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踏上尋找之路
快到春節了。
我轉行開的《哈爾濱西家婦貴人》店面的大橫扁,終于在臨近春節的一個好時間節點上,掛在了翻修一新的西家大宅院的大門上。扁牌上用了金絲玉帛裝飾著,扁牌的正中有一朵大紅花和兩側無數小的紅色花擁簇,整個大門八根大柱,新的梨花木和香樹木做的木柱框扁,以紅色打底,刻花邊染上了金黃色為主并摻入天藍色插邊。八根大柱豎著刻有四對對聯。
中間的第一副對聯是:
哈爾濱西家婦貴人
華夏地東方天上客
接下的對聯分別有:
第二副對聯是:
金銀珠寶琳瑯滿目
貂皮錦緞異彩紛呈
第三副對聯是:
件件寶物貨真價實
年年回購如獲佳珍
第四副對聯是:
郎才女貌恭迎各方富貴客
佳人才子樂來西家婦貴人
這四副對聯也和店牌被紅綢暫時遮蔽著。也店里的高檔的物品正在不斷調整各自區域的最佳位置。從客人進店開始到客人的離開,都能使客人大飽眼福,長時住足,中意無數,滿載而歸……
我們這家“哈爾濱西家貴婦人”選擇上崗的人員,就如上面對聯中所表現出來的“郎才女貌”。每位店員既漂亮英俊,才華出眾。讓客戶從直觀上就感受美,像品嘗美酒美食一樣,心起漣漪;從至高的學識中去與客戶心與心的貼近和自然輕松的交流,達到無能什么樣的客人來都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因為,她們是仙人入凡,我們都是為仙人們提供絕佳瑤池的地方。
來店千萬無數次,夢現前后生富貴。
在我的店工作的所有員工,店里從不為他們立規矩,訂章程。一切自由來來去去,一天也是,一月如是,一年亦如是。因為,我這里是高薪資,以秒計時,自動核計。我從不以計個人業績,我是采用全體員工的共同智慧的團結協作來達到銷售目的。他們這些員工,心甘情愿早來晚走,不甘落后和平庸無能,他們表現的是個人的才華能力的功底,做到如何更討太太富人們的歡喜。說不好,他們當中的這些人,將來的某一天,也許就成了乘龍快婿或就成了閨女。這里成為他們各盡所能施展才華的舞臺,他們又怎能舍得離開呢?
我所有的經營的產品,從進購、運輸到收貨、付款,實行兩邊的專家鑒定、兩邊的保險公司承保,店內若出現監守自盜的現象,均由保險公司先行賠付,由保險公司追責。店長只專心做到出入正確,如果出現異常首先報告,其余便沒有任何責任可究,一切都交由保險公司處理。
所以,我不會專門去應對店里的事務的。我的精力是用在特別的重要的事情上,關心我所要關心的人和關心的事情,比如去看我的長春的弟弟貝主雙,再如去看我那犧牲的西楠男墓地,當然,還有我的西院大宅院的養父養母的下落,吉家兩位長輩的下落,還有吉禾洪乃的病況,以及我兒時可愛的玩伴阿文哥哥的一切等等,還有我母親及女兒女婿。
我想正月元宵佳節之際,在我“哈爾濱西家婦貴人”店前,熱熱鬧鬧的唱一晚的戲,什么花燈、二人轉、北方花鼓以及各類花腔、秦腔、四川方言,凡逗樂的、搞笑的、有趣的,就在那晚,我的店正式開張,大紅燈籠高高掛,歡天喜地迎賓客。
這些天,我女兒嘔吐更加嚴重,我問她是不是已有身孕了。女兒向我點點頭,肯定她有身孕了。現在,她除了好好休息外,她的外婆和她的照料我專門請了人。
元宵節如期而至,我店面開業那也如期舉行。大門的“哈爾濱西家貴婦人”大門扁上的大紅綢被徐徐揭下,門柱四幅對聯處的大紅綢布也被取下。扁和對聯柱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燦爛輝煌,生機蓬勃。
鑒于吉禾洪乃的每況日下的身體,我很早就向監獄提交了申請,對吉禾洪乃保外就醫,這個申請也被監獄及相關機關批準了。我今天,司機開車帶著我一同去了監獄,接我的吉姐姐。我還專門為吉姐姐找了一家就醫、護理為一體的醫院,一切費用,我已經交了一年。
我現在該于去長春,去找我的在那里工作和生活的貝主雙弟弟。
我知到,每當我出了我的哈爾濱西家大宅院,我的身后和我的周圍都會有三派人跟蹤和跟隨著。一派人是保險公司的人,一派人是十個慈善機構人,再有一派那就是便衣警察的人?前面的一派人,是保我不能出事情,第二派人是查實我確已出事,便衣警察是暗中監視,他們的案子,十年都沒有頭緒。
我才不理這三派人,我行我素,我想自在不受干涉,只要我沒有犯罪和沒有違法。
我乘火車來到長春,通過公安局查找西王貝主雙。最后,戶籍室的民警告訴我:
“西令王貝主,你弟弟住在亞泰大街XX號。”
然而,這位民警她遲疑的很久,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她好像有什么話想說又不想說的:
“西令王貝王,嗯……但是,我告訴你,你千萬要忍受住,這戶籍上面已經注銷了你弟弟的戶籍,他于十五年之前就已經去世了……”
我頭暈目眩耳鳴,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一下子讓我猝不及防,我暗含眼淚,我的心被撕裂。我都不知道是如何離開戶籍室的,那位女警察說:
“這位女士,拿你的身份證……你的身份證。”她最后大聲說的身份證這三個字,在我心里,尤如震雷閃電般地刺穿我的心扉,讓我愈發痛苦流涕。此時,我有氣無力地接過女警察遞過來的身份證,她還專門出來站在我的面前,我仿仿佛佛聽見她說:
“大姐,你要放好,放在兜里面!”
她不放心的,她還專門給我塞進了我的包里然后才又回去。她還不斷重復著“亞泰大街XX號,亞秦大街XX號”。我根本就沒有聽她說什么,我只是無心的頻頻的點頭。
我出了戶籍室,我不知道我是該去哪里。這時,我才努力的回想著那條街的名字。我只依希記得叫什么“亞……”什么大街。我坐在路邊的一個水泥柱的小墩子上,我在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
我請教了在我身邊過路的行人,不久,我打出租車,我費力才找到了我弟住的房子。
打開房門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女人。她問我:
“你找誰?”
我估計她就是我的弟媳。我回她說:
“弟妹,我是西令王貝主。請問,你是我弟弟西王貝主雙的媳婦嗎?”
弟媳冷冰冰的回了我:
“他早已經死了。”
弟媳站在門口處,看樣子,她打算不讓我進她的家里。我又問了她:
“那我弟弟葬在了哪里?”
“沒有葬!骨灰盒還在火化場!‘XXX火化場存骨灰處’。”
我看著弟媳,我將帶給他們的東西遞給她:
“請你原諒我!這點東西請你務必收下!”
弟媳沒有接過我帶給他們的東西,她一邊關門一邊說:
“誰希罕你的東西!”
門,在她的這句話后重重地關上了。我馬上又敲了門,我在外面大聲吼著:
“我弟弟是怎么死的?”
房子里邊傳遞兩字:肝癌。
……
我又是落魄,又是悲哀!我無比的悲傷,痛苦。
作者:墨傾似淚痕
2023.5.18晚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