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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厭離未切終難去 欣愛非深豈易生

  • 青埂峰偈
  • 兩袖煙
  • 11237字
  • 2022-07-19 20:01:29

這日池固和楚闔游玩剛好到此地,并且住進了驛館,在藺寓榛的治理下,驛館招待人是有原則的,不管什么達官貴人,一律按照相同標準招待,池衙內的到來,讓招待所老板不知所措,他深知池衙內的性格和脾氣,身邊還有一位姑娘想必身份也非比尋常,要是自己按照一般標準招待,恐怕很快就會被暴打一頓,于是老板找到藺寓榛詢問該如何招待,結果藺寓榛還是一句話,叫老板按照正常標準招待。

很明顯楚闔看到菜品之后就發飆了,這昭闔公主,自幼聰悟過人,韶秀可愛,聰慧伶俐,與景王是一母所生,深受皇上喜愛,吃穿用度都是奢侈至極,底下人無不奉承巴結著,竟還有如此不知好歹之人,池固見公主生氣當場暴揍了老板,藺寓榛聞訊趕到,不容分說直接叫人胖揍了池衙內一頓,瞧著池固被揍的鼻青臉腫,一臉沒出息的樣子。

楚闔指著藺寓榛怒瞪著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連我手下的人你都敢打,你不想要頭上這頂烏紗帽了”。

藺寓榛瞧著她一副刁蠻任性的樣子好笑道:“你一個姑娘家如此飛揚跋扈真是有失體統,亦不知民間疾苦大肆揮霍”說完還命人將池固身上的幾千兩銀子沒收充公,揚長而去,被一個小小知縣如此羞辱,楚闔被氣將桌子上的飯菜一一打翻。

氣憤道:“你給我等著”,池固捂著自己被打腫的半張臉道:“公主,我回去找人收拾他,嘶”,兩人一點面子都沒有,楚闔說這個仇她一定要報,池固回家尋找找父親幫忙,想讓父親替他們出口惡氣上奏罷了藺寓榛的官,結果池仲憲聽完池衙內的傾訴后,火冒三丈,再次教訓了他一頓。

池仲憲聽說過藺寓榛這個人脾氣極其乖戾,富于正氣,不怕邪惡,他在官場沉浮多年,自然明白藺寓榛這種人自己不能惹,要不然最后只能是自尋死路,他教訓兒子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這件事情楚闔回宮之后告訴了皇上,皇上前兩日也聽裴世蕃提及過此事,那天正好和慕苡柔下樓撞見,一個茶杯飛過來要不是他眼技手快可能砸到慕苡柔身上了,兩個刁蠻任性的姑娘撞在一起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是他出面兩人又會打起來。

皇上得知此事非但沒有怪罪反而大加贊賞藺寓榛,因他這兩年為官清廉,在任上他推行清丈、平賦稅,此次河道之事也是做的十分到位,這藺寓榛的剛正不阿,不畏權勢,于是晉升讓其為戶部六品主事,到京城辦公。

前幾日梁桌將軍給皇上推薦了一位道長,說這位元清真人是蓬萊島而來的修仙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擅伏羲八卦,觀天象,煉丹藥,能求仙問卜。

元清真人告訴皇上這煉丹術是以“天人合一”思想為指導,以人體為“煉丹爐”,以體內的精、氣、神為“藥物”,通過煉己筑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等步驟,而在體內凝煉結丹,以達成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甚至長生成仙的目的。

《升玄經》中說:道炁不居人身,人身則空,人身既空,何得久生?;噬舷騺碜鹦诺澜?,見此人仙風道骨確有神仙之姿,有海外秘方,甚能延壽,說曾游訪十洲、三島,采其藥,得其韻。

為了求長生修仙道將此人留在宮中,皇上更是十分信任,時常與他講經說道,命元清去煉制長生仙丹,并經常請元清真人給眾臣看相算命。還要全體臣僚都要尊道,尊道者升官發財,敢于進言勸諫者輕則削職為民,枷禁獄中,重則當場杖死。此人在身邊,長此以往,唯恐朝堂不穩,社稷不安吶…可朝中大臣無人敢勸諫。

信州前些日子遭了搶劫,城中百姓大量被土匪屠殺,搶奪金銀財寶,短短幾日,昔日繁華的都城被洗劫一空,岳銘奉旨前去剿匪。臨行之前,岳銘去了一趟青怡坊,上次分開之后已有數月不見,昨天聽婉婉說慕苡柔來了京城,今日正好有空。

