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汽車面孔:黃金一代汽車人
- 周光軍
- 6578字
- 2022-08-16 16:22:27
竺延風一汽舞東風
當年的汽車少帥,帥還是帥,只是不再少。1961年出生的竺延風,2021年年屆60歲。
擔任過吉林省委常委、副省長、常務副省長和專職省委副書記的竺延風,除了2007—2015年9年時間的地方官員仕途,履歷多和汽車交集,竺延風曾經創下過唯一一個同時執掌過一汽和東風兩家汽車央企“老總”的紀錄。徐留平從長安汽車調任一汽董事長,算是追平了竺延風的紀錄。盡管執掌東風汽車將近5年,但是竺延風的家一直在長春。2020年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使得家在長春的竺延風在臨放假的最后時刻,選擇了舍小家,顧東風這個大家,留在武漢抗疫。
從大學畢業后在一汽熱電廠儀表車間技術員做起,到2007年年底一汽集團董事長,竺延風有34年時間在一汽度過。2015年5月,時任吉林省委副書記的竺延風再度和汽車重續前緣。只不過,這一次竺延風重返的汽車行業不再是一汽,而是揮別東北工業重鎮的長春,南下千里之外的武漢,接棒徐平出任東風汽車董事長、黨委書記。不少媒體把竺延風和徐平的這次職務變動稱為“換防”。徐平從東風汽車董事長任上調任一汽集團董事長,接替因腐敗而落馬的原一汽集團董事長徐建一。在徐建一之前,一汽集團董事長正是竺延風。雖然竺延風和徐平沒有職務上的直接交集,但是外界把竺延風和徐平的對調解讀為“換防”也有道理。
作為插曲,徐平在出任一汽集團董事長兩年之后的2017年,一汽集團董事長職務再度更迭,這次接替徐平的是兼任長安汽車董事長的中國兵器裝備集團有限公司(簡稱“中國兵器裝備集團”)董事長徐留平。被調往中國兵器裝備集團出任董事長的徐平也算是和汽車緣分未盡,位列國內四大車企的長安汽車就是中國兵器裝備集團的企業。至此,央企級別的三大汽車公司高管全部落停,一汽集團董事長徐留平、中國兵器裝備集團董事長(長安汽車是中國兵器裝備集團所屬企業)徐平和東風汽車公司董事長竺延風。

我對竺延風的采訪源于一汽集團任上,面對外界對自主品牌是扶不起來的阿斗,甚至恨鐵不成鋼的現狀,由于竺延風說了“自主品牌要耐得住寂寞20年”的實話,招惹不少非議。認為竺延風只會合資的有之,認為竺延風不重視自主品牌的更有之,眾說紛紜。現在看來,竺延風的預言倒是實話,上汽榮威和MG名爵、吉利、長城、廣汽傳祺等自主品牌的集團向上突圍,雖然不到20整年,但幾乎都用了小20年的時間,而且一路走來何其艱難。
竺延風自己也沒想到,實話實說反倒成了他的標簽。那是在竺延風“自主品牌要耐得住寂寞20年”實話實說不久,在2006年11月舉行的廣州車展上,竺延風召集小范圍媒體,進一步闡述對自主品牌的看法。當時的輿論環境對自主品牌格外關注,遠不及像今天這樣包容和客觀,尤其是一汽作為共和國汽車長子,又有紅旗的招牌。竺延風說,一汽誕生于自主,成長于自主,擁有自主創新的基因。作為中國汽車工業的“長子”,發展自主凝結著一汽人的歷史責任、現實責任與未來責任。50多年來,一汽在發展自主的事業中,前赴后繼,不懈奮斗。目前已擁有解放、紅旗、夏利、奔騰等自主品牌。“一汽力爭用10年左右的時間,通過科學技術的整體進步,全面形成有競爭優勢和完整體系支撐的自主創新能力。”
