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徹底決裂,身世漸明
- 閃婚:喪偶后我和男二卿卿我我
- 林子老四
- 8021字
- 2022-11-09 13:53:00
“我一直在等康康開口,也一直跟康康求解釋,但他沒有,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和本體融合,他有考慮過心愛之人假死后我的心情嗎?他有考慮過他復活后又消失,我的心情又如何嗎?”
“他之前沒長嘴,你也沒長嘴,現在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來質問我,來要求我?”
“我就是康康!”
“那我現在就是對你厭惡反感,不管你是康康還是誰?”
我的聲音帶著幾分哭,青后的沙啞,還有幾分厭惡和不耐,他噤了聲,再不說話。
可我覺得不夠,反而更大聲的質問他:“我現在一看到你,我就想到這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里,這些美好的事物都是被偽造出來的,這背后,都是血淋淋的真相,丑陋且惡心!你越糾纏,就越會讓我覺得昔日和康康在一起的種種,都是虛偽的噩夢!!”
他大概是沒想到我這次的態度這么決然,不像上次,康康虛弱了一點,我就徹底失控,放下了自己的態度。
他大概以為只要他像以前一樣放下姿態,向我服軟,向我道歉,我就會原諒他。
但這次是真的夠了,失望是積攢起來的,而不是一次,就崩潰的。
“曾經我的心中滿是雜草,遇到你以后開出了花,現在呢,你又親手將花兒全部折斷!!”
我放狠話的時候,甚至不敢抬起頭轉過身去看著他,因為我害怕看到那張臉,我又心軟了!
但隨著我的抽泣聲一點一點散去,沉默了許久的他,終于出聲了。
“我走…你別…別討厭我。”
我也不知道現在這個男人,到底是康康,還是有著康康情緒的魔。
如果這份情緒只是暫時的,那他早晚會淡去,早晚會忘記我。
我若再陷進去,最后受苦受難的還是我。
如果他只是在演戲,那他就還有什么目的沒完成,我不會再給他機會得逞了。
感受著他的氣息遠去,我終于從南德懷里起身。
我垂著眼,努力不再掉眼淚,但心里卻委屈得要死。
不管他們心里有沒有我,接二連三的把人趕走,我多少有些難受。
狐貍也是,康康也是,我只覺得自己好迷茫,太崩潰了。
我分辨不出是利用還是真情,這才是最可怕的。
“不哭。”
南德擦拭著我的眼淚,動作輕得像是在擦拭一個瓷娃娃。
曾幾何時,康康也是這樣對待我的?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透過他,我眼底思念著另一個人的好,南德很敏感,很快就察覺到了。
他輕吻著我的眼角:“姐姐,他能做到的,我也能,以后,能不能,讓我陪著你?”
我沒有正面回復他,翻身關了燈就躺下。
“早點休息吧。”
臥室里一片寂靜,南德沒再開口,只是抱著我,將我攬入懷中。
雖然我們已經挑明了交往的關系,但只要沒上全壘,這段感情,隨時都能斷。
他大概也是害怕這一點,才急著和我發生關系。
唉,可是,我已經想斷了。
感情這東西,我好像并不能駕馭。
不然之前就不會單身二十六年了。
是否不該在感情受挫的時候,選擇和南德在一起?
