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我這短短的半生,如同錄像帶一般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曾經在我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如同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全部被定格在了一個畫面,
然后這些畫面突然全部倒退,最終定格在了童年時期.........
ps:不是穿越,不是穿越,不是穿越,這只是主人公的回憶,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一陣陣吵鬧的犬吠聲傳入了我的耳中,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30多歲的漢子,臉上布滿了胡茬,頭發也亂糟糟的,他的眉頭緊皺著隱隱的有些焦急。
但伴隨著我睜開眼睛,他那著急的神情才稍微緩和一些,露出了一絲絲喜悅,
看著我醒來,那漢子喉嚨滾動像是要說些什么,但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深深地咽了下去。
緊接著將剛才的那一抹喜悅壓了下去,神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想要訓斥一下我。
但看了看床上的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并不善于表達,可能在他看來,那一句句帶著責備的話語,就是他對兒子最好的安慰,
同時也是自己唯一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汪汪汪汪汪”
恰好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狗叫聲又傳了進來,父親愣神了片刻,仿佛是找到了該做的事。
陰沉著臉朝著屋外走去,他背在后背的雙手,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緩緩的放到了腰間,
將腰間的皮帶默默的抽了出來,然后對著院子里面的大黃狗叫到。
“嘖嘖嘖嘖,新一過來過來,”
此時院內的那條大黃狗也停止了叫喊聲,似乎是察覺到了父親的不懷好意,
新一朝著父親方向弱弱的叫了幾聲,然后慢慢的往大門外退去,
看到這一幕父親徹底繃不住了,急忙追了上去,手中的皮帶在空中揮舞了兩下,邊追邊喊著,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
“汪汪?”
就這樣一人一狗來來回回繞著村子跑了不知多少趟,最后頗為默契的在村口的小河旁停了下來,
父親已經停止了追打新一,而大黃狗也沒有再繼續奔跑,在這條小河旁,長著一個一人多高的桑葚樹,
從遠處眺望,仿佛是一個人站在河邊時而觀賞清澈的河水,時而翹望著河的對面,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人的歸來,
而父親在停下來之后就徑直的走向這棵桑椹樹。
家中.....
在得知我落水后,母親將手中的牌扔下,慌忙往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母親來到了我的床前,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而我只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母親,深怕母親會責怪自己。
然而想象中的責備并沒有到來,母親只是詢問了一番然后安慰著自己,
原來是因為天氣太熱,我和幾個小伙伴,偷偷的跑到小河邊玩耍,
我們在那里抓龍蝦,抓螃蟹,而我則是發現小河的邊緣有魚群的存在,
我用手拍了幾下旁邊正在掏螃蟹的小伙伴說,
“小東你看那邊有魚”
旁邊的小伙伴一看,果然,在小河的邊緣,有著一條條的小魚,在哪里游。
這群小魚在小河邊水淺的位置游來游去,正午的烈日,穿過水的表面折射在了魚的鱗片上發出閃閃的亮光。
而魚兒們就像是穿著銀甲的士兵一樣,在水中來回穿梭,如同巡邏似的,
正在洞中掏螃蟹的小東將手拔了出來從螃蟹洞里拔了出來,然后和我說著。
“我倆偷偷的下水把這群魚捉上來,到時候羨慕死他們”
稚嫩的聲音里充滿了得意之色,仿佛是已經將這群魚收入了囊中正在和小伙伴們炫耀一般。
我與小東兩人齊齊的跳入水中扎了一個猛子,如同利箭射入水中一般,
只不過我們二人在入水的剎那驚起的浪花,卻是要比那利箭要大的多。
隨著我們驚起的水花,魚兒們受到了驚嚇紛紛向著四周逃去,
而我們看到了這一幕,不知是什么心理竟然是生起了一丟丟自豪,就如同村上說書先生講的萬人敵大將軍一般,
一聲怒吼震退千軍萬馬,緊接著我們兩個就往不同的方向追著那些如同銀甲士兵一般的魚兒。
而我順著魚兒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那邊正是深水區,不知不覺中水已經蔓延到了我胸口處。
我又往前追趕了幾步,這才猛然的意識到了什么“糟糕怎么離岸上那么遠”我有些后悔的嘀咕了幾句。
然后慢慢的往岸上走去,本來我以為這就沒事了的時候,可天卻不如人意,
我一步步的往岸上走去,這時腳下卻踩到了一塊石頭,若是普通的石頭定然沒事,
可這塊石頭上的表面卻蔓延著無數的水草,使得它變得特別滑,就這樣我踩到了這塊石頭,
撲通一聲身形沒穩住,一頭栽到了水里,慌忙之下嗆了好幾口水,
這個時候我才猛然意識到,我好像并不怎么會游泳,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摔倒,我在水中奮力的掙扎起來。
這一幕就如同一只鴨子在水面上不停的拍起水花看著極為喜慶。
當然喜慶的前提是,在水中的是鴨子而不是我。
后來是小東發現了我然后去叫來了大人
因為太過于慌亂導致我的頭部始終沒有露出水面,而下水救我的那個大人一時間也沒敢接近我。
最后我因為長時間沒有呼吸到空氣而暈了過去,最后大人看了沒動靜了之后才有機會把我托上岸。
而我則是差一點被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夏天,留在了那條清澈的小河旁,做了一個落水的小鬼。
人的一生中有許多的意外,而那些意外都差一點將我們的時間永遠的定格在那一刻,可是那又怎樣?我們現在不還是在好好的生活著,與其說那些是意外不如說是歷練,不能擊敗我的,將會使我更加謹慎(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