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后。
阮清月放假在仁縣待了一段時間,只是等了好幾天,海棠花已經(jīng)盡數(shù)盛開了,也沒看見江厭回來,聯(lián)系也聯(lián)系不上人。
等了好幾天,原本阮清月都打算提前回學校了,但江厭回來了。
早上阮清月接到了江厭的電話時還沒睡醒。
“阮阮,你在哪里?我回來了?!崩蕽櫟穆曇魪碾娫捓镢@出來跑到阮清月耳朵里,她一下子就沒了睡意。
“我在家,就是以前巷子口這兒,你過來嗎?”阮清月按捺著愉悅問他。
“好。”
阮清月以為他不會來了,昨晚甚至暗戳戳罵了他一遍,誰曾想今天就來了。
“歐耶!”
阮清月歡呼一聲,從床上跳起來迅速地收拾自己。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阮清月正在煮面,連忙把火關小,跑去開門。
打開門入目的就是熟悉的臉龐,不過更帥了,大概是太久沒見面了,這會兒他像剛遇見時那樣靦腆地朝她笑著。
阮清月覺得鼻子發(fā)酸,有些想哭,但還是忍下,把人迎進來坐下,問他吃沒吃早飯。
江厭點點頭,道是吃了,阮清月只好把面端著幾大口吃完。
江厭看著熟悉的人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倉鼠,無聲地笑了笑。
阮清月吃完后就問他,“你要什么時候去看海棠花?”
“就今天吧,今天你應該沒什么事吧?!?
“沒事沒事,那等下我們就去吧?!比钋逶滦χ苋シ块g換衣服,聽見外面的人在咳嗽,聽起來好像還很嚴重,就問了一句,“江厭,你感冒了?”
客廳的江厭拿下捂著嘴的手,盯著掌心的血看,回答她,“是有點感冒?!?
“那你記著吃藥,”阮清月心想他一向做事妥帖的,怎么會把自己弄感冒,“你帶藥了嗎?沒帶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有,你找找。”
“帶了的,你不用擔心?!苯瓍捵叩綆咽中牡难磧簦沽吮?,拿出懷里的藥,撐著阮清月還沒出來,迅速得塞在嘴里。
阮清月出來看見的就是他喝水,仰頭吞藥的動作。
“吃了?”
“嗯,”江厭放下水杯,“好了嗎?我們走吧?!?
阮清月打量著他,思考他話里的真實性,她可沒忘他最不愛吃藥了。
阮清月摸出一顆糖,塞到江厭手里,揚唇笑道,“給,乖乖吃藥,獎勵給你的。”
“好的,謝謝阮阮的獎勵?!苯瓍捁怨猿缘?,寵溺地回道。
阮清月心一悸,連忙轉(zhuǎn)身假裝去拿東西,語無倫次地問他,“你收拾好了沒?我們走吧?!?
“好了,可以出發(fā)了?!苯瓍挵堰@些看在眼里,心里騰起一絲苦澀。
原本阮清月是想走過去的,但江厭死活不肯,非要打車過去,阮清月只好順著他打車。
“怎么過了半年多你還變懶了?這才多遠你都不肯走。”上了車阮清月嘀嘀咕咕的鄙夷他。
江厭不說話,只笑,滿面的笑容和寵溺,阮清月反而先不好意思起來,噤了聲。
開車的師傅看著情況打趣的開口,“兩位是情侶吧,要去前面海棠路?”
“嗯,是要去那里?!苯瓍挀屜乳_口。
阮清月瞪了他一眼,說什么呢?他們什么時候是情侶了?
“呵呵,前面海棠路呀,多的是情侶,看你們的樣子我就知道是要去那里。”司機笑意盈盈地說著。
江厭點點頭,偷偷拉過阮清月的手,捏在手里以示安慰。
阮清月感受到手上的溫熱,心臟瘋狂地跳動,僵著往窗外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做。
抽回來會留戀,不抽回來好像又有點不對,他們不是情侶呢。
阮清月糾結著,但很慶幸路程不遠,很快就到了,阮清月抽回手慌慌忙忙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