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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念想

“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一下午都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小王爺一臉傲嬌的用扇子拍了一下夏云澈的肩膀,然而卻換來了一個滿臉無奈的表情。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從街頭吃到街尾。最后漲肚,有去買了酸果,才得以舒服些。”

她真的不想揭穿這位,從來沒見過像他這么能吃。明明是皇城的權(quán)貴,這些東西想要又怎么會沒有?可偏偏要再這里吃個痛快。

“還不是因為第一次來這里,主要是這些小吃實在是太好吃了,和皇城賣的那些不是一個味道。”

隴央紀(jì)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兩個人就這樣迎著夕陽,踏步回到了驛站。

“你真的不再吃點東西?感覺你都沒吃多少,習(xí)武之人吃這么少真的可以嗎?”

隴央紀(jì)背著身,與夏云澈面對這面,倒著走路。險些撞到街邊的小販。

“你慢著點,街上人雖然少了不少,可都是些要收工回家的小販。”

夏云澈跨了一個大步,攔腰摟住馬上就要摔倒的隴央紀(jì)。可后者卻彎腰撿起了還他跌倒的罪魁禍?zhǔn)住?

“這地方竟然有甘蔗?不過看著比南方的細(xì)了些。”

看到隴央紀(jì)這餓狼樸實的眼神,夏云澈就知道這人又要將這東西收入囊中。

雖然有些無奈,可還能怎么辦?錢是人家的,只能慣著了。

果不其然,隴央紀(jì)轉(zhuǎn)身給了那小販幾個銅板,兩人還在一旁閑聊了幾句。

“實不相瞞,這甘蔗是我從別的地方移栽過來的,長勢確實不像之前那般喜人,可這味道卻沒有什么差別。”

那小販一邊說著,一邊將銅板收進(jìn)懷中,隨后開始熟練的給甘蔗剝皮。

“這大馬莊還真是個風(fēng)水寶地,什么東西都能尋到!”小王爺說著看了一眼夏云澈,那人倒是時刻盯著小販?zhǔn)种袆兏收崞さ牡蹲印?

“公子有所不知,這地方之前可是連通著南北的通商的地方,在前朝的時候可是很發(fā)達(dá)的!”

許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那小販突兀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提什么前朝,現(xiàn)在我聽說這里也要再次開放了,說是跟大涼國談好,之后又會像之前那樣。到時候少不了向您這樣的公子哥從這里經(jīng)過。”

說道這,那小販眼里明顯閃過光,有了通商,到了那時他們的生活會變得更好。

“現(xiàn)在不也挺好的?你看這街上連一個乞討的都沒有。”

“不是沒有。”

那小販將剝好的甘蔗遞給隴央紀(jì),隨后貼著他小聲的說著:

“不是沒有,是這縣太爺好面子,將這些乞丐都趕走了,如果不走那就要被亂棍打死。”

“還有這種事?”那小王爺突然來了興致,拿了趕著也沒著急離開。

聽到這些,夏云澈也忍不住挑了下眉毛。雖說這大馬莊地勢偏遠(yuǎn),可也不至于要比這滄源縣還猖狂吧?就算是有乞丐又如何?何必這般。

“聽說這縣令姓石,聽說是朝中一個大官的遠(yuǎn)方親戚。沒人敢反抗。”

那小販說著撇了下嘴,隨后擺擺手,推著小車離開了這里。

“如今朝中都是這種親緣、同師門一派的風(fēng)氣,你到也不至于吃驚,習(xí)慣就好。”隴央紀(jì)看著夏云澈那有些微皺的眉毛寬慰著。

“這些我知道,我想說,你還能吃的下去這東西嗎?”

隴央紀(jì)那要往嘴里送東西的手突然頓住,若有所思的看著夏云澈。

“你在邊陲應(yīng)該也吃不到這個東西,喏,給你嘗嘗。”

只見隴央紀(jì)一個用力,將那一節(jié)甘蔗又一分為二,拿出一半比較多的放在夏云澈面前。

來了來了又來了,夏云澈看著眼前的一小節(jié)甘蔗,咽了一口吐沫隨后接過。

這一路隴央紀(jì)吃什么她就要跟著被迫吃什么,眼下她也有些吃不下去...