做好和做不好是兩回事,但做與不做是態度問題。在竺延風看來必須得做。竺延風說一汽紅旗和天津一汽走的是不同路徑的研發模式,但是兩條路如果認真做,都能殺出一條血路來。從自主創新模式看,一汽既有立足積累的原始創新,也有集成世界先進技術的集成創新,還有學習引進消化吸收的再創新。天津一汽是堅持原始創新與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相結合,立足自主發展。紅旗轎車則是堅持集成創新與原始創新有機結合,推動自主品牌高級乘用車商業化發展。
與一汽集團旗下的一汽-大眾、一汽奧迪和一汽豐田,甚至一汽馬自達等多個業務板塊在市場上的攻城拔寨相比,一汽的自主品牌走過不少彎路,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飽受詬病,遠談不上成功。紅旗本身就像庾澄慶《盡情搖擺》那首歌,一會兒學奧迪,一會兒學豐田,一會兒學馬自達,到頭來仍然是四不像。印象中,時任一汽轎車銷售總經理的王殿明在新疆組織過一次紅旗明仕的試車,車隊從烏魯木齊出發,行程分為兩段,第一段為烏魯木齊到吐魯番,第二段從吐魯番到喀納斯湖。試駕感受馬馬虎虎,作為車,基本的駕駛沒問題,而要是用挑剔的眼光,紅旗明仕遠談不上出類拔萃,倒是紅旗的音響效果令人印象深刻。試駕出發前,車隊統一準備了CD,但多是大眾化的流行歌曲,我和《北京晚報》的鄭小慶在烏魯木齊大巴扎的家樂福,淘到了刀郎的專輯,當時刀郎并未成名。倒是從新疆回到北京,刀郎已經火得不行,北京大街小巷到處播放著《2002年的第一場雪》。其實,新疆還有個號稱女刀郎的歌手哈瓦爾古麗,也有專輯,不少歌曲還算中聽,只是哈瓦爾古麗至今未火。《盡情搖擺》是一首歡快的歌曲,而紅旗因為搖擺貽誤了不少市場機會,以至看不下去的東風陸續推出和紅旗定位旗鼓相當的車型,如東風風神A9、上汽榮威950、吉利博越等,就連奇瑞的東方之子也曾有過向上突破的努力。
一汽自主品牌還曾嘗試過“多生孩子好打架”的多品牌戰略,在紅旗之外,還誕生了奔騰、歐朗等品牌。奔騰直到今天給人的感覺都是“說他活著,實際上已經死了;說他死了,卻還活著”。而歐朗的命運屬于過早夭折的品牌,定位于年輕,還曾請過蘇打綠等當紅小生為其助威,一向西裝革履的時任一汽集團董事長的徐建一還特意換上T恤,不穿西裝不打領帶的休閑裝扮也沒能換來歐朗的熱銷,在市場的激烈競爭中,歐朗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舞臺。
紅旗當屬中國汽車的第一品牌毋庸置疑。時任北汽集團董事長的徐和誼,2017年在古北水鎮舉行的越野世家BJ40、BJ80上市會上曾感慨地說,中國轎車第一品牌還就是紅旗,中國越野第一品牌就是北京越野。老徐的話顯然也對紅旗充滿敬意,國外的老爺車愛好者也把紅旗當作收藏的孤品級別,足見紅旗金字招牌的含金量。國內眾多老爺車收藏者中,我認識兩位:一位是圈里廣為人知的雒文有,把畢生精力和金錢都用在了收藏紅旗車上,是紅旗收藏數量第一人;另一位是人稱“侯爺”的侯曉明,“侯爺”手頭兒也有不少紅旗孤品,他那輛難得一見的紅旗救護車始終令人印象深刻。
紅旗復興的機會在于,中共十八大,尤其是中共十九大后,作為國車的紅旗成為外國政要訪華時的禮賓座駕。法國總統奧朗德是最早乘坐紅旗國賓車訪華的外國元首之一,這種其他品牌做夢都享受不到的禮遇只有紅旗能夠做到。徐留平執掌一汽集團后,迅速從自主品牌入手,聚焦紅旗作為突破點,給出了一汽全集團選賢的政策,并舉全集團之力組成了23人的紅旗夢之隊,這其中不乏包括從一汽-大眾奧迪銷售事業部市場部部長任上踴躍報名的張強等中堅力量,也包括曾任長安馬自達和長安鈴木執行副總經理的況錦文,以及長安福特執行副總經理的陳旭等,徐留平更對況錦文委以一汽集團總經理助理的重任分管紅旗品牌。