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德斯上前抓住那店小二的衣領說道:“去叫醒惡妮,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們。還有,你以后就叫屁忠,這是老子賜給你的名字,除了我誰也不得更改,聽清楚了沒?”說罷上前一步似欲要踹那屁忠。屁忠趕忙抱手縮腿地往旁邊躲,求饒地說道:“是是是,您說地對,我立刻去叫醒惡妮。”說罷,屁顛屁顛地跑到那惡妮跟前。看著惡妮臉上那又紅又腫的手印,是既好笑又無奈。他用手撥動那惡妮的腦瓜,厲聲說道:“泥妹兒,快起來,有雞腿吃!”頓時,那惡妮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用鼻子四處嗅著說道:“哪兒,在哪兒?”原來那惡妮平時最愛吃雞腿,但凡有雞腿吃,天塌下來也不是事兒了。那惡妮睜開眼來,看著眼前的屁忠,又看向霍爾德斯,突然哇的一聲大叫起來。那惡妮被霍爾德斯那颶風般的飛掌擊中過,內心懼怕不已,所以忍不住失聲大叫。霍爾德斯走向前去對那惡妮說道:“你不必過于懼怕,我這個人是最講道理的,只要你聽話,我是會好好對待的。”那惡妮一聽,原來霍爾德斯不是要收拾她,便稍微放松了一點。她囁嚅地說道:“大哥,那我以后再也不干那挨千刀的事兒了,你放過我吧。我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癱瘓的弟弟。你就放我走吧,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說完又跪倒在地賣力地給霍爾德斯磕頭。霍爾德斯聽完輕蔑地一笑說道:“放你丫的飛天玄幻屁,你那些破事我不想聽,以后你那狗嘴里也不許提。如若發現你再在我面前扯淡,我非把你踹回姥姥家去。”那惡妮見三番五次的用計不成,心中已知這男人絕非等閑之輩。不僅有過人的膽識,更有無比的智慧和力量,心里早已服服帖帖了。她妖媚地笑著,扭動著婀娜的身姿來到霍爾德斯跟前,抱住霍爾德斯嬌柔地說道:“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任你發落。”說完咬著嘴唇,身子側向一邊,嬌羞地扭來扭去。霍爾德斯先是一怔,心想這婆姨真是詭計多端,幸虧那屁忠將她的底細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不然很是容易被她迷了心竅。霍爾德斯深吸一口氣,右手五指并攏放在嘴邊用力的哈氣,似欲要故技重施,故掌重發一般。那惡妮見狀,瞬間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對霍爾德斯說道:“大哥放心,我練練,日后路途艱險,有用有用。”目光堅毅的看著霍爾德斯。霍爾德斯狡黠的一笑,隨后又莊嚴的說道:“這之后的任務務必有你們二位參與,具體事宜我日后會一步步告訴你們。關鍵的關鍵在于你二人,必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執行好我的計劃,如若完成的好,必定有大大的獎勵,若是不老實或是瞎扯淡,哼,那就是大大的懲罰。”那二人聽的是熱一陣冷一陣,呼吸是高一陣矮一陣,別提有多驚心了。但因霍爾德斯那無比強大氣場的壓迫,二人均表示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好大哥的計劃。霍爾德斯說完伸了個懶腰,向著二人說道:“帶我去吃好吃的,我要這里最美味的佳肴。”那二人興奮的答道:“保證讓你滿意。”隨即三人一行來到之前的飯店門口,將黑龍帶上。霍爾德斯縱身一躍起上馬背,二人在前面開路。