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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

第一節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概念及犯罪構成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第一款前半部分的罪名,規制的是事后阻礙對毒品犯罪查處的行為。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最早規定在1990年通過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禁毒的決定》[1]中,并為現行1997年刑法典借鑒沿用。在此之前,對于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行為,依照197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以窩藏、包庇罪論處,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從窩藏、包庇罪中分離出來,獨立成罪,體現了立法者對該類包庇罪的特別重視。

一、概念法條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是指明知是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犯罪分子,而向司法機關作假證明,掩蓋其罪行,或者幫助其掩蓋罪證,以使其逃避法律制裁的行為。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包庇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犯罪分子的,為犯罪分子窩藏、轉移、隱瞞毒品或者犯罪所得的財物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緝毒人員或者其他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掩護、包庇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犯罪分子的,依照前款的規定從重處罰。

犯前兩款罪,事先通謀的,以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共犯論處。

二、客體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侵犯的客體,是國家對毒品的管制秩序和國家的司法活動。

本罪的客體屬于雙重客體,具有復合性質。本罪首先妨礙了國家對于毒品犯罪進行制裁的司法活動,因此侵害了國家的司法秩序,這是本罪的初級客體。本罪對國家追訴毒品犯罪活動的妨礙進一步干擾了國家的毒品管制秩序,這是本罪的次級客體。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社會危害性就在于其不僅妨礙了司法機關對毒品犯罪分子的及時懲辦,而且這種行為幫助毒品犯罪分子逍遙法外,逃避法律的制裁、繼續作惡,危害社會,該包庇行為影響了國家機關的禁毒斗爭,因此,對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犯罪予以懲處是十分必要的。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行為人包庇的對象必須是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犯罪分子,且無論被判處何種刑罰,都不影響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的成立。也就是說,本罪包庇的對象僅限于上述明確規定的幾類毒品犯罪人,包庇犯其他類毒品犯罪的犯罪分子的,不構成本罪,但有可能構成包庇、窩藏罪。本罪的犯罪對象被立法限定了范圍,這也構成了本罪的最重要特征。

三、客觀方面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的客觀方面表現為行為人必須具有對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犯罪分子給予包庇,使其逃避法律制裁的行為。這些犯罪分子既包括尚未被抓獲而潛逃在外的犯罪分子,也包括已被抓獲的已決犯和未決犯。

包庇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犯罪分子,一般有以下四種表現方式:(1)作虛假證明,幫助掩蓋罪行的;(2)幫助隱藏、轉移或者毀滅證據的;(3)幫助取得虛假身份或者身份證件的;(4)以其他方式包庇犯罪分子的。具體而言,本罪的客觀行為主要包括兩種:其一,為特定的毒品犯罪分子提供隱蔽場所、交通工具或者其他方便條件,資助其逃跑、逃匿、逃避法律制裁等,如為毒品犯罪分子提供住宿,供給生活物資的行為;向被追捕中的毒品犯罪分子提供交通工具、資助錢財的行為等;其二,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行為。即為特定的毒品犯罪分子逃避制裁,向司法機關提供虛假證明,幫助其掩蓋罪行,或者幫助其毀滅罪證等。如幫助毒品犯罪分子湮滅罪證,逃避司法制裁;向從事偵查辦案工作的司法機關提供虛假證明,掩蓋毒品犯罪分子行蹤的行為;向毒品犯罪分子提供司法機關辦案信息,便利其逃避偵查的行為等。盡管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手段多種多樣,但目的只有一個,即幫助毒品犯罪分子逃避法律制裁,而且客觀上都增強了司法機關追究毒品犯罪分子的難度。

“包庇”是指向司法機關作假證明,制造假象為犯罪分子掩蓋罪行,或者幫助犯罪分子毀滅罪證,藏匿作案工具等,意圖使犯罪分子逃避法律制裁的行為。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系從窩藏、包庇罪中分離出來,而未給窩藏罪在毒品犯罪中單獨設立窩藏毒品犯罪分子罪,故以窩藏方式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自然就成為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的應有內容。即窩藏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犯罪分子的,也應當按照本罪處罰。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行為,只能發生在被包庇者實施犯罪之后,并且事先沒有通謀,如果事前與毒品犯罪分子有通謀的,事后又包庇的,則屬于幫助犯,以共同犯罪論處。事中通謀也屬于事先通謀,也應以共同犯罪論處。