2018年7月,恰逢紅旗品牌誕生60年一甲子,一汽集團在新的紅旗總部舉行了簡樸卻不失隆重的慶典。耿昭杰、李剛、呂福源、竺延風、賈延良等老紅旗人作為功勛人物受到表彰。福耀玻璃創始人曹德旺及演員靳東,成為紅旗旗艦車型——紅旗L5的首批車主。個性化定制的紅旗L5售價650萬元一輛。借助紅旗60年慶典,我和很小范圍內的媒體同仁看到了未來3~5年內紅旗投放市場的HS5、HS7和L7三款車型,令人欣慰的是紅旗正在動起來,是在真做,而且是在認真地做。
一汽作為共和國汽車工業的“長子”,在63年歷史發展的長河中,經歷過饒斌、郭力、劉守華、李剛、黃兆鑾、耿昭杰、竺延風、徐平和徐留平等多任“一把手”。耿昭杰的受人尊敬之一,在于其任上和時任德國大眾汽車董事長的哈恩促成了一汽-大眾的誕生。截至2020年3月,一汽-大眾迎來累計第2000萬輛下線。國產奧迪在2021年累計700萬輛。
竺延風在一汽集團的主要履歷,不僅在于他37歲成為一汽集團歷史上少有的少帥,還在于其推動了中國汽車產業的合資、合作和兼并重組。一汽與豐田之間的合資合作被看作是竺延風主政一汽的標志,一汽與豐田在人民大會堂合資儀式的簽署,被稱為“中國一哥”與“日本一哥”間的強強聯姻,竺延風與時任豐田社長的張富士夫簽字后握手的場景,成為中國汽車工業合資合作的里程碑時刻。

根據國家汽車產業政策的規定,一家外資企業在華不能超過兩家合資伙伴,為了實現和豐田的全面合資,在和豐田合資之前,一汽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和精力,率先實現了和以生產夏利聞名的天津汽車集團的兼并重組,史稱“天一重組”。豐田和天津汽車集團的合資、合作關系早于一汽,寓意華夏得利的夏利和大發都是天津汽車集團從豐田引進的車型。時任天津汽車集團董事長的是張世棠、總經理是林引。與張世棠出任董事長之前是天津官員的履歷不同,年輕的林引一直是天津汽車集團的“老人兒”。在天津汽車集團先是被一汽兼并重組,后來在業績跌宕起伏的情況下,才華橫溢的林引多次有機會走出天津另謀高就,林引一直未曾離開天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逢年過節,我總能收到林引寄來的賀卡。
為了和豐田汽車合資,一汽不得不兼并了天津汽車集團。然而,豐田汽車在一汽合資成立一汽豐田后不久,豐田汽車就和廣汽集團迅速“閃婚”成立了廣汽豐田。業內始終有這樣一種說法,豐田汽車與廣汽集團的合資合作談判在時間表上幾乎與一汽的合資同步進行,只不過秘而不宣。在這一點上,有人批評豐田汽車不“局氣”。與豐田短時間內合縱連橫一汽和廣汽不同,美國通用汽車20年來始終與上汽集團心無旁騖地一家親,盡管通用汽車后來占用了一個合資名額與一汽進行商用車的合資,但那是象征性的,一汽通用的商用車銷量始終乏善可陳。當然,豐田汽車與廣汽集團的合資并不違反任何法律和法規,符合“一家車企兩家合資伙伴”的產業政策和游戲規則。
2015年5月,一紙調令讓竺延風再續汽車前緣,出任東風汽車公司董事長兼黨委書記。習慣了東北菜的竺延風輕車從簡開始適應熱干面、武昌魚的味道,東風也由此進入竺延風時代。
接棒東風13個月之后,帶有竺延風烙印的東風“十三五”四大目標的戰略規劃躍然紙上:到2020年,產銷規模高質量跨越560萬輛;自主品牌實力顯著提高,經營效益進一步提升;產品海外銷量在中國品牌海外銷量中居領先水平;新能源汽車銷量目標30萬輛以上,核心技術和資源掌控能力顯著提升。并不長的施政綱領清晰透露,竺延風希望其治理下的東風汽車在未來成為為用戶提供全方位優質產品和服務的卓越企業。
