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一整天都窩在家里“啃書”,傍晚,子顧帶著她驅(qū)車前往老宅。她換上了小禮服,白色薄衫籠玉體,酥胸未露,剪裁得體的及膝短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子顧驚鴻一瞥,假裝認真的握著方向盤,內(nèi)心已洶涌難平,他早償過愛情的禁果,小禮服下那副玉體經(jīng)常讓他徹夜難眠,而他必須隱忍,只因她是大哥的妻子,盡管他們的婚姻如同虛設(shè)。
“子顧,你今天穿得真帥。”
桔子坐在后座,毫不吝嗇的夸獎道,她也有留意到,子顧出落的越發(fā)俊朗不凡了,他這個小叔子以后會找個什么樣的女生呢?還是同他大哥一樣,只會傷人心。
“嫂子,我天天都穿得帥。”
子顧打趣道,眼神透過后視鏡,落在桔子姣好的面容上,只一眼,便側(cè)首了,免得她多心。
“也是,……”,當我沒說。
桔子不無反駁的側(cè)首望向窗外,不想再多言,她夸獎子顧,無非是想從他口中套點顧澤西的消息,打電話給他的秘書,說他在外地出差,不知道回來沒有?
子顧肯定知道,桔子認為。
“我哥,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早回了老宅。”
子顧默契的道出了桔子的疑問,專心開車。
“額……是嗎?”
桔子楞神了一會,波瀾不驚的回答到。感激子顧的默契,看破不說破。
“今天,是什么事,祖母叫我們必須到場?”
“給我介紹對象!”
子顧道出實情,心下心疼起桔子來,她這個任太太連個下人都不如,家里有什么動靜,她總是最后一個收到風,地位顯而易見。
祖母對她就是利用而已,只要大哥不娶溫淽柔,她會這么養(yǎng)著桔子一輩子,可對她來講,太殘忍了,青春流逝,圖留惆悵。
“額,這樣,你也是該談婚論嫁了!”桔子平淡的回應(yīng),看不出喜惡,子顧是這樣認為的,心下頗有不快,明知不可為。
“嫂子……希望我結(jié)婚嗎?”他郁結(jié)出聲問道,望向后視鏡,以捕捉她的表情。
“啊?當然了,你結(jié)婚了大家都開心,有什么不好!”!
“我結(jié)婚了,可就沒人陪你了,你別忘了,比起我哥,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更長。”
子顧露出一抹壞笑,以免桔子生疑。
“那也沒辦法,你早晚得結(jié)婚!”
桔子實話實說道,眼神望向窗外。
“嫂子……”
“嗯?”
“你就沒想過跟我哥……畢竟你們……”
“好好開車,別說我的事了,我的事你知道就行,別特地拿來說事……”
桔子打斷子顧的問題,沒錯,她在逃避,可確實不想談,就算她想離婚,也得老太太點頭,況且,她還不想離開,哪怕那個人不愛自己,知道自己傻,可就是管不住那顆,一見到他就悸動的心。
子顧不再多言,面色卻不太好。
老宅內(nèi),早已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她一進門就搜尋那抹熟悉的身影,來往的賓客,客套寒暄,穿著得體,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坦胸漏背,襯之為時尚。名媛,千金,比比皆是。
目光搜索間,鶴立雞群的任澤西映入眼簾。得體的宴會禮服,襯著他偉岸的身姿,立體的五官在燈光印照下分外迷人,他正與人寒暄,舉手投足間,貴氣盡露。然而,挽在他手臂上的那支細如藕枝的玉臂讓桔子的眸色瞬間暗淡。腿也如灌了鉛般,移不動半分。
那是溫淽柔,真是人如其名,溫婉柔媚,纖腰翹臀,打理得體的卷發(fā)垂胸前,淺笑嫣然,顧盼生輝。