岳銘見敲門無人應聲,以為她二人又出了什么事,趕忙進去查看,發現她倆正在廚房忙著做果子。

慕苡柔見岳銘來了跑上去道:“岳指揮,你怎么來了”說著擦了擦自己手上的面粉。岳銘心虛了一下:“我聽姝婉說你昨日來京了,多日不見想來看看你”。

“啊,對,我們是昨天才到京城的,來先座,待會兒我的果子做好你幫我品鑒一下,這是我在信州跟人家新學的”慕苡柔笑著說道,“信州,你們何時去的信州,不是打算回大理嗎?”岳銘不解地問。

“那個恩…我”慕苡柔不知道這件事怎么說有從何說起支支吾吾了半天,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一路上發生的事莫名其妙,岳銘盯著她的嘴巴看她半天也沒說出來所以然,“怎么了?”“反正就是陰差陽錯莫名其妙吧”慕苡柔道。

岳銘說道:“我此次就是前往信州追查匪寇”“這個我聽說了,如今這些盜賊真是猖狂,光天化日之下搶劫殺戮,魚肉百姓絲毫不遵國法,不把朝廷放在眼中,你這次去一定要將這群烏合之眾一網打盡為百姓報仇雪恨,”慕苡柔憤怒道。

“那是自然”“對了我在信州還遇到了梁濤,不過他們現在不在信州,不然你可以見到他”慕苡柔興奮地說道,“梁濤也在信州?”岳銘驚訝道。慕苡柔說了梁濤在信州開醫館之事,聊了許久慕苡柔繪聲繪色地講著這一路的經歷,岳銘遺憾的是沒有與她一起,慶幸的是今日在此能遇見。

慕苡柔將已經做好的果子端了過來讓岳銘嘗嘗,一碟怪味腰果、一碟蜜餞紅果和豆沙卷、沏了一壺青鳳髓。

岳銘拿起來嘗了一口,“怎么樣?”慕苡柔期待你問道“不錯甜而不膩,軟糯爽口,好吃”岳銘又拿了一塊腰果,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岳銘也要離開時。

慕苡柔將果子收好裝在什錦盒子里說道:“這些果子一會兒你帶給婉婉”岳銘見次說道:“其實我與吳姑娘”還沒等開口便聞“喲,岳指揮怎么也在此?。俊迸崾擂瑒偯ν旯?,便來了這里,讓裴棋敲了半天的門見沒人開門他就直接進來就看到岳銘和慕苡柔兩人一起有說有笑,她對他就從來沒有那樣的笑容,不由得捏酸。

見來人是裴世蕃,慕苡柔說:“你怎么沒敲門就擅自闖入別人家里,”岳銘也不知這兩人何時認識的,裴世蕃埋怨道:“我來我未婚妻家怎么能叫擅入呢,倒是岳指揮你一未婚男子待在一個這里,要是傳出去對姑娘家名聲不好”岳銘聽到未婚妻三個字不由地看向慕苡柔,心里一緊。

慕苡柔斥責道:“裴世蕃你不要太過分了”岳銘隨即道:“裴大人,我與慕姑娘早已相識,得知她來京過來探望有何不可?”“哦?我記得上次你身邊不是一直跟著一個小姑娘嗎?今天怎么沒在啊”。

裴世蕃站在一旁譏笑道,“我與吳姑娘只是朋友之交,還望裴大人慎言”“是嗎?岳指揮不會在每個小姑娘面前都是這套說辭吧”“裴大人你見笑了,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話,我自然是比不得裴大人你懂女人心吶”岳銘譏諷道。

慕苡柔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當她不存在嗎?慕苡柔說道:“岳銘這個你拿給婉婉吧!”說著示意他先走。

岳銘提上盒子道:“裴大人,我有事就先告辭了”慕苡柔說著:“我送送你”兩人一起出了門,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裴世蕃心中略微不快。

慕苡柔送完人進來便看到裴世蕃坐在她剛才的位置悠閑地喝著茶裴世蕃微笑道“這茶沏的不錯,剛才的果子還有嗎?”慕苡柔沒好氣地說:“沒有了”裴世蕃指了指窗戶邊桌子上的酥黃獨說道:“那不是嗎?怎么不舍得呀?”