戰略規劃出臺之前,竺延風利用大半年時間對東風旗下各業務板塊進行了密集調研。在千頭萬緒的工作中,人事布局成為先行。神龍汽車公司、東風本田及東風乘用車、商用車等公司高管紛紛換將,目的就是“十三五”戰略規劃的達成。其中,引人注目的人事布局包括,擔任過一汽-大眾總經理多年的安鐵成被從一汽轎車總經理任上調至東風汽車,升任黨委常委、東風汽車副總經理,并接替劉衛東成為分管東風標致、東風雪鐵龍兩大品牌母公司神龍汽車的“掌門”。作為與安鐵成的對調,東風汽車為一汽集團輸送了主管東風財務的邱現東。邱現東從東風汽車公司黨委常委,升任一汽集團副總經理,并在2020年接棒一汽集團總經理。當然,志在讓神龍重回“賽道”的安鐵成并沒有讓神龍找到“賽道”,安鐵成后來離開武漢調任位于天津的中汽中心,出任黨委書記、董事長、總經理。安鐵成的調離和沒能帶領神龍重回“賽道”關系不大,法方和中方的合作始終問題不斷。2020年,東風標致和東風雪鐵龍兩大品牌組成的神龍汽車的年銷量不足6萬輛。
安鐵成只是竺延風在東風時代的“藥引子”,密集的一系列調整還包括:蘇維彬轉任神龍公司總經理,麥柯然(Jean Christophe MARCHAL)接替返回PSA集團另有任用的穆浩然,任神龍公司執行副總經理。與神龍公司幾乎同步進行的調整還涉及東風本田、東風風神和東風商用車等業務板塊。有些關鍵崗位的調整竺延風親自出席,如李京橋接棒蔡瑋任東風本田汽車有限公司黨委書記時,竺延風強調,這次主要領導班子調整,是東風公司黨委經過充分研究,基于東風本田“十三五”規劃所做出的慎重決定。竺延風指出,近幾年來東風本田取得了良好的經營業績,領導班子帶領中方團隊保持了較高的干事創業的激情,2015年產銷一舉跨越了40萬輛,成為東風公司的重要支撐。2017年前5個月,東風本田產銷超過20萬輛,終端銷量同比增長39%。
而在十堰召開的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干部大會上,東風汽車公司人事(干部)部長何偉宣讀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主要領導調整文件:推薦楊青任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總經理;張祖同任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黨委委員、書記,推薦兼任副總經理;推薦孫振義任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黃剛不再擔任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總經理,另有任用;李京橋不再擔任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黨委書記、委員、副總經理,另有任用;徐天勝不再擔任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另有任用。在由時任東風汽車公司副總經理童東城主持的會議上,竺延風說:“希望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新的領導班子不斷強化班子建設,堅定信念、充滿信心。要有擔當、有定力、有創新、有發展;要進一步深化高素質人才隊伍建設,進一步凝聚開心工作、快樂生活的員工文化,全力推進東風商用車再上新臺階,實現‘東風號’再領航”。2015年1月成立運營的東風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是與沃爾沃集團建立戰略聯盟,在中國組建東風商用車有限公司,致力于發展“東風”品牌商用車為全球知名品牌。