“別那么苦大仇深嘛,你看著我,這個東西要這么吃。”

說著隴央紀(jì)咬了一口甘蔗,咀嚼了幾下,隨后又將殘渣吐了出來。夏云澈學(xué)著他的樣子,最后一臉享受的跟著他一起啃甘蔗。

畢竟剛剛吃的小吃有些咸。

回到客棧隴央紀(jì)吹了兩聲哨子,沒一會二樓的窗前便聚集了幾個信鴿。

夏云澈走上前一一將信鴿腳上竹簡中的信拿了出來,弄好后隴央紀(jì)又吹了兩聲哨子,那鴿子便消失不見。

“小六子說已經(jīng)啟程了,大概明天就可以到。”

隴央紀(jì)看完將字條,隨后將它放進(jìn)器皿中焚燒,接著又拿起來一張。

“顧媚的消息,京城的大魚已經(jīng)上鉤了。看來這個王伐我們沒白砍。”

小王爺看完又將紙條焚燒掉,接著拿起另一個,看字體應(yīng)該是小皇帝的。

“皇城也一切安好。計劃倒是很順利嘛。”

可夏云澈剛剛掃過一眼,那上面的字可比這多多了,看來又是他們兩個搞什么陰謀不方便她聽?

只見隴央紀(jì)后面的內(nèi)容也沒看,直接將這兩頁的紙扔進(jìn)了器皿里燒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堆屁話,看這鴿子應(yīng)該是蘇秦已經(jīng)到皇城,那他也就一切都放心了。

“閆言的。”

也不知道這二世主的名字到底是誰給起的,怎么聽著都有點奇怪。

夏云澈抬起頭,一臉古怪的接過隴央紀(jì)手中的紙條。雖說都是江湖中人,可她跟這閻門好像不是很熟哈。

心中打著鼓看完了字條,壓根就不是找她的,夏云澈嚴(yán)重懷疑是隴央紀(jì)不想看了才扔給自己的。

“沒找到宇文衛(wèi),找你要人的。”夏云澈看完總結(jié)了一下,隨后將紙扔進(jìn)器皿中燒掉。

“她肯定找不到啦,都說了她會回來的。反正我們路上人手不夠,多一個涉世未深的高手挺好。”

隴央紀(jì)說完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后含笑的看著夏云澈。

“你跟那閻門的門主可認(rèn)識?借了人家的少門主,總要書信一封告知一番,不然日后找我們算賬可麻煩嘍~”

聽到這話,夏云澈在隴央紀(jì)面前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轉(zhuǎn)著圈。

“我于閻門不熟,不過有盟主印應(yīng)該能博三分情面。”

夏云澈說著干凈利落的在紙上印了盟主的印,隴央紀(jì)接過也將自己的樂字印還有王爺印按了上去。

“這下那門主怎么也能給個九分薄面。”

“這王爺印你不用印上去的,要是讓朝廷知道...”

“又如何?”

小王爺執(zhí)筆在紙上寫下五個大字,待小王爺落筆,那夏云澈也不再說什么。

“怎么樣?我這樣說就不會有話柄。”

夏云澈抽了抽眼角,虧他飽讀詩書這么些年,就只寫下‘少門主在我手’這幾個字。

兩人正討論著,窗外突然映進(jìn)來一個影子,看那形態(tài)不是鶴宗的人,就是陳祈念。

兩人同時禁了聲,那人在窗外等了一會,才翻身跳進(jìn)了屋子。

“陳祈念?這次怎么這么客氣?”

隴央紀(jì)有些好奇,這陳祈念來他這里向來都是沒有尊卑的,怎么這一次倒像是蘇秦一般,進(jìn)屋子還要先停留一下。

“看看你屋子里有沒有什么厲害的人物。”

陳祈念伸著頭怪氣的語氣,讓夏云澈的視線不自覺的在屋子里巡視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后才放下心來。

“此話何出。”

“你不用這么緊張,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很安全。”

陳祈念坐下后拿了個桌子上的果子,開始悠閑的啃了起來。夏云澈站直身子,用眼神將陳祈念上下打量了個遍,暗暗的靠近隴央紀(jì),手不自覺的握緊腰間的兵器。

“盟主不必這般,我只是受了點傷,再加上為了趕到這邊氣息有些不穩(wěn),更何況江湖上的人沒必要易容成我這樣子,沒人知道我在王爺這邊做事。”

可即便陳祈念這般說,夏云澈也并未放松,倒不是放著陳祈念,而是她心中的那個猜想。

果不其然,陳祈念接下來的話讓兩人都是微驚。

陳祈念清清嗓子,表情有些雀躍,那說書的說到興奮處也就是這個樣子。

“簡單來說就是有人花了我從未聽說過的高價錢買你的向上人頭s。”

聽到這話夏云澈下意識的將隴央紀(jì)護(hù)在身后,抓住刀柄的手更緊了一些,隴央紀(jì)也感受到了夏云澈的緊張,反手握住對方,含笑的看著夏云澈寬慰道:

“想上人頭而已,我不信有人有這個膽子。”

“確實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江湖上的人不想和朝廷作對,消息發(fā)出一個時辰都沒有人接手,但...”

