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之后,父親用衣服兜著一堆桑葚回來。
現在是六月多份而這些桑葚也將會是在今年的最后一批...........
時光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鷹它在我的暑假中奮力地扇動著翅膀,它用翅膀帶起的風把我的暑假扇向遠方。
轉眼到了開學的時間,我即將又要與我的那些小伙伴們重逢。
早上的我還沉浸在溫柔的夢鄉之中,我夢到了我和小東在山上的叢林中玩耍。
而就在這時那一根根的樹木拔地而起的往天上飛去,如同一張無形的大手將他們連根拔起,
就這樣那些樹木留下一個個深坑之后飛向了遠方,而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朝著那些樹木飛的方向追了過去。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那些大樹又飛了回來,當然也有個別的幾個沒有回來,
在它們原來的位置中留下了一個個深坑,而我和小東則毫不在意的繼續玩耍,
我們來到了其中一個坑邊緣,說起來也怪,明明那些樹也不算太高,可卻在地下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是真的見不到底。
而就在這時身后的小東推了我一把,我則順勢掉到了洞中,
而我剛掉下去的瞬間忽然感覺胳膊被人拽住,使得我停止了繼續往下掉落,
而這個時候,我則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股聲音傳來,
“?怎么還沒起床?”
“剛才我將你的被子掀了過去怎么又給蓋上了?”
然后我的胳膊則是被中年男人拽了拽,此時的我雙眼微瞇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原來是我爹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而剛才做的夢鏡,也全部忘的一干二凈,..........
(接下來將以上帝視角來訴說)
鄧戴在吃完早餐之后便去了學校,而此時的村東頭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算了算日子來到了村口處,
這名老者叫鄧連發是我們主人公鄧戴的爺爺,一個脾氣非常好的老頭,見到誰都是一副和藹的模樣。
這個時候之所以站在村口是因為今天又到了他那位朋友回信的時候,
爺爺的那位朋友本來也是在這個村子上的,只不過他的兒子有出息,發了家之后就將他們老兩口接到了外地和他一起住,
據說兩人曾經的關系非常的要好當然現在也不差,只不過因為兩家的來往越來越不方便,兩位老人只能以這種寫信的方式來聯系,
好像這兩位老人在沒成家之前,還說過,如果生出兒子就結拜成和他們一樣的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直接定下娃娃親,
可惜的是,我奶奶當時生下的是我爸,而夏爺爺家生下的則是我那位夏叔叔,
就在這時郵遞員騎著一輛二八大杠的自行車從遠處的大路上緩緩駛來,在自行車后座分別放了兩個包袱,
“喲,這不是鄧大爺嗎,剛好今天有你的信”
遠處的郵遞員還沒到鄧連發跟前,就已經開始和他打著招呼了,二老爺子只是瞇著眼睛笑著回應。
“是嗎,快,快拿給我瞧瞧,”
郵遞員將車子停在了老爺子身前,然后在車子后座的包裹中翻了翻,拿出了一個信件交到了老爺子的手上,
“吶,就是這個,還是您那位朋友給你寫的信?”
