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

阮清月疑惑地轉頭看后面的江厭，以往他都愛叫她阮阮，這次怎么就叫她全名了。

“怎么了？”

江厭嚅囁了下唇，才紅著耳朵開口。

“晚上一起走吧。”

“我們不都是一起的么？”阮清月笑了，今天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阮清月只能想到這個理由，瞇著眼睛靠近他。

“沒有，我能瞞你什么事。”

阮清月倒是想相信，可他耳朵越來越紅是什么意思？真有事瞞她？

眼看著阮清月還要追問，江厭快步往前走，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阮清月笑著跟上。

好吧，雖然一起了這么久，但他還是很靦腆。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沒回他們班看表演的地方，因為阮清月想先去把妝卸了，結果回來就遇上了幾批男生。

“阮清月同學，”一個男生紅著臉叫住她，江厭也跟著停下。

那個男生看著黑著臉的江厭，剛剛組織好的話頓時全忘了。

“我不談戀愛。”阮清月也很無奈好吧，這一路上都遇到幾個了。

“好，好吧。”男生喪氣地離開。

阮清月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說什么我都不去表演了。”

“江厭……誒！”

說完她本想叫上江厭換條路回歌舞廳，結果被他猛地拉到旁邊陰暗處抵在墻上，雙手抵著墻把她圈在里面，身體前傾緊緊靠著她。

“阮阮……”

江厭嗓音低沉。

看不清江厭的表情，阮清月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掙扎又掙扎不開。

“你干嘛？”阮清月有些不適應這么近的距離，江厭再靠近一點就該親到她了。

“阮阮……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說到這兒的時候江厭聲線顫抖了起來，似是有些害怕。

阮清月大腦當機了，看著江厭，他，在說什么？

“你不許說不談戀愛。”這句話說得委屈得不行，阮清月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你先退后一點好不好？”阮清月推了推他，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得她有些臉紅，她可以聽見江厭胸膛里那顆心在快速有力地跳動，一下一下好像要跳到她的心上了。

“不要，你答應我。”江厭固執地說，他忍不住，一路上這么多人都在窺竊她，萬一哪天她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怎么辦。

“江厭，我們，我們不能早戀。”阮清月搪塞他，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是喜歡他的。

但現在是高三，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天，怎么能談戀愛呢。

“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了。”江厭大概率已經雙目放光。

阮清月點點頭，“你……先往后退。”

江厭聽話地退開，阮清月輕呼一口氣。

“回歌舞廳吧。”

江厭嗯了一聲，兩人換了一條路回去，這才沒再遇見那些男生。

回到歌舞廳，班上的人都在打量阮清月，阮清月目不斜視地看著臺上的表演，假裝不知道他們的打量。

回到家，阮清月站在窗臺旁往外看，淮陽江對岸依舊燈火通明，想到今天晚上的種種，阮清月嘆了口氣。

“叩叩叩”

“阮阮，睡了么？”

是外公。

阮清月收好情緒，走過去開了門，“沒有，外公。”

“給你熱了杯牛奶，你一會兒記著喝。”外公說著又偏頭咳嗽了幾聲。

“外公，你不用幫我弄這些的，你就好好休息就行。”阮清月心疼地嗔怪了一句。

外公身體不怎么好，再說年紀大了，忙碌了一生，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哎喲，怎么跟你外婆一樣愛念叨，我啊，就想好好陪陪你們，這些事又累不著我。”外公笑得皺紋都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