慕苡柔看了一眼裴世蕃,你眼神還挺好。可是想起他剛才如此無禮,過來時故意跌了盤子將果子撒在地上了。裴世蕃眼疾手快過去扶住,看著地上散碎的就像他此刻的心境嘆了口氣地道:“看來今天是沒口福了”。

慕苡柔直起身來推開他的手不耐煩道:“婚約一事可以不要隨意說了嗎,我不想因此事扯上麻煩,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裴世蕃聽著她時刻都在與他撇開關系怒道:“誤會?你是怕岳銘誤會還是說…楚竹”,“關他們什么事呢?對了,你今天來這里有什么事嗎?”慕苡柔目露驚愕,一臉不解地問道。

裴世蕃頓了頓:“閑來無事,過來瞧瞧”慕苡柔一臉狐疑的表情…

梁濤和林悅阜其實沒有走多遠,就住在城外的一戶農家院里,第二天他們兩人又偷偷進了城,那天入畫將林悅阜送到城外他倆走到一半不放心有折回來,于是就住在里城里不遠地鎮子上。

第二天梁濤一個人進城去打探消息,他在歐陽府外徘徊了好一會兒,遠遠地看到林父從府里出來,怎么沒有見慕姑娘出來,難不成她被發現后扣下了,還是說已經離開了,正當他打算離開時看到裴世蕃出來上了馬車,奇怪這人是誰他去歐陽府上干嘛?見馬車離開后梁濤緊接著又去了林府,平日里林家大門都是敞開地今日怎么大門緊閉,事出反常他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林家全家人的尸體,此刻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一家子人都死了,身上都好幾處刀傷,地上的血都已經干了,林悅阜等了半晌見梁濤還沒回來她便自己先去家里看看。

結果看到一家人橫死家中大聲哭道:“爹,”奪門而入,梁濤這次發現林悅阜在他身后,他剛才還在想回去怎么跟她說,沒成想“爹,你醒醒啊”林悅阜抱著他爹哭的傷心,看見她這個樣子,梁濤心里也不好受,梁濤將她抱在懷里安慰道“不哭,以后有我呢”。

到底是誰這么狠心要治他們家于死地,殺人滅口,林家老少四十幾口無一幸免。

二人將他們的身體全部安葬之后,林悅阜也大病了一場,梁濤衣不解帶地照顧在他身邊,林悅阜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夢,夢里都是父母慘死的景象,若不是她逃婚,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她現下連家都沒有了,想起這些她都痛心,她發誓一定要找出兇手為林家報仇雪恨。

岳銘和岑寂二人已到信州,岳銘到了信州府衙知府給他看了關于這次強盜所搶的財物統計冊子,都是針對這些富商巨賈為財而來,這些都是龍頭寨的人干的好事,他們一下猖狂的很,龍頭寨山路十八彎,易守難攻,這信州知府好幾次派兵剿匪都沒打下來,這次入城更是肆無忌憚大肆掠財強強民女,挾持勒索百姓,如若這次朝廷不嚴加懲處他們必將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岳銘先是去找知府了解了龍頭寨的基本情況,這現在大當家的是叫一個龍彪的人,此人無惡不作,百姓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鬼面龍,真是即形象又諷刺,岳銘要好好制定一個計劃一舉將其攻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龍頭寨

“大當家的翟姑娘來了”虎子將翟輕衣帶到龍彪面前

“大當家的,你挾持人勒索的事情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翟輕衣一身深紫藍色的打扮顯的干練了許多。

龍彪邊檢查著打劫來的財物邊說:“我這也是沒辦法,你們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兄弟們沒飯吃現在急需要銀子,這信州的富人這可真是家財萬貫,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大家的利益考慮嘛故而出此下策”。

翟輕衣怒道:“大當家的動手之前是不是該先知會我們一聲,公子因為這件事可很不高興”!

龍彪將手中的一串珍珠項鏈扔進箱子中不悅地說:“翟姑娘別在我面前擺什么架子我只聽小澤將軍的命令行事”。

翟輕衣聞言道:“這信州可不必蠻荒小城你如此膽大妄為,不聽公子安排若真出了岔子別指望公子出面”!

