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火車站南廣場，馮寶珍和趙蓮花用暗語接上了頭。
當趙蓮花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馮寶珍以后，馮寶珍故作驚訝地說道：
“都說陳文海看了很多書，滿肚子的學問，你怎么就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把他給拿下了呢？我感到很吃驚呀！”
“有趙琳為我出謀劃策唄！”趙蓮花嬉皮笑臉地說道：“你不是也把陳文海那個臭小子氣得差點暈過去了嗎？不過依我看，你的那點小伎倆也算不上高明！你就是會用歪理去刺激他的神經！什么‘難道張灣區就不屬于茅箭區了嗎？難道SY市就不屬于WH市了嗎？’這些都屬于小兒科！你這么強詞奪理、滿嘴歪理，只能被陳文海跟朋友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當成笑話講！你不嫌丟臉我還臉紅呢！”
正說到這里，陳文海乘地鐵來到了上海火車站南廣場，馮寶珍連忙對趙蓮花說：“我得回避一下！”說完便溜之大吉了！
趙蓮花大步流星地朝陳文海走去。
來到陳文海面前，趙蓮花故作驚訝地對陳文海說：
“我還以為你病倒了呢！沒想到你不但沒有病倒，反而還這么精神！你到底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啊？”
“我沒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停頓了一下，陳文海又接著說道：“我剛才看到你好像在跟馮寶珍聊天！你們倆好像聊得很開心！”
“你看走眼啦！”趙蓮花撲哧一笑，“我根本不認識馮寶珍！”
“不對吧？”陳文海盯著趙蓮花的臉，“我聽王芳說：你們倆早就認識了！”
“她就會整天瞎咧咧！”趙蓮花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然后若有所思地對陳文海說，“都說你意志特別脆弱，受不得一點委屈，動不動就要尋死覓活的，可是昨天我們倆那么大吵大鬧的，你怎么一點都不在意啊？”
“誰說我不在意？我只不過是不想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罷了！”陳文海瞥了一眼趙蓮花，“你昨天是不是特別得意啊？”
“得意倒談不上。”趙蓮花咧嘴一笑，“昨天我略施小計，就是想試探你一下你的意志到底脆弱到什么程度！”
“你的那套鬼把戲能對我起作用嗎？我早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的那個毛頭小伙子了！”
“嗬，長本事了！”趙蓮花嬉皮笑臉地說道：“經過幾十年的磨煉，你的臉皮變得越來越厚了！馮寶玉對我說：他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有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人！你的臉皮比樹皮還要厚！你就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家伙！你為什么不去臥軌自殺啊？”
“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我真想親手宰了你們！”
“殺人是要抵命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隨便殺人！”
“你別跟我說這些！我都懶得理你！”
“你別不知好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把小方介紹給你！”趙蓮花大聲嚷道：“你終于回來了！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等我干什么？”
“有要事跟你商量唄！嘻嘻！”
“別在我面前嬉皮笑臉的！”
“別生氣嘛！氣大傷身呀！”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就來對我動歪腦筋！”
“我知道你現在是作家，開始看不起人了！”停頓了一下，趙蓮花接著說道：“作家也是人，作家也需要老婆啊！我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憐的，就想幫你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我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見陳文海不吭聲，趙蓮花便笑著對他說：“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啊？小方是個好姑娘！這么好的姑娘如今上海灘已經不多了呀！我是看著她長大的！”
“上海灘好姑娘多得很！”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趙蓮花嘻嘻一笑，“現在上海灘的好姑娘都跑到國外去啃洋面包了，有的還嫁給了洋鬼子，剩下的都是一些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陳文海嗤之以鼻，“你就會道聽途說！跑到國外去啃洋面包的不全是好姑娘，好姑娘也不可能全跑到國外去啃洋面包！”
