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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次日清早,兩人就抱著貓去到村口一戶人家,據(jù)村民的描述,這家是最有可能是貓的主人。

兩人來到村口之后發(fā)現(xiàn),附近有一片荒涼的田地,草長的比人還高。門口也長了一些雜草,看得出來主人并不怎么打理院子,而且旁邊還有很多廢棄的干木材堆積著。

祁殷上前敲門,悶重的大門被人緩緩?fù)崎_,一個身形微胖的婦人走了出來,婦人見了他們其中有一人懷里抱著貓,眼神微微地閃了一下,眼底有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下去了。

祁殷捕捉到這一抹異色,心里詫異,臉上卻不顯,悄悄地打量著婦人的神色,“你好,你們最近有丟失一只貓嗎?”

婦人聞言,神色激動,開始趕他們走,“什么貓?我們家不養(yǎng)貓,快走快走,別什么貓都拿來認(rèn)領(lǐng),這可不是我們家的貓。”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們家可不養(yǎng)貓。”

莫繁懷里抱著貓咪,安撫著不安的貓,被婦人一推,有些踉蹌,懷里的貓受驚,險(xiǎn)些跳出去。z

“誒,大娘,我們就問問,不是就不是嘛,你這么激動做什么?貓都被你嚇到了。”莫繁有些不滿道。

婦人可不管她說什么,只一股腦地把人推出去,把人推了出去后,理直氣壯地叉著腰:“這兒是我家,你們倆兒個小娃娃,好歹我在年紀(jì)上,也是你們的長輩,冒犯了長輩,長輩要趕人,這不是很正常?”

莫繁瞪大眼睛,婦人的不可理喻算是讓她開了眼界。

她嘰里呱啦地就和婦人理論了起來。

祁殷安撫小貓,觀察細(xì)致如他,他發(fā)現(xiàn)了小貓褐色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婦人,莫繁正專注著和婦人吵著架,并沒有注意到小貓?jiān)谒龖牙铮榫w有些激動,一直想從她的手里跳出來。

祁殷從她手里抱過小貓,莫繁這時回頭看她,停下了爭執(zhí)聲,問他:“怎么了?”

祁殷對她搖搖頭,抱著貓走向婦人。婦人見他開始慢慢地走來,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忽地,祁殷蹲在了地上,出乎意料地,他將貓放到了地上,松開了手給它自由。

小貓松了束縛,腿一使力,一股腦兒地往婦人身上撲。莫繁被眼前這一幕驚呆,有些責(zé)怪祁殷魯莽,就這么把貓放手,萬一這一撲上去,抓傷了人怎么辦。

她正想跟祁殷問清楚為什么把貓放了,就發(fā)現(xiàn)婦人自然而然地抱起了小貓,貓被她抱起之后,很親昵地在她懷里蹭了蹭,婦人臉色一僵。

很明顯,貓認(rèn)識這個人,并且很喜歡婦人抱著它,可見,能得它信任,乖乖地待在懷里擁腦袋,平時主人沒少抱它,貓也很喜歡抱它的人。

“你現(xiàn)在還說,你家不養(yǎng)貓嗎?”莫繁沉了臉色,很不滿意婦人明明認(rèn)識這只貓卻不承認(rèn)的行為。祁殷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讓我來跟她說。”

莫繁只好退后,讓祁殷跟夫人交談。

婦人雖然知道現(xiàn)在無可辯解,但她還是想掙扎,“這能證明什么?說不定這只貓是見我歡喜,才撲上來的。”

婦人抵死不來,莫繁沒眼見了,雖然有一些生氣,但還是克制住了不罵人,“貓咪可不會隨便對陌生人投懷送抱的,除非是信任的人,真不知道你們是干什么的,既然養(yǎng)了貓,就應(yīng)該好好地照顧它,而不是轉(zhuǎn)眼就把貓給拋棄了。”

婦人放下貓,小貓又蹭了下她的腳,她抵力推開它到一邊,又看著莫繁道:“小姑娘,沒證據(jù),就別亂說話。”

祁殷可不認(rèn)為沒證據(jù),他出言打斷婦人,“誰說沒有證據(jù)?”婦人挑眉,“什么證據(jù)?”