參閱案例

謝某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2]

2016年5月24日,民警在辦理被告人謝某某之子謝某飛(另案處理)涉嫌制造、販賣毒品罪一案時,被告人謝某某接到謝某飛打來的電話,得知謝某飛被公安機關抓獲。被告人謝某某遂將謝某飛放在位于四川省金堂縣三溪鎮金河村××組家中樓梯下的制造毒品的原料提到屋外麥堆進行轉移、藏匿。當民警將謝某飛帶回其家中開展搜查并搜查出大量制毒工具及冰毒成品時,被告人謝某某再次將制毒原料往其房屋后面竹林內轉移、藏匿,被民警當場截獲。

被告人謝某某明知其子謝某飛涉嫌毒品犯罪,而將謝某飛制毒化學原料予以轉移、藏匿,包庇掩蓋其犯罪事實,其行為已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

趙某、妥某霞、馬某新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3]

2017年1月29日22時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昌吉市公安局民警到昌吉市某酒店抓捕販毒人員楊某、王某、任某等人,被告人馬某新采用使眼色等方式提醒正在酒店大廳內的任某逃離現場。楊某被抓獲后,被告人趙某、妥某霞打電話給王某告知其楊某被抓獲的情況,妥某霞通過酒店監控將抓捕楊某的辦案民警照片發送給王某。1月31日,趙某、妥某霞為王某調取楊某被抓捕時酒店監控視頻,王某拍照、錄像,并試圖刪除王某入住該酒店的監控視頻未果。2月2日,趙某用妥某霞的手機打電話聯系王某,并叮囑王某、任某不要使用身份證,以逃避警察抓捕。

2017年2月9日,被告人趙某、妥某霞到昌吉市公安局投案,同年2月13日,被告人馬某新到昌吉市公安局投案。

被告人趙某、妥某霞、馬某新明知王某、楊某、任某是販毒人員,趙某、妥某霞仍幫助王某隱藏、毀滅證據,馬某新幫助任某躲避公安機關的抓捕,妨礙司法機關對被包庇的毒品犯罪分子進行追究的行為,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

李某君、王某、馬某起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4]

2018年9月25日吉林省遼源市仙城分局對叢某(另案起訴)涉嫌販賣毒品罪立案偵查,叢某于2018年9月25日16時30分許在遼源市龍山區某小區附近配合公安機關抓獲吸毒人員時,趁機逃跑。叢某來到被告人王某住所藏匿兩日,在王某和其女友劉某離開住所時,王某指使劉某給叢某留下人民幣100元。2018年9月27日,本案被告人李某君(系叢某男友)被釋放,李某君的朋友被告人馬某起駕車來到遼源市看守所門前接李某君。他聽聞叢某因販毒正在被偵查機關抓捕,于是讓馬某起駕車接叢某至馬某起家中。李某君與王某、馬某起幾人商議,決定帶叢某逃跑至西豐縣其朋友家中躲藏,叢某、劉某乘坐馬某起開的寶來車,李某君、王某乘坐宋某開的奧迪車共同向西豐行駛,至遼源市利源鋁業附近時,被偵查機關抓獲。

被告人李某君、王某、馬某起在明知叢某是公安機關正在追捕的販賣毒品犯罪分子的情況下,向叢某提供車輛、住所及錢財幫助叢某逃跑,其行為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

王某志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5]

被告人王某志與鐘某認識多年,明知鐘某、肖某會販賣毒品海洛因,且在廖某家親眼看到鐘某和肖某兩人打包毒品。2018年7月,當其獲悉與鐘某一起販賣毒品的廖某和肖某已被公安機關查獲的情況下,仍先后提供位于江西省贛州市某區某號房屋某樓的租住房和楊坊鄉下住房供鐘某藏匿,以幫助鐘某逃避公安機關的抓捕。2018年8月2日,王某志被公安民警抓獲,隨后,王某志交代了鐘某藏匿的處所并帶領公安民警到龍南鎮龍澤居鐘某藏匿處將鐘某抓獲歸案,王某志歸案后如實交代犯罪事實并具有悔罪態度。

被告人王某志提供住所窩藏販賣毒品的犯罪分子,其行為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

彭某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6]