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一家裝潢的無比奢華的酒店前。屁忠一個箭步沖到馬下,單膝跪地,埋著頭等待霍爾德斯下馬。惡妮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面帶微笑,氣質拿捏的死死的。霍爾德斯一個縱身跳下馬來,看了看屁忠說道:“我沒那個習慣,以后你只管牽好黑龍。”屁忠回答道:“是,大哥。”霍爾德斯舉手向前一甩,屁忠立即心領神會,帶著大哥大搖大擺地走進酒店去。惡妮也跟上前,挽著大哥的臂膀,優雅的讓人仿佛感到是天仙下凡,貴妃駕到一般。
霍爾德斯進到酒店,映入眼簾的是那金碧輝煌的雕梁畫柱,以及那華衣麗服的婢女侍從。不經心里暗暗吃驚。這酒店攏共有七層,而每一層都風格各異。第一層是漢唐風格,陳設無比奢華。黃金打造的圓桌足以容納百人同時用膳。無數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酒座,桌椅靠背全是用極品金絲楠木,紅木,玉石打造。大廳中央更是有玉石堆成的偌大一個池子,里面寶石金銀無數,注滿了瓊漿玉液。成百上千的少女在池中嬉戲,有的醉臥在池邊花草中;有的倚身在石壁上;有的相互柔攙臥;有的獨飲寄相思;有的翹首待玉郎;有的匍匐水中央。頭頂是金絲紅線纏繞,彩帶霓虹飛舞。一位伊人手持綾羅綢緞掛與那鋼索上,飛身飄向那玉池上的“水簾洞”中。這場景自是讓霍爾德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而那一旁的屁忠更是哈喇子,鼻紅如泉涌,雙腿發軟臥倒在地。惡妮看得是花容失色,柳眉緊蹙,啞口無言。瞪著霍爾德斯,微怒,含羞。
霍爾德斯摟著惡妮來到一處鑲滿藍寶石的酒座,屁忠也匍匐著跟了過去。坐在用上等漢白玉打造的座椅上,心情也變得舒暢許多。桌上的各色瓜果鮮嫩多汁,更有那用黃金打造的杯子盛滿美酒擺放其間。三人舉起酒杯品嘗這美酒,果然是酒香撲鼻,酒甘醇烈。霍爾德斯雙手一拍,一位膚白貌美,婀娜多姿的女子走將過來,親切的問候到:“客官需要什么請盡管吩咐。”屁忠手舞足蹈地說道:“快快將那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用極好的手法烹飪,將你們這里最好的美味全都取來。”霍爾德斯拍拍屁忠的肩膀,對那侍女說道:“我三人來到貴店實屬唐突,耳聞這唐韻三絕,清水茉莉,黑山老鹵,飛鶴祥云當今一絕,可惜未曾嘗過。今日得幸,定要品味一番。”那侍女欣然領會,輕柔地退出酒座間去了。那惡妮喃喃地說道:“大哥,點這許多吃的下嗎?”霍爾德斯說道:“我怕不夠呢。”三人隨即又舒適的喝著美酒,吃著瓜果了。正當三人吃地酣暢淋漓之時,大廳里的琴聲悄然中斷,光線也變得黯淡下來。只見一襲身著金色云裳手持清幽折扇的女子,赤腳跑入那舞池之中。遠遠看著是膚白如玉,蜂腰細臀,嫵媚動人。隨著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那舞池中曼妙的身姿飄然地舞蹈開來。惡妮口中含著一串葡萄賭氣的說道:“切,誰不會啊,也沒我舞得好看。是吧,忠哥?”屁忠看得入神,突然被惡妮問到,慌忙地敷衍道:“是是是,那不能和你比。”說罷,將一顆龍眼放入口中細細品味。那惡妮原本心里已是不平,聽得屁忠這么一說,越發難耐的很。將手中葡萄向那地上一摔,自顧走開去了。