他說的,手鐲摘不下來,是因為我還愛著他。
那這樣,對南德也不公平。
從那天之后,前夫真的沒再來打擾過我。
我每天上班下班,兩點一線,南德緊緊粘在我身側,半步不愿離開,連上廁所也要跟著。
中元節將至,各地詭異事件頻發,今天這棟樓有人跳樓,明天這條路有人原地打轉鬼打墻,后天有商場鬧鬼,人手不夠特勤小組的我被調去幫忙,幾天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忙起來是好事,不至于胡思亂想,倒是和南德的關系,在這一個多月的同吃同住,比之前在學校三個月的同吃同住,親近了許多。
因為這段時間沒心情,前陣子的七夕也沒和他慶祝,他卻還是備了禮物,別人那么用心,我可不能次次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管手鐲摘不摘得下來,我都要斬斷過去。
反思了自己,我決定忙完這段時間,好好補償一下他。
中元節后沒幾天,就到我的生日了,我以前只過國歷生日,但不是要找個借口,給自己一個機會補償他嘛,那就讓自己先過個農歷生日。
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還沒下班,就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讓我自己回家,他晚點回家陪我吃晚飯。
我暗暗偷笑,肯定是回去給我準備驚喜了,下班了我也不在外面逗留,第一時間回了家。
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花香菜香交織在一起,桌上準備好了燭光晚餐,家里被布置得很有氛圍。
上一次有人認認真真給我慶祝生日,是什么時候?
不是我記不清了,是好像,沒有。
餐桌邊上放著二十七個禮盒,代表著二十七個年歲。
如此用心的籌備,不用猜,肯定是南德送的生日禮物。
客廳里擺滿了氣球和鮮花,墻上寫著,祝我心愛的姐姐,生日快樂。
這是我從未在生日的時候享受過的儀式感。
每年都是,沒有禮物,就連紅包也只是200塊錢,施舍似的轉到微信,末樂還要附上一句:“祝你早點嫁出去。”
生怕我這輩子嫁不出去,會跟他們爭家產似的。
看著滿桌的飯菜,沒有一道我不喜歡的,以往飯桌上都是外甥和侄子侄女的喜歡吃的,雞腿和雞翅也是留給他們的,沒有偏愛。
我突然就紅了眼眶,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心酸,終于有人重視我的感受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南德突然出現,手上捧著插了蠟燭的生日蛋糕,他唱著生日歌,我的鼻子越來越酸,視線漸漸模糊,就算是和朋友慶祝生日,也不曾有這種儀式感。
越是想著,眼淚越是控制不住。
“生日快樂,姐姐——你怎么哭了!!”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蛋糕,怕打翻了,視線半分不敢離開,待抬起頭才發現,我的淚花鋪滿臉頰。
我含淚而笑不做回應,吹滅了蠟燭。
他一臉緊張地放下蛋糕,擰著衣擺,小心翼翼的問著:“姐姐不許愿嗎?”
我深情地看著他:“我沒什么想要的,因為想要的,都有了。”
他愣了愣,臉上暈開一絲羞澀。
“那……我們吃飯吧。”
用餐的時候,我兩都沒說話,吃完飯管家收拾餐桌,南德陪著我,安靜地坐在地上拆生日禮物。
帶著好奇和期待,打開了我的生日禮物,按照盒子上寫的年齡,我拆完一個接著一個。
每打開一個,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一次次充斥著我的心扉。
每個禮盒里,都是貴重的禮物。
八歲的時候,我能用零花錢,買到個一塊五錢的芭比娃娃,我都能開心一整個月,但媽媽覺得玩物喪志,我買一個她扔一個。
有一次最好笑的是,她給了我一個巴掌大的雙黃連月餅,底下壓著張爸爸做生意開單的便簽紙,寫著:“祝寶貝女兒生日快樂”。
我當時特別開心,因為能收到一個月餅,也是我能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長大后才發現,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敷衍。
我印象中最貴的禮物,大概就是,大專的時候,朋友送的,一個毛絨公仔。
長這么大,收到生日禮物的次數,其實巴掌能數得過來,更別說一個超過三十五塊錢的生日禮物,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現在看著滿地的禮盒,不是珠寶首飾就是奢侈品包包,要不就是發簪和法器,還有丹藥。
我不缺東西,但細數下來,好像每一件禮物,我都沒有,每一件禮物都是拿的出手的,很有門面的物品。
拆到最后,視線完全被淚水模糊,南德安靜地坐在我身側,看著我邊拆邊落淚,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半天不敢出聲,只能手足無措地邊掏紙巾邊幫我擦眼淚。
二十七歲的禮盒里,裝著的是一個白色的玉鐲,大小和我左手上,康康初見送的一模一樣,但款式卻不大一樣。
紅色玉鐲是標準的環形玉鐲,干干凈凈沒有裝飾,套上去后就不好脫了,但他的白玉鐲上卻有著兩個鑲金邊的卡扣,更貼合我偏細的手腕,穿戴更方便。
紅色玉鐲我想摘下來很久了,但康康說我還愛著他,所以才摘不下來。
這個白玉手鐲的工造,又開扣,隨時可以摘下。
這是南德在向我表達,他的愛,不會禁錮我。
我紅著眼,把手鐲遞給他:“幫我戴上吧。”
他用力地點點頭,給我帶手鐲的時候,甚至有些緊張,雙手都在發抖。
我滿眼喜愛,抬起右手朝他示意:“我很喜歡。”
南德紅了紅臉,從他的西裝暗袋里又掏出一個紅色的絨盒。
我頓住,一眼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在他打開那個戒指盒之前,我問出了一個一直沒問過他的問題:“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喜歡我?”
