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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白癡有什么用?

  • 我欲成圣
  • 孟嘗君
  • 3261字
  • 2015-01-22 16:56:01

這幾個字不斷回蕩著,虎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司南公回首冷厲說道:“斬殺大都虎衛,意圖叛逃,罪不容恕。”

李純仁看著這位態度堅決的司南公,顯的也有些無力。今日之事一旦鬧到自己父親那里,且不說這位司南公不會被責怪,說不定連沉魚也要被責罰。

畢竟按照大都律令,這位太子殿下殺死虎衛,的確要擔些責任,而司南公只是盡忠職守,自己卻是橫加阻攔。想到這些他略微怔了怔,只是腦海又回蕩起沉魚堅定的語氣和擔心的神情,他無奈心中感嘆,之后心一橫,手一揮。

“嶺南大營護衛聽陛下令,司南公枉顧圣意,即刻拿下。”李純仁大吼一聲,手指按向腰間利刃。

身后數百護衛此前早已經下馬守護在左右,聽二殿下令,迅速拔刀,沖入數百虎衛當中,橫刀相向。

司南公斷然沒有想到,這大都之中竟然有人對自己動手,他回頭錯愕看著這位自嶺南回來的二殿下,面色帶著憤怒,厲聲說道:“二殿下,大都虎衛有數萬,區區數百人恐怕擋不住我。”

“那都是李家的虎衛,可不是你司南公的家兵,今日虎衛不聽圣上令牌,便已經夠讓司南公在陛下面前好生解釋一番了。”

面皮已然沒有任何保留,戲也就沒有任何必要繼續演下去,撕下面具,李純仁皺眉寒聲說道:“司南公在大都倚老賣老,擁兵自這可不怎么好,陛下依仗您,可不代表您什么事情都可以干。”

將陛下搬出來,壓住自己,而且今日虎衛的確只聽自己號令,這件事情若是傳到陛下耳中,還真有些棘手,司南公冷冷望著這位已經成熟許多的二殿下,片刻之后輯手,轉身走向冰麒麟。

虎衛見狀,紛紛撤下,隨著這名大都功臣迅速離去,街上只留下嶺南護衛以及金童等人。

李純仁看著那冰麒麟消失在街尾,皺起的眉頭漸漸松弛,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此刻背后衣衫早已經完全濕透。

“殿下,你沒事吧。”那邊司馬恭如看著司南公離去,方才松了一口氣,扶著少年,遠遠問了句。

李純仁搖了搖頭,示意嶺南護衛上馬,之后看著那邊沒有任何力氣,眼神顯的迷離的少年,心中苦惱,三妹到底在想什么事情,為了一個少年不惜得罪司南公。

他走進店鋪中,詢問店鋪掌柜,處理著簡單的后事,這件事情斷然不能讓陛下知道,所以得處理干凈些,至于街上很多行人都知道,但這件事情若是沒有中書省向上遞折子,那么一直在宮中的陛下自然無法知曉。如今處理只不過想做的更天衣無縫。

金童此刻早已經炙熱難耐,身體極為難受,司馬恭如有神識護體,自然可以暫時扶著,但枝枝無論如何也近不得。

司馬恭如看著少年想詢問些什么,但發現少年此刻神情,他扭頭看著婢女皺眉問道:“你們家少爺怎么發燒這么厲害?”

枝枝此刻早已經六神無主,擔心說道:“以前少爺如果受傷了,身體就會炙熱難耐,不過休息上一夜好像也就沒事了。”

聽見這炙熱無妨,司馬恭如眉頭皺的更緊,竟然還有這種奇事,此時那位李純仁在向掌柜的支付賠償金之后,走出了酒樓,徑直朝著馬匹走了過去。

上馬之后顯的很不愉快,直接揮了馬鞭,帶著一群人朝著中書衙門去了。

見這狀況,司馬恭如便知道這些貴人們發脾氣的時候都不好惹,自然不敢詢問,扭頭看著少年說道:“你還能走么?”

金童正欲說話,忽然眼前一片黑暗,這個世界便整個消失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童睜開眼睛,口中一陣甘甜,身體的炙熱已經降下去很多,應該是服下了某種丹藥。

他環顧四周,發現是某位姑娘的閨房,極為溫馨,然后便看見了自己的婢女,他抬手示意婢女扶自己起來。

枝枝見少爺醒來,放下手中已經浸濕的毛巾,眼睛有些紅腫走了過來,將金童扶了起來。

“這是公主的閨房?”金童好奇又掃了一圈。

枝枝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聽說這是公主殿下在中書衙門休息的地方,不能算是閨房。”

金童“哦”了一聲,艱難從床上下來,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說道:“那我們還是繼續回大正國吧,這會應該還趕得上葬禮。”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緩的腳步聲音,是李沉魚款身走了進來,盯著站著床邊打算離開的少年,皺了皺眉冷冷說道:“什么葬禮,依照律令,凡是滿門抄斬著,皆拋尸荒野,所以你也不用多心了。”

