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收回自己的大字報,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了,應該沒什么問題,自己昨天夜里可是偷偷將周主任的觀測筒鏡還回去了呢!還特意翻新打磨了一遍外表,很難聯想到是輸出去的東西又被還了回來。
面子里子都照顧到了,這老頭不會不上道吧!
到不是說夜明用這樣的方法就買通了一位主任教習,其實夜明敲門送回東西后,啥都沒說就走了。
可就是這啥也沒說,乖乖巧巧的模樣,讓周主任事后坐在椅子上把玩筒鏡時,總覺的自己欠這小子點東西,這是位很要面子,有些大哥做派的男人,欠人東西讓他別扭。
至于那位率先開口直呼不能忍實則帶節奏的實習教習,才是和夜明連手坐莊的家伙,四六分賬呢,只希望那位實習教習夠機靈。
又有嬌武教習打明面上的掩護,大家應該沒什么警惕心。自己狂的似乎也挺招人恨得,這讓你們都能忍?我不信。
“嘩眾取寵!”。
一直都非常沉默的戰國方在比賽結束后,不咸不淡的嘲諷了夜明一句,他已經看輕了這個對手了,嘩眾取寵的家伙,自己明明是表現最好的,可是竟然沒人討論他,都怪這家伙是個浮浪貨,只知道搶風頭。
出生于知識分子家庭,從小被嚴格要求,性格像是倒模倒出來的,小小年紀就有了剛毅木訥的表象,可不管裝的在像,內心有多不承認,他仍然渴望關注,只是被父母在他心中立起的偶像壓住了。
“師傅?”。
張助學在結束的第一時間停下腳步,將領帶系好,穿上外套,匆匆忙奔著閱卷室去了。
推開閱卷室的大門,二樓的教習們都來了。此刻十幾位教習隱隱約約分成兩撥人,有爭吵的趨勢。
“這怎么算了,按照嚴格的計分點來看的畫,這份題卷只用到了少數計分知識點。”
“結果是算對了嗎?”。
“算對了!可是另一份也算對了,如果按照知識點計分模板來打分的話,他應該得到的分數最多。”
“那你就給他最高分呀!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不情不愿換了化學試紙為化學探針的教習賭氣說道。
他是教化學的可沒閱卷的數學老師那么精專,粗略看了一眼兩張題卷,他立馬給出了自己的簡易。
攤在桌子上的兩張答題試卷,一張密密麻麻工工整整從頭到尾寫滿了解題過程,字體正楷如磚石堆砌,一目了然,包括演算的草稿紙都是一絲不茍,不亂寫亂畫,外人看起來頗有些賞心悅目。
至于放在旁邊的另一張試卷,偌大的答題卡只有區區那么十幾一二十行,寫的歪歪扭扭,跟雞爪的一樣,至于草稿紙,草稿紙上寫了五個大字,工工整整的正楷,可以下注啦!
實在是把人氣的不輕,一看就讓人聯想到,放學后在屋內寫作業的小朋友,被窗外小伙伴的踢球動靜吸引,心猿意馬之下草草寫完了事的敷衍態度。
如果這種行為算是孩童愛玩的天性無可厚非,那么急急忙忙寫完,在草稿紙上特地用上了正楷寫大字報來邀賭的家伙算什么?見錢眼開?心術不正?不安好心?想坑傻逼?
那么問題來了?傻逼是誰?真是讓人火大呀!
對化學教習的提議,除了現場的數學教習外,其他的教習紛紛附和,太侮辱人了,得打壓打壓他得氣焰,一天天得凈想著坑人算怎么回事?
