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舟帶著李阿淼進了衙門,待說清楚來因,便有衙役來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雖然說已經知道那三個賊人是她所收拾的,但聽得李阿淼的敘說,衙役心中不由地生出詫異。
正常人半夜發現家中有賊,不應該是害怕嗎?而這位姑娘的第一想法便是思考如何反殺……
這姑娘的想法可真別致,雖然她也不是異想天開,那三個賊人也確實被她打暈了。
不懂,不懂,衙役暗暗搖頭,腦海中的想法不斷產生。
“阿淼姑娘,那三人已醒,但似全身動彈不得,現如今在獄中嚴加看管著。”衙役想了一瞬,便遏制住腦海中的想法,繼續同李阿淼說話。
“可否讓我去獄中瞧一瞧。”李阿淼問道。她昨日打暈了那伙賊人,順道給他們點了個定穴。只因這伙人武藝不一般,使用的招式奇怪,不像東方朝這邊的武藝。
為何要來殺她?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令她很不解,她想問一問。
“府伊大人已經將這件事交于推官大人處理,姑娘要去獄中瞧一瞧,得要推官大人一同去。”衙役解釋道。
李阿舟剛接了這件事的文件,便聽到李阿淼說要去獄中。
“阿淼,這獄中之景不堪入目,你還是別去好了。”李阿舟想到這獄中之景,便馬上勸說李阿淼。
“阿兄,那賊人十有八九是沖你來的。”李阿淼望向李阿舟,神情嚴肅地說道。
“為何?”李阿舟不解。既然是沖他來,為什么還要牽連阿淼。
“那賊人使的刀法像是西北之地的,我又沒與西北之人結過仇,好端端地,來殺我干什么?阿兄,你最近不是在查一個案子嗎?我猜這件事十有八九與你查的案子有關。”李阿淼平靜地說出自己的猜想。西北之地的關系一向與朝廷不太友好,這幾年還在打仗,所以近些年西北的人來到中原,皆是圖謀不軌。
李阿舟聽了李阿淼的話,心中大驚,他昨日便是對那個身著深灰色衣裳的男子有了懷疑后,夜半才發生這樣的事。這伙讓仙丹在京城流通的人,十有八九便是西北人
“有道理。不過你去獄中作甚?”李阿舟問道。
“想知道他們的目的。”李阿淼回答道。
李阿舟思索了一瞬,便同意了。阿淼不像在開完笑,她要是好奇,進去瞧一瞧也無妨。
于是便有衙役帶著他們進了獄中。
走在牢獄中的小道,發霉的臭味迎面撲來,陰暗的獄中只有幾盞油燈在微弱地燃燒。火苗在搖晃,仿佛下一秒便會熄滅。
黑暗中時不時傳來耗子的叫聲,伴隨著人低低細語。
看到這樣的景象,李阿淼不禁微微蹙眉,這里可真是不堪入鼻。帶給她的不是視覺上的沖擊,而是氣味上的沖擊。
李阿舟因著來過獄中幾次,并沒有什么不適感。
他們來到了審訊的房間,李阿舟便讓小吏將三人提過來。
那三人由于動彈不得,是被拖著過來的,他們還保持著當晚被打暈的姿勢。
“這三人怎的一動不動?”李阿舟問過來的小吏。
那小吏無奈回答道:“回大人,這三人因當是被點了定穴,我等不敢擅自決斷,便讓他們一直如此。”
聽到是被點了定穴,李阿舟望向李阿淼:“阿淼,你打暈了他們,為何還要點了定穴。”
“這三人武功不凡,我好不容易制服,怕他們跑了。”李阿淼解釋道。
李阿舟聽了沒說什么,只是在心中感慨,阿淼想得真周到!
李阿淼這時向前,準備將他們身上的穴位解了。
一直站在身旁,如同透明人的汪夏這時開口說道:“搜一下有無用來自盡的毒藥。”
李阿淼的動作一頓,她怎么忘了這茬。
于是便有小吏上前搜查,不多時便在三人身上中搜出毒囊。
確定他們三人身上再無毒藥,李阿淼才向前去解他們的穴。
李阿淼總感覺有目光望過來,她尋著那目光望去,便與汪夏那不知是何意思的目光相對。李阿淼愣了只一瞬,便移開了目光。
汪夏的眼中帶著欣賞,也有驚訝,李江北的這個妹妹真有意思。
待三人緩得差不多,李阿舟開口問道:“你們叫何名?你們受何人指使?”
那三人不答話,閉口不答。
李阿舟很有耐心地問道:“你們現如今在我手中,速速說來,便可忍受少一些刑罰。”
三人中的一人神情輕蔑地說道:“要殺便殺,反正我們什么都不會說。”
“不殺不殺,讓你生不如死罷了。”一旁的汪夏笑著望向他們,這笑容看著人畜無害,但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三人依舊不說話,他們知道說的越多,便透露著越多。
“你們有家人嗎?”汪夏繼續說道,聲音冰冷,不帶著任何感情。
三人的瞳孔微縮,但還是沒有說話,在他們決定干這一行,他們便料想過有這一天。
“你們的西北刀法也忒差,根本比不上我們中原。”李阿淼似是無意地說道。
本來無話的三人頓時怒了,對著李阿淼吼道:“你們中原的武藝才比不上我們西北。”
李阿淼望向李阿舟,說道:“是西北之人。”
本來憤怒的三人蒙了,隨后又懊悔怎能著了他們的道。三人的打扮與中原人無異,雖然長相與中原這邊不太像,但是卻無法確定他們是西北方還是東北方的人。
東方朝的東北方亦有人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