龍彪語氣軟了下來:“這能出什么岔子啊錢都在這兒了”。

翟輕衣道:“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京城,你最好有個準備,萬一被人一鍋端了,別說公子袖手旁觀”。

“呵呵,朝廷不知道派兵來了多少次,我們不是依然好好的就那群當官的酒囊飯袋,一個個中飽私囊的事干的也不少,只是他們是暗著來,我們是明著搶,方式不一樣目的相同而已”龍彪道。

前些日子得知有官員上奏龍彪打劫一事,裴世蕃沒想到龍彪竟然干出如此蠢動之事,現下朝廷正準備計劃大肆清剿各地匪寇一事,龍彪不僅不夾緊尾巴收斂一點。

還敢如此張揚堂而皇之入城搶劫,朝廷正好拿他第一個開刀殺雞儆猴,殺了一個龍彪他倒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他在信州開礦,而且剛拿到林家有一處地契那個山脈是個寶礦,要是被有心之人查到此事,不就是給自己自找麻煩,此次派翟輕衣過去警告一聲,免得惹火燒身。

岳銘這幾天一直在忙龍頭寨的事情,要直取恐怕是不易,最好是能有人在里面接應里應外合,這樣便不費吹灰之力一舉將其殲滅,可這龍彪向來都是一個謹小慎微又多疑之人,不過此人好大喜功貪戀美色,岳銘準備從這點著手。岳銘正在書房規劃著圍剿路線。

“大人,吳姑娘來了”岑寂說驚喜道

“她怎么會來?讓她進來吧”岳銘示意了一下

“大人,此次前來你為何不叫我一起?”吳姝婉幽怨的看著岑寂,要不是她去柔兒那里還不知道岳銘已經到了信州,她回去之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岳銘走過去說道:“我們這次不是來鬧著玩兒的,你跟在身邊萬一路上遇到危險怎么辦”!

吳姝婉驚喜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岳銘看著她一臉笑容:“你笑什么?”

“沒什么呀!我開心啊”又接著說你打算怎么攻呢?岳銘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吳姝婉聽完之后說:“我有一個辦法”

“說來聽聽?”

傍晚,岳銘和吳姝婉打扮成進寨子送菜的伙計混進了龍頭寨,兩個人跟著伙房的師傅將單子里的菜放下之后催促著讓他們趕緊下山,路過后山的時候正好碰到龍彪幾人打獵回來,岳銘和吳姝婉假裝要匆匆離去。

龍彪道:“站住”兩人聞聲轉了過去,龍彪一個勁兒地盯著吳姝婉,雖然此時穿著農婦的衣服但絲毫難掩姿色.

“小妞兒長得還真是秀色可餐吶”!

旁邊的幾個隨從跟應聲“留在寨子里給我們大當家做壓寨夫人如何啊哈哈”…

吳姝婉說:“我一個小小村姑怎么配得上大當家呢還請大當家高抬貴手讓我們下山吧”。

岳銘道:“請大當家放了我們吧”

“你們這人好不識趣,我們大當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就是就是”幾個人添油加醋地說著

岳銘求道:“大當家,你就讓我們下山吧”!

龍彪聽的厭煩怒道:“別給臉不要臉,”示意身邊的人將吳姝婉綁起來帶下去,吳姝婉假裝掙扎著哭訴求饒,被他們幾個人拖了下去。

“讓他趕緊滾蛋”龍彪指著岳銘道

“你還不快滾”旁邊的虎子呵斥道,岳銘見事情已經按照原來的計劃一步步發展就假裝下山,走到一個看起來比較隱蔽地兒,他轉身過去將跟在后面的那兩人打暈綁起來拖到旁邊的一個洞里用樹枝和雜草將洞口堵住,趁著天黑沒人偷偷溜進了龍彪的住處,吳姝婉聽到有人敲窗戶便知道是岳銘。

“怎么樣?龍彪沒有傷害你吧”!

岳銘關切道“沒事,我們還按照計劃行事”岳銘將一包迷藥給了吳姝婉要她想辦法讓龍彪喝下去,這時屋外傳來吵鬧聲,兩人頓時慌了神,沒想到這個時候龍彪竟然來了,要是這會出門就被發現了,吳姝婉讓岳銘躲在床底下去,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行如此之事真是有辱斯文,但無他法只能照做。

龍彪一把推開房門直接走到吳姝婉身邊,一臉淫色地說:“小美人你長的可真好看”伸手要去摸被吳姝婉躲開。

吳姝婉嬌滴滴地說道:“大當家是真的喜歡我”!