只是真正能拿出注意的四位數學教習圍在一起,沒有理會眾同事的心理不平衡,認真反復的審視著著這兩張答題卡。
“都安靜些,像什么話!”。
周行武訓斥一句,亂糟糟的場面安靜下來。
“一個個的沒點靜氣,術業有專攻,讓兩位閱卷教習和其他兩位數學教習商討。”
閱卷教習們松了口氣小聲討論開來,戰國方的試卷沒什么好說的,很標準的流程和解體方法,按部就班規范度相當高,至于另一張言簡意駭的題卡,能討論的東西可太多了。
第一他們要討論的是正不正確,本來按照他們的眼光和學識三五眼就能得到明確的結果,各個教習硬是皺著眉毛看了三分鐘,一是這筆字看著有點吃力,二是思路太過天馬行空,無拘無束,仿佛蜻蜓點水、羚羊掛角,頗有些靈犀之感。
讓他們在思維拐彎的地方需要多想想,雖然都是小學范圍內很基礎的知識點,但是湊在一起他們竟然有些陌生不認識,頗有白菜到開水白菜的別開生面和驚艷之感。
“商教習,你說這到底算不算是超綱了呢?這種解法怎么都算吧?”。
兩位閱卷教習中,支持戰國方教習獲勝的一位教習,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還不帶他爭取商教習的支持,另一位閱卷教習直接就張口道:
“那里超綱了呢?他用的這十幾個知識點分開看每一個都是小學數學上講過的內容,就算是高級的用法,也是從基礎知識上能夠延伸夠到的東西,并非天上下凡的無根水,這知識點每個都是有根據的。”
“你說這里面的那個知識點是你沒交過的?”。
“教授了孩子積木,孩子用更加具有數字美感的方式構建出答案,有什么不對呢?”。
提出疑問的秦教習啞口無言,是這些他都知道,可真要把解題思路往上推的話,幾乎用到了初三動態平衡方程的理念了,你說這不是超綱?那什么算是超綱?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誰勝誰負的評判標準不能出錯呀!不然那些在場的孩子會錯亂的,如果標準解法都輸了,那么讓他們學誰?學夜明,他們學的來嗎?”。
秦教習無奈的道出了自己最深處的考量,是標準,是規矩。
在巨大的升學壓力下,應試教育仍然有刻板的傾向,如果不維護這個標準,天才或許無礙,那些普通的學生卻會困惑,自己努力靠近的標準答案是錯誤的,不是最優的。
此言一出,反對的教習也不說話了,一時場面詭異的安靜,教習們內心深處二人誰更勝一籌都已經有了清晰的答案,可是。
可是他們是教習,這件事情的關注又那么大,對標準答案的質疑就是對學生們已經形成的應試模板的質疑,如果真的發生了,對即將來臨的升學季而言,面對數學他們該迷失方向,惶恐忐忑。
這一沉默就是三分鐘,所有的教習內心都在天人交戰,是維護流程保全大局,還是鼓勵天才。
一邊是教習的責任,另一邊也是教習的責任。如今因為一個人的過分優秀,兩個責任產生了沖突。
現場只有一個人在這詭異的安靜中,興奮的不知所措,在角落里克制的搓著手。張學助壓抑著怦怦直跳的心臟,走到臺前。
道:“不如交給我解決怎么樣?各位教習心系全局,又是升學大考即將來臨的關鍵時刻,不能動標準這是核心要義,但是又不能違背良心委屈人才,這方面我學助的身份或許能聊作補償。”
張學助一貫嚴肅的老臉擠出了朵花,滿臉的褶子像秋日正午盛放的雛菊。
“這樣就好辦啦!你們學助不就是破格挑選人才的嘛!由你們打破標準,最合適不過了。”
“是呀!是呀!”。
眾教習心結解開,紛紛附和道。
嬌武教習問道:“不知張學助打算如何補償呀!”。
她性子直,內心覺得該誰贏就應該判誰贏,可她自己也帶著升學班,知道在重壓下標準答案的重要性,那是一道可以清晰看到的線,讓一切東西可以丈量估算。讓學生們安心。
她不能自私,那些孩子們努力、刻苦的近乎苛刻,有些家遠的甚至都住校圖書館了,她不能也不忍開這個口。
如今學助出面了,她也許能為夜明多掙些補償。
張學助笑容不減:“不如我將他內推進東星數一初中怎么樣?”。
“好呀!那可是東部州一流的初中,我們西元市每年各種渠道能進去的不過雙手之數。”
“是個好去處,到是不虧欠這小子,好好就這么辦?”。
“數一初中?挺不錯的學校了,這算是小學版的金榜題名了吧?回頭該上頭條了。”
嬌武教習敏銳的察覺道不對,道:
“就這?”。
此言一出其他教習愣了,什么叫就這?不用考就上東星數一初中這樣的一流初中還就這?鬧呢?
