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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消毒

第22章:消毒

醒來時不知什么時辰,房間里燭火亮得刺眼,楚顏轉了一下腦袋,睜眼便看見了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真是像極了,明明長得天差地別,為何眼睛卻這樣相似?

楚顏恍惚間,殷慕又在床前放了一盞蠟燭,笑著問:“你醒了?”

楚顏別過臉不看他,問:“青鵬呢?”

“這房間來來往往,驚擾到老鴇了,她來發了一通脾氣,我讓他們都先走了,你不舒服就休息一夜,明天我再想辦法。”

楚顏又問:“那你怎么不走?”

殷慕輕笑,“我走得掉嗎?”

楚顏啞然,也是,他花了五千兩買她一夜,誰走也不可能趕他走。

“給你這個。”殷慕遞過來一個白瓷的小瓶子,說:“這是宮里的藥,專治過敏的,我讓人剛取過來,你先用下,應當會有效果。”

宮里的?那不是皇帝娘娘們用的?

當真金貴的好東西。

楚顏握在手里,只覺得那瓶子滑膩溫涼,料想也不是一般的瓷瓶,便打開聞了一下,問:“你怎么會有宮里的東西?怎么?哪個公主送你的?”

殷慕卻沒有回答,只說:“每到春天,宮里花粉多,宮里的貴人都愛用這個擦臉,也有個花粉過敏的娘娘,她宮里常備這個,不是什么稀罕物。”

看他不愿回答,楚顏也不多問,坐起身連鏡子也沒拿,用手指往臉上抹了一層,說:“差了點東西。”

殷慕忙問是什么,楚顏將蓋子合上說:“這一瓶給我吧,回去我研究研究,沒準能成我顏色坊的招牌。”

貴妃娘娘同款,想不火都難!

殷慕也沒說什么,撲愣的火光映襯著他的臉,傷口處也隱隱有些癢,他下意識便要伸手去抓。

“等等。”楚顏連忙制止,壓住他的手說:“不能抓,會留疤的。”

可惜她手邊沒有藥,楚顏想了想,下床用手帕濕了水走過來,說:“那鞭子都是細菌,可惜我這也沒法消毒了,只能給你先清洗一下。”

楚顏并未多想,只覺得那么白凈俊俏的一張臉,若是最后多了這一條疤痕,才真的是可惜。可是帕子才剛剛碰到他的臉,那人便向后退了退,被楚顏一把抓過肩膀,兇狠狠地說:“躲什么?我是老虎啊?”

手上的力度卻溫柔,殷慕也不躲了,雖然他并不在意留疤這件事,可是這傷口畢竟還是要清洗的。楚顏的手軟軟的,手帕擦上去又有點癢,涼涼的,殷慕的臉紅個透,他一把搶過手帕說:“我,我自己來吧。”

“你怎么還出汗了?”楚顏也不管那手帕了,看著他滿額頭的汗珠,忍不住打趣調侃:“怎么了?你不是出了錢了讓我服侍你?這是第一次找姑娘不習慣?”

殷慕越發聽不下去,雖然知道楚顏是插科打諢的話,可還是幾分不受用,待一轉頭看見楚顏拿了一瓶酒過來,惶恐問:“你干嘛?”

“哦,我剛剛看到房里有酒,我用來給你消消毒,你別忘了,感染了可是會發燒的。”

殷慕結結巴巴說:“不,不用了吧?這點小傷。”

“怎么不要?來別怕,姐姐下手有輕重的。”

“什么姐姐?你才多大點?”殷慕將傷口擦干凈遞給她手帕接著說:“不過還是謝謝你。”

想起來那次受傷奄奄一息生死一線,緊急關頭被她所救,這是一輩子不能泯沒的恩情。

“不用,舉手之勞。”楚顏將手帕重新洗了洗,沾了酒精過來說:“我來給你消毒,你看不到。不過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殷慕忍不住笑了笑,楚顏看花了眼,感覺涼颼颼的房間里也開出一朵花來,她也跟著笑,說:“你看我,你上次傷那么重都挺過來了,這點痛自然不怕的。”

酒精沾到皮膚上,絲絲拉拉的燒灼感,恰好克制住那一點癢意,楚顏怕不徹底,用手按了一下傷口周圍,在露出血絲的地方都擦拭一遍,冰涼的手指上沾了酒精,擦過去一陣陣涼意混著酒香,殷慕忍不住喟嘆:“小時候我受了傷,我娘也是這樣給我擦藥,一晃整整十年過去了,我險些要忘記她的模樣了。”

“你娘她,怎么了?”楚顏本來想罵他占便宜的,可是聽到最后又說不出口。

殷慕卻反問她:“你知道我這次來青墨城做什么嗎?”

楚顏點頭:“聽說了,是來調查那個偷臉皮一案對吧?”

殷慕微微晃了晃腦袋,說:“是要調查這個,可是我同時還要找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清歌。找他們并不全是因為王爺,而是我要調查一件舊案,這件案子,牽扯到忠義侯府和還有我娘的死因。”

楚顏愣了愣神,問:“怎么想起來,現在查?”

他剛剛說了十年過去了,說明他的娘已經走了十年,十年前的案子,又從哪里查起呢?

“十年前我還小,加上忠義侯蘇鴻在朝中一手遮天,父親無奈怕我有什么閃失所以一拖再拖。如今昭躍和云邪都已去世,我再不查,他們的下一代恐怕也難找到了。”

跟青堂門有關?

楚顏越聽越糊涂,他們高官厚祿在京,他母親的死就算是被忠義侯所害,又跟青堂門的那兩個已故掌門有什么關系?若是細論,會不會跟她的娘親玄影也有關呢?

“我知道這個換臉怪是誰,也知道他并無惡意,可既然犯了案,不管初衷為何,總要接受制裁。我既要找他,又要保護他,可惜卻不知他到底躲在哪里。”

青鵬說過,懷疑那個犯人是云邪,可開張那天找她買珍珠粉的年輕人,青鵬看出他臉皮有異,卻絕不可能是云邪。現在殷慕也果然在找他。

本來還在懷疑,難道他真的是云邪的兒子?

殷慕要找的兩個人,一個是昭清歌,另一個肯定就是他了!

楚顏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將心里的懷疑說出來,可雖然她與殷慕算舊相識,但畢竟也不甚了解,加上不知道云邪的兒子到底為何扒人面皮,此事與自己無關,她不敢貿然開口,怕給別人也給自己招來禍患。

殷慕長嘆一聲,又說:“其實還有一個人,只可惜十八年了,不知生死,也不知是否留有后代,找她這件事,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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