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了,學校也發了統一的棉服,奶糖小姐對這棉服上的帽子很不滿意,至少她在老家那邊,哪里需要帽子了?而且這衣服上的帽子,還不能取下來,它與衣服無縫銜接,想取也取不下來,除非毀了這件衣服。
每天早晨6:30的早操是最難熬的。之前在初中,如果遇到了特殊天氣,學校會安排上自習的,可這所破學校,還號稱省教育示范基地呢?遇到大風天氣也得給我去跑操,一跑還是跑三圈!她隨隊伍前進,風向她迎面而來,而且她還站在隊伍最內側,左邊沒人擋風,快凍死她了。
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天又黑又冷,她借著微弱的燈光讀著操前小讀,班主任讓他們都向左轉,那邊看得比較清楚。瞧瞧,人家省教育示范基地學校不會讓你浪費一分一秒的!
奶糖小姐站在風中,脖子縮在衣領里,拉鏈拉到最高,手也縮回袖口,只露出兩根手指捏著那張篇子。她沒戴帽子,一是她不清楚能不能戴,因為她記得前幾天年級領導點評的時候,強調了不許戴棉服上的帽子的。可班里很多同學都把帽子撩到了頭上;二是她不喜歡帽子!覺得戴上后悶悶地,對后面的狀況一概不了解。
突然,她看見地上一道影子靠近了她,從影子中可以推斷出,有人碰了她的腦袋。是的,有人把帽子給她扣頭上了,而且還用手壓了壓她的腦袋,說了句:“愣瓜。”她呆住了,她知道,那人是哲學先生。從他的位置,他的聲音可以判斷出。
沒介紹過,哲學先生還是奶糖小姐他們班的體委!他就站在奶糖小姐的旁邊,他每天都看著這個被凍得可憐的少女在風中瑟瑟發抖,他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把帽子給她扣頭上了。奶糖小姐沒再把帽子摘下來,因為她忽然覺得,這樣也挺暖的。她的心在狂吼:“他,他給我戴帽子了!還壓了我的腦袋!最主要的是,他還用及其寵溺的語氣說了句愣瓜。”
奶糖小姐對哲學先生的好感度已經上升到了47%,從高一剛入學到現在,奶糖小姐只交了“一個”朋友,半個是徐天心,半個是哲學先生!為什么只是“半個”呢?那是因為她還沒達到和他們交心的地步呢。她在老家那邊,有一個大小,從小玩到大的那種,關系可以說是非常好,可那也花費了她近一年的時間,才與他變得無話不說的呢!她不是對人有防備心,她只是怕自己付出一片真心,卻什么也沒有收獲。她怕。她也只是想交個真心朋友的。
可如今,哲學先生,對她那么好,每天給他,帶糖果(雖然她有很多,但不能告訴他),陪她聊天,還幫她交朋友。所以,她是不是可以把他當成一個朋友呢?奶糖小姐不知道。
哲學先生卻沒想那么多,此刻的他只想著如何多背點兒他的哲學呢。哦,還有如何讓他的奶糖同桌不再反感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