為了得到美人芳心龍彪不假思索地說:“那當然了,不如我們今天就洞房怎么樣”眼神從頭到腳像是要吃了吳姝婉一樣,忍不住又去抱被吳姝婉躲開,看似無意實則步法都有講究,這幾個月跟著岳銘倒是功夫增進了不少。

“大當家若是真有此意那就娶我我要辦個大大的婚禮”見這女子同意還要與他成婚龍彪一下子被高興沖昏頭腦,連連答應說著:“那明天我就結婚”

“明天?這么快”

吳姝婉沒成想這個老色胚這么猴急,比他們預想的早了一步,“我還想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呢”后來又想行不軌之事,被吳姝婉連哄帶騙地推了出去,說什么結婚前新郎官不可以待在新娘子的房間等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龍彪也就沒強迫她,見人已經走了岳銘出來剛好吳姝婉轉身懵的嚇了一跳,把岳銘還在的事給忘了,兩人又重新商討了一下。

翟輕衣知道龍彪要辦婚禮,她覺得此事蹊蹺,讓龍彪不要色迷心竅,龍彪現下還哪里聽得進去,就一心想抱得美人歸。這一大早上寨子里的人都忙著置辦婚禮排場,幾個婦人給吳姝婉洗漱打扮好讓她待在屋子里,等到晚上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時,岳銘伺機行事先是將吳姝婉從房子里救了出來,走到院子里被幾人圍住,

龍彪進來道:“去哪兒呀?”

吳姝婉道:“你們沒喝酒”?

“從你們來了寨子那刻我就知道只是陪你們演會兒戲,你們還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給我殺了他倆,不…女的留下”一群人一擁而上,場面混亂,他倆寡不敵眾。

“怎么辦?大人”兩人背対而戰

岳銘冷靜地說:“別怕,三,二,一”數到一時那群人紛紛倒在了地上,直不起身來,一個個叫苦喊疼。

龍彪見此情景慌了神“怎么回事???都給老子站起來啊”!

虎子扶著站起來說道:“大當家我們全身松軟無力”。

岳銘收起了劍道:“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這還是那天和慕苡柔聊天的時候提醒了他,為了以防萬一,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在后山的井里下了軟骨散,這個山上做飯用水都是從這口井里打水,軟骨散剛進入體內不會發做,十四個時辰之后才會慢慢起作用。

“如今你們還不束手就擒”岳銘道,吹了一聲口哨,一群官兵出現將這里包圍住,龍彪見次情形只能讓前面的兄弟頂住,自己開溜,岳銘豈能輕意讓他逃走一路猛追,兩人在半山澗打了起來,眼看要被人抓住時,突然蒙臉人出現和岳銘打了起來,龍彪趁機跑了,打斗之余岳銘將那人的面罩撤下來“是你?翟輕衣,你沒死”

岳銘大為震驚上次還是他派人埋的翟輕衣的尸體,如今好端端地出現在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翟輕衣道:“怎么很驚訝?”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岳銘冷聲道

“翟輕衣”吳姝婉趕在此處時不由得大為震驚,翟輕衣話不多說與二人打了起來,糾纏了幾個回合,翟輕衣見抵不過放了個煙霧彈。

一陣濃煙之后人已經沒了蹤影,這次剿匪大獲成功,雖說讓龍彪逃了可如今他也是孤掌難鳴,成不了什么氣候,知府放了把火燒了寨子,抓獲的人根據罪責輕重一一懲處…

畫舫

裴世蕃閑庭漫步地說道:“岳銘那小子倒是有點本事??!居然把龍彪的窩給一鍋端了”。

翟輕衣跟在身后道:“岳銘心思縝密的確令人防不勝防,龍彪蝸居龍虎寨多年,沒想到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毀了自己的基業”。

裴世蕃側身詢問道:“那依你看這人是留還是不留”?

翟輕衣抬眸道:“公子為何如此一問?輕衣還從未見過公子如何在乎誰的性命?!?

裴世蕃饒有興致地說:“之前沒必要在乎他一個小小指揮,因為他不配,可現在有點不一樣了他有點意思,我還有點舍不得他了。”

翟輕衣不解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裴世蕃思慮了一番留了句:“找到岳銘你先暗中跟著還有和小澤一郎見面的事得盡快安排”。翟輕衣自是奉命唯謹…

這日,二人路過一處山脈發現山下有個礦場,兩人便悄悄躲在了一處草叢處,許多礦工進進出出的般東西,岳銘說這個地區曾經開采過鐵礦而且這里的人冶煉技術十分成熟,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個礦脈,正此時裴世蕃和裴棋出現在下面,因為隔的有點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下面人見裴世蕃來次上前行禮道:“公子”…

吳姝婉驚異道:“裴世蕃?”