他原來喜歡這種打扮的女子,難怪從不看自己一眼,清湯寡水,牛仔襯衫,是桔子的日常裝扮,除非有特別的宴會,譬如像今天這樣。
環(huán)顧四周,大家都在交頭接耳,他們或她們,所談及的話題,都是桔子不懂,或不感興趣的。就連平日里同自己較為親近的子顧也被眾美女圍堵,談笑間,盡露上流社會人士的舉止。
同光著上半身在自己面前瞎晃悠的大男孩判若兩人。
桔子轉(zhuǎn)首,她想同任澤西打個招呼,卻不敢邁步,遂一直站著。她愛得太卑微了,她想,卻始終左右不了自己的心,如果可以,真想把心挖出來扔掉,這樣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她想同老太太招呼,似乎她也很忙,正拉著一個女孩同子顧聊著,應(yīng)該是他口中的對象。桔子回想著來時在車上的對話。
是個不錯的女孩,很般配,年紀應(yīng)該不相上下,桔子略微打量后,作出結(jié)論。
不遠處,溫淽柔依舊挽著任澤西的手臂滿場轉(zhuǎn)悠周旋。
真是一對壁人,男的俊,女的俏。
桔子自卑的想著。
非得做到這地步嗎?就算彼此心知肚明,甚至是眾所周知,他也不曾給自己留半分顏面,幸好這里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桔子幽怨的望著那對壁人,眼眸深處,波光暗涌。
思量間,任澤西已徒步走向桔子,溫淽柔并未跟隨。
想是任澤西故意支開的,依她的性格,不會這么低調(diào),這是將自己踩在腳下的絕好機遇,怎能錯過?桔子在心里暗忖。
“跟我去一下后花園!”
任澤西從她跟前走過,用她能聽到的聲音暗示著。
桔子循聲望去,他的背影已消失在轉(zhuǎn)角處,遂起身前往。
“你別一直偷偷看我!”四下無人的后花園,空曠寂靜,和吵鬧的大廳大相徑庭,任澤西轉(zhuǎn)過身,好聽的聲音,響徹在桔子頭頂。看不出喜惡,桔子思忖著。
“啊?”桔子抬首,與之四目相對。
“我說,你別偷偷看我,我早察覺到了,我是你丈夫,想看我怎么不上前打個招呼?”任澤西揶揄出聲道。
“額,抱歉!”桔子平靜的說著,心里混亂不已,他這是叫自己別作出與他相識的動作。
“你今天……很漂亮!”任澤西不吝嗇的贊美道。
“謝謝!”桔子依舊波瀾不驚。
“你……不必這樣,我們畢竟是夫妻!”桔子相敬如賓的態(tài)度讓任澤西不滿的出聲。
“那要怎樣?你不是再三警告,如果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就不讓我有好果子吃?”,桔子倔強的小臉微微上揚。
粉面微熱,唇瓣嬌艷欲滴。
看得任澤西喉結(jié)微動,她今天確實很美,猶如出芙蓉。他從沒帶她出席過任何社交場所,不是宴會上有不少富家子弟一度朝她露出不純的眼光,他還真沒注意到,她也有如此吸引人的地方。
酥胸未露,淺色的及膝小禮服卻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淺淺罩玉體,再貼切不過,修長的脖子白皙誘人,她看起來永遠都像個大學(xué)生,盡管快三十了,這些年也未被自己“玷污”,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難怪子顧住在那里都不肯走。
他有這想法,全然不是瞎掰,在一次與子顧玩笑時他曾笑言,以后找老婆就找他大嫂這樣的,笑歸笑,子顧他還是了解的,他的要求很高,桔子能讓他當擇偶的標準,哪怕是玩笑,也足以證明她在子顧心里的地位。
不過,他這個愣頭愣腦的妻子似乎全然不知,全心全意在自己的身上,雖有愧疚,可他還是不愿與她親近,誰叫她是老太太的人。
“你這么聽話,為何不聽我的建議,同我離婚?”