“對啊,”
老爺子依舊是笑瞇瞇的回應著,只不過眼睛的注意力全在郵遞員手中的那封信上,而這個時候郵遞員好心的提醒著:
“鄧大爺,其實現在手機聯系也挺方便,只要撥打對方的號碼就可以和對方通話,就跟面對面一樣。”
“是嗎,我在我兒子手中見過那個東西,跟個小磚頭塊似的,”
“一開始我看她對著小磚頭快說話,還以為他是中邪了呢,當時可給我這老頭子嚇壞了”
一旁的快遞員聽著哈哈直笑,而緊接著老頭子微微的嘆了口氣,
“可惜我們兩個老頭子都弄不懂那玩意,所以就沒有用”
與其說是弄不懂,倒不如說是不想費那個心思,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以這種方式交流,
而現在的手機五花八門,現在他們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被時光狠狠地拋在了后面。
而郵遞員也沒有在搭話,因為他還要去其他地方送東西,當然不只是送信更多的還是在外面有人們給家人寄來的錢和給孩子們的新奇小玩意兒。
老爺子拿著信封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走去,來到了那個屬于他的小平房,從桌子上抄起一把剪刀將信封拆開。
老爺子將里面的信拿了出來,他將信放在了桌子上,又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放大鏡,
他將放大鏡放在了第一行的字上面: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
這封信到這里就沒有了其他內容,老爺子拿著放大鏡的手則是在不停的抖動,幅度越來越大。
老爺子把放大鏡放到了一旁,將信用雙手顫顫巍巍的拿了起來,然后念起了信上的內容: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老爺子把信上沒寫完的詩給念了個齊全,然后將紙放下走出了門,
他來到了超市,在超市里買了一捆祭祀用的黃紙,來到了村中的十字路口。
這首詩是夏昌舉被兒子接到外地時對鄧連發念的,他說:
“我一個大老爺們,實在是說不出那些安慰人的話,你也別太難過,”
然后夏昌舉便將這首王勃的詩念了出來,別讓這首詩代替了兩個漢子離別時說不出口的言語。
而如今鄧連發看到他寄過來的那半首詩和大大小小歪曲扭八的字體,便明白了什么。
鄧連發站在十字路口其中的一條路旁邊,將手中的黃紙拆開用打火機點燃,一張張黃紙被火點燃燒成了灰燼飄向空中,
在村子里來來往往的人中穿梭著,在老爺子身前,黃紙被燒成一縷縷的灰燼,有些沒燒干凈的黃紙摻雜著微弱的火星被風帶了起來,
那一刻就如同一只只螢火蟲一般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鄧連發看到這一幕就如同回到了小時候,在夜晚和夏昌舉一起捉著螢火蟲一樣。
這一刻,那個平時慈祥的老頭臉上沒有了笑瞇瞇的模樣,而是肩膀不停的抖動,他崩不住了,眼睛里泛起了淚花。
與他從小玩到大的伙伴,現在先他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又怎能不悲傷,而這種悲傷卻不是所有人都懂,
就像是此時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他們不懂,所以將此事告訴了鄧白梅,也就是鄧戴的爸爸,
是的這個名字一聽就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這個名字,還是鄧連發親自取的,所以父子二人的關系并不是特別好,當然除了名字以外還有其他的事情,這個我們以后再講。
鄧白梅聽到有人告訴他說他爹正在十字路口燒黃紙,而且跑來告訴他的那個人明顯話語里有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鄧白梅氣沖沖的跑向十字路口的方向,他看到正在燒黃紙的老爺子,便對著他大吼到:
“你要干啥?這又沒過節,又沒死人的你燒這玩意兒干嘛,”
鄧白梅嘴里一邊嚷嚷著一邊向那個路口走去,就在他走到鄧連發身邊的時候,鄧連發輕輕的說了句:
“你夏叔死了,大城市里應該不讓弄這些玩意兒,我怕他沒錢花尋思著給他燒點。”
鄧白梅聽到了老爺子的話后身上的氣焰也逐漸的平緩了下來,他面朝那堆正在燃燒的火紙,蹲在了老爺子的身旁。
夏昌舉因為鄧連發的關系在他童年時期對他還不錯,每次自己犯錯時老爹要打自己的時候,
夏昌舉看到了都會進行阻止,然后再用眼神示意著讓自己走,而他則拉著鄧連發往屋里走和他談談家常什么的分散鄧連發的注意力,
這個時候鄧連發再次將幾張黃紙放到火中嘴里嘟囔著:
“老東西,自己是實在沒辦法去看你要不然我說啥也會送你走完最后一段路,
唉,金盆打水銀盆裝,原量,原諒??!”
鄧連發此時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只是不斷的在火堆前說著他與夏昌舉年少時的事情。
ps:你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大家都很忙不會將心思都花在你身上,在他們眼中,這只不過是他們在循環了無數天中的一點點小新鮮罷了,大膽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