且說那舞池中央歌舞升平,霓光霞彩,讓人陶醉。三名貌美如花的佳人,手里捧著那美味佳肴徐步而來。屁忠趕忙上前攙扶。霍爾德斯悻悻一笑,便不做聲了。那三位窈窕女子將那銀盤輕放在桌上,點燃一盆石炭后自悄然離去。屁忠將那銀筷遞與霍爾德斯,急聲說道:“大哥,整!”霍爾德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先整。”那屁忠已是迫不及待,肚中饞蟲翻騰,遂將那佳肴大口大口放入口中,美妙滋味自不必說。霍爾德斯見狀也是舉筷品味著這美食盛宴。只是四下里張望,不知那惡妮去向何處,如何不見回來,心中也是一緊。正當思慮之時,惡妮攜著一錦衣華服的男子走將過來。那男子看著是身姿灼灼且容貌俊偉,手中一把青木折扇悠然搖曳。看著是風流倜儻,瀟灑自如。惡妮喜不自禁的介紹道:“這位公子是這家酒店的西房少爺,看見我們直感有緣,意欲交個朋友。并且愿意帶我們熟悉熟悉這里的環境。”霍爾德斯一聽,心中自是歡喜。沒想到那惡妮果然有那一番本事。屁忠更是口中含著肉團,急忙說道:“就是,就是,是得好好熟悉熟悉。”說畢自顧將那西少請入座中。霍爾德斯驚訝之際也是無奈。心中思忖到,讓這男子指引指引也是無妨。隨即舉杯向那西少致意。那西少也是禮尚往來,趕忙將那酒杯舉起,一飲而盡。四人相惜而坐,推杯換盞中談笑開來。西少酒過一巡后,突然面色一沉,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給各位講個故事,也就發生在這層樓里,不知各位有無興致?”那屁忠已然喝地爛醉,甩頭揚手大著舌頭說道:“興!致!高!昂!但!說!無!妨!”說罷,睡倒在地,打起了呼嚕。惡妮走到霍爾德斯身旁,雙手輕柔地按摩著霍爾德斯的太陽穴說道:“你只管講,我們只管聽。”隨即又按向霍爾德斯雙肩,自顧埋頭認真起來。霍爾德斯閉上雙眼,感到無比的放松,閉目仰面靜臥傾聽。
原來這酒店過去是一座監獄,這里關押著成千上萬的囚犯。每年海船都會從各地帶來一批又一批的囚犯。無論男女老少都統統關押進了這里。有些人在到達這里之前就一命嗚呼了。畢竟那船上那樣大的風浪;那樣惡臭的船艙;那樣非人的折磨,能夠堅持上岸已是萬幸,而到達這里,又將是另一扇“地獄之門”的打開。犯人們被銬上腳鐐,雙手也被牢牢捆綁,一個個用鐵鏈串著,像一群列隊的螞蟻。這些人被那獄卒用馬鞭抽打著趕向那監牢的方向。一路上哀嚎遍野,也不知過了多久,船漸漸駛離了碼頭。通往監牢的道路也杳無人煙,一切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天空也靜的出奇,幾只蝙蝠在空中盤旋飛舞,發出呱的怪叫。一叢叢茂密的蒿草搖曳擺動,天色漸漸暗下來。而那監牢的燈光,卻亮了起來。
獄長馬五,手里提著一桿鐵木制作的訓教棍。二五八萬的站在二樓那鋼結構搭建的看臺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的人群,眼角的刀疤越發顯得深沉。他將訓教棍放在手中拍打,厲聲說道:“你們這群垃圾,人渣敗類,TMD孬種們,給我聽好了。在我這里只有一條規矩,那就是沒有規矩。我讓你們向東你們不得向西,我讓你們向南你們不準向北。如若發現有誰不老實,那三具尸骸便是最終下場。”說畢,將棍子指向那懸掛在天窗下的三具早已干枯腐朽的尸體。那些囚犯一個個抬頭望向那馬五指的方向。一些膽小的抱頭痛哭起來,一些人呆呆地望著,面如枯槁,目中無神。倒是一個矮小的女人,滿頭烏發,皮膚黃里透白,眼里充滿了光亮。這女人名喚牙妹,是五石洞山月村人氏。原本與丈夫在鄰村集市經營著一家典當鋪。生活雖不比那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年年有余。只因不巧得罪了個上門討要錢財的官員,遂被誣陷殺了人,秘密押送到了這里。真是那世風日下,紅塵醉。百里無云,萬骨枯啊。牙妹暗下決心,一定不能死在這里。這個仇一定得報!正當牙妹思忖之時,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士來到了監牢里。他們一行人走到二樓的走廊上,看著這群囚犯,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牙妹看著不由心里一驚,這群白衣人到底來這里做什么?為什么他們看上去如此怪異?夜晚,牙妹抱著疑問,警覺地慢慢入睡了。