任澤西傾聲向前,附在她耳邊,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耳垂,男性特有的陽剛之氣讓桔子全身酥軟,差點跌倒,任澤西早有預(yù)料,一把扶住了她,像她這種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子,哪經(jīng)得起這等撩拔,尤其是在心儀的人面前。
“你……”,桔子眸光暗涌,氣憤出聲。
“總有一天,你會后悔這樣對我,我的愛,不知還能持續(xù)多久,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被我迷住,否則,你遲早會體驗我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
桔子推開他,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任澤西一把拉轉(zhuǎn)身,來了個法式熱吻。
“唔……”桔子呻吟出聲,使勁掙扎,萬般無奈下,咬破了任澤西的嘴唇。
“啪……”隨手甩了他一耳光。
“你太差勁了,我怎么說都是你妻子,而且是合法的,你怎么可以……用言語侮辱我后,還做得出這樣的事?不是叫我離婚嗎?那是討厭到哪種地步了?居然還能親我,你真是……”
桔子憤怒的指責著任澤西,淚光簌簌如珍珠,看得任澤西頓時心軟了,連計較那一巴掌的心情都沒了。
“我有什么錯?老太太叫我做什么我就得聽,可是,我們夫妻多年,就算沒感情,對待陌生人也不該是這種態(tài)度,你平時都是這么跟別人相處的嗎?”
語畢,璇身回大廳,走至門口,子顧正依門佇立,望向自己的眼神復(fù)雜難懂,心下思忖,想必剛才的一切全數(shù)被他看了去,或許沒有,桔子無心揣測他的心意,越過他,進到里屋去。
子顧望著大哥的背影,駐足凝視良久,心下思忖,自己沒立場出言,雖心有不滿,也只得靜觀,遂轉(zhuǎn)身,進了大廳去。
不遠處,任澤西倚柱而立,他彈了彈煙灰,桔子剛才那些話讓他很矛盾,自己確實對她過分了,這些年,她盡心照顧子顧,明知他與其她女人有染,依舊視若無睹。每個月回去,她笑臉相迎,只為維持那表面的和諧,她圖得什么?他知是老太太的指示,可換種角度思考,如果她不是真心愛自己,期盼著某一天他的回心轉(zhuǎn)意,或許早已鬧的雞犬不寧了。
她說得沒錯,自己太差勁了,前一秒剛用言語侮辱她,后一秒?yún)s拉著她熱吻,難怪向來溫順的她會“大打出手”。
他其實做好了同她離婚的準備,也有信心說服祖母,如今,公司的發(fā)展已按照理想的趨勢發(fā)展,他也對這段婚姻充滿愧疚,他知道,只要老太太活著,淽柔就沒希望嫁進來,可目前,離婚更為重要,淽柔的事可以等老太太走了再解決,桔子卻不好說,說難聽點,他就是怕桔子會纏著自己。
思忖間,一對藕臂從后面摟住了自己的腰,憑經(jīng)驗,任澤西斷定是淽柔。
“怎么出來了?”他璇身拉下淽柔纏著自己的手,畢竟是在這里,老太太雖知他與淽柔的事,還是不要太張揚,讓她老人家難堪。
“里頭悶,出來透透氣!”
他敷衍道,其實自己是看不慣有人一直盯著橘子,才替她解的圍,誰知相談卻不甚愉快。淽柔極其敏感,還是別讓她知道。
“是嗎?”淽柔明知故問,露出迷人的笑容,規(guī)矩地立在一旁,嫵媚不可方物。她其實看見兩人一前一后出來了,他那嬌妻似是被他傷了應(yīng)該,剛才擦肩而過時,她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既如此,也算是幫自己出了口惡氣,此時更沒必要一問究竟,如此,各得其所。
“嗯,進去吧!”
任澤西點點頭,已邁步朝里走去。
溫淽柔知他在避嫌,只得緊隨其后,跟著進去。
楊桔,你等著,這任太太的位置,遲早是我的,你裝聾作啞,算你聰明,不過,這種日子你也過不了多久了。
溫淽柔踩著高跟鞋,扭著翹臀,邊走邊想,露出勝利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