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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五嫂打我

慈圣宮

太后午睡,洛苡閑來無事,便在院中堆雪人。

倏然,身后傳來銀鈴般的女聲,“五嫂好興致。”

洛苡回眸淺笑,“煜王妃,可是來給老祖宗請安的?”

“萍嬤嬤不準阿櫻進去。”司櫻殘然一笑,“五嫂可知,為何皇祖母厭棄了阿櫻?從前皇祖母最喜阿櫻陪伴在側的,如今,不知為何,竟……不肯見阿櫻。”

美人垂淚,最是惹人憐惜。洛苡一女漢子,自然是見不得這副場景的。立即安慰道:“煜王妃,你是不是誤會了。老祖宗還在養病,近日誰也沒見啊。”

司櫻一怔,默默抽泣不語。

“煜王妃,今早下了雪,快些進去偏殿暖和暖和吧。”洛苡沒見到,萍嬤嬤,不知司櫻口中的話真偽,但在慈圣宮,還輪不到她來攆人。

“五嫂,你定要幫幫阿櫻才好。阿櫻只是想見見皇祖母,給他老人家磕個頭而已。”煜王妃哭得那叫一楚楚可憐。

洛苡不由得感嘆:名門淑女不是白叫的,連哭都這么好看。

萍嬤嬤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福身施禮后道:“太后已下過懿旨,養病期間,除了成王妃誰也不見。煜王妃還是早些回吧!”

“嬤嬤,可是阿櫻做錯什么了,惹惱了老祖宗?還請嬤嬤提點一二。”司櫻撲上去,拉住萍嬤嬤的袖子。

萍嬤嬤搖了搖頭,“煜王妃多心了,太后病中喜靜,不單單沒見您,連同幾位親王也都沒見,您還是回吧。”說完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洛苡聽得是一頭霧水:老太太早上不還見了楚謹廷嗎?

索性她也懶得管這些,繼續為她的雪人安鼻子。

“五嫂,您不能不管阿櫻啊。老祖宗厭棄了阿櫻,您可得幫著阿櫻解釋解釋。”司櫻梨花帶雨,拉著洛苡的袖子便搖了起來。

被她這么一扯一搖,洛苡的手,以及手中的胡蘿卜也跟著搖晃起來。

撲的一下,胡蘿卜直接扎穿雪人的腦袋,看著就有些觸目驚心。洛苡撇撇嘴,想著反正都這樣,不如推倒從堆,便一腳踢過去。

這一踢不要緊,飛起的雪噴上司櫻一臉。嬌滴滴的美人頓時嚎啕大哭起來,“五嫂……你打我,不就是去年宮宴我沒幫你……你竟懷恨至此……居然打我……”

驀然,一組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煜王仿佛從天而降般站到司櫻身側。見到眼前一幕,眼底閃過狂怒,“五嫂,有話好說,你何必打阿寶?阿寶體寒,受不住寒氣,如今還喝著湯藥,你怎能如此?”

“我沒打她!”洛苡有些百口莫辯,“我只是想推倒雪人……”

“五嫂,阿寶來給皇祖母請安,并沒招惹你,你何必難為她?”楚謹珝極怒之下,似乎聽不進去洛苡的解釋,自顧自的為愛妻討公道。

“王爺……您別說了,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惹惱了五嫂,五嫂才拿雪球打我的。”

司櫻繪聲繪色的敘述,讓洛苡有些怔楞。難道自己腦袋壞了?難道她跟司櫻不是處于同一時空?

“五嫂,你不能這對待阿寶。你看阿寶都哭了,你快給阿寶道歉啊!”

洛苡撇撇嘴,“本妃又沒做錯,為什么道歉?是你媳婦誣陷本妃,你沒聽出來嗎?”

司櫻大哭,“妾身沒有些,是五嫂對妾身有偏見,才會污蔑妾身的。”

“五嫂你怎能這么說?阿寶一向善良,怎么可能污蔑人?”

“楚謹珝,你是親眼所見嗎?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妃打她了?又怎么知道她沒有污蔑本妃?”

