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似乎在哪里聽見過,不知不覺中,宋淺淺已經被逼到墻角,她側耳朝來人細聽,想聽出來者身份。
“誰讓你這么對待貴客的?”
那人聽起來十分生氣,說這話的同時,宋淺淺還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大約是那人打了先前的登徒子一耳光。
不過很快,連串的耳光聲響起,原來是那登徒子在自打耳光。
“好了,去領罰吧。”
那登徒子感恩戴德屁滾尿流地逃了出去。
房間陷入一片安靜,靜得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直到宋淺淺以為那人已經走了時,忽然有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似乎在打量她的臉。
“端王從哪里找來這么個美人?我記得林煙不長這個樣子。”似乎只是自言自語,那人說著還使勁搓了搓宋淺淺的鬢角皮膚,仿佛要搓下一層皮來。
“難不成假死這三年,他尋了什么民間奇術?”
白皙的皮膚搓到泛紅,并沒有其他異樣,那人才善罷甘休。
“沒意思,難道擄錯人了?直接殺了得了!”
一雙手流連至纖纖細頸,愛惜地撫摸著,卻忽然猛得收緊。
宋淺淺呼吸困難,只能拼命地拍打那雙鉗子般的大手,空氣被擠壓干凈,血液拼命上涌,不用看,她的臉肯定已經漲得紫紅。
怎么辦?真的要死了嗎?
就在宋淺淺幾乎絕望時,那雙手松了一絲,宋淺淺立刻張嘴拼命呼吸,像一只擱淺的魚垂死掙扎。
稀薄的空氣進入肺腔,宋淺淺稍稍緩過來一點兒,她啞了喉嚨爭取一絲生機:“我是真的端王妃,他一定會救我的。”
“哦?真的嗎?”那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徹底松開了宋淺淺,“那為了你,他什么都會答應嗎?”
宋淺淺拼命點頭,“我和他性命攸關,如果不信,你試過再殺我也不遲。”
不管謝承乾如何,先活下來才有轉機,宋淺淺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頭腦卻無比清晰。
這人見過林煙,對謝承乾的事也十分了解,那謝承乾就一定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對自己的事一無所知,證明端王府沒有他的人,不如假意逢迎幫他做端王府的內應。
“其實我也是被迫嫁進端王府的,對端王恨之入骨,我們目標一致,不如你放我回去,我幫你一起對付端王。”
宋淺淺半真半假地說道,語氣誠懇,循循善誘。
那人似乎若有所思,半晌才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端王的敵人,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對付他了?”
“本來只是嚇唬你一下,但現在,我要動真格的了。因為,我最討厭背叛!”那人語氣愈加激動和憤恨,宋淺淺知道自己不小心觸到了對方逆鱗。
如果剛剛那都不算真格,這人還有些什么殘忍手段?
“背叛?你根本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些什么?”宋淺淺幾乎是怒吼出聲,帶著最真實的恨意,她知道,如果自己有一絲虛假,肯定會被對方當場解決,就算僥幸活著,也絕對生不如死。
此話一出,那人似乎來了興致,問道:“那我倒要聽聽,他對你做了什么讓你恨之入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