“他自己考也能考上吧?”。
這隨后一句話就讓想明白過來的教習們閉嘴了,是呀!這小子自己考搞不好還真就能考過。
張學助被這一噎,臉有些紅。沒看出來這小子師長緣還挺好。有人真心為他說話哩。
“我為他申請全額獎學金,和特派導師。”
眾教習吸了一口氣,全額獎學金很好理解,特派導師算是特權了,如今初中已經開始流行導師制度了,不過初一初二一般不會安排的,初三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特派導師意味著從初一開始就有專門的學科導師帶,這是師資力量的傾斜,和校方的看中,按道理說一個學助對獎學金還有拍板權限,對特派導師是絕對沒有插手權的,能拍下板也算是下了決心了。
嬌武教習暗自點頭,這樣的待遇才算是從一開始就進入了學校領導的視線之中,沒有被埋沒的風險,她們都是這套制度里走出來的人,明白到了初中就已經需要大量的實驗來幫助掌握知識了,實驗器材的消耗將提升,高中更是如此。
總之越高級的人才,聯盟培養起來付出的成本將成指數增加,不傾斜資源搞平均主義是不可能的。
看到這句許諾起了作用,張學助松了口氣。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靜待事情發展的周校長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笑呵呵的站了出來。
“張學助的好意我們心領啦,學探教習是一家嘛!不過還沒到畢業季,學生還沒到交到你們手里的時候,還是該我們管嘛!不敢勞煩你們!”。
張學助急了,忙道:“周校長您這是?”。
教習們也是驚疑不定,道:“校長理是這個理,可這勝負該怎么判嘛!您這又不讓那又不讓,你說說誰贏?”。
閱卷教習一腳把鍋踢到周校長的背上。
“就判平吧!”。
眾教習聽著這判平的結果,有些無奈這也許就是最好的方法了,不過這很難服眾。
“周校長,你的方法就是胡子眉毛一把抓嗎?你問問他們覺得公平嗎?”。
眾教習低著頭不說話,自然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周校長表現出上位者決斷時的獨裁威嚴,道:
“戰國方的試卷給滿分當標準答案放出去,夜明的試卷也給滿分,但是保密不公開扣在檔案里。”
“對外宣布以平分結束,另外我可支配的學分除了當成彩頭放上去的十分,還有二十分當做補償送給夜明。”
“這下你們滿意了吧!虛名是你們想要的,你們看那小家伙像是想要這東西的人嗎?他只想要好處,三十分學分他拿到手了,賭桌上的東西他也卷走了,名也沒出,你們不樂意,他該樂開花了。”
周行武道。
眾教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副校長好像說的在理,那個小家伙應該早有這本事了,被逼急了才露出來,可不就是藏著的嘛!
實惠拿到手,還沒出風頭,以后還能接著坑,是該樂開花了。
張學助聽著周行武雷厲風行的吩咐,知道自己搶先摘桃的機會沒了,暗罵自己見獵心喜沉不住氣,提早露了底牌,給了對手待價而沽的機會,過了今天在想招到這個學生就得憑本事開搶了。
“周校長!”。
“張先生,不要著急,招生到底不是賣學生,還需要征求他本人的意見啊!您愛才心切,我能理解,我們學校嘛到底是嫁女兒的人家,不僅要能嫁出去,還要嫁的好不是?最重要的還是女兒愿意嫁!這您比我懂!”。
話說道這份上,張學助只能搖頭苦笑,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精,下面的事就該是他去說服夜明了。
也許那孩子還好說話點,張學助帶著這樣的期許。
教習們的眼神有些精彩,那家伙扮豬吃老虎的一把好手,搞不好比他們這些教習更能談生意。
......
