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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沖突發酵

李月華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守法公民,絕對不會有什么犯罪的念頭。可是在這一瞬間,她覺得她想殺了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到底怎么弄死她,才能泄憤呢?!

上帝怎么會允許這種敗類存活于世,沒有一陣雷劈死他呢!

她女兒才死了一個星期,他就迫不及待的大搖大擺領進來了個女人,還是肚子里都揣好了馬上就能下崽的小三。

她感到一瞬眩暈,忙一手扶額,一手扶住了門框,眼看身形有些不穩,就在這時Aron已經快步走過來,穩穩攙扶住了外婆。

11歲的小少年個子接近外婆的身高了,因為喜歡運動,Aron不僅個子高還很有力氣。

陳士湄無視李月華的憤怒和虛弱,他看向扶著丈母娘的Aron繼續介紹道:

“Aron,叫嬋姨,以后她就跟我們住一起了,很快你就會有弟弟了。”

“您好。”Aron沒有叫劉嬋稱呼,只是簡單打了招呼,就扶著李月華回客廳休息。

劉嬋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見,可無所謂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個家以后都要她說了算了,這兩個人還不是有她隨便揉扁搓圓,雖然還有一個讓她有點發怵的小神經病還沒見過,到時候見招拆招,吹點枕頭風,就可以早點把她送進醫院去關起來。

正在廚房炒菜的蔣榮海聽到動靜手里拿著忘了放下的鍋鏟走出了廚房。當他看到女婿小心翼翼地扶著一個大肚翩翩的孕婦走進客廳時,他手里的鍋鏟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吧嗒’一聲不大的響動。

蔣榮海將僵硬的脖子扭向老婆,他想問李月華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可是看到李月華虛弱的靠在Aron身邊的樣子,不用說他都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難怪啊,女兒病了三個多月,自從他們從國內飛來照顧女兒就沒見女婿在家里住過幾天。開始還送他們每天去醫院讓他們陪護蔣美麗,可后來最后這一個多星期,因為救治已經沒有意義,只剩下臨終關懷部分,蔣美麗堅持要出院回家以后,他更是一天都沒在家里呆過。

女兒去世前已經虛弱的不能自己去洗手間,每次都是蔣榮海抱著女兒去洗手間放在坐便上,然后退出去讓女兒自己方便。洗澡也是蔣榮海將女兒抱進衛生間的醫用淋浴靠椅上,然后李月華給蔣美麗寬衣解帶洗頭發洗澡,最后擦干凈換好新衣服,再由蔣榮海抱回床上。蔣榮海今年67歲了,如果蔣美麗沒有生病,老父親是抱不動女兒的,可是病入膏肓的蔣美麗瘦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才得以讓蔣榮海抱得動。

當時蔣榮海心里想,要是女婿不這么忙就好了,這樣女兒就不會因為40歲了還要老父親抱著去洗手間而感到害羞和不忍。可是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女兒早就被陳士湄這個渣男給拋棄了。

蔣榮海的眼里滿是失望和痛恨,他很想痛罵和質問陳士湄,但是看到小外孫Aron還在,他扶著胸口強忍了下來,只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回。

“士湄,這位就是今晚的客人?”

“對啊,爸,這就是今晚的客人,不過以后就不是客人了。她以后都會住在這個家,以后Emile和Aron就都由她來照顧。”

蔣榮海看著劉嬋跟皮球一樣鼓鼓的肚子,心里憋屈,憤怒,痛心等各種感情碰撞著。

他憋紅了臉也沒能再說一句別的話,兩個外孫還得靠這個渣男養著,他不想鬧崩了,最后連外孫和外孫女都看不到,他又看了看李月華,然后撿起了地上的鍋鏟走回了廚房。

年輕時近一米八的蔣榮海現在老了,身高也就縮到了一米七左右,這會兒身體里的那口氣一瀉下,感覺又矮了一節。他在水龍頭下沖洗了一下鍋鏟,就沉默著翻了一下鍋里的魚。

李月華靠著Aron緩了一會兒好了些,就起來去廚房幫忙。老兩口一句話都沒有,沉默著將陳士湄要求的清淡又營養的晚飯準備了出來。

等菜都上桌了,一臉煙熏妝加朋克打扮的Emile才從外邊背著書包回來。

陳士湄看到Emile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去。撇下筷子,他就朝著Emile低吼了一句。

