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帶一路”背景下陜西省國際產能合作研究
- 王利曉
- 3字
- 2022-07-27 16:59:29
1 緒論
1.1 研究背景與意義
1.1.1 研究背景
隨著世界貿易格局的深刻變革和對外投資布局有序演變的逐步推進,我國先后提出了“一帶一路”(The Belt and The Road)倡議和國際產能合作(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IPCC)的構想。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和國際產能合作既是中國擴大和深化對外開放,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的迫切需要,也是加強和亞非歐及世界各國合作互利的有效途徑。基于“一帶一路”背景,深入探析推動和實施國際產能合作戰略模式,已經成為目前理論界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
2013年9月,習近平主席在出訪哈薩克斯坦時首次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2013年10月,習近平主席在出訪印度尼西亞時首次提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一帶一路”即“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二者合稱。“一帶一路”橫貫歐亞大陸,東連亞太經濟圈,西入歐洲經濟圈,成為世界上跨度最長和發展潛力最大的經濟長廊。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一帶一路”倡議被提到新的高度,成為中國擴大和深化對外開放,融入國際產能合作和促進區域經濟一體化的重要舉措。“一帶一路”倡議致力于海權和陸權的結合,從東、西兩個方向同時拓展對外開放空間:陸權方面,依托亞歐國際大通道,以沿線中心城市為支撐,以重點經貿產業園為合作平臺,共同打造新亞歐大陸橋、中蒙俄、中國—中亞—西亞、中巴印緬、中國—中南半島等國際經濟合作走廊;海權方面,以重點港口為節點,共同建設通暢、安全、高效的海上運輸大通道。“一帶一路”倡議的首要問題是發展,但發展的過程與途徑難免會對現行的國際經濟秩序、全球化的應對策略、人文價值觀的融合與區域的安全穩定帶來一定的沖擊。從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沿線國家整體經濟發展水平較低,“一帶一路”倡議將成為促進亞洲、歐洲、非洲、太平洋地區各國共享中國經濟發展紅利,加快區域經濟一體化和重塑21世紀全球經濟新秩序的重要“助推器”;從文化融合的角度來看,沿線國家涉及不同的世界觀、歷史觀和宗教信仰,“一帶一路”倡議對于加快不同文化間的交流與融合,促進合作包容、互利共贏的新世界觀的形成意義重大;從政治互信的角度來看,“一帶一路”倡議是中國夢與世界夢的完美結合,中國推行的不是強權控制世界,而是主動擔負起更多的大國責任,以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為建設目標;從區域安全穩定的角度來看,“一帶一路”涵蓋歐亞大陸65國,其中不少是戰亂國家和敏感國家,呈現出多文明交匯、多力量交織、安全形勢復雜等特點,中國推動的“一帶一路”倡議有利于提高該區域的全球化應對能力,進而確保該地區的和平穩定。“一帶一路”倡議秉承共商、共享、共建的原則,致力于從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和民心相通五個方面,實現亞洲、歐洲、非洲和太平洋地區的交流與合作。在政策溝通方面,需通過加強領導人之間的會晤與政府間的合作,來構建多層次政府間宏觀政策溝通交流機制,增強國家與地區間政策的協同性和有效性。在設施聯通方面,宜加強基礎設施建設規劃和技術標準對接,加大對欠發達地區的基礎設施投資,逐步形成互聯互通的基礎設施交通網絡。在貿易暢通方面,應著力研究并解決投資貿易便利化問題,以現有的雙邊與多邊投資貿易協定為基礎,實現沿線國家和地區的投資貿易自由化。在資金融通方面,在加快人民幣國際化的同時,擴大沿線國家雙邊本幣互換、結算的范圍和規模,并通過金融創新來確保區域金融市場的穩定。在民心相通方面,應充分利用人文、文化與教育交流平臺,促進人員、文化、科技成果、智力支持的共享與交流,實現沿線國家與地區的多種文化相互融合和求同存異。
2015年4月3日,李克強總理在哈薩克斯坦與納扎爾巴耶夫總統會談時首次提出,中國與發達國家合作開拓第三方市場是“各得其所、互利共贏的好事”。加強國際產能三方合作,也是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推進“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內容。2015年5月,國務院正式下發了《關于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指導意見》,該指導意見成為當前及今后一段時期內中國推進國際產能合作和裝備制造合作的重要指導性文件。經歷最近幾十年的大發展以后,中國的工業化水平總體上已顯著提高,但在部分領域逐漸積累的一些問題也日益顯著:一方面,像鋼鐵、有色金屬、煤炭、水泥等部分行業的“雙高”(高產能、高庫存)現象非常嚴重;另一方面,技術創新不足和國際競爭力偏低嚴重制約了中國高端制造業的發展。因此,中國對內亟須通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來不斷優化產能供給結構,對外要通過“一帶一路”倡議來構建國際產能合作新機制。