“我們倆不要再爭論這個問題了，多無聊！”趙蓮花不耐煩地朝陳文海揮了揮手，“你到底想不想見小方啊？給我個痛快話！”見陳文海低著頭不吭聲，趙蓮花推了陳文海一下，“你們知識分子就是這點不好，遇到點事就瞻前顧后的！”
“你著什么急！總得容我好好地想一想吧？我現在根本不了解那個小方！”
“等你想好了，黃花菜都涼啦！”趙蓮花喝了幾口茶，然后連哄帶騙地對陳文海說：“你也別再想了，還是讓我來替你拿主意吧！你就把小方當成是你的親閨女去跟她喝喝茶、聊聊天！出了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反正我這張老臉也值不了幾個錢！”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陳文海跺了跺腳，然后發狠地對趙蓮花說：“我豁出去了！是災躲不過，我就信天由命啦！不就是見一下面嗎？又不是讓我去闖龍宮！”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孫悟空了！”趙蓮花嘻嘻一笑，“我就知道你會妥協讓步的！你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又瞎咧咧了！”陳文海仰天大笑，“這能算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你也太夸張了吧？”
“隨你怎么說，我現在都懶得再跟你磨牙！”趙蓮花低著頭想了一會，然后笑瞇瞇地對陳文海說：“等會兒你們倆見了面，她一定會特別高興！”
“這有什么可高興的，又不是為她介紹對象！”陳文海斜著眼看了一下趙蓮花，“見面可以，但是不能有別的什么想法！你不能問我要錢！”
“你真是一個守財奴！你守著那一大堆財產干什么？又不能帶到棺材里去！”
“我哪有什么財產啊？我就那點退休金！”
“別小看那點退休金！你現在每個月該有七八千塊錢了吧？”
“哪會有這么多？我又不是特級教師！”停頓了一下，陳文海又強調道：“你就是不能問我要錢！如果你問我要錢，那你就等于是妓院里的老鴇！”
“現在哪有妓院啊？現在又不是舊上海！”趙蓮花嬉皮笑臉地說道：“30年代的上海灘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你父親不就是從那個年代一路走過來的嗎？你父親一定經常逛妓院吧？被你父親睡過的小姑娘一定很多很多吧？”
“我父親就是一個窮工人，哪有錢去逛妓院？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少扯閑篇，我們倆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吧！”
“什么正題？”
“就是跟小方見面啊！”
“見面可以，就是不能伸手管我要錢！”
“我答應你！我先不要你付錢，等你們倆見了面以后再說！”趙蓮花眨巴了一下眼，然后接著說道：“如果你對她的服務態度不滿意，你可以不付錢！其實，小方也沒有別的什么意思，你一方面是出于好奇，另一方面也是關心你。她想好好地勸勸你！”
“勸我什么？”
“你今年都已經60歲了吧？該有一個女人來陪陪你了！”
“謝謝你對我的關心！”陳文海苦笑了一下，然后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我總不能去找一個沒有文化、沒有工作、沒有城市戶口的鄉下姑娘吧！”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去跟小方說！”
“你可千萬不能把不三不四的女孩介紹給我！否則我會跟你翻臉的！”
“放心吧，我不會把不三不四的女孩介紹給你的！小方不是那種女孩！”
“可是有的人對我說：小方就是那種女孩！”
“別聽別人胡說八道！”
“我跟小方交朋友是有前提的！”
“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啰嗦了！”
“你敢在我面前保證小方絕不是那種女孩嗎？”
“我敢保證！我是看著小方長大的！小方絕對是一個好姑娘！你得好好地待她！你千萬不能欺負她！”
“看你說的！我怎么可能去欺負她？我從來不欺負小姑娘！”過了一會，陳文海又問道：“小方現在在哪兒？”
“我先打電話問問她。”
“你問吧！”
趙蓮花從衣服兜里掏出了手機
“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長安路上的一家商店里跟別人聊天。”
“那你趕快過來！”
“好的！”
等趙蓮花打完電話，陳文海問她：
“長安路離這里遠嗎？”
“不遠。等會兒我們到了恒豐路，然后沿著這條路向前走幾步就是長安路了。不過，我們要去見小方得穿過天目西路。我可以用我的這輛摩托車把你送過去。”趙蓮花瞄了一眼陳文海，然后說道，“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如果你對小方的服務態度不滿意，我可以把其他小姑娘介紹給你。”
“你就是這么做生意的嗎？難道你不怕公安局會把你抓起來？”
“公安局里有我的幾個朋友！”
“你一定是把我當成大老板了！”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我根本聽不懂你剛才說的話！”