2016年3月至6月,被告人林某某將從他處購買的毒品海洛因摻入輔料后分成小包,為牟利將其中十余克以每包350元至800元不等的價位出售給吸毒人員王甲、魏某某、王乙等人。2016年6月28日林某某被抓獲后,從其家中查獲毒品海洛因凈重61.4021克。

被告人彭某某明知林某某從事吸食、販賣毒品的違法犯罪活動,卻在2016年6月28日偵查機關的依法搜查活動中,為幫助林某某逃避法律責任,將林某某藏于家中南臥室床頭柜下的56.3751克海洛因從窗口拋扔至樓下。

被告人彭某某犯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

王某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7]

被告人佟某偉于2016年3月、4月、6月分別向被告人唐某成的銀行卡中匯入人民幣5萬元、6萬元、11.5萬元,而后打電話讓唐某成為其購買甲基苯丙胺1000克、1000克、1625.7克。唐某成向其上線購得冰毒后通知佟某偉,佟某偉駕駛一輛捷達轎車到廣東省廣州市取購買的冰毒,而后運輸回遼寧省葫蘆島市販賣。2016年6月20日1時許,被告人佟某偉在葫蘆島市連山區錦郊街道興隆屯附近,準備將其購買的1625.7克冰毒賣給吸毒人員姜某某時,被當場抓獲。被告人王某某在明知被告人佟某偉涉嫌販賣毒品被公安機關抓獲的情況下,積極給佟某偉購買冰毒的上線(被告人唐某成)打電話通風報信,其行為已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被告人唐某成于2016年7月12日被公安機關抓獲。

被告人王某某明知他人涉嫌販賣毒品被公安機關抓獲,仍打電話通風報信,其行為已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

四、主體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主體為一般主體,即凡達到刑事責任年齡并具有刑事責任能力,實施了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人,均可構成本罪。本罪不能由單位和不滿十六周歲的人或不具備刑事責任能力的自然人構成。

緝毒人員或者其他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掩護、包庇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犯罪分子的,應從重處罰。也就是說,對特定人員犯本罪的,在處罰上要特別考慮,在定罪上應沒有區分。

犯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能否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的主體。因一般主體即可構成本罪,這就意味著,并未排除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犯罪人構成本罪。根據刑法學基本原理,如果是行為人湮滅自己所犯的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屬于事后不可罰行為,不另定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但如果行為人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又包庇其他犯該類罪的犯罪人,而非自己的,則可以構成本罪,與其原有的毒品類犯罪實行數罪并罰。

參閱案例

虞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8]

2016年4月18日20時許,被告人虞某(原南郊公園警務站協警)在民警肖某的帶領下與協警李某、黃某、王某、高某在本市天心區南郊公園警務站附近進行車輛盤查時,從販毒人員劉某(另案處理)駕駛的車輛內各處查獲毒品甲基苯丙胺、甲基苯丙胺片劑、包裝袋若干和電子秤、手機等物品。隨后,上述人員在警務站內對查扣的物品進行清點并等待辦案民警將劉某予以移交。其間,被告人虞某應販毒人員劉某請求,趁無人注意之際,將販毒人員劉某被查扣的2袋毒品甲基苯丙胺藏匿于制服口袋中,后將該毒品埋于警務站后墻角下。

2016年5月27日,販毒人員劉某在訊問中向公安機關交代了有警務站協警為其藏匿2袋毒品的事實。

2016年5月28日,被告人虞某將上述較重的1袋毒品甲基苯丙胺在南郊公園警務站廁所內沖走,同日主動向公安機關投案并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罪行。案發后,被告人虞某上交了另1袋毒品甲基苯丙胺,凈重25.26克。

被告人虞某作為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明知劉某系販毒人員,仍幫助其隱瞞毒品、湮滅罪證,以使其逃避應有的法律制裁,其行為已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湖南省長沙市天心區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虞某犯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的事實及罪名成立。被告人虞某案發時系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具有法定從重處罰情節。被告人虞某案發后自動投案并如實供述,其在法庭審理期間仍能如實供述,可以認定具有自首情節,依法可以從輕處罰。對辯護人辯護稱被告人虞某的行為不構成情節嚴重情形的辯護意見,湖南省長沙市天心區人民法院予以采納。對辯護人辯護稱被告人虞某不是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不具有法定從重處罰情形的辯護意見,經法院審查認為,被告人虞某身為協警,具有協助公安民警查禁犯罪活動的職責,在其依法執行公務期間,屬于依照法律從事公務的人員,應以國家機關工作人員論,辯護人的該辯護意見法院不予采納。辯護人辯護稱被告人虞某系自首,且認罪、悔罪的辯護意見法院予以采納。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第一款及第二款、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之規定,湖南省長沙市天心區人民法院作出判決如下:被告人虞某犯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