楚謹廷走了進來,爭吵中的三人,頓時閉上嘴巴。

片刻,楚謹珝將事情經過給他五哥講了一遍,“五哥,你快叫五嫂給阿寶道歉。”

楚謹廷臉色有些難看,“老六,皇祖母還在午睡,不得吵鬧。”

“五哥,五嫂她打人,你不能不管。”楚謹珝憤憤然,回頭瞪了一眼洛苡。

楚謹廷沉默片刻,“你帶煜王妃先回去,本王自會處理。”

見楚謹廷這么說,煜王很是滿意,得意的掃了一眼洛苡,拉著司櫻的手走了。走到門口,回頭對楚謹廷道:“五哥,三日后,我要五嫂給阿寶道歉。這次,你不能再護著他了。”說完便出了慈圣宮。

見煜王夫婦走后,洛苡扭過頭,踢了幾腳雪堆。她覺得楚謹廷又要罵人了,她準備開啟戰斗模式了。

“王妃別玩了,你去將皇祖母近日所焚的香拿于本王。”楚謹廷抿了抿唇,似乎沒有吵架的意思。

洛苡低頭將雪堆踩平,“在偏殿,王爺自己去看吧。”

見洛苡這么說,楚謹廷心底心底很是詫異,“你……你不隨本王一同嗎?”

“本妃不懂香料,王爺還是自己去看吧。”洛苡不愿觸及楚謹廷的眼睛,低垂著頭,咯吱咯吱踩著積雪。

楚謹廷原本,一只腳已經踏入偏殿。聽了洛苡的話,不知為何,又退了回來。盯著眼前這個小人,好奇的看了許久。

心底忍不住發問:她還是從前的那個洛苡嗎?

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什么都沒變。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可就是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了。

再想到假洛苡的事,楚謹廷有些恍惚。實話實說,牢獄里的那個,更加像真的洛苡,眼前這個,反倒像假。

“你究竟是誰?”楚謹廷聲音很低,低到僅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洛苡一怔,抬起的腳,懸在半空。一時間,仿佛頭被什么東西砸中,有種作弊被抓包的感覺。

“你究竟是誰?”楚謹廷走近些,壓低聲音又問了一遍,“本王不信你是本王的王妃。”

洛苡身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她抿了抿嘴唇,強壓慌亂,聲音略帶顫抖道:“看來,王爺是利用那個冒牌貨,除掉本妃。想要驗明正身并不難,武侯府有的是照顧過本妃的下人,王爺只需找來,一問便可知曉。”

“王妃過去的事,已經不是秘密,通過這點根本查出什么。”楚謹廷頓了頓,“不如,王妃說說,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自證清白?”

洛苡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楚謹廷,“事兒不是秘密了,那身體不呢?比如武侯是本妃的親爹,滴血驗親就可證明清白。再比如,從小照顧過本妃的婆子,應該會知曉本妃身上,某些有別于旁人的印記。”

這些楚謹廷都想過,且都已經印證過。

他之所以那樣質問洛苡,不過是印證之后,還是難以置信。或許無論印證多少次,他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那個魯莽王妃。

“本王去偏殿看看,王妃自便。”楚謹廷說完,逃命般走了進去。

萍嬤嬤悄悄走上前,低聲對洛苡道:“王妃,太后醒了,想見您。”

洛苡嘆了口氣,跟著萍嬤嬤魚貫進入太后的寢殿。

“孫媳,見過老祖宗。”

“猴崽子,快過來。”劉太后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慵懶,朝洛苡招了招手,“你這是去哪兒了,手怎么這么涼?”

“堆雪人去了!”想到雪人,洛苡就有些不開心。她費了那么大力氣弄的,那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雪人,就這樣去世了?

“雪人?”劉太后坐起身,仰頭向外看去。

洛苡垂下頭,訕訕道:“沒堆好,踢了。”

“老五踢的?”劉太后瞇長眼睛,懶懶的睨了眼洛苡“你們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有什么可吵的?”

“我們沒吵架!”洛苡低聲辯解,方才的對話,還真算不上吵架。

太后搖搖頭坐起來一些靠著明黃色色的落枕上,“你們就是年輕,經歷旺盛,過幾年就懶得去再吵了。”

老太后是聽見洛苡與煜王夫婦吵架,因只聽了一半不好說誰對誰錯。便想著借此勸一勸洛苡。

倏然洛苡想起什么,問道:“老祖宗,孫媳能問問題嗎?”

“你想問司檸的事兒?”劉太后眼神復雜,坐直了些,“攆她出京,其實,是皇帝的意思。罷了,不說了,后宮不得干政。”

雖然,老太太似乎什么也沒說下。可那句“后宮不得干政”,也是變相告訴洛苡,司檸觸動了慶隆帝的底線。

可是司檸不是司丞相的女兒嗎?被攆出京又能去哪兒呢?

一陣嘶嘶聲響傳入耳中,洛苡尋聲看去,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見一只足足有洛苡腰粗的蟒蛇,趴在她的腳面吐著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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