“怎么這么慢呀!結果還沒出來?”。
“不用想肯定是戰國方贏了。”
“夜哥兒,你有信心嗎?”。
石頭捅了捅身旁的夜明。
此刻他正專心看著關于市網警大樓恐襲事件的一系列跟蹤報道,在高層震怒了一周后,三位隊長被降職處理,但還是毫無線索,終于在最后一刻,出通緝懸賞了,這意味著地方官方允許民間力量的介入幫助追查線索,在懸賞通告中賞金高達500萬。
夜明嘴角帶著笑意。
“閱卷教習出來了。”
夜明回過神,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戰國方,滿分。”
金緯那群人發出歡呼,昨日四戰全敗的陰影今日一掃而空,就連那個討厭的夜明看起來也眉清目秀的很多。
“夜哥兒,別難過!”。
石頭皺著八字眉,拍了拍夜明的肩膀。張燭明張了張嘴,有些黯然。
“本次比賽為,平局!”。
隨著平局結果的宣布,驟然而響的歡呼聲驟然而停。
“老師你是不是說錯了?”
金緯當先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宣布結果的教習搖搖頭,沒有理會學生們的質疑,將戰國方的答題卡,貼在墻上就會房間了。
嘩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學分系統到賬三十分!來自副校長周行武的年度推薦分。”。
夜明的手環突然響了,一陣嘩啦啦的到賬提示音,之后就是三十分的獎勵,這甜美的機械提示音在安靜的人群中清晰的傳播著,人們都轉過身,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夜明。
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夜明也有些懵,其實聽到平局的結果他是可以接受的,總不能把教習當傻子,實際上他自己在交完卷后也明白了自己的解法踩了局外的雷,動搖了標準不太可能贏。
平局本就是他能接受的,沒想到老頭人還挺有良心,給了自己三十學分的獎勵,實惠拿到了名也沒大出,本是完美的結局。
只是,嗨!自己這貪財的到賬提示音也太長太囂張了點,大家好像都聽到了,貌似無意中又裝到了,扮豬怎么就這么難了?完全沒有小說里的簡單嘛!
“嘿嘿!”。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夜明干笑兩聲,道:“誤會,誤會,我這意淫著玩的,你們別當真。”
不知名的男同學捅了捅身旁不知名的女同學,道:
“我感覺他在把我們當傻逼哄!”。
身后一百多人深有同感的齊齊點頭,夜明察覺到危險,往快速逃生通道靠了靠。卻發現石頭、張燭明先一步來到了這里,真要跑的話自己只能跑第三。
果然連他倆都不信我了。危險感知比我還快呀!
貴賓席席位的另一群人,得知平局的結果后本松了口氣,但三十分的學分獎勵消息傳來沒人抱著僥幸,一方派人打聽閱卷室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一邊把壞消息傳回家里。
他們到底是有人脈的人,除了被副校長親自放進檔案袋里的答題卡原件拿不到,閱卷室內發生的對話,一句不差的傳入他們的耳朵中。
接下來的三場比賽他們離開了,他們是精神正常的成年人,已經不會做著重復的事情,卻期待不同的結果。
......
“下一場比賽開始,夜明、經緯上場。”
“請選題......”。
......
“醫生,怎么樣?”。
診所里穿著白大褂的肛腸科醫生,摘下滿是血的手套,將一個侵血的魚鰾丟進垃圾桶。
“你們來的早,塞了個魚鰾進去雖然業余但效果還是極好的,沒有大出血的風險,只是接下來幾天需要吃流食了。”
郭鐵漢臉上掛起了笑容,在角落里發呆的小妹偷偷跑進三哥休息的房間里,將懷揣的營養液放在床頭柜上。
“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手環提示音響起,郭鐵漢大大咧咧的接通。
“誰呀?有屁快放!”。
“有生意?”
“......”。
“我們不做,給多少錢都不做。”
郭鐵漢掛掉電話,端起茶杯灌了口,心撲通撲通跳。
又是關于夜明的任務,這才多大一會,價碼更加高了,300萬打底,昨天夜里還是200萬封頂,一下就漲了三分之一,而且還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滴滴滴!
嗡嗡嗡!
滴滴滴!
嗡嗡嗡!
滴滴滴!
嗡嗡嗡!
滴滴滴!