本來要打開戒指盒的他,突然止住了行動。
好久,他才抬起眼睛看向我,他的目光很真誠也很認真:“因為你率真勇敢,這些是我永遠都做不到的,我想成為你這樣的人,所以我忍不住靠近你。姐姐,我很喜歡你,也很感激,你愿意接受一個,曾經帶著目的性接近你的我。”
他目視著我,一邊打開盒子,一枚閃亮的鉆戒映入眼簾:“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一輩子,接近你嗎?”
我看著他發呆了許久,上一次這么跟我求婚的人,背叛了我。
“南德,你說,人到底是為什么活著?”
我愣愣地問了一聲,他卻毫不遲疑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以前不為自己而活,是因為不懂,也但現在,我覺得,看花開,看水流,看太陽升起,夕陽落下,看我愛的人,如何和我過好每一天。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姐姐希望我愛自己,忠于自己,這才算我真正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那姐姐呢,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嗎?”
“少爺剝離出去后,我的修為陷入了短暫的止步,可我并不害怕,因為修為沒了可以再修,可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遺憾一輩子。”
“我覺得,我現在喜歡你,這輩子,我一定要努力一把。”
“我不值得姐姐對我那么好,也不值得姐姐為我豁出去和父親對抗,但姐姐還是做了,因為沒有我值得不值得,只有你愿意不愿意。”
我本沒有勇氣再來一次,但是南德這番話,證明了他已經想通,他說得對,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我們能不能走下去,只有試一試才知道,至少,我是喜歡他的。
可我還是遲疑的,美人魔的那句話,讓我對南德的喜歡產生了懷疑。
我并沒有放下對他的喜歡,所以手鐲才會一直取不下來。
若我現在選擇接受了南德的求婚,對他又公平嗎?
他大概看出我心底在想什么,追著剛剛的話題又說道:“我、我知道現在求婚太早了,可向你索取愛意的回應,也是想讓你明白,我是真心誠意的。”
“或許你沒有勇氣再賭一次,但對我的愛不需要付出成本,你只需要,接受我,等著我來愛你。”
“我送的白玉鐲里收了我的元神,關鍵時刻他會保護你。但我的愛,你想取下便取下,我絕對不會以愛之名禁錮你,惹你眼煩。”
看了看右手的手鐲,我再次紅了眼。
他都卑微到這個地步了,我又有何不敢一試?