“但他們加錢了?讓我猜猜,按照鬼市的規(guī)矩,一個時辰加上十兩總是有的吧?”

看著隴央紀(jì)那有些開玩笑的表情,夏云澈有些不悅,哪有人說自己的命像是說別人的一樣。

“確實如此,不過只加了五兩。我來是要告訴你這走貨的商隊也是從鬼市上找的。接下來的地點是定邊縣。”

隴央紀(jì)起身站在夏云澈身后,將下巴搭在夏云澈的肩窩上,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陳祈念。

“就這些?”

“就這些,我的任務(wù)完成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別忘了。如果你有命回皇城的話。”

陳祈念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宗里的人蹚這趟渾水,所以今天才會這么拘謹(jǐn),此番說辭也是像讓小王爺暫時斷了與他交易的念想,想必下次見也就只有皇城了。

看著陳祈念走后的背影,夏云澈身子沒動,眼神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肩窩的小可愛,雖然身子沒動,可隴央紀(jì)還是能感覺的到了對方在看自己。

小王爺伸手環(huán)住夏云澈的腰肢,將對方環(huán)抱在懷中。

“才加五兩銀子,真是小氣。你說我們要是將朝堂上的那些人都?xì)⒘耍夷腔手稌鯓樱俊?

聽到這夏云澈僵住了身子,沒想到小王爺腦子里打的是這個主意,不過這腐爛的朝堂她倦了,有人能為它刮骨療傷也未嘗不可。

“不怕嗎?”

夏云澈想到自己要行之事,又想到身后的隴央紀(jì),微微握起垂著的手。

“武林盟主都在我身邊,我怕什么?”

小王爺閉著眼貪戀著夏云澈的氣息,語氣雖然還是那副自信,可心里卻另有了盤算。

左右著閆言過兩天就會回來,倒不如借用這閻門的名頭,反正先保命要緊,外家人用著不心疼。

“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不過還沒有人接。”那護(hù)衛(wèi)說著將能在鬼市進(jìn)出的哨子還給了丘韶安。

“沒事,你下去吧。”

這事有沒有人接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那個石制看到他還是聽話的就行。

眼下也管不了這么多了,能和這黃平宋搭上關(guān)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黃平宋。

丘韶安再次轉(zhuǎn)頭將視線再次鎖定在平鋪在桌子上的那幅畫。聽說這黃平宋在外面自詡是清流正派之人,喜歡跟被人探討名家書畫。

眼前這個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字帖,光是臨摹就不知道臨摹了多少遍,如果這塊敲門磚也不行的話,那就得把他最最最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

想起那件壓箱底的東西...丘韶安有些后怕,希望不會用到,如果讓那人知道自己將東西拿出來定會動怒。

這皇城里的人啊,胃口還真是大。

丘韶安將桌子上的字帖卷了起來,在他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只是他自己還沒有察覺。

“你這是要做什么?”

石姜背著包裹剛走到門外,可還沒走幾步便被家母叫住,有些心虛的回頭看向娘親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看著向來寵著自己的母親,如今卻換了一副威嚴(yán)的神色,變得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后者對著身后的丫鬟、么么們使了個眼神,在石姜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被這些人直接關(guān)回了房間。

緊接著便聽到最寵愛自己的女i七年交代了一聲帶來的仆人,自己也轉(zhuǎn)身進(jìn)了,順便將門順手關(guān)上。

“母親!你這是做什么?”

被綁住的石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頭一次她有那種害怕的心思。

頭一次,母親的這種雍容華貴讓她覺得很疏遠(yuǎn)。

“讓你迷途知返,因為鄭考叔的事情你父親已經(jīng)很生氣了。在一眾大臣那里丟了顏面。”

“父親最喜歡我了,他不會怪我的...”

石姜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都開始有些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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