天還沒亮。遠處海上的燈塔還閃著微弱的光亮。海浪拍打著礁石,沖擊出一朵朵雪白的浪花。一陣急促的哨聲響起,一束束耀眼的燈光照亮整棟監獄。幾十名獄卒手里握著敲頭棍,在每個房間的鐵欄上用力敲打,發出砰砰砰的刺耳之聲,厲聲叫喊道:“都給我起來了,你們這群廢物,快起來了。”隨后又各自奔向自己的崗位。獄卒們將火槍架好,鋼刀掛在腰間,敲頭棍掛在臀部一側,警覺的盯著牢房里的一舉一動。獄長端了杯咖啡早早的就站在了看臺上,他右手輕柔地理順嘴角的胡須,高聲說道:“今天,將有一個重大的消息要宣布。為了你們的健康,我特意將軍中的醫務人員請來替你們做體檢。每個人都得做,這是為了你們的健康,希望大家積極配合,不得有誤。晚餐將有紅燒肉給大家,要把握好哦!”頓時,整個牢房里人聲鼎沸,叫喊不止。副獄長梁老,大聲喝止道:“都給我住口,安靜,安靜,安靜。”隨即掏出火槍向著房頂砰的一聲,打出一槍來。頓時,躁動之聲立刻安靜了下來,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聲響。梁老高聲說道:“都給我按規矩來,不然腦袋搬家。”砰!又是一聲槍響。牙妹躲在床角,驚恐地看著發生的一切,眼里充滿了憂傷。
“28號,34號,7號,12號,73號,142號,179號”被叫到號碼的囚犯走到鐵欄邊,將拷著鐵鎖的雙手伸向外面。獄卒一一將其解開,隨即打開門將其放出,隨后又被獄卒一個個帶走。牙妹是99號。她看著這些人被帶離,雖然獄長宣布的是做身體檢查,但總看上去有種不祥的預感。等到天色暗淡也沒見先前的那些人回來。正在這時,獄卒們推著餐車過來。餐車里熱氣騰騰,撲鼻的肉香味彌漫開來。囚犯們蜂擁奔向鐵欄邊,瘋狂地敲打著鐵欄,貪婪的嗅著空氣中的肉香味。頓時整個牢房躁動開來。獄卒將一盒盒紅燒肉投向房間。人們瘋也似的搶食著,早已經忘記還有七個人沒有回來。牙妹警覺地看著地上的紅燒肉,肚子咕咕直叫,口里不停地吞咽著唾液。正當她猶豫之時,一群人沖將過來,風卷殘云般將那地上的紅燒肉搶食一空,隨即又跑向了另一處。牙妹疲憊的癱坐在地上,看著這群瘋狂的人。
第二天,叫號的獄卒準時到來,將被叫到的囚犯一一帶走。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十八天,牙妹的號碼才被叫到。她被兩名獄卒押著帶到了一處地窖里。當被帶到一間用幃布圍擋著的房間時,里面的幾名白衣人看著牙妹顯出一副震驚的表情。他們相互竊竊私語地看著牙妹,似乎在商量著什么。牙妹看著墻角那堆積如山的尸體,驚訝恐懼瞬間涌上心頭,只感覺腦袋麻木,嗡嗡作響。原來這伙白衣人將這里的囚犯用于實驗。囚犯們被注射一種致命的毒劑,在痛苦的掙扎中死去。牙妹過去聽村里的老者提過,歷史上有一個以海為生的國度,他們的子民遠渡重洋燒殺搶掠。將俘虜的人注射一種病毒,讓其發瘋發狂后任由他們控制。牙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和老者們講訴的如出一轍。她內心的悲痛以及恐懼再也無法控制。她迅速抓起一名獄卒的火槍,一槍爆頭。隨后又拿起桌上的手術刀等器具,將房里的人一個個殺死。她換上白大卦悄然來到懸掛三具尸骸的天窗下,用繩索攀上房頂。隨后又點燃了房頂的雜物,大火蔓延開來,整個監獄哀嚎聲,叫喊聲,最終淹沒在火海里。一個黑影閃過,牙妹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