抬起右手,我的視線堅定的落在他的臉上。
“我愿意。愿意,和你過好每一天。”
得到肯定的他,欣喜若狂,一如剛剛給我戴手鐲,他將戒指戴入我指尖時,我都可以感覺到他掌心冒出來的汗液和緊張。
不說戀愛,就算是交朋友,我有太多次的熱情和善意,都沒有得到珍惜和回應,這致使我連戀愛都不敢踏出第一步。
我付出的愛,早在那些孤立無援的日子里,變成了斤斤計較和認真盤算,害怕得不到回應,甚至不敢付出。
我從小便是個悲觀的人,但又不夠徹底,總是做著白日夢,天天在幻想,有人會從天而降,毫無保留的為我付出一切,去愛我。
我雖然活得擰巴,三觀不算很正,但能辨別是非。
我從未真正的快樂,因為看透了這個世界充滿糟糕。
和我這樣的人相愛,需要千百遍的回應,他便是那個,毫不吝嗇千遍百遍回應我的人。
我傾斜的愛意,此刻對這個少年,毫無保留了。
洗完澡,捏著那條幾塊布料拼湊成的情趣內衣,我像握著一塊燙手山芋,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今天這么感性,還掉了不少眼淚,原先準備給南德的驚喜,讓我突然拿不出手了。
最后,內心掙扎了半天,還是別扭地穿上了。
我以前可沒跟前夫玩過這套,不過我現在的設定是,已婚喪偶的少婦,額…豪放些沒什么。
推開南德的臥室門,浴室里傳來流水的聲音,我居然有些緊張。
買這衣服的時候,只想著,自己好像沒為南德做過什么,想著在這方面取悅他,還想著他年紀小,夫妻之事可以好好調教,現在我穿,以后讓他穿。
我都是可是邊流口水邊買的這套,男生那套我收起來了,等著全壘打,再送給他。
看他的外表就很適合四愛,哧溜~當然,也得他愿意,他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他。
南德身材很好,畢竟是武修,小小年紀,該有的線條都有,寬肩窄腰,穿上之后一定特別好看。
而且他的皮膚很白,十根芊芊玉指比女孩子的還秀氣,太纖細了,比起前夫,他得用四根手指才行。
不過還好,夠長。
呲溜~不行我的口水都要滴到褲子上了。
坐上他的床,我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有些期待我們今晚用什么姿勢翻云覆雨。
浴室里的聲音漸漸消失,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南德圍著毛巾走進臥室,還是有些羞恥感。
剛洗完澡,他渾身都透著淡淡的粉,本來皮膚就白,現在真的是太誘人了。
我同時也能感覺到,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里壓抑著什么。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姐姐……”
“嗯,上床。”
他緩慢且僵硬地挪動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遲遲不回頭,渾身都在冒著熱氣,小手背對著我,毛巾都要被擰成麻花了。
看他扭捏的小模樣,哪里還有前幾日努力獻身的做派?
他羞紅了的耳朵,惹得我眼眸一暗,直接纏上他的后背。
奶狗就是招人稀罕。
兩個月了,我們的關系從疏遠的室友到同床共枕的突飛猛進。
魔都國際機場,我遠遠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在向我招手。
“banana!”
那個嬌小的身影猛沖過來,一個熊抱就往我身上撲了上來。
“才兩個月沒見而已,至于這么熱情嗎?”
我倒退幾步,這才接住熊撲過來的人。
季如意從我懷里抬起腦袋,語氣里帶有幾分委屈:“兩個月?還而已?”
“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每天獨守空閨,想著我的寶貝banana,你卻是有了新歡不要舊愛了!”
看著她扭捏作態,裝模作樣的嬌嗔,我猛翻白眼。
“好啦好啦,我也想你,行了吧。”
我朝她身后看了看:“不是說你和那兩位老師一起嗎?怎么不見人呢?”
