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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意外身亡

  • 續(xù)漢書
  • 羅飛舉
  • 2571字
  • 2022-12-12 22:25:07

張機(jī)便是劉昭一家初入宛城時,于道左相逢的那個臨車?yán)悟}少年。

后來兩人又見了幾次面,一來二去便混熟了。

劉昭記得無數(shù)穿越前輩起兵造反的時候,都要組建專門的醫(yī)務(wù)兵,他將來少不得要拾人牙慧。

張家世代行醫(yī),醫(yī)術(shù)享譽(yù)郡中,劉昭便起了把這張家納入囊中的心思。

另外,或許是因?yàn)轲I殍太多,來不及掩埋,這個時代大疫頻發(fā),聽說豫州那邊又起了時疫,萬一傳到了南陽,他與名醫(yī)交好,也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南陽這個地方人才輩出,除了世代行醫(yī)的張家之外,劉昭還結(jié)交了與自己幾乎同齡的許攸,婁圭等人。

這也是他在宛縣盤桓這么久的原因之一,畢竟回到桃邑那鳥不拉屎的鄉(xiāng)下,怎么可能結(jié)交到這些的名標(biāo)史冊的大謀士。

眼下,魏氏雖然不滿張機(jī)這小子拿兒子的屁股開玩笑,但聞言心里還是稍稍松了口氣,撫著劉昭的后背垂淚道:

“我兒,那竇輔究竟去哪了,你告訴陳球便是,滿朝公卿都護(hù)不住他家,我兒何須強(qiáng)出頭。”

不待劉昭作答,就聽見屋外婢女稟報:“夫人,太守差人傳郎君過堂問話。”

“還去?不去!”魏氏大小姐脾氣頓時上來了:“我看那陳球又能怎樣!”

又能怎樣?別人在南疆殺的人頭滾滾,何況他一介白身孺子,如今更是拿著王暢的雞毛當(dāng)令箭,他連虎皮都沒得拉了。

劉昭苦笑一聲,掙扎著起身,強(qiáng)顏笑道:“母親且在家中安坐,兒子去去就會。”

魏氏只抱著兒子不撒手:“陳球那廝心狠手辣,我兒若是再去,只怕此番休矣。”

劉昭無奈之極,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懷,如今他都十幾歲了,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沒見張機(jī)已經(jīng)面色古怪的在偷笑了嗎。

張機(jī)見劉昭滿懷憤懣的瞪著自己,忙忍住笑正色道:“夫人莫怕,我來時已經(jīng)聽聞,城中耆老宿儒們聽聞?wù)训苤拢瑹o不欽佩之極,今日自發(fā)齊聚府衙,必不會讓昭弟再受無妄之災(zāi)。”

劉昭點(diǎn)頭道:“上次兒子斬殺督郵都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此次資助義士呢。母親須知,兒子終究是個馳名郡中的小名士,那太守還是要顧及輿論的,當(dāng)真敢殺我不成?”

好不容易安撫住魏氏,在劉武等人的攙扶下,劉昭一瘸一拐的出門而去,轉(zhuǎn)過兩條街,又看到似曾相識的一幕,只是這陣仗似乎比當(dāng)初在比陽時大得多。

只見數(shù)位手持鳩杖的老者引著百十號人,烏泱泱聚集在太守府前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

眾人見劉昭前來,急忙屏氣凝神,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出列對劉昭恭敬一禮,追悔莫及道:

“老朽昨夜方知郡中至孝神童義縱幼孤反遭拷打之事,劉郎但請放心,今日莫說是陳伯真,就是那曹節(jié)、王甫親自來了,若是膽敢再傷劉郎分毫,我也要用這先帝親賜的鳩杖砸他們的腦袋。”

說罷,老者頓了頓手中的鳩杖,牽著劉昭昂然進(jìn)了府門。

陳球依舊一身莫名其妙的武官打扮端坐堂上,只是不同于昨日只有那個叫正南的屬吏一人在場,今日東西兩側(cè)赫然坐滿了郡府掾?qū)伲妱⒄训絹磉€紛紛微笑頷首示意。

陳球見幾位耆老隨劉昭而來,連忙起身行禮看座,一陣紛擾過后,陳球剛要開口,又見門下吏領(lǐng)著一個滿頭大汗之人沖了進(jìn)來。

陳球見狀沉聲喝道:“何時如此慌張!”