裴世蕃拿起箱子上的一塊礦石挫試道:“不錯,此處挖出來的礦石從色澤到質地都比別出強啊”將礦石放下隨即說了句:“好”示意將箱子打開拿起里面的彈簧檢查了一番

“公子這批礦石制造出來的彈簧比之前更加精細堅韌”。

裴世蕃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所產不多的幾箱問道:“成品就這些嗎”?

那人回道:“因為礦開采出來的數量不多所以只能有這些”。

裴世蕃轉身對裴棋說道:“多增加人手把之前探到的鐵礦也開采出來這產量一定要跟上來”。

裴棋應聲道:“是,公子,我會交代下去的”!裴世蕃接著說“:這幾車先發貨吧”。

說完便輕搖著扇子離開了,底下的人將貨裝好拉著車離開…岳銘和吳姝婉在路上將剛才的那人截住,那人老實交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祖上就是采礦的,自己只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這裴世蕃膽大妄為竟然敢私開鐵礦,岳銘正準備將此人帶走時一行人攔住了他們,

裴世蕃走了出來:“岳指揮你還真是有本事啊此處如此隱蔽又戒備森嚴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岳銘應聲道:“岳某奉旨剿匪,很意外又見到裴大人了”。

裴世蕃失笑道:“意外?你哄鬼呢,剛剛你們兩個蹲在山上偷偷地盯著我我早就發現了!”

吳姝婉一臉不屑道:“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裴世蕃看向吳姝婉問道:“那我想問一下裴某做了什么虧心事要你們來調查我呢?”

岳銘見狀道:“既然裴大人沒做什么虧心事那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裴世蕃思索了一下:“可以,裴棋送一下岳指揮”。

“是”

兩人離開之后,那人緊張道:“公子我什么也沒說啊”!

裴世蕃回首看了一眼笑道“好,好”轉身離開之余給裴棋使了個眼色,裴棋直接將那人抹了脖子。

這件事情還是岳銘無意中在龍頭寨聽到的,晚上他假扮成倒酒的兄弟聽到兩個人說這鉛山開了一個礦場,前些日子又挖到一個新礦,大當家的也出了不少力,還從里面獲取了不少利益呢,這次過來查探一下沒想到竟然裴世蕃在場,就算他再囂張也不敢直接以個人名義私自開礦,他得把其中的原由搞清楚…

畫舫

“公子今日我們為何不直接”裴棋的意思是竟然岳銘發現了,那以防事情敗露直接殺人了便是。

裴世蕃道:“岳銘此次前來剿匪如果莫名其妙的死了皇上肯定會徹查此事,而且就算他知道是我沒有證據他能奈我何,我們何必給自己惹麻煩呢”

裴棋道:“公子說的是”。

“去把翟輕衣給我找來”裴世蕃道,如今龍頭寨被收繳了,龍彪人不知去向,裴世蕃擔心再惹出什么禍端!

“公子,你找我?”翟輕衣進來行了個禮道。

“龍彪人呢?”裴世蕃問道

“龍頭寨被繳之后,他去了定海,應該是去投奔小澤一郎了”。

見裴世蕃好一會兒一直沒有說話,翟輕衣問道:“公子,還有何吩咐?”

裴世蕃回過神道:“沒事了下去吧”

“是”…

裴世蕃剛才在想這整個事件的過程,這采礦之地岳銘怎么會知道,難不成龍彪吐露了些什么?

京城

楚竹前幾日收到慕苡柔來信說來了京城,讓他不必再去涼州,京城會面,自是十分開心。于是他派人將慕苡柔接到府上,讓她熟悉一下自己生活的地方,也能多一些機會和她相處增加彼此的感情。

“殿下,慕姑娘來了”聞笛將慕苡柔帶到亭子里!

楚竹趕忙上前:“柔兒,你來了來坐這兒”慕苡柔應聲坐了過去,從慕苡柔進來就發現這府里整個以簡約素雅為主,鬧中取靜倒也符合楚竹的性格,不過一個堂堂的王府,怎么略顯冷清,人煙稀少。

慕苡柔問道:“這府里就你一人嗎”

楚竹說道:“你知道,我喜靜,人多了反而不習慣,所以將府中的大部分下人都辭了!”

