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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決絕焉哉

  • 未解長安憶
  • 榛憨憨
  • 1249字
  • 2022-10-04 06:00:00

唐武德九年七月,太子與弟元吉、世民會于玄武門內(nèi)。李世民射殺李建成,李元吉,進(jìn)入皇城。著被立為太子。次月,登基為帝,尊李淵為太上皇,改元貞觀。秦王已然成為皇帝,宮中新進(jìn)才人不少。沒有人愿意對一口沒有波瀾的枯井苦苦等待。李世民漸漸地不在去楊妃(如意)那兒了。如意也樂得清閑,及時制止錯誤總歸是好事。都說皇宮的夜很長,如意卻覺得花好月圓。沒有期待,何來漫漫長夜?

貞觀十年,上族弟佑謀反,挾隋國公楊侑從之。帝大怒,揚(yáng)言:悉數(shù)誅之。如意迫不得已,抱著必死的決心硬闖太極殿。

正巧,李世民正與幾位大臣討論楊侑的處置方法。

“陛下,楊侑本是前朝之人,本朝予以厚待,賜爵位,賞世襲罔替。熟料其不念皇恩,犯上作亂,臣以為當(dāng)斬。”

“好……”李世民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慢著——”如意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來。

“楊妃?你來這作甚?這兒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李世民大聲呵斥。

“哼,只要我想,這宮中就沒有我楊如意不能去的地方。”如意說,“臣妾再不來,陛下便要?dú)⑽业艿芰恕!?

“放肆,此乃國事,豈是你一深宮婦人可以置喙的?”李世民說道。幾位大臣一見勢頭不對便借故離去了。

“臣妾斗膽,陛下想如何處置隋國公呢?”如意問道。

“謀反,按律當(dāng)斬。”

“可他是被脅迫的。”

“期間有多少棄暗投明的機(jī)會?”李世民強(qiáng)硬的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國法難容。”

“他是我唯一的血脈新人了。”如意歇斯底里。

“你還有恪兒,還有朕,為撫民,為公正,必須那么做。”

如意紅了眼,默了兩秒,說:“為撫民,為公正?我看是為了你自己!李二,不要那么冠冕堂皇,你射殺兄弟逼迫君父,這皇位你得的名不正言不順。為了你自己能活的安穩(wěn),你只能滿口忠孝,盡說公平。因?yàn)槟闩拢闩履愕某甲硬环恪!?

李世民怒目圓睜,“放肆——”

如意笑了,“李二,我收斂了半輩子,也該放肆一回了。大業(yè)十四年,因?yàn)槟銈冞@些個所謂的豪杰,我失孤;武德三年,為了嫁你,我成獨(dú),可是‘一生無子,甘為側(cè)妃’八個字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連母后蕭氏都落得個下嫁的下場;武德八年,我有孕,為了我,母親跪了一夜,用病故和永不晉封,換了母子均安。李世民,因?yàn)槟悖瑔士煎讨厝琛6瘢氵€要?dú)⑽椅ㄒ坏牡艿堋K艅偧叭豕冢惝?dāng)真要我變成孤家寡人嗎?”

“混賬!”李世民大袖一揮,“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便是朕也不會例外。”

如意漸漸止住哭泣,約莫一刻鐘后,她平靜地看向位于殿堂中高高在上的李世民,忽然之間覺得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之間,世事滄桑。或許,這錯誤早該結(jié)束了。“李世民,我知你想要什么,我愿入感業(yè)寺修行。自此,青燈古佛了此余生。用這些換我恪兒安穩(wěn)余生,換余弟茍且偷生。如何?”

李世民似是沒想到,“你……當(dāng)真?”

如意嘲諷地笑了,“李世民,別假惺惺的了。宗室不會想有一個帶有前隋楊氏血脈的皇帝。更何況其母還在感業(yè)寺為尼。另外,隋國公楊侑貶為庶民,殘生于世。這個結(jié)果對于你,對于想要盡除楊氏族人的你,可還滿意?”不及李世民言語,如意便大步流星地離開太極殿。

貞觀十一年正月,楊妃因罪入感業(yè)寺,上特賜帶發(fā)修行。二月,皇子李恪受封吳王。一時之間,風(fēng)頭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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