來人赫然是何進(jìn)了,他昨夜聽聞劉昭被太守拷問,心急如焚,奈何城門已關(guān),進(jìn)不得城,今天一大早趕到劉家才知道兄弟又被拿來問話,于是又轉(zhuǎn)頭匆忙來此。

何進(jìn)先是上下打量了下劉昭,見他氣色尚好,微微松了口氣,跪地長拜道:“府君明鑒,前日私縱欽犯乃是我一人所為,錢還是我親手交給張功曹的呢。”

“遂高,此事與你無關(guān),速速回去,莫要牽連其中。”劉昭小聲止住何進(jìn),又大聲對陳球道:“府君明鑒,前日之事乃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guān)。”

何進(jìn)并不理會劉昭,膝行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稽首道:“我弟年僅十一歲,總角童子知道什么,他確實(shí)無辜,要?dú)⒁獎帲乙蝗顺袚?dān)。”

陳球一拍驚堂木,戟指怒道:“你是何人,膽敢擾亂公堂!”

”何進(jìn)微微有點(diǎn)尷尬:“草民乃城南屠羊的何進(jìn),字遂高,與劉郎意氣相投,結(jié)為兄弟。”

“誰稀罕知道你字什么!”陳球氣極反笑:“劉昭好本事,竟與販夫走卒結(jié)為兄弟們,聽聞你也是漢室宗親,不怕辱沒了門風(fēng)么。”

“非也!”劉昭躬身一禮,毫無愧色的答道:“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今我兄雖出生寒微,但品性高潔,我劉昭交友,最重德行,不問出生。”

“英雄不問出處,此言大善!”

剛剛牽著劉昭登堂的老者聞言捻須頷首,指著劉昭對左右道:“凡今之人,最是舍本逐末,與人相交先看出生名望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卻往往忽略了德行乃是做人之根本,劉郎言行大有古仁人之風(fēng),我郡青年才俊輩出,此子當(dāng)為其中翹楚也。”

劉昭見堂中之人多數(shù)附和稱是,就連陳球都忍不住微微頷首,連忙謙遜道:“小子年少德薄,不堪長者謬贊。”

“你二人倒是兄友弟恭。”陳球也不好再冷臉相對,輕咳一聲道:“不過也不必在此上演二子乘舟的戲碼,昨夜有快馬來報,那竇輔渡漢水時驚厥而亡,胡騰、張敞悔恨交加也隨之投水自盡。既然如此,私縱欽犯之事就此作罷吧。”

“有這等事!”何進(jìn)聞言驚呼出聲,與劉昭面面相覷。

陳球冷哼一聲:“本府還能騙你不成!”

“咦!”劉昭突然跌足長嘆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其實(shí)他更想痛哭流涕一番,卻奈何無論如何都擠不出眼淚,只能拉著何進(jìn),做追悔莫及狀:“若不是那一萬錢,仲慎三人恐怕也無力星夜南下,竇氏孤兒就算落入閹豎之手,焉知不能多活幾日,你我兄弟罪過大矣。”

堂中眾人聞言無不以袖掩面而泣,頓時嗚咽四起,劉昭暗自佩服古人情感之豐富,不得已隨之而悲。

“莫非命也,順受其正。”良久,為首的鳩杖老者擦了擦眼淚,起身離座寬慰道:

“天數(shù)無常,凡人又如何能料知呢,若是竇公泉下有靈,恐怕寧愿子孫橫死荒野,也不愿落入閹豎之手。劉郎見義勇為,奮不顧身,所作所為不知比那些自詡名士的強(qiáng)上多少倍,所以此事與你無關(guān),一切皆是命中定數(shù)罷了。”

劉昭抱住那老者的大腿無語凝噎,心中卻狐疑也不知道魏氏使了多少錢,竟能請動這位似乎頗有名望的長者屢次吹捧與他。

但無論如何,僅此一事,他的名望必定要更上一層樓了,正欲謙虛一番,余光卻發(fā)現(xiàn)堂中不少人已經(jīng)面露尷尬了。

須知在坐各位多是郡中名士,不是他們不愿義縱幼孤,只是誰讓張敞那廝偏偏找上了劉昭呢。

劉昭反應(yīng)過來,老者方才那句“不知比那些自詡名士的強(qiáng)上多少倍”已然將自己至于爐上了。

過猶不及啊,劉昭心中暗自長嘆,腦袋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思索著如何說辭能讓自己從容下爐,一味自謙恐怕于事無補(bǔ)了,無奈只能語不驚人死不休,起身昂然四顧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屆時昭當(dāng)親手誅盡閹宦,為竇公滿門報仇雪恨!”

“孺子慎言,昨日本府那二十棍還沒將你打醒么?”堂上陳球冷喝之聲再度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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