“我又不是外國人，你怎么可能聽不懂我說的話？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凡是在我面前耍花招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你真會說笑話！我們倆萍水相逢，我干嘛要在你面前耍花招？”
“你還知道是萍水相逢啊？如果你敢騙我，不要怪我翻臉！”陳文海狠狠地瞪了一眼趙蓮花，“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你好像是要小方為我提供色情服務！這可萬萬不行啊！”
“我知道你忌諱這一點！“趙蓮花嘻嘻一笑，“她就是為你按摩一下！難道你們十堰沒有這項服務嗎？”
“當然有啊！恐怕全國都有！名義上是按摩，其實就是為顧客提供色情服務！那些女孩就相當于舊社會的那些妓女！如果你是要小方為我提供色情服務，那我就不去了！”
“干嘛不去呀？”趙蓮花嬉皮笑臉地說道：“你不要有什么顧慮，也不要不好意思！現在有錢的男人沒有不玩女人的！”
“我沒有錢，我就是一個窮光蛋！”陳文海非常惱火：“你這么說，我不想再去見小方了！”
“你還真生氣了？”趙蓮花慌了神：“小方正在那里等著你呢！我都跟她說好了，你不去，我沒法跟她交差呀！”
“這還不好辦？你就對她說：我今天累了，不想去見她，改天再去拜訪她。我今天確實有點累！我今天在外面整整走了一天呀！”
“那你就更得去見她！如果你對她的服務態度滿意，以后可以經常去找她！”
“我看還是算了吧！”陳文海捶了幾下自己的腰，“累死我了，回到賓館，我倒頭便睡，一覺睡到大天亮！”
“別先睡啊！”趙蓮花嘻嘻哈哈地說道：“先讓小方為你按摩按摩，消除疲勞！”
“不需要！”
“你就是嘴硬！”趙蓮花齜牙咧嘴地嚷道：“王志遠就看不慣你這一點！”
“你又在我面前提他！”陳文海態度堅決地說道：“我睡一會就會好的！我干嘛要去花那個冤枉錢？我又不是大老板！”
“我看你就像是一個大老板！”
“我跟大老板風馬牛不相及！”
“別在我面前整這些文縐縐的詞兒，老娘聽不懂！”趙蓮花接著說道：“你即使不想讓小方為你按摩，也應該去見她一下呀！你來一趟我們上海灘不容易！你就去見她一下唄！過幾天你就要走了！”見陳文海還在猶豫，趙蓮花便指了指她的那輛摩托車，“你還是趕快上來吧！”
“那里離這里到底有多遠啊？”
“幾分鐘就夠了！摩托車快得很呢！”見陳文海還在那里東張西望的，趙蓮花便連忙對他說：“你還猶豫什么？快上來啊！扭扭捏捏地像個小姑娘！我最看不慣你們這些臭男人了！”
“去就去！”陳文海咬了咬牙，跺了跺腳，“我豁出去了！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
“哪來的龍潭虎穴啊？”趙蓮花又拿出了她那套生意經，以一個老江湖的身份向陳文海招攬生意道：“不是我在你面前吹牛，到我們那里去的男人多得很，他們都很滿意那里的小姑娘為他們提供的熱情周到的服務，都舍不得離開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們呢！”
“這我知道！”陳文海嗤之以鼻：“她們一個個地濃妝艷抹，就是為了勾引男人！那些男人也真是賤，心甘情愿地把大把的錢撒到這些不要臉的小姑娘們面前！”然后又義正辭嚴地訓斥道：“你這個死老太婆，你打錯了算盤！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獵物了？”
“你搞錯了，我不是打獵的！”
“我只不過是打一個比方！”陳文海盯著趙蓮花的臉，“別以為我不明白，你就是想讓小方為我提供色情服務！”
“你能不能不這么說啊？”趙蓮花瞪了陳文海一眼，“你不要看不起那些小姑娘！她們提供的服務能使你們男人消除疲勞，這不是好事嗎？”
“這要看是什么樣的服務！單純的按摩無可非議，如果在按摩的幌子下為顧客提供色情服務，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們不要再爭論這個問題了行不行啊？你不要多想！你就把這次見面當成是一次朋友之間的正常見面不就完了嗎？”
“我倒是這樣想啊！可是有的人不會這么想，他們一定會借題發揮，大造社會輿論，大肆渲染我們的這次見面！幾十年來，我吃夠了這方面的虧！”
“你想那么多干嘛？他們想怎么說就讓他們去說好了！小方是你朋友的女兒，他們能說什么？別再磨磨蹭蹭的，趕快上來吧！”
在趙蓮花的再三催促下，陳文海跨上了趙蓮花那輛摩托車的后座。
“哈哈，你總算上來了！”趙蓮花自鳴得意：“我就知道你早晚會上來的，你就是在我面前假正經！你們這些臭知識分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還得意上了！”陳文海連忙朝趙蓮花喊道：“你快停一下，我不想再去那個鬼地方了！”
“晚啦！”趙蓮花哈哈大笑，“此刻由不得你啦！”
“你這個死老太婆，你別得意得太早，我早晚會找你算賬！”陳文海滿腔憤怒！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趙蓮花踩了一下油門，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地向前駛去，陳文海只聽見風在他的耳邊呼呼地響。