隨著2019年意大利的加入,“一帶一路”建設加快推進,包容、開放的“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備受全球矚目。然而,目前我國與沿線國家開展產能合作面臨錯綜復雜的國際政治經濟環境,中美貿易摩擦便是最大的阻力之一。盡管我國技術水平領先于沿線國家,具備了一定的國際產能合作競爭優勢,但是我國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質量與技術服務水平與全球最發達國家仍存在一定差距,美國的“美國國家制造創新網絡戰略計劃”、德國的“工業4.0”、英國的“英國制造2050”以及日本的“2014制造業白皮書”相繼出臺,以“智能化”“智能制造”為關鍵詞的新工業革命加大了國際產能合作的難度。另外,從國內看,目前我國經濟處于“三期疊加”的特定階段,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結構調整陣痛期和增長速度換擋期為我國經濟穩定發展帶來了較大壓力。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更是五次提及“一帶一路”,并強調需要“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并重”。由此可見,在“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中,如何統籌國內與國際市場,將國內經濟發展與國際產能合作發展進行有機結合是目前亟待解決的問題。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如何有效推動我國與沿線國家產能合作是深化“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課題。
陜西作為“一帶一路”的起點,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近年來,陜西不斷加快“走出去”步伐,陜西省屬企業對外開放合作力度明顯加大,國際化經營方式發生積極轉變,國際化經營規模迅速擴大,國際化經營風險管控能力進一步提升,并且培養了一批國際化經營人才。陜西省屬國有企業在陜西加快國際產能合作進程中發揮了“主力軍”和“領頭羊”的作用。在陜西省國資委出臺的《關于推進省屬企業開展國際產能合作的意見》的推動下,延長石油集團等10家企業在境外有投資項目35個,10多家省屬企業在境外(含港澳地區)設立了分支機構,業務分布在全球100多個國家和地區。2017年,陜西省委省政府全力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和省十三次黨代會精神,以新發展理念為指引,緊扣追趕超越主題和“五個扎實”要求,聚焦“五新戰略”任務,持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連續出臺工業穩增長、促投資21條等多項政策措施,有效化解了經濟運行中的各種風險,攻堅克難,確保了全省經濟持續在合理區間運行,全年經濟呈現出總體平穩、動力增強、質效提升的良好態勢。2019年3月,陜西省政府發布《陜西省“一帶一路”建設2019年行動計劃》,提出打造內陸改革開放新高地,大力發展樞紐經濟、門戶經濟、流動經濟,持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構建交通商貿物流中心、國際產能合作中心、科技教育中心、國際文化旅游中心、絲綢之路金融中心等五大中心,同時,優化發展環境,強化組織協調,著力發展陜西門戶經濟、樞紐經濟和流動經濟。目前,陜西依然存在對外貿易依存度較低、經濟開放度不夠的問題,如何更好地挖掘陜西經濟發展潛力,促使陜西企業“走出去”,開展國際產能合作,是必然選擇。本書正是基于此現狀,嘗試性地研究“一帶一路”背景下陜西國際產能合作的機制與路徑問題,以期為陜西發展門戶經濟、樞紐經濟和流動經濟提供一定的理論與實踐參考。
1.1.2 研究意義
當前,世界經濟復蘇面臨嚴峻形勢,陜西的經濟發展面臨結構性失衡和部分產業產能過剩,“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基礎設施建設和推動工業化進程需求巨大。“一帶一路”倡議的推出不僅契合了一些國家推動工業化的現實需求,有利于完善全球產業布局,而且將為陜西參與國際產能合作帶來新的機遇。近年來,陜西一些長線產業產能過剩問題嚴重,跨境產能合作可以將這些過剩產能轉變成優質產能,盤活和帶動整體經濟發展。目前,陜西省國際產能合作的主要任務是抓好大型項目,包括產業園區和裝備制造業合作項目,通過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合作,轉移過剩的、非核心的產能。因此,做好國際產能合作將會有力地彌補陜西外貿和經濟開放度低的不足,推動世界經濟復蘇,也有助于陜西經濟向智能、綠色發展轉型升級,促進產業邁向中高端水平,更加聚焦國際分工的關鍵核心業務,打造以中國制造業為中心的體系。