“你還知道回家!看看你的鬼樣子!”然后立刻回頭看向劉嬋的肚子,然后手就隔著衣服輕輕撫摸那個肚皮,輕聲安慰一句,“兒子別怕,不是說你哦。”之后又回頭,盡量壓低了音量看著Emile開始說教。

“你媽去世才幾天,你就天天在外邊鬼混,以后放學了就早點回家。這位是你劉姨,以后就在我們家住。”

Emile盯著劉嬋的臉看了幾秒鐘,然后又看向陳士湄的臉,之后諷刺地說:

“您可真是老牛吃嫩草了,這個小姐姐也就二十多吧,您今年41歲了,都可以當人家叔叔了。”

陳士湄很生氣,但是他又不能發火怕嚇到了肚子里的小寶寶,他盡量讓自己聲音平穩但又不失嚴厲地說:

“混賬,大人的事輪得到你來管!什么老牛吃嫩草,你就記得以后管她叫劉姨,要聽她的話。”說這還甜蜜蜜的笑著看向劉嬋,表示自己對她地位的肯定。

“劉姨,是來我家打掃衛生煮菜照顧我們和外公外婆的嗎?” Emile繼續挑釁,陳士湄已經要壓不住怒火了。

剛推開椅子站起來,李月華就先他站起來走到Emile身邊,幫她取下書包,然后拉著她坐到餐桌邊。

“Emile,今天外婆煮了你和Aron喜歡吃的紅燒肉,你快來嘗嘗。”

Emile在李月華面前恢復了正常情緒,乖乖坐下來開始準備吃飯。

“哎呦,這什么味兒啊,聞著就惡心,快給我拿下去。”這時劉嬋卻開始作妖了。她指著那盤子罪魁禍首紅燒肉,表示自己現在很不開心。

陳士湄看向李月華,很不滿的說:

“媽,我剛才不是交代過,要做清淡又營養的的菜嗎?紅燒肉哪里清淡了?快拿下去,別讓劉嬋看到和聞到,她不喜歡這種油膩的東西。”

李月華看向兩個孩子,她起身端起了紅燒肉和水蒸蛋的盤子,蔣榮海又拿了一盤子蒜蓉青菜,兩人將菜端到了廚房里的早餐吧臺上。然后返回餐廳,對陳士湄說:

“士湄,既然劉嬋不喜歡紅燒肉的味道,你們兩個在這邊吃吧,我們帶孩子在廚房吃就可以了。”

劉嬋這時又適時的開始找事,

“阿姨,那個剛才你端走的蒜蓉青菜我還挺喜歡的,能再端回來嗎?”

李月華在心里告訴自己不氣不氣,然后回去把菜給她端過去了。

蔣榮海已經聽到了,他悶聲悶氣開始重新準備炒一份青菜。

兩個老人和兩個孩子具都默不作聲的在扒拉碗里的飯,其實誰都沒有胃口只是在努力往嘴里送吃食。

李月華很快吃完了飯,回頭看了眼餐廳方向,轉過來頭低聲跟兩個孩子說:

“孩子們,媽媽不在了,爸爸帶來了新人,外婆也知道這個事情怎么解釋你們都會跟我們一樣覺得很荒唐,無法接受。但是他無論如何還是你們爸爸,以后你們還需要他來撫養,所以你們也別跟爸爸鬧脾氣。外婆和外公盡量會守在你們身邊,看著你們長大成人。要記住,媽媽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我們都要好好的,懂嗎?”