到恒豐路和長安路的路口后，摩托車向右一拐駛上了長安路，然后又穿過天目西路向前駛去。穿過天目西路，摩托車又向前駛了一段路。趙蓮花對陳文海說：“到了。”陳文海下了車，趙蓮花又說：“你先等一會兒，我給小方打個電話。”說完，趙蓮花撥通了方安安的電話，“小方，你快過來，我們已經到啦！”趙蓮花扭頭朝陳文海笑了笑，然后對方安安說：“陳文海正在等著你呢！”方安安對著手機滿面春風地說道：“我馬上就過去！”
趙蓮花對陳文海說：“她馬上就到！”過了一會兒，趙蓮花指著前方對陳文海說，“你看，她來了！”陳文海順著趙蓮花手指的方向望去，見一個年輕姑娘正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向他們迎面走過來。走到他們跟前，方安安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跟上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模一樣，今天晚上，方安安同樣打扮得很漂亮很時髦。她個頭不算高，并且還有一點點胖，但是她穿著得體，神態優雅，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個在上海土生土長的姑娘。
“我們倆終于又見面了！”方安安問陳文海：“還記得上次是在哪里見的面嗎？”
“不就是在外灘嗎？”陳文海問方安安：“你什么時候能帶我去見見你的父母啊？”
“不急不急，我以后一定會安排的！今天晚上，我是特意趕過來見你這個大作家的！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你在你們SY市的名氣大得很呢！”
“過獎了過獎了！只是小有名氣罷了！”陳文海接著說道，“你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看我，這說明你很看重我！你的大駕光臨，使我萬分榮幸呀！”
“你真會說笑話！”聽陳文海這么說，方安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又不是領導，談不上大駕光臨！今天晚上我們倆好好地聊一聊！我特別想聽聽你這幾十年里是如何在那邊的大山溝里生活的！你不是經常對別人說你的經歷富有傳奇色彩嗎？我很想知道你的經歷到底有幾分傳奇色彩！”
“這沒有問題呀！我一定滿足你的這個要求！我能理解你的這種好奇心理。”
“我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帶著耳朵聽你講故事！”
“那我們倆就趕快走吧！”
“去哪兒啊？是要把我帶到你住的那個賓館里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我們倆沿著公路隨便走走！”
“這樣不好吧？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這又有什么關系？我們倆可以先成為普通的朋友！”陳文海對她說，“如果現在是白天，我們倆就可以去人民公園邊散步邊聊天！”
“你還挺浪漫的，這跟你的年齡不相稱呀！”方安安抿嘴一笑，“干我們這一行的是有規矩的，不能單獨陪客人在外面聊天！我看這樣吧！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一個生意人！”方安安哈哈大笑，“我在上海灘做點小買賣！”
“什么生意？能不能說得具體點啊？”
“做化妝品生意。”方安安嘻嘻一笑，“從女人手里賺點小錢！我得生活啊！做化妝品生意可以貼補一下日常開支！上海是一座高消費城市！”
“這不用你告訴我，我是上海人！”
“我知道你是上海人！”
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里去？那個地方離這里遠嗎？”
“不遠！”方安安指了指公路邊上的一棟大樓，“就在這棟樓上！”
“好高啊？”陳文海仰起頭望了一眼這棟高樓大廈，“這棟樓有幾層？”
“20層。”方安安接著說道：“我們倆今天晚上要去的那個地方就在20層樓。”
“我不想去！”
“為什么啊？”
“我怕別人產生誤解！”
“誤解什么？是怕別人說我們倆在談戀愛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怕有人去舉報！現在形勢很嚴峻呀！”
“我沒聽明白！”
“我是說：現在‘掃黃打非’抓得很緊！”
“這跟我們倆有關系嗎？”
“怎么沒有關系？”
“你能不能把意思說得明白一點？”
“我的意思是說：無聊的人會歪曲事實真相，到派出所去舉報我們倆！”
“不會的不會的！”方安安連忙說道：“門衛李鵬飛是我的朋友，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別想進去，更別想上那棟樓了！他想舉報沒有證據呀！再說，我的幾個好姐妹都住在那棟樓里，即使有人混了進去，她們也會給我通風報信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趙蓮花連忙在一旁搶著說道，“小方說的全都是真的，她沒有必要騙你！我們就是干這一行的！即使警察來了我們也有辦法對付他們！你膽子太小了！你不像是上海人呀！”
2024年3月18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