金童心中一痛,有些憤怒看著這位公主殿下,忍著心底的不悅說道:“那我總得回一趟大正國,為她們要個說法。”

李沉魚實在不知道這位異國侯爺的子嗣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想起先前和二殿下為了這家伙吵的面紅耳赤,也有些不耐煩說道:“只怕你進了大正國的地界,還沒有見到你們那位皇帝陛下,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金童一愣,忽然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什么太子殿下,也不再是什么侯爵之子,只不過是一個被大正國定為重犯的犯人。

“本來以為你還能有些什么不同,原來也不過是個白癡,那留你何用,你還是趕快走吧。”李沉魚看著少年沉思,又補了一句,轉身打算走出房間。

金童覺得這公主殿下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死的又不是他老爹老媽和家人,他依舊有些憤怒,朝著李沉魚輯手說道:“是白癡還是廢物,這些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

只是想激一激這少年振作起來,沒想到這少年竟然如此不開竅,一語直接如同重錘,想起先前為了這事,自己付出的代價,李沉魚實在有些忍不住。

她轉身面色難看,冷笑道:“那是自然,我就不留了,送客。”

幾名侍女走了進來,看著公主殿下的眼神,皆都大氣不敢喘,迅速將少年的東西拿了起來,走出了房門。

金童走了幾步,方覺體內依舊留有疼痛,是神海傳來,想必是先前神海被那些冰錐刺穿塌陷的原因。

雖然自身的肉傷可以通過炙熱恢復,但神海受損,卻沒有辦法通過這些東西恢復,不過他脾氣也被這公主殿下弄的很不好,艱難朝著門外面挪動著。

“走路也不成,力氣也沒有,就這樣回去,我倒真想看看,你是不是還能創造個奇跡。”李沉魚看著從身旁艱難經過的少年,又想起唱曲的那幾次愉快來,不由嗆了句。

在宮中多年,也只有很小的時候皇后娘娘,還有兩位哥哥疼過自己,那段時間才開心,自從皇后娘娘離世,兩位同母的親哥哥分別出了京都,到各地任職,她便沒有開心過。

尤其是坐鎮中書衙門,更是枯燥無比,不過前些天抽出時間來跟這少年一塊唱曲,這少年心性開朗,弄的自己倒也開心過幾次,也是很少的幾次。這也是她要拼盡全力救下這位少年的次要原因之一。

“千萬別告訴我說,你打算也帶著你這位忠心耿耿的婢女一塊回去送死。”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旁邊扶著的枝枝,李沉魚又補了一句。

金童一怔,他扭頭看著枝枝,滿門抄斬,一旦回去,枝枝姐姐必然是也要被連坐的,這件事情的確戳到了他的軟肋。

他一狠心,推開枝枝,說道:“自今日之后,你就不在是侯府的婢女了,你可以隨意嫁人,隨意留在何處。”

婢女枝枝聽見少爺這幾句,突然變的又有些傷心,憋著嘴,兩行淚水從眼眶中出來,顫聲說道:“少爺,我自幼在侯府里面照顧少爺,離開少爺,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可以種田,你還可以找個人嫁了。”金童忍著神海和心中傳來的劇痛,強裝著冷漠說道:“哦,對了,你去找滕王閣,這家伙超級有錢,總之做什么都比現在跟著我這個即將死亡的廢人強多了。”

“我不,我就要跟著少爺。”婢女枝枝咬著嘴唇,哭泣著上去抓住金童的胳膊,金童推開,她便又湊上去。一連來了好幾次。

李沉魚表情冷漠,笑道:“好一場主仆情深,你這廢物倒是還有點值得稱道的地方。”

話中帶著譏諷和嘲弄,金童變的更為不悅,他也不顧婢女,直接想要從房門跨出去,但他試了幾次后才發現,這真的很難,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門檻如此高過。

緊接著門口一人出現,金童抬頭,看著這位自己在昏迷之前見到的那位被稱為二殿下的青年,正欲感恩,卻被直接一把提住衣領。

李純仁面色黑沉,提著手中的少年,像是拎著一只待宰的瘟雞一樣走入房間內,將手中金童丟在了床上。

體內又是一陣疼痛,金童看著這人,發現自己竟然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站起來,他憤恨盯著屋內這一男一女兩名貴人。

李純仁盯著少年,仔細看了一陣,扭頭說道:“為了這位大正國的假太子殿下,得罪一位大都的權臣,我實在不知道妹妹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且這家伙看起來好像還不領情。”

李沉魚看了一眼少年,眼神變的有些幽怨說道:“就算沒有今日之事,司南公也決然不會站在我這邊,所以遲早都得面對這個不會改變的結果,至少這白癡對咱們來說還有用處。”

李純仁一愣,又瞧了片刻皺眉問道:“什么用處?”

“此次煮酒論修行,他便是那位最為耀眼的天才。”李沉魚平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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