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話
- 嬌藏:替身皇妃傾天下
- 文云渚
- 2236字
- 2022-11-04 13:52:20
第12章 夜話
嬌嬌綿軟地貼著皇帝。
皇帝道:“嬌嬌,一輩子陪著我吧。哪里都別去了,就陪著我。”
嬌嬌笑道:“皇上,嬌嬌會一輩子陪著你的。”
皇帝輕輕地撫摸著她。
嬌嬌膚如凝脂,嫩如暖玉,又香又軟。
他嗅了嗅,道:“嬌嬌要乖一點。乖乖在家等著我回來。”
嬌嬌蹭了蹭皇帝,含含糊糊地道:“嗯呢。”
皇帝抱緊了她,道:“乖乖的喲。”
屋內燈光昏暗。
嬌嬌眼波橫滴,含著盈盈的多情水,嘴角微微上揚,是溫柔的嫣然淺笑。
皇帝干涸枯竭的心靈得到了滋潤,如煙絲小流被一場滂沱大雨澆灌成浩浩湯湯的江海。
他就是愛慕嬌嬌。
這是他一手塑造的嬌嬌,每一處都帶著他的印跡。
皇帝笑道:“嬌嬌,我的嬌嬌。”
他煥發了少年時代的熱情。
哦,不,他比少年時代還要熱情。
嬌嬌嘟囔著,嫵媚地喊:“皇上!”
皇帝只覺得骨頭都酥了。
聽著里頭動靜,跪在外頭的太監曾滔又在帝王起居注上記了一筆。
敬事房的差事清閑了,但帝王起居注的差事可從沒被耽誤過。
自從兩年前起,帝王起居注上,皇帝臨幸女子的名字就只剩下乾清宮東暖閣,沒有名字,也沒有位份。
按道理,帝王起居注是不應該這樣記的。
但架不住皇帝的嚴令。
都是皇帝的奴才,誰也不能和自己脖子上的玩意過不去啊!
好在這兩年,這位主子也沒身孕。不然他就不好辦了。
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后妃有孕,得帝王起居注、太醫院平安脈的脈案、尚宮局女史記的月事薄三處對得上才能算。
而且皇后統御六宮。
其實,每次嬪妃宮人承寵,次日都要去皇后那磕頭謝恩。
按照規矩,一個嬪妃是不能接連承受天恩的。
雨露均沾,后宮和氣。
而且嬪妃有孕,更需要皇后核驗后,蓋上皇后的印章。
不然,就不會被認。
最起碼現在這主子有孕,是不可能被認的。
月上中天,終于起居注今日的差事了了。
秋日的下半夜,寒浸浸的。
曾滔站起來,揉了揉自個酸痛的膝蓋。
即便有地毯,他帶著兩個小太監跪在地上兩個多時辰也是夠嗆。
蘇玉是在外間當差,有個小凳子可以坐著,已經靠在一邊裹著衣裳睡了一覺。他的精神倒好。
見曾滔出來,蘇玉便拉著他往外走。
養心殿旁有一圈圍房。
蘇玉就住在那,有個套間,外頭是會客室,里頭是臥室。
能在這里混得上這個住所,蘇玉在太監里頭是頭一份,他很滿意。
幾個小太監進來,給蘇玉、曾滔捶腿捏肩。
另有兩個小太監進來奉上茶。
曾滔喝了口熱乎乎的茶,覺得身子都活絡起來了。
他道:“蘇老哥,這主子怎么還不進后宮呢?我這一天天愁的。萬一有了,這事就麻煩了。”
蘇玉笑道:“這有什么麻煩的。順從天意不就好了。”
再有幾個小太監進來。
打頭的歡歡喜喜行了禮:“蘇公公、曾公公,我們盛公公做了幾個菜過來,給您兩位暖暖身子。”
然后,幾個小太監便進來布菜。
蘇玉一瞧,有個羊肉香菇豆腐鍋子,里頭飄著一層辣油,旁邊配了羊肉片、豬肉片、蝦丸、魚丸、肉丸,另外還有幾個素菜。這些都可以燙著吃。
花生米、蘿卜丁炒肉等其他幾個菜也是下酒菜。
小太監又拿出了一壺燙熱的上品雕花酒,擺好酒具。
曾滔笑了:“這老貨,還記得咱們兩的口味呢!”
蘇玉樂了,道:“盛公公人呢?叫他快點滾過來!杯子都準備了三個了!”
小太監笑道:“小的這就去請。”
話音剛落,盛淮安撩起簾子,滿臉笑容就進來了。
三個人坐下來,邊吃邊喝邊聊,不多時,臉上都有了三分醉意。
蘇玉道:“盛老哥,你何苦回來呢!我們幾個里頭,可就你的日子最逍遙。”
盛淮安干笑了兩聲:“想你們了!”
曾滔笑了:“你少來!”
盛淮安道:“想回來了唄!真當我那日子自在輕松?”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
總不可能在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養老!左右都是個“斗”,那他還不如回到宮里來繼續,好歹還能風光一陣子。
也是盛淮安契機好,正好趕上皇帝也想他回來了。
曾滔道:“周規之那小子也忒抖機靈了!”
現在就去上趕著討好太子,也太早了點吧!
皇帝春秋鼎盛,說不定后頭還有幾十年可干。
太子是儲君不假,但還不是君嘛!這里頭變數太大!
雖然說,當時太子的膳食,周規之最后是沒有上。但他給太子提前備膳的舉動可落在了眾人眼中。
要曾滔說,周規之純屬瞎折騰。
太子他手下也有一幫子人。等太子登基,怎么可能會放著親信不用,而用他們這批老奴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罷了。
還不如一開始就一心一意去伺候皇帝,還落個忠奴的名頭。
周規之這一通騷操作,簡直是首鼠兩端,兩頭都討不到好。
太子不會因為他的這點小恩小惠,而拿他當自己人。
而皇帝也不會再信任他。
這不養老多年的盛淮安就大搖大擺地在御膳房了!
他搖搖頭:“皇上這次沒發落他。”
皇帝當場發作,周規之還有落腳地,但現在,懸了!
盛淮安笑道:“何止是那小子懸!”
依他看,太子就更懸了!
暢意園外頭都鬧出那么大動靜了!
皇帝居然一聲不吭。
他要是對太子發了大火,讓太子跪個一天半日的,那么太子尚不會被定然牽扯其中。
但似現在這般,皇帝就輕輕地放下。
太子難受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盛淮安喝了杯酒。
皇帝還是這么著,愛名聲。
凡事,都要個名正言順、徐徐圖之。
盛淮安只是一笑:“慈寧宮那邊膳房的人說,他們那明日就把楚王殿下的膳食份例挪出來,增到東宮那邊去。”
曾滔正在用筷子夾花生米,手一頓,筷子里的花生米一滑。
蘇玉喝了一杯酒,微微一笑,便把這粒花生米夾住了,吃下,一語雙關,道:“穩著點,別快到嘴的,都給別人吃了。”
曾滔“嘖嘖”兩聲,趕緊夾了兩粒丟到嘴里,然后喝了一口酒,道:“方才是意外啊!咱家又不是毛頭小伙子,會看住的。”
盛淮安給蘇玉、曾滔、自個斟滿了酒。
他道:“這一杯敬我們三個,又能在一起伺候皇上了!”
三個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窗戶關著,屋里尚且暖和。
而深夜的屋外,風大了許多,吹在薄薄的窗戶紙上,呼呼地響著,似乎很快就要把這層窗戶紙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