郭鐵漢的電話響個不停,有認識的人,有不認識的人,有游手好閑的,有嗑藥上癮的,有真的亡過命的,還有老獵戶。各色各樣的人都打來的電話,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夜明。
價碼已經開到了500萬,嚇的他的手在不停的抖。他想起來夜明的話,大著膽子在公共信道了發了句。
“他說別惹孩子王。”
然后就關了機,他決心帶著兄弟們會郊區的破廟里躲幾天。
孩子王?公共頻道里安靜了一會,在價碼超過600萬后躁動再次響起。人的記憶并不比魚長多久。
......
“夜明勝!”。
“學分到賬24”。
“夜明勝!”。
“學分到賬21”。
“夜明勝!”。
“學分到賬20”。
三個小時,夜明在吸取了上第一場的教訓后,不在追求什么新奇招數,就用小學知識和對方比,哪怕大家都會,夜明也是第一個做完的,最快的一次整整比經緯快了十二分鐘,而這雙方的解題方法和流程都是一樣的,那夜明為什么做的這么快了?
無他,他算的快,進入專注模式的他,仿佛就是一個默寫機器,一旦開始根本停不下來,從不上場只在監控后面盯著的監考閱卷教習,都動了好奇心,走到比賽場中間,圍著夜明轉圈,他只看到這個專注的學生,旁若無人般,寵辱不驚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伏案急速書寫,遇到復雜公式的心算速度快的驚人,根本不需要手停下來等待答案就已經出來了,思想和身體的節奏陷入一種詭異的和諧統一。
讓他這個教了十幾年書的數學教習,都嘆為觀止,以至于從器材室拿出一個金屬掃描儀器在夜明四周掃了掃去,又搬來七八臺信號屏蔽儀器,在夜明旁邊擺了一圈。
夜明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影響,在學生屢屢驚嘆,對手屢屢懊惱,教習目瞪口呆下閃電交卷。然后仿佛趕時間似的直接要求開啟下一場比賽。
可是這場比賽的對手還沒寫完了,不夠既然已經教卷了,也不怕改,你既然這么珍惜時間那就來吧。
于是奇葩的一幕出現了,夜明和金緯的比賽,經緯還沒結束,夜明已經又和池九章比上了,在池九章還沒寫完,第一場比賽的金緯終于擦了擦額頭的汗終于松了一口氣結束了。
才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第二場考試的夜明也結束了,真笑呵呵的和自己打招呼了。
金緯氣的想罵人,但是監考教習催促著金緯比完了就快下場,別耽誤下一位選手開始。
金緯一回頭,顧東陽一臉不服氣的排在后面。
他領到新卷子,夜明也拿到手。場上又變成了一打二,夜明動筆前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教習們疑惑,他嘆什么氣?不會做?
學生們疑惑,他嘆什么氣?終于不會做了?
石頭不疑惑,張燭明好奇問道:“你知道?”。
石頭挑了挑眉,回道:“你想聽?”。
張燭明眉頭跳了跳,警惕問道:“不會又是那個吧?”。
石頭點點頭,問道:“是,還想聽嗎?”。
張燭明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重重的嗯了一聲。
石頭道:“夜哥兒崇拜三英戰呂布的故事,要一打三了,不過金緯提前跑了,在線的對手一下變成兩個了,沒法裝,可不是嘆氣惱火呢!”。
張燭明哪怕已經做了思想準備還是,我靠,二字還是脫口而出。
夜明飛快的做完最后一道題,用跑步的步伐交卷,然后飛速跑下臺,在眾目睽睽的目光下拉著石頭和張燭明轉身就走。
這時夜明注意到一道火熱的視線,再往自己的身上傾注熱量,盯的自己面皮發燙。
側頭望去,霍蓉兒正在盯著自己看看,明明和夜明相似的年紀,眼神卻直勾勾的帶刺,撓的人又辣又疼。荊木坐在霍蓉兒旁邊,面無表情的喝著茶,夜明嘴角勾了勾,還裝,小爺在這都聞到酸味了,一壺怒火燒開的陳醋。
眾目睽睽下夜明走了過去,燦爛笑道:
