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提過，她不知道祁琛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喜好。
她確信自己是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至少身邊的人都說，“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生氣，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
程佳放進嘴里，確實很好吃。
不過是因為驚奇祁琛怎么知道，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笑容，看上去還是面色凝重。
這可讓對面的祁琛流了一頭汗，緊張的問著，“怎么了吧，不好吃嗎？”
程佳看著祁琛緊張的樣子，眉頭緊皺著，像個小老頭，忍不住挑笑他，“好吃啊，你看看你，明明二十一，皺著眉頭像是八十一了。”
祁琛不在意程佳的打趣，像是聽到了程佳在說他老了，不好看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撫平了它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吃就行。”
“你吃了嗎？”
祁琛像是被點到了一樣，把頭扭在一邊，隨意的回答著，“吃了吃了。”
一頓飯，程佳吃了多長時間，祁琛就看了多長時間。
“你沒見過人吃飯嗎？一直看著？”
祁琛笑了兩聲，沒說話。
不是沒見過，是很少程佳會允許祁琛這樣看著自己。
程佳吃起飯來很斯文優雅，每次都是咬很小一口，然后嚼很多下，每次夾菜也都是從旁邊的位置，夾到最后，餐盤還是像沒有動過一樣。
其實程佳很少會這么慢條斯理的吃飯，她平時忙起來，雖然不至于狼吞虎咽，也是大口的吃幾口墊肚子。
祁琛盯著程佳吃飯，沒一會自己也餓了，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他原本早上因為程佳的話就沒吃下飯，又忙活了一上午，這時候肯定餓到不行。
聲音不大，剛好兩個人都聽到了。
程佳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祁琛，“吃過了？”
祁琛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依舊嘴硬，“啊，吃過了，又有點餓了。”
程佳像是看不聽話的小孩一樣，有些語氣不太好，“這有什么好撒謊的？吃了就是吃了，沒吃就是沒吃，還騙我？”
“不是。”祁琛底氣十分不足。
“那還等什么呀？吃啊。”
祁琛原本就是給程佳帶的飯，只拿了一副餐具，這會又不知道怎么辦。
程佳把筷子給人放在臉前，“過了要人喂的年紀了吧。”
祁琛知道程佳這是在打趣他，有些欠嗖嗖的開口故意問，“可以嗎？”
程佳佯裝抬手要打祁琛，又忍不住笑了，“行了，別鬧了，快吃。”
原本給程佳做的就多，程佳雖然吃了，不過也沒吃多少，剩下的全部都進了祁琛的肚子。
程佳看著祁琛吃完，祁琛扶著肚子，滿意極了。
程佳站起來把兩個人吃剩的飯盒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去了，“回去我收拾也行，吃完早點回去吧。”
祁琛像是怕程佳搶了自己什么東西一樣，把飯盒拎起來，“就這一點東西還等你回去收拾，我是個殘廢嗎？”
程佳笑了笑，沒有爭執。
走到科室門口程佳才發現祁琛一直跟著自己，她回頭看祁琛，“行了，回去吧。”
“我沒事，在這等你下班。”
程佳轉過身來認真的盯著祁琛看，“祁琛，我沒什么好等的，你要是沒課去看看書，出去跑一跑，不比呆在這里好啊？等你畢了業，參加工作，這閑暇時間就沒有了。”
祁琛表面答應，實際上就坐在那看著程佳，程佳科室的門沒關，這給了祁琛很大的便利。
不知道是哪一個病人特別注意隱私，進去的時候特意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生怕別人能看見一點。
祁琛百無聊賴的雙手插兜看著天花板，等了一會，就熟練的打開了消消樂。
為了不坑隊友，祁琛下載了可以暫停的消消樂，可以隨時觀察程佳的動態。
一下午的時間，祁琛都已經玩了快三百關。
他不知道是游戲太乏味，還是之后每個來看病的都把門關的死死地讓他一下午都很難看到程佳覺得煩，他忍不住低頭吐槽著，“這他媽是把村長抓去外太星了嗎？”
剛一抬頭，就看到面前站了個人，把祁琛嚇了一跳，沒忍住爆了臟話。
“我操，你怎么陰魂不散的啊？”
周清柔像是對祁琛的話沒聽到一樣，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祁琛的旁邊，“我聽孫學長說，你在醫院，剛好我們最近那個元旦晚會上的歌我們需要商討一下。”
又是孫宇智。
他的嘴巴是漏嗎？
祁琛把身子往旁邊坐，離周清柔遠遠的，“我沒報名，你去找別人吧。”
“不是啊，我們指導老師已經和你說了，說讓我們選一下唱哪首歌。”
祁琛打開手機，果然看到了老師的消息。
【老師：祁琛，這次的歌還是你和周清柔一起負責，這次是校級的活動，還會有電視臺過來采訪，你多注意一點。】
祁琛立馬給人回了過去。
【祁琛：老師，我估計這次不能參加了，這一段時間有點事。】
【老師：啊？我已經報上去了，這件事情挺重要的，你能不能調一下時間？】
祁琛還沒給人回復，老師就打電話過來了。
“祁琛，是什么很要緊的事情嗎？”
“嗯。”
“那能不能抽一點時間幫老師一下，你就什么時候有時間去一次就行，你也知道，那群小孩，就只聽你的話。”
老師已經這樣說了，祁琛也不好再說什么拒絕的話了，只能應下來。
祁琛撇了在旁邊的聽得認真的周清柔，開口說話，“要干什么，快一點解決。”
周清柔看著祁琛終于不抗拒，立馬把這些計劃給祁琛說了。
“這幾天要確定一下歌曲的名字過幾天第一次排練，然后學長你在第一次排練的時候指導一下就行了，其他的我和老師來就行了。”
祁琛站起來，拿著保溫盒往外走，“快點，我晚上有事。”
周清柔看著祁琛平時那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這時候卻頗有煙火氣的拎著保溫盒，像是一個來給女朋友送飯的小男朋友一樣。
祁琛說自己女朋友在醫院。
周清柔順著祁琛剛才的目光，看過去，門剛好被打開，周清柔看到了在屋里的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