“原來是這樣啊,今日你找我來何事呀?”

慕苡柔笑嘻嘻地說“我聽入畫說你喜好音律,父皇前些日子給我賞賜了一把雙鳳琵琶,今日想贈予你”

說著示意讓下人拿了上來。這把琵琶小巧精致,慕苡柔歡喜的不得了,抱著琵琶轉了一圈裙擺跟著旋轉起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謝謝你”。

“你我無需客氣,只要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愿意給你”。楚竹看向慕苡柔的眼里溫柔的像泛起一團團漣漪,盯得慕苡柔含羞一笑。

隨后兩人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楚竹說有時間的話可以帶她去宮里玩,慕苡柔開玩笑說要是自己進宮就她這貪玩的性子還不鬧個雞飛狗跳。

后面又問了慕苡柔是怎么來的京城,慕苡柔只能如實相告,楚竹讓她不要與裴世蕃走的太近,其實也是出于私心,他發現那次在信州裴世蕃看柔兒的眼神不一樣,裴世蕃這個人深的皇上寵信,為人高傲自大,身邊女人無數,他一定要守護好柔兒,而且以她的身份,如若嫁給自己,對于之后爭奪儲君之位如虎添翼,慕苡柔并不知楚竹的這些想法。

入畫見今天慕苡柔回來一臉春色開心的不得了,慕苡柔坐在秋千架上,旁邊的入畫問她發生了什么事,她也沒有說就一個勁兒地在哪兒咯咯地笑,臉色一白一紅又帶了幾分嬌羞,“我跳舞給你看”慕苡柔起身抱起了琵琶轉了圈興奮地說著,長袖善舞,蓮步婀娜,舞步跳轉輕快

芙蓉如面柳如眉,發髻綰了上去旁插了一支小巧玉簪,藍絲帶頭飾仙氣清麗,額前是稀碎的劉海,整個穿著一套櫻花青色帶著小碎花紋的紗裙,飄飄欲仙!嬌憨可愛,眼神卻有婉轉嫵媚,整個人靈動飄逸,跳的歡快肆意。

不知裴世蕃是何時來的,一支舞完只聽得有人感嘆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裴世蕃一邊贊嘆一邊走上前去,慕苡柔手里還抱著琵琶,見裴世蕃來也不詫異,入畫起來行了個禮,裴棋剛剛跟在裴世蕃后面看的驚嘆不已,誰不想做美人裙下臣呢?難怪公子念念不忘,急匆匆地處理完礦場的事就趕回來,何時見過公子對哪個女子這樣上心了。

裴世蕃湊近到慕苡柔跟前溫柔的一笑。“裴大人,今夜何故來此啊?”慕苡柔歪著頭俏皮的笑道

裴世蕃湊近到耳朵旁輕輕說了句:“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倍幤つw單薄敏感,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那里癢癢的,慕苡柔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由得低眉垂眼。

裴世蕃瞧著她的這個嬌羞的樣子甚是喜歡,低聲一笑,瞧見到她手上抱得的琵琶!

疑惑道:“這把琵琶好生眼熟?。俊?

他記得上次宴會皇上將雙鳳琵琶特賜給楚竹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慕苡柔將琵琶遞給入畫讓她拿下去說道:“楚竹今日送給我的”,果然不出他所料。

“三皇子當真是對你有心啊,竟舍得將這絕世的雙鳳琵琶送與你”。裴世蕃道…

慕苡柔道:“他確實是個有心之人,才不像你,因為一把琴處處針對于我呢”。

裴世蕃被這話逗得一笑,這小丫頭還記著呢!“對了你說起孤月琴怎么從來沒有見你彈奏過呢?”

裴世蕃來了兩次青怡坊,可是從未看見過那把古琴所在!