“學姐,能加個信道嗎?早就知道你化學很厲害,在校刊上都看見你好多次了,以后向你請教學習。”
霍蓉兒嫵媚一笑,把手環拿出來,加上夜明的信道。
柔道:“你才厲害呢,最近聽你的大名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以后互相學習。”
夜明笑著點頭,轉身離開。
叮咚一聲!夜明發來了一條消息。
“學姐醋釀的不錯,以后教教我哦!”。
一行俏皮話還配上,一個可愛的表情包,直接將霍蓉兒逗的咯咯直笑。
“不學好,教會了你回頭釀醋給姐姐吃嗎?”。
調笑之間,霍蓉兒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手環在微微發燙,像是系統遭到入侵一般。她不經責怪自己,這次怎么這么沒出息,被個小學弟撩的身體發熱。
夜明加完信道,回頭拉上張燭明、石頭就走,張燭明懵逼問道:“不等分出來?”。
石頭搶先替夜明回到道:“夜哥兒除了喜歡三英戰呂布,還喜歡投三分出手就轉身,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供人瞻仰,剛才那個沒裝到,這個不能錯過。”
張燭明看了一眼面不紅心不跳的夜明,問道:“那不是風險很大,如果輸了或者沒投進,那豈不是很丟面子?”。
石頭又回道:
“我夜哥兒說了,裝逼和做生意是一樣的道理,風險越大裝到的感覺就越爽,風險和快樂是成正比的。一句話,裝逼就像走鋼絲,不是社死就是爽,越是社死越是爽。”
夜明一直面不紅心不跳的聽著石頭像張燭明解釋,滿臉自豪,自己這個當哥的教的真不錯。
夜明開口道:“快快來了!”。
夜明催促了一聲,伸手用力摟著一左一右兩個好兄弟,讓他們挺直腰桿子,把背影凹好看點。
遠方教習宣布:“夜明勝!”。
近處,夜明手環響起:“學分到賬24分”。
遠方教習宣布:“夜明勝!”。
近處,夜明手環響起:“學分到賬21分”。
遠方教習宣布:“夜明勝!”。
近處,夜明手環響起:“學分到賬20分”。
身后幾百學生的呼聲綿延不絕,臥槽之音繞梁三日。
張燭明臉上帶著笑容,感覺還不錯。
石頭臉上帶著笑容,感覺還不錯。
夜明臉上帶滿了笑容,感覺非常不錯。
夜明好想看看身后人的表情,想要回頭,只是才有動作,石頭和張燭明腦袋不約而同的往中間一靠,把夜明腦袋夾住。
石頭警告道:“別回頭!”。
張燭明解釋道:“一回頭這個逼裝的就不完整了,像二貨山炮。”
夜明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好家伙!出師了呀!
兄弟三人勾肩搭背,在同學和夕陽的注視下,走像校門。
“這場面少一個人!”。
夜明抬手來了一張自拍,將這照片發給了遠在東星市出差的唐豆豆。
東興市三星初中外的一條街上,唐豆豆捧著剛到手的奶茶看著呼朋喚友而去的溫良成。
點開手環一張三人的合照,不,四人的合照,他注意到自己被當成第四個人p了上去,正迎著朝陽燦爛的笑著,他們的身后一群注視著他們的人,看嘴型應該是在說臥槽。
“幼稚!”。
唐豆豆吐槽了一句,順手把圖片保存了。
今天的奶茶糖加多了......
于此同時,夜明的手環微微震動,一條條新鮮出爐的語音鉆入夜明的耳朵里。
“他和你說了什么?”。
“學弟夸我釀醋不錯了,讓我教教他。”
“哼,我可不覺得他有這閑功夫,他的麻煩馬上就要來了。”
話到這沒了音,似乎在審視買主的神情,好估算出個心理價位。
這價或許是小貓抓癢一樣的好奇,或許是害怕,或許是驚慌,但霍蓉兒什么價都沒出,神情恬淡的看著手環,手指歡快的在桌面上敲打著,節奏化為文字,和剛認識的學弟指談著。
如此輕視直接讓荊木怒氣上頂,眼看著就要交大,忍了半天吐了句。
“臟水可不會放過他,無知。”
說完傳來踢凳子的聲音,拂袖而去。身后霍蓉兒輕蔑一笑,這點定力也指望我開價?
夜明皺了皺眉頭,臟水?什么人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