到了胡長卿的手腕上,我望著呆在胡長卿手心里的江云澤,癟癟嘴。
胡長卿對一條蛇都比對自己要好,心里莫名憤憤不平:“江云澤,你大哥和胡長卿是什么關系?”
“忘年之交,都是仙友。”江云澤一說到他大哥,那語氣甚是的驕傲,還朝著我嘚瑟道:“你知道不?我大哥可是龍。”
龍?我低眸細細的看了一眼江云澤:“那為啥你是蛇?不是一個爹媽生的?”
江云澤哼了哼:“我,我這不是還沒有蛻變成龍么?我們蛇要修成龍很困難的,先要變成蛟,而后才能成龍。”
我詫異,原來如此,但是這世上真的有龍么?
胡長卿見著我一臉不相信,隨后應道:“他沒說慌,你們人類十二生肖中都有龍,為何你會懷疑仙中無龍?”
我被這話給噎住,好像是如此,一路上江云澤的話十分的多。
我被吵鬧的有些煩了,想要將江云澤扔回背包里,誰知道就瞧見田壩上的農民一臉看神經病的看我。
我舉著的手有些尷尬,悻悻的縮了縮脖子,想起這些凡人看不見胡長卿和江云澤,急忙抓起背包跑的飛快。
萬一被人當成神經病抓起來就得不償失了。
我跑了一截路,累的氣喘吁吁的,停在了一處水井旁邊。
“救命!”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我頓時警惕起來,望向四周。
我細細的豎著耳朵聽到底是誰在叫救命,卻發現沒有了聲音。
然而就在我準備又走的時候,那聲救命又響了起來。
似乎是從水井里傳來的,難道是有人掉進了井中?
“是有人掉進了水井里么?”我出聲問道,那人并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復的在喊著救命。
我不敢多想,救人心切,萬一真的是有人掉進了水井中,我見死不救的話,那就罪過了。
我三步并兩步的朝著水井而去,望著那黑乎乎的洞口,心里莫名有些余悸。
就在我要探頭往里面看的時候,一雙手卻捂住了我的眼睛:“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