“那兩位提前一天就過來了,說是查到了關于東西的線索,現在跟肖楚河在一塊,他們還說讓我到了之后帶上你一起去匯合。”
我點點頭,南德幫忙接過行李,季如意這才看到一直在我身邊的他。
“小南老師好。”
她禮貌的打了招呼,南德也淺淺朝她回了一下笑容。
期間還感覺到了季如意突然的不自在。
我也懶得去問她,她大概是覺得我跟自己的老師在一起有點奇怪,還是個十九歲的少年老師。
我拖著二人一起往機場外走,要說季如意,為什么突然來魔都,還得從前幾天說起。
畢業以后她就回了廣東,一直在那邊的分部工作,大概在一個月之前,她接收到一個救援任務,和自己的隊友,去了一處山脈。
那山脈里磁場混亂,進去的人都走不出來,偏有一架昆侖的飛機失事,里面還載有重要文件。
找到墜機后,他們同時還發現了那詭異磁場的源頭,竟然是塊靈力豐富的礦洞。
發現那處礦洞后,季如意作為隊長第一時間報告了上級,并守在了原地。
昆侖派人前往,打算做完整的探測,確認這靈地形成以及其蘊含力量有多大。
結果,還沒等昆侖的探查人員抵達現場,那處礦洞竟離奇詭異的壓縮形成了一塊玉石。
作為唯一在場的昆侖成員,季如意被當成礦洞毀壞的嫌疑人,收押了。
嶺南分部的部長將玉石用專機運送去帝都總部檢測,又在路上,不慎丟失。
這前后跟拍災難片電影一般,離奇詭異。
而我跟南德恩恩愛愛沒多久,就突然收到馬山連發過來的邀請。
他希望我能和南德,一起介入調查丟失的靈玉,畢竟這么一塊蘊含強大靈力的玉石,誰撿到了不要緊,要緊的是不慎丟失,極有可能是有心之人的布局。
再加上幾個月之前,鵲山逃出的魔物還未落網,昆侖怕極了這玉石落入邪魔外道手中,給本就不強大的正派人士增加了新的威脅。
當然,我也沒跟他解釋被放出來的魔物,剛剛被我趕走。
他會不會傷人這還不好說,但是他是不是弄走這石頭的人,我遇上了一定幫你問問。
季如意是黃昏時抵達的魔都,去找肖楚河的路上,天色漸漸變暗。
昏暗的車廂里,三人亂七八糟的情緒也被隱藏起來。
最讓我擔心的是季如意,一看到她,我就覺得她情緒不太對,以往在學校可是見到我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今天見了面也就開頭跟我說了幾句。
她這次是協助追查玉石的下落,以此戴罪立功。
我相信那礦洞莫名凝聚成玉石,肯定跟她沒關系,那昆侖的人可不信。
而收到這任務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這事情,是不是跟南德父親有關?
畢竟蘊含強大靈力的玉石,如果有修為的人吸收了,突破幾個境界都不是問題。
南琩進階地仙有一段時間了,聽說他遲遲突破不了新的境界,所以花了不少錢才在外面尋找天靈地寶。
前幾天他又突然說要閉關,這石頭來的是時候,丟的也是時候,一切都太巧合了些。
去肖楚河家的路上,他突然微信發了個地址,改了會面地點。
我們轉道去了一處荒野的別墅。
抵達目的地,還沒下車我就看到那位一陣子沒見的學生會會長,拽著張八萬三的臉,靠在車門上。
不遠處是一處荒涼的別墅,看著那房子,有些破敗,像極了荒廢了好多年的舊廠房。
肖楚河斜視著我們下車,之前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屑且鄙夷,今天感覺這眼神,好像同時落在了我們仨身上,同款不屑同款鄙夷,還加重了幾分。
“都到了!”
我正想出聲好好問問,他為什么老是對我露出這種表情,易響從另一邊打開車門走了過來。
“老師,我們的人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也到了,現在就等老師下達安排。”
肖楚河側身對著易響,畢恭畢敬的報告了目前的局勢,反倒把我給看呆了。
前幾次見面,我還以為,丫的是個面癱,除了面無表情,不會有第二個表情了。
原來他也會對長輩禮貌有加。
“我們探測到,石頭殘余的靈力在二樓東面,那些小嘍啰,讓其他人去抓,小河和肖佳人,你們倆直奔主題。”
“是,老師。”
肖楚河,畢恭畢敬朝他回應,我只是淺淺地點了一下頭,跟著肖楚河沖進了別墅。
倒是萬萬沒想到,我倆從二樓破窗而入,在臥室找了半天也沒東西。
浴室傳來水聲,我推門一看,映入眼簾的,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肖楚河擠開我,上去就不廢話:“說,東西在哪?”