祁殷將視線落在婦人都手腕上,在看到貓的脖子上的那條紅繩的時候,他慢慢地為婦人說出自己口中的證據(jù),“證據(jù)就是你手中帶著紅繩。”

莫繁也一下子看向婦人的手腕上,紅繩的色澤跟貓的脖子上的那條的紅繩一模一樣,而且都是系著一樣的東西,這總不能是巧合了。

祁殷也是在方才她抱起貓的時候,衣袖下滑露出了手腕,才堪堪看到那條紅繩。

婦人最后承認(rèn)了,收起自己的囂張氣勢,她最終還是抱起了貓咪,剛才忍痛踢開它,也是迫不得已,怕貓回到這個家里,在受到傷害。

婦人現(xiàn)在愛護(hù)貓咪的舉動不似作假,莫繁很想知道,明明很愛惜這只貓咪,為什么還要拋棄它,她目光沉沉,“所以,是你拋棄了貓咪,還把它拋棄在蓄水池里的?”

婦人抬頭立馬看想著她,眼中帶著難以置信,“蓄水池?怎么可能?!我根本沒把咪咪扔進(jìn)蓄水池,你在胡說什么,我雖然將咪咪放在了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但還不至于要?dú)⒑λ!?

既然不是她故意扔貓咪到蓄水池,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貓咪自己掉下去了,見狀,也不好再說她什么了。但是立馬有意識到不對了,“既然你喜歡它,為什么還要拋棄它,任它在外面自生自滅?”

婦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沒辦法向他們解釋,掩飾道,“我只想讓它過的好一點(diǎn)。”

莫繁很生氣:“你都把它扔到野外當(dāng)流浪貓了,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食不果腹,這怎么能算是對它好。”

祁殷贊同地點(diǎn)頭。

“媽?你怎么還在外面?我好餓,你快煮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從屋里出來,兩個人站在家門前,他問,“你們是誰?在我家門前干什么?”

男孩一出來,婦人就將貓掩護(hù)在懷里。她的舉動終歸還是沒有躲過男孩的眼睛,他眼冒怒火,“媽!你不是把它丟了嗎?怎么還在你懷里好好待著?”

莫繁和祁殷雙雙震驚。

“小凡,媽……媽確實(shí)是把它趕出去了,至于現(xiàn)在怎么在這兒,這兒……”婦人似乎很害怕她兒子發(fā)火,都不敢怎么說話了。

“是我們把它帶回來的。”莫繁道。

男孩眼冒金星,怒斥他們:“誰讓你們多管閑事的?!我家的貓,我們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你們管的著嗎你?”

莫繁聽得惱火,沖上去就要打他,“你真的是!”祁殷一把拉住她,“別沖動,先看看他們怎么說。”祁殷忍得了,她可忍不了,挽起袖子就要去打人,“我要教訓(xùn)你這個沒愛心的家伙,祁殷你放開我,我要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她被祁殷控制著,只能手腳并用,對著空氣踹了一遍。

婦人:“小姑娘,別沖動,小凡并沒有傷害過咪咪,只是我自作主張拋下咪咪的,不管他的事,他只是有些討厭秘密,沒有傷害過它。”

祁殷:“就因?yàn)槟銉鹤佑憛捸垼鸵阉鼟仐壛耍悴挥X得這個理由解釋得很牽強(qiáng)。”

婦人被問的啞口無言。

男孩:“你們是誰啊?管那么干什么,還有你!”他囂張地指著莫繁,“剛剛不是說要打我,你來啊!怎么不敢嗎?”低聲說了一句“膽小鬼”,還沖莫繁做了個鬼臉。

士可忍孰不可忍!

“祁殷!你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xùn)這小子,太沒禮貌了!”莫繁掙扎著要揍人,祁殷攔著她不松手。

人家媽媽還在眼前,正臉色難看地看著暴跳如雷的小姑娘一言不發(fā),真怕她為了護(hù)著兒子,將莫繁踢出他們門前之外。

“來呀來呀!咧咧咧~”男孩屬實(shí)很欠揍,一直在挑釁著莫繁。祁殷感受到她已經(jīng)生氣的不能再生氣了,力道漸漸加大,盡管他手勁比他大,但顯然,生氣的人的力道往往會比以往會更加的大。

莫繁差一點(diǎn)就掙開她的束縛沖出去了。祁殷忙嚇唬男孩,“她可是練過跆拳道的,你要是不想被她揍得鼻青臉腫,就乖乖閉嘴!”男孩噤聲。

莫繁扭頭皺著沒看祁殷,眼里帶著疑問:我什么時候練過跆拳道了?