慕苡柔回道:“我已經贈予別人了”。裴世蕃見此也沒有再問下去…

定海

龍彪因為龍頭寨被毀,自己還差點被抓,手下的弟兄死傷殆盡,活著的也被抓進去了,此仇不報他絕不罷休,一路南下,逃到定海去投奔小澤一郎,眼下他只有東山再起才能報仇…

“小澤將軍您得幫我啊”龍彪懇求道。

“大當家的放心,中國不是有句古詩叫響必應之與同聲,道固從至于同類,我自然會幫你重新拿回屬于你的東西”小澤帶著東瀛的口音說

“那我就多謝小澤將軍了,這個岳銘我一定要宰了他”。龍彪憤恨地說著

“岳銘,此人很厲害嗎?”小澤問道

“他是朝廷拱衛司使,皇上對于此人也十分信任,這次龍頭寨就是他帶人攻破的”龍彪道

“看來確實個有能力的人,像這樣的人才能為我們所用就好了”小澤說道

“小澤將軍您有所不知,岳銘向來不為金錢所誘惑,而且和裴大人還是死對頭,兩人水火不容,如果小澤將軍想要收買他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龍彪道,“哈哈哈,如果有比金錢誘惑更大的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可是當超過底下范圍的誘惑,就會拋棄自己所謂的原則”小澤自信又鄙夷地說。事后小澤將軍給了龍彪銀子,讓他自己重新整合一幫人,他們之后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小澤一郎是小澤正雄的兒子,小澤家族此次不遠萬里從東瀛而來名義上是為了做海上貿易,其實想要聯合外邦瓜分這江山,現在正是壯大自己的勢力,到時候內外接應,群起而上,這大好河山就是他們的了。

小野進來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小澤道:“派人去京城一趟,既然吃下我們那么多,這該禮尚往來一下了,就說我要沿海的城防圖?!?

“是將軍我馬上就去辦”…

礦山一事岳銘特意去府衙查探了一番,知府說是歐陽明已經前來自首,并且在獄中畏罪自殺了,岳銘對于此事壓根就不信,怎么可能就如此簡單,吳姝婉打聽到歐陽明上個月娶了林府的千金,可是第二天林家都被強盜滅門了。

這歐陽明和林悅阜不見蹤影了,他剛發現裴世蕃開礦之事,歐陽明就去自首,他們之間關系千絲萬縷,卻讓人猜不透,那如果是裴世蕃借他人之手給自己辦事,事后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目前人已經死了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倆之間有什么關系,既然剿匪一事結束,他就先回京再說。

梁府

“二少爺還沒有回來嗎?”梁桌問道

“是的老爺,二少爺離家已有半年了,老奴要不要派人去找”管家回道

“不用管他,自己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梁桌道,梁濤不似哥哥能跟著梁桌征戰沙場,他從小身子骨不太好,父親對他并不重視,而且梁桌常年征戰沙場,母親又早亡,家中無人照料他,平常都是管家陪著他,因緣巧合柳老救了他一命,他自小對醫術頗有天賦,柳老見他心性至純便讓跟隨他學習醫術半年之久,也算是找到屬于自己的追求了。

此時一人進來道:“老爺”下人將一封信函遞給他,梁桌看了信函之后怒發沖冠,一掌下去將桌子拍的列了個縫隙

怒道:“不識抬舉”。送信那人嚇到在地。

梁波進來道:“爹,什么事惹你生這么大氣?”

“你自己看”梁桌說著將信遞給了梁波

“爹,小人無節,棄本逐末,何必跟這些人生氣傷了自己身子呢,我倒是有一法子”。

“說來聽聽?”

“大人,我餓了”吳姝婉說道,這從信州出發趕了一天的路還沒吃口東西呢,吳姝婉實在走不動了~

岑寂道:“是啊,大人,反正時間還早,也馬上到京城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這馬兒也累了”

“也好前面有家客棧,我們在那里歇腳”岳銘道

三人到客棧前紛紛下了馬,“把我們的馬喂飽哦”吳姝婉對著牽馬的

小二說道,“好嘞”。

三人進了店里老板上來迎接道:“三位客官想吃點什么?。俊?

吳姝婉開口道:“把你們這兒最好吃的東西都給我端上來”

“三位稍作我馬上吩咐下去”不一會兒,桌子上堆滿了盤子。

吳姝婉垂涎欲滴道:“餓死我了我先不客氣了”說著夾起一個雞腿吃了起來。

岑寂看著這一桌子飯菜道:“能吃的完嗎?”

岳銘道:“有她在,你就不用擔心了”吳姝婉一個白眼遞過去。

岳銘道:“吃菜吃菜”說著給吳姝婉碗里夾菜,岑寂無奈的搖了搖頭,三人正吃著進來了幾個人,坐在他們鄰桌,岳銘看著幾人的打扮雖是商人可是走路身形和腳步聲音明明是長時間練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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