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人最近總在娛樂城里出沒,鬼鬼祟祟的,今天偷拍一個女顧客總算被抓住了把柄,人都鬧到經理那邊了。”穿著黑色保安服的大漢壓著人進入休息室。
鐘贏被那刁蠻的女顧客推搡了幾下,臉上都是青痕,頭發上滴著濕漉漉的酒水,眨了好幾下才看清自己身在何處。
不同于娛樂城里的曖昧燈光和情調裝潢,眼前的大平層灰冷的色調,簡約干凈,巨大的落地窗前燈火珊闌,坐擁著長汀市最富庶繁華的CBD江景。
“你小子也是夠膽大的。”漢子嘟噥了一聲,看向中島處調酒的男人。
男人臉部輪廓鋒峻,身材修長,穿著灰青色的睡袍。
“這種事沒必要告訴我,按規矩處理就是。”男人抬眼,眼型狹長,唇瓣薄淡,勾出凌厲薄情之感。
“這小子一直不肯伏法,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還滿嘴叫嚷著要見您……”大漢對上男人的眼神,語氣不自覺弱了幾分。
“阿銘?”臥室里突然傳出女人的聲音,引得大漢忍不住動了動眼珠子。
“這種事情交給陳東處理。”男人沒有什么表情的臉有了波動,語氣不耐開口,“趕緊帶著人離開。”
“阿銘,你怎么不應我?”還沒等大漢帶著人滾蛋,女人就出現在了臥室門口。
“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來了?”封銘臉色一黑,轉身就擋住另外兩個男人的視線,“你先睡,我處理完事情就來。”
女人容色姝艷,膚白勝雪,烏黑的卷發散亂,穿著玫瑰金的吊帶睡裙,線條迷人,纖細手臂和勻稱長腿就露在外面,勾人的緊。
“睡不著,要你哄。”女人笑瞇瞇盯著他。
“先回去,我很快就處理完了。”封銘耐心道。
“好吧。”女人撇撇嘴,轉身就要消失在門口,地上從女人聲音響起就開始發愣的鐘贏突然大喊一聲:“妗妗姐!”
門口那雙玉白的腳頓住,封銘的臉色瞬息間冷凝下來。
女人看了眼封銘,遲疑半晌,試探地叫:“鐘贏?”
“是我!是我!妗妗姐!”鐘贏激動無比。
許妗頓了頓,收回腳步,冷沉的男人身上立即涌出兇狠的氣息,幾步上前就把女人箍進懷里,語氣暴怒:“睡覺!周廣奇,三秒內帶著人給我滾!”
臥室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隔絕了鐘贏望眼欲穿的視線。
“算你小子好運,趕緊走!”大漢扯著鐘贏。鐘贏還怔愣著,就被人扯上了電梯。
“等等——”鐘贏反應過來,電梯門已經開始下行,急忙把剩下的樓層都按個遍。
“你瘋了!”大漢趕緊制止他,一把鉗住他的手臂。之前和別的安保員打架,鐘贏早就傷了手臂,輕而易舉就被壓制住。
*
許妗直接被憤怒的男人壓在門上懲罰,背抵著硬邦邦的門板,像菟絲花一般攀附在封銘身上,媚眼如絲,勾人心魄。
一場酣暢淋漓的鏖戰之后,只能由饜足的男人抱上大床。
“妗妗。”封銘把人放好,壓下來吻她的唇,“看看我。”
“嗯?”許妗睜開漂亮的眼睛看向他,帶著被欺負狠了的水霧迷蒙。
“我很生氣。”
“我知道!”女人翻了個白眼。
“不舒服么?”
“痛死了!下次再這樣折騰,你一個星期都別想進臥室。”
封銘低笑一聲,氣得許妗拿腳踢他。
男人笑容真實了些,一手捉住她的小腿,輕輕捏著:“妗妗和他是什么關系?”
許妗思索了一下,說:“以前住在隔壁家的弟弟。”
“沒有了?”封銘埋下身子,熟練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一口。
“沒了!唔……!”
女人的話再次淹沒在曖昧的聲響中。
*
翌日,許妗醒來時,臥室內還是昏暗一片,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粗糲的掌心在小腹處輕撫。
“醒了?”身后的男人靠近了些,手臂一伸,將她翻了個面,攬進了寬闊的懷里,隨即額頭落下一吻。
“肚子餓么?想吃什么,我讓人送上來。”
“封銘,我今天想回去看看奶奶。”
封銘把她的頭發撥到腦后,沉吟半晌,吻移到她的唇上:“行,我和你一起回去。”
“嗯…”
*
許妗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封銘的身影,房間內還是昏黑一片,她看了眼手機,已經是下午兩點。
男人發起瘋來總是毫無節制,許妗從一開始的抵觸,到后面已經習以為常,畢竟除了在那些事上,封銘幾乎對她百依百順。
男主白月光許妗和封銘的交集,始于錯認的恩情。一個單純天真,一個見色起意,最后許妗以身相許,當了黑幫少爺封銘的情人。
而許妗真正的恩人是男主,鄰家弟弟鐘贏,一名臥底,在封銘名下的娛樂城假裝鬧事被抓,見到了封銘和失蹤已久的鄰家姐姐許妗。
鐘贏的到來,揭開了被封銘埋藏的謊言,許妗對他失望不已,想到自己曾經為了這份虛假的恩情與愛情,放棄了夢想放棄了自由,做一只折翼的金絲雀,便迫切地想逃離他。此時同樣是臥底的女主莫小瑤與封銘相遇,并很快成為了對方手下的一員,因為酷似已故妹妹的臉,封銘明里暗里照拂對方,一來二去,莫小瑤得以接觸許妗,并以她為突破口,將封銘的惡跡斑斑抖落在她面前。而兩人的感情也因為莫小瑤的介入,開始分崩析離。
最后在許妗的協助下,莫小瑤和鐘贏設了個局想要將封銘的勢力一網打盡,然而在緊要關頭,白月光許妗終是心軟,替封銘擋下致命一槍,逃過一劫的封銘趁亂逃跑,從此杳無音訊。
洗漱完吃好午餐后,她打了電話給封銘。
電話很快被接起。
“阿銘,你在哪?不是說好跟我一起回去看奶奶的嗎?”
電話那頭很嘈雜,時不時傳來男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等到背景安靜后,回復才響起。
“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妗妗先讓司機送你回去,我處理好后就去跟你和奶奶吃飯好嗎?”
哄好了許妗,封銘初初冷色消融的臉又凝上了冰霜,站在一旁的下屬看著老板不太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出聲:“老板,那人還是什么都不肯說,我們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