莫繁這時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看著安靜的不能在安靜的男孩,祁殷步伐從容地走近他,男孩以為他要打人,而且他媽媽也不見阻止他,立馬護(hù)住頭,“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要敢打我,我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祁殷挑眉:“哦?誰說我要打你?”

男孩慢慢地松開手,不太相信,“不打我,認(rèn)真?”

祁殷哼笑:“大人還在眼前,我還沒你那么囂張,也沒那么明目張膽,要打你,還有,打你,我還怕臟了我的手呢,懂?”

護(hù)著頭良久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祁殷保證不打他,男孩松了口氣,護(hù)在頭上的手放了下來,立馬溜到自家母上大人的后面,“你說的哈!”

莫繁好笑:“切,剛剛不還挺囂張的嘛,怎么嚇一嚇唬你,就躲到媽媽后面了?”

男孩回懟:“管的著嗎你!”

祁殷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婦人放下小貓,知道有人在場,小貓不會出事,“小伙子,行了,也別嚇唬他了,他也就敢在我面前窩里橫,在外人面前著小崽子比誰都慫。”

婦人話一出口,莫繁差點(diǎn)忍不住爆笑。但是,覺得不太好,就生生忍下了。

男孩不服氣,“媽,你什么呢?!你這樣說我很丟臉的!”

莫繁就愛跟男孩對著干,看他吃癟,“喲嚯,你還知道丟臉呢?怎么不,不愛護(hù)貓咪的時候怎么就不見你覺得丟臉,我看啊,你就是丟臉丟到家兒了,估計(jì)再這樣下去,還能在村里出名呢。”

男孩:“你!!”

祁殷被他們吵得有些頭疼,捂住了莫繁嘰里呱啦的嘴巴,湊到她耳邊勸她,“好啦,別吵了,看看接下來該怎么解決貓咪的時候。”

莫繁乖乖聽話,自己捂起了嘴。

后面婦人的丈夫回了家,得知了貓咪不見的真相后,發(fā)起了很大的火氣,原因就是他那幾天出差,并不知道貓不見了,而且他的妻子還欺騙他,不告訴他。他不太好氣地責(zé)怪妻子魯莽的舉動,兩人在旁邊協(xié)商了很久之后

婦人的丈夫就將他們的兒子教訓(xùn)了一頓,被教訓(xùn)之后,男孩氣勢也蔫巴了。乖乖地躲在角落不講話,但到底還是有些脾氣的,好幾次都瞪著莫繁。

最后的解決方案就是,貓會被送去親戚家養(yǎng)著。

由于婦人的丈夫經(jīng)常出差,很難保證以后會不會再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最終只能選擇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

后面他們還無意從婦人的丈夫嘴里得知,男孩之所以討厭貓咪,主要是因?yàn)橛幸淮呜堖洳恍⌒钠茐牧怂類鄣哪P汀:竺婢驮娇此讲豁樠郏竺婢桶l(fā)展成討厭,后面還有要打貓咪的傾向。

婦人怕男孩會在她不在家的時候欺負(fù)貓咪,就自作主張地把它放到外面養(yǎng)幾天,等哄好男孩,冷靜之后在把它帶回了的。

可誰也沒想到,最后她卻差點(diǎn)發(fā)展,之后再也帶不會貓咪。

解決了這件事之后,莫繁和祁殷都松了口氣。還好他們救起了貓咪,挽救了一條生命,還好,那只貓咪最后也有了自己的歸宿。

兩人相視一笑。

莫繁:“還好我們最后還能幫貓咪找到最后的歸屬呢。”

祁殷看著女孩滿足并且自豪的笑容,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彎起嘴角,他雙手放在背后,兩個人踩著月光回了家,分別后,莫繁就在房間里傻笑,第一次做了件好事,足夠她自豪好久了呢。

一周之后,祁殷告訴了莫繁。他的一個好伙伴也來到了這邊。莫繁后面才知道,他的這個小伙伴是他家司機(jī)的兒子。

不過不同于其他人的是,他們家的司機(jī)是祁殷爸爸的好朋友,兩人關(guān)系很好。祁殷跟司機(jī)的兒子關(guān)系也很好,兩人一起長大的,都很了解對方。