Emile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表示外婆讓她不跟陳士湄鬧著一件事,根本不是由她做主的事。

Aron只是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李月華暗自嘆了口氣,其實在短短的一個小時里,她想了很多。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那么感性看待這個問題。

女兒走了,女婿還年輕,雖然很明顯他這是婚內出軌了,可是無論如何兩個孩子還需要他這個父親。她們在一邊說女婿壞話,對兩個孩子的成長也不會有任何幫助,雖然不能給他擦干凈了,但是也別再給他抹黑了吧。她們兩口子作為女兒的父母,肯定對這個女婿失望透頂,但是女兒一走,法律上其實女婿和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如果還想以后能經常看到兩個孩子,這關系怎么也不能鬧僵了。

思來想去也就是這么個結論,于是有了她努力安撫兩個孩子的想法。

她這邊雖然這么想的,但是女婿和新媳婦可跟他們不是一條心的。

第二天,女婿就在早餐時再次提起給他們訂機票的事。

“爸媽,美麗的喪事咱們算是辦完了,你們的機票要訂幾號的呀?”

李月華的語氣雖然帶了點怒氣,但更多的還是克制。

“士湄,這個事情不是上回就講過的?我們等綠卡出來申請到了老年公寓就搬走,你看兩個孩子現在也還需要我們。”

“爸媽,你們看,劉嬋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生了,家里需要找個月嫂,還得把她爸媽接過來照顧她,你們還在的話,這么多人沒地方住啊。”陳士湄的理由是要給劉嬋找個月嫂,還要接來新女主人的父母。家里除了他們老兩口住的客房,現在還有一間空房間,也就是讓他們騰地方。

“可真是可笑,這房子是我媽跟你一起買的吧?你憑什么讓我外婆外公搬出去?”這時Emile插了進來。

“哪兒都有你,你給我閉嘴!你媽死了,法律上這房子就是我的!”陳士湄橫眉冷對的跟Emile說。

“還有我和弟弟的,怎么就都是你的?”Emile表示自己已經查過了。

“那也要等你們成年了,你們現在未成年,監護人是我,我有權替你們保管著!”

Emile覺得很憋屈和憤怒,她完全不需要這個監護人,可是她沒法子更改現實。她氣憤地將一杯牛奶順手抓起扔向了陳士湄。

“誰稀罕你當我的監護人,怎么死的不是你!” Emile又一次不能控制自己的憤怒。

陳士湄立刻打電話給911,聲稱自己女兒的瘋病犯了,他家里還有一個孕婦,怕女兒傷害到家人,請他們派救護車來蔣女兒關到精神病醫院。

李月華想讓Emile逃走,可是14歲的孩子可以淘去哪里呢?也許外邊的世界危險更多,他們兩口子在短暫的時間里交換了意見以后,決定不去冒險,再說他們覺得女婿畢竟是父親,也許只是嚇唬一下Emile。

很快警察和救護車來了,Emile被帶走了。

蔣美麗只能在空中看著一切發生,她什么都做不了。

家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以后這個家里最好不要有任何不和諧的聲音,你們住在這里也可以,每日打掃衛生,煮菜做飯就算你們的住宿費了。等劉嬋生孩子了,如果你們的老年公寓還沒有批下來,你們可以照顧孩子充當月嫂,這樣你們可以繼續住下去。”陳士湄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蔣榮海已經要氣死了,他掄起了拳頭就砸向了陳士湄。再忍,他蔣榮海就不是個男人!

一拳下去,陳士湄的眼鏡掉了,然后眼角被打紅了,雖然沒了眼鏡他看不清,但是四十一歲的成男男性和六十七歲的男性比起,力量上的差別還是很懸殊的。很快陳士湄就把蔣榮海壓在了地上,然后揮起拳頭砸了過去。

一拳下去,蔣榮海就昏迷了。

陳士湄一看有點怕,馬上起身又打了911電話報警,說家里有人家暴他,他還手沒想到對方昏迷了。

蔣美麗很想咆哮,她想說這個人騙人,都是這個人的錯,是她讓她的爸爸昏迷了!可是誰都聽不見這股幽靈的話。

蔣榮海也被送去了醫院,倒不是因為陳士湄的那一拳頭,而是蔣榮海被三番兩次的事件刺激的腦出血了。因為是應急狀況,雖然他們沒有醫保但是手術還是進行了。面對巨額的賬單,陳士湄表示他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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