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警察圍了上來,“舉起手。”
圍觀的人不知道是誰報了警。
但圍觀的人都挺佩服地看向那個護著阮清月的少年的。
學(xué)生們在猜測兩個人的關(guān)系,家長們在遠離這里,避免自己受到波及。
沒有人在想該怎么反思自己,到底是懦弱還是明智。
罪惡在當街盛行,惡意在人群里彌漫。
這是當今世界的盛狀。
阮清月再醒來是在醫(yī)院里,滿屋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喜歡。
阮清月定定地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她記得她暈過去了,有人在叫她,很溫柔,很好聽。
是誰呢?是江厭吧,對吧,他該是有多擔(dān)心她啊,都不結(jié)巴了。阮清月心想。
房門被拉開了,阮清月不敢動頭,只好轉(zhuǎn)動眼珠子去看,是外婆和外公。
佝僂得像老了好些歲數(shù)。
阮清月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來。
外婆連忙過來喂了些水,才聽見阮清月沙啞著聲音問她,“外婆,誰救了我?”
外婆看了她兩秒,“是警察,警察救了你。”
阮清月不相信,“那,在警察之前呢?是誰?”
“沒有了,沒有誰了。”外婆輕柔地告訴她,“好好休息吧。”
“不,外婆,有的,有。”阮清月情緒激動起來,期許地看著她,“我聽見了,我聽見有人喊我了,是,是不是,江厭?”
“……”外婆沉默著,好一會兒才開口,“是他,他是個好孩子。”
阮清月聽這話,就知道江厭的情況不太好,急得要哭出來,外婆只得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人會沒事的。”
江厭還在搶救,肋骨斷了三根,扎進了肺里。
阮清月不能去看他,她只能逼自己吃藥吃飯,但慶幸恢復(fù)的很快。
江厭醒了,但人很虛弱,蒼白的臉色讓阮清月覺得后悔。
每次阮清月都只在門口看看,直到撞上了倒熱水回來的阿姨。
“阮阮?”阿姨看起來對阮清月并沒有什么意見,“進去看看吧。”
王素看她這樣就知道這樣子肯定有一段時間了。王素是阿姨的名字。
王素已經(jīng)進去了,阮清月在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江厭也看見她了,“你……進來吧。”
自從上次護著阮清月以后,江厭說話就不結(jié)巴了。
阮清月抿唇,進去了,站在病床邊有些許的無措。
“阮阮,坐呀。”
王素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阮清月反倒是更不好意思了。
“阮阮,我們都不怪你,阿厭這家伙是自己上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王素拉著阮清月坐下,安慰著,然后語出驚人,“這小子心里肯定暗戳戳喜歡你呢。”
江厭:……
“媽,別揭我老底行不?”江厭掩飾般看向窗外,耳廓染上紅暈。
阮清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江厭承認了?所以……江厭是喜歡她的么?
“喲,這是江厭救的小姑娘么?”門口的聲音打破了屋內(nèi)的微妙。
阮清月回頭就看見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被護工攙扶著,樂呵呵地進來坐在江厭旁邊的病房上。
“小姑娘生得漂亮,怪不得江小子要護著。”老人樂呵著開口。
“沐爺爺……”江厭無奈。
怎么先是他媽后是沐爺爺,一個個都喜歡揭他的底,沒看見阮清月已經(jīng)不好意思了么。
然后被稱作沐爺爺?shù)睦先酥袣馐愕匾宦暫撸斑€不讓人說了,看上了就要先下手呀,等著被別人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