莫繁在見到祁殷的好兄弟時是在周六的下午。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生一直跟在祁殷身邊,勾肩搭背地走著,時不時還能博得“美人”一聲笑。

見到她的時候,男生很激動地搭起祁殷的肩膀,痞里痞氣地調(diào)侃祁殷,“喲,兄弟,艷福不淺嘛,才離開這么一段時間,就找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叫好朋友,太不仗義了,都不介紹給兄弟我。”

祁殷一記眼刀掃去。

男生立馬慫了,央央地摸了摸鼻頭,低聲吐槽,“不就問了一下嗎?至于那么兇,一段時間不見,脾氣見長了,兄弟。”

祁殷忍無可忍,踹了他一腳,這人欠揍的時候是真的很欠揍,“滾。”

男生沒滾,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不太滿意祁殷讓他剛來就不留情地趕人走,“喂,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不介紹給兄弟認(rèn)識一下?”后面,還壞笑地補(bǔ)充了一句,“放心,哥們兒沒那么缺德,只是認(rèn)識一下,不會跟你強(qiáng)人搶人。”

莫繁離得遠(yuǎn),聽不清楚他們兩個在說什么,只看到祁殷旁邊的男生,一直在痞壞痞壞地在發(fā)笑,惹得祁殷踹了他好幾腳,臉色也有些冷。

那男生就沒看到一般,還是在招惹老虎的屁股。果不其然,男生下一秒就挨揍了,被挨揍了,還在那兒笑。

莫繁皺著臉

忍不住暗暗想道:沒有比這兒更欠的人兒了。

祁殷后來跟她介紹了這個男生,名字貌似叫做齊什么的。至于莫繁為什么記不清男生的名字,主要是他確實(shí)是特別欠,一見面就打探她跟祁殷是什么關(guān)系,她說是普通朋友,他死活不相信,非要纏著她問個清楚。

后面還是祁殷看不下去,黑著臉把他踹走了,被祁殷狠狠踹了一腳后,他才安安分分地離開。

想起他,莫繁就頭疼。每次莫繁去找祁殷的時候,男生總是能瞄準(zhǔn)時機(jī),每次都能待在祁殷身邊問這兒又問那兒的,聒噪的不行。

說實(shí)話,別說祁殷想踹他了,莫繁都想踹他了,真是麻了。

后面祁殷生氣的時候,總喊他的名字警告他不許胡鬧,慢慢地,莫繁才記住這個男生的名字,齊傲。

齊傲,齊傲,確實(shí)拗口。

后面有次,莫繁不經(jīng)意說了句,“齊傲,齊傲,確實(shí)拗口。”齊傲那家伙氣得跳腳,說什么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名字拗口,偏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名字很霸氣,還警告她不許再說那句話。

莫繁有些好笑,說不說不都一樣嗎?

齊傲這人比祁殷頑皮的很多,兩人一動一靜,形成互補(bǔ)了。齊傲很自來熟,很快就和莫繁也鬧熟悉了。他性子也痞壞蔫壞得很,總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抓弄她和祁殷。

有一次,他還使壞法子兒哄騙她和祁殷去湖邊釣魚,結(jié)果約好是下午碰面的,那家伙遲遲拖到傍晚。等來到湖里,她和祁殷都釣了半桶了,也不想待在那兒了,直接就走人。

走之前,兩個人默契地踩了齊傲一腳,疼得他在后面嗷嗷叫。

他那天上午和下午具體做了什么,也沒告訴他們,問了也不會說,知道后面,他跟祁靈吵了一架之后,說漏了嘴,她和祁殷才知道。

這家伙瞞著他倆兒,去店里喝奶茶了!

留她跟祁殷在湖邊喂蚊子,他則是跑去舒舒服服地喝奶茶去了。不叫他們一起去,自個兒去,無非就是有一次他們一起打賭,輸?shù)娜司驼埩硗鈨蓚€人喝奶茶,齊傲那家伙輸了,就一直拖著,遲遲不愿花那兩杯奶茶的錢。

她和祁殷純純大冤種了。

奶茶沒喝到也就算了,還賠了半桶魚。真是折了夫人又陪兵,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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