浴缸里的女孩泡在冷水中,卻不是被冷到的蒼白面色,反而是滿臉的緋紅。
還恍惚著睜著眼睛,試圖看清眼前的一切,呼吸也變得非常急促。
那女孩看起來不過20歲出頭的模樣,年輕漂亮,像個大學生。
但是身上只穿了一件簡陋的襯衫,濕透的衣服若隱若現的浮現出她的輪廓和曲線。
見人姑娘不說話,道貌岸然的肖楚河揪著著那女人的衣領子,質問道:“快說,東西在哪?”
女人只剩迷茫的雙眼,虛弱地眨了眨,呼吸越來越灼熱,見她一言不發,肖楚河更是惡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她好像不太對勁。”
我制止了肖楚河粗暴的行為,門外一個隊友突然闖入屋內。
“會長,外面的人都招了,東西不在這棟別墅,他們早就轉移了——”
原本他一臉急切,突然被浴室里的畫面剎住。
“這姑娘怎么回事?”
我邊問,視線回到女人的身上,此刻,肖楚河半撐著身子,俯身在浴缸上方,浴缸里的女人前凸后翹,渾身散發著粉粉的光澤,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心動,何況后面那位了。
“......這個女的是他們在街上綁來的。因為長的漂亮,他們下了藥,想行不軌——”
話還未說完,她伸出纖細的雙手圈住會長的脖子,輕柔地吻住了會長的唇。
身后的隊員呼吸一滯,而被吻住的肖楚河好久才緩過神來,他漲紅了臉,猛地推開身下的女人。
身后的隊員有些緊張,生怕觸動會長大人的怒氣,小聲的問道:“會長......這個女人,要怎么處理?”
“先帶回去。”
“那其他人呢?”
“全部押回去,嚴刑拷打逼問口供。”
說著肖楚河要走,我伸手拽住他,示意他這姑娘不能就這樣濕漉漉帶回去,會生病的。
他冷冷地回過身,抱從浴缸里把那女人抱了出來,邊用法力把她身上的水蒸發掉,邊越過我身側,臨到門口朝我拋下一句:“你負責善后。”
我有些僵硬地擰過頭,抽了抽嘴角,這古早言情狗血劇開場是怎么回事啊!
要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討厭,我跟他明明才第一次見面,今天又是這種,把我當作惡毒女配去對待的姿態。
現在我莫名有種,我是霸總小說里負責處理總裁那些爛攤子的特助的感覺。
家里有幾個臭錢,還真把自己當霸道總裁。
我指揮著隊員,把捉到的這些犯罪分子全部一一押送上車,等我回到酒店的時候,道貌岸然的會長,已經完事了。
看著床上還在昏睡的女人,被子下的她,似乎一絲不掛。
而且密閉的空間里,空氣中彌漫的味道,有些熟悉。
“好啊,趁人被下藥昏迷不醒,別人口中的高嶺之花竟然把人給——”
我忍不住出聲嘲諷,卻在對方凜冽的視線下,猛的剎車。
“人有的時候該裝糊涂就要裝糊涂,不該打聽的少打聽,不然對你沒有好處。”
會長大人警告著,我扭著臉上的表情,擺出一副“哦吼,我好怕怕哦”的表情。
對面的氣勢猛地的一變,我能察覺到,原先布滿曖昧氣味的屋子,瞬間被濃烈的殺氣布滿。
看著對面一副想要弄死我的表情,我收起了嬉笑玩鬧的態度。
“會長大人是資本家出身,從來不做虧本買賣。那女孩被下了藥,送去醫院就好了,會長自己做了解藥,是想從這姑娘身上得到什么?”
“我說了,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他惡狠狠地模樣,讓我更有捉弄人的心思。
“哎呀,人家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么被你給糟蹋了,我這個同為女性的隊友,只不過是想幫她討個理。”
我擺出一副正義的樣子,頗有等著女孩醒來,將這一切都告知于她的意思。
對面想殺人的眼神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