根據2016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毒品犯罪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包庇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近親屬……不具有本條前兩款規定的‘情節嚴重’的情形,歸案后認罪、悔罪、積極退贓,且系初犯、偶犯,犯罪情節輕微不需要判處刑罰的,可以免予刑事處罰”的規定,近親屬身份不影響本罪的成立,但符合法定條件的可以免予刑事處罰。

盧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案[9]

2015年2月4日22時許,廣東省揭陽市惠來縣公安局在岐石鎮烏石村開展清查行動中,在涉嫌制造毒品的犯罪嫌疑人盧某盛(另案處理)家中查獲真空泵、鐵汰、反應泵等制毒工具及氫氧化鈉、無水氯化鈣等制毒化學物品1批及紅色粉末0.5克,同時抓獲盧某盛的妻子被告人盧某。經檢驗,在被告人盧某家查獲的制毒工具檢岀甲基苯丙胺成分;紅色粉末檢岀甲基苯丙胺、咖啡因成分。經審查,盧某交代在其家中查獲的上述物品是其丈夫盧某盛拿來的,但拒絕交代盧某盛有制造毒品的行為,對被扣押工具的用途不僅不交代,而且編造部分工具的用途。被告人盧某無視國家法律,包庇制造毒品的犯罪分子,其行為已構成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之規定,廣東省揭陽市惠來縣人民法院作出如下判決:被告人盧某犯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

五、主觀方面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的主觀方面是表現為故意,即行為人明知是特定毒品犯罪分子而有意予以包庇,但是本罪的故意應當排除行為人與特定毒品犯罪分子事先通謀的情況。

在司法實踐中,有的行為人開始并不知道被包庇者是特定毒品(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犯罪分子,而為其提供隱藏住所、財物,幫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證明掩蓋其罪行,在知道被包庇者是特定毒品犯罪分子后,繼續實施包庇行為的,也應當認定行為人具有包庇上述特定毒品犯罪分子的故意而構成本罪。如果是在被包庇者離開行為人為其提供的隱藏住所后,行為人才知道被包庇者為上述特定毒品犯罪分子的,則不能構成本罪。行為人明知被包庇者從事毒品犯罪,但并不知道究竟是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還是走私制毒物品、非法持有毒品,而出于同鄉、同學、親戚等關系對其進行包庇的,則應當按照行為人所具體包庇的毒品犯罪分子的類型來決定:如包庇非特定的毒品犯罪分子,以窩藏、包庇罪論處;如果包庇《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規定的特定毒品犯罪分子,則以本罪論處。

過失不構成本罪。且主觀方面的故意包括直接故意,也包括間接故意。本罪的直接故意是指行為人明知是特定毒品(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犯罪分子而對其進行包庇的,幫助其實施湮滅罪證等行為;間接故意是指負有法定義務的人員放任特定毒品(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犯罪分子逃脫的行為,如公安、海關等執法機關的緝毒人員或其他負有其他法定義務的人員實施上述行為。

關于明知的時間的認定,大多數案件中,行為人在行為開始實施時,就知道其包庇的對象為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犯罪人,但是也有在行為過程中才認識到的情況,這并不影響本罪的構成。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行為人在客觀上實施了包庇毒品犯罪人的行為,又在主觀上逐漸認識到了這一情況,但其行為仍然繼續,就完全符合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的犯罪構成。如行為人開始實施包庇行為時不知曉犯罪人的身份,而發現對方是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的犯罪人,仍繼續實施包庇行為的,仍可構成本罪。

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的行為人的動機多種多樣,有的是出于親友之情,有的是出于哥們義氣,有的是出于貪圖財物等,但無論出于何種動機,只要明知是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犯罪分子而予以包庇的均構成本罪。如果行為人不知道對方是毒品犯罪分子而提供了幫助,如住所、錢財、交通便利等,不構成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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