1.1.2.1 理論意義
(1)本書致力于系統化地研究“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問題。梳理陜西參與“一帶一路”國際產能的國內外相關研究,總結國際產能合作的內涵、基礎理論、動因、機制和路徑,發現關于“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的研究多基于國家層面,圍繞其目標、機制和體系等方面展開,較少有研究分析陜西參與“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的現狀、存在、目標模式及路徑問題。本研究基于相關理論基礎,設計陜西參與“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的目標模式和實現目標模式的路徑,提出具有創新性和實用性的國際產能合作對策建議。系統化的理論研究有助于深入挖掘“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的重大現實意義,能夠補充和豐富陜西與沿線國家產能合作的相關理論研究。
(2)一是基于比較優勢理論、競爭優勢理論、資源稟賦理論、產業共生理論、協同理論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等,探索貿易與投資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基礎性作用,有助于豐富陜西與沿線國際產能合作的理論基礎;二是基于共生理論,分析陜西參與國際產能合作的長效機制,提出構建陜西省國際產能合作的共生機制,豐富了產業共生理論;三是基于協同理論和模塊化理論,探討陜西省國際產能合作的標準、機制與路徑問題,有助于豐富與整合產業組織理論、國際貿易理論與區域經濟理論。
1.1.2.2 實踐意義
(1)一是理清中國與陜西的外貿發展情況,準確分析陜西產業的對比優勢和陜西省國際產能合作的現狀和優劣勢;二是明確陜西產能合作存在的問題與遇到的困難和風險,明確陜西優勢產業在沿線國家產業鏈中的定位,有助于推動陜西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陜西企業去產能“走出去”提供借鑒;三是探討陜西“一帶一路”建設國際產能合作的機制與路徑問題,明確陜西參與國際產能合作的思路與方向,為陜西助力“一帶一路”建設服務。
(2)立足中國國情和陜西省情,科學制定陜西參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能合作的模式與路徑,并提出切實可行的政策建議,為落實陜西與沿線國家產能合作的頂層設計提供決策支持。《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以下簡稱《愿景與行動》)對“一帶一路”倡議進行了翔實的詮釋。但《愿景與行動》未對陜西與沿線國家國際產能合作的具體發展模式和實施路徑做出專題說明。本書正是立足于陜西著力構建國際產能合作中心和大力發展門戶經濟、流動經濟、樞紐經濟等現實需求,剖析陜西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能合作發展現狀及發展態勢,制定陜西參與國際產能合作的未來規劃與目標,并設計產能合作的目標模式與路徑,在此基礎上,提出有針對性的政策建議,能夠為落實陜西與沿線國家產能合作的頂層設計提供決策支持。
(3)從國家戰略高度設計陜西參與“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的目標模式,明確陜西在“一帶一路”中的戰略定位,厘清陜西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能合作的戰略方向與思路,為更好地踐行“一帶一路”倡議提供行動指南。目前,世界經濟發展格局步入新常態,陜西經濟發展面臨產業轉型升級的難度逐步加大,產品結構調整和產業轉型升級呈現出機遇與挑戰并存,動力與壓力交互的新時局(丁陽,2016)。本書基于這樣的時代背景,戰略性地看待和分析陜西參與“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設計其目標模式和路徑,厘清新常態下陜西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能合作的戰略方向與整體思路,能夠為踐行“一帶一路”倡議提供重要的行動指南。
(4)推進國際產能合作是新形勢下陜西經濟高質量發展及開放性經濟發展的必由之路。國際產能合作是完善陜西全方位對外開放格局、促進陜西與沿線國家優勢互補的需要。陜西參與“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在合作共贏、互利互惠的基礎上,加強陜西與沿線的中亞、西亞、南亞、東南亞、東北亞乃至向西延伸到中東和歐洲,甚至非洲、拉美等國家和地區的交流與合作,有利于提升陜西對外開放水平,更有利于拓展陜西在境外新的市場空間,促進陜西經濟結構調整與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形成新形勢下陜西對外開放新的發展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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