風神之于東風,如同紅旗之于一汽、榮威之于上汽、傳祺之于廣汽。竺延風時代的東風風神班子隊伍也得到調整、強化。李煒、劉洪、顏宏斌等或來自風神內部的挖掘,或者從合資公司東風悅達起亞、東風本田反哺。對風神的調整一直在繼續、在嘗試。可惜的是,風神的銷量始終差強人意,在2015年銷量突破10萬輛也猶如曇花一現。
同年更早一些時候,神龍公司任命饒杰為東風雪鐵龍品牌部總經理,與東風標致品牌總經理李海港形成了“南饒北李”組合,東風雪鐵龍在上海辦公,東風標致在北京辦公。東風雪鐵龍原總經理陳曦出任東風雷諾汽車公司銷售部部長、副總經理,全面負責東風雷諾的銷售和渠道建設工作。陳曦職業生涯起步于神龍汽車公司,先后出任東風標致銷售部部長、東風雪鐵龍銷售部部長,在神龍公司工作長達19年。只可惜,東風雪鐵龍和東風標致的“南饒北李”組合猶如曇花一現,2017年國慶節前夕,東風標致的李海港從東風標致總經理任上辭職,離開了效力多年的體制,轉戰商海。東風雪鐵龍總經理饒杰也因另有任用去職。陳曦也從東風雷諾去職,先是加盟造車新勢力博郡汽車,后轉戰至星途汽車。此后一段時間,東風標致、東風雪鐵龍及東風風神的高管更迭不斷,似乎只有高管變化的時候人們才能想起這些板塊的存在過。看上去業務板塊眾多的東風汽車,出現了結構性的問題,除了東風本田和東風日產相對穩健,不少業務單元需要補足短板。
竺延風在一汽和東風各留有一段鮮明的標簽。
在一汽集團時,是實話實說的標簽。在東風汽車,頻繁的人事調整成為另一個標簽。
從2015年接棒東風汽車董事長,至2021年的6年時間里,竺延風針對東風汽車進行了各種大大小小的人事調整。有人戲稱,竺延風人事調整的數量比東風推出的新車還多。
2021年辛丑牛年,竺延風又開啟“換新模式”。開年不到三個月時間,東風汽車再次發生兩次涉及多人的人事調整,調整力度外界矚目。2021年2月,楊青接棒因年滿60退休的李紹燭,出任東風汽車總經理;“3.8”婦女節當天,陳昊再被委以東風有限執行副總裁的重任。
此次與以往的人事調整明顯不同,時年55歲的楊青和時年51歲的陳昊此番受到重用,可看作是竺延風為東風汽車未來進行的儲備。未來幾年時間內,將形成“竺延風楊青陳昊”的東風組合。
從重用楊青、陳昊不難看出竺延風的用人觀,從東風整個大盤子來看,日產是東風汽車的最大合資板塊,“東風有限”的主要業務都集中在和日產的合資合作,保住包括東風日產在內的“東風有限”,就是保住了東風汽車的基本面。和東風日產同屬日系的東風本田,由于發展穩健,屬于相對放心的板塊。除了商用車之外,東風的合資企業,東風的乘用車,神龍汽車、東風風神、東風悅達起亞、東風裕隆則是“一年不如一年”。東風雷諾還創造了最快關停合資企業的“佳話”。整個東風體系,除了東風日產和東風本田,可謂全線告急。
而履新東風汽車總經理的楊青,2021年剛剛55歲,會有一個相對完整的任期,可以騰出足夠的精力,協助竺延風保持東風汽車的日常運營。
竺延風在東風更應該扮演什么角色?羽扇綸巾的諸葛、還是有場上換人權的教練員?他更應該是一個大夫的角色,開出一劑“東風吹、戰鼓擂、業績佳”的藥方。2021年,竺延風已經年屆60歲,留給他讓東風妙手回春的時間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