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是喜是憂

十月一日離柯西婷結婚的日子只剩幾日了。

我乘的士車去四川成都雙流機場，今日上午乘飛機回福州。我坐在的士車上一路在想，為什么邵蓉可的電話號碼是空號呢？難道是那個出版社陳主編給錯了電話號碼嗎，我認為她不會給錯的。還有一種可能，這個邵蓉可報的電話號碼不正確或者是記入電話號碼有錯。總之，我現在無法找到這個邵蓉可了，一切線索又斷了？

飛機在成都這座城市的上空作弧線盤升，不久成都的整個城市再難看清楚，因為云層太厚太密，把城市的一切都全部擋在了云層的下面。坐在飛機上的我，我的心情也好像有云一樣的東西把我壓的一點也不舒心。我在想著那個熟悉的名字邵蓉可，由《一個落水男孩的人生》這本書聯想到此書中的主人吉洪文，他和她是怎么回事呢？邵蓉可，她卻是福州的人，我只知到她，但是，我從沒有見到過她，甚至，我對她一點都不了解。我不知道邵可夫在他的遺書講的關于她妹邵蓉可被柯一糟踏一事，這件事是不是真實的，我但愿邵可夫講的是泄私憤的胡編亂造的話。對于這件事，我去四川知道的關于邵蓉可與那本書的過程，這事，我想好了，我千萬不可以對我的女兒柯西婷講的。

現在，我有些懷疑，難道吉洪文與邵蓉可有關系，不然，邵蓉可為什么要去出《一個落水男孩的人生》這本書呢？書里面的這那些事情，只有阿文哥才知道的，邵蓉可怎么知道的呢？難道，邵蓉可與阿文哥結婚了嗎？若要真是這樣，難怪阿文哥這幾十年不給我寫信來。他們也許是在陜西的秦嶺林場認識的，然后好上的，最后就結為夫妻的。我也想不到，一個在福州，一個在秦嶺，這兩個人怎么就走到一塊的呢？

更讓我想不明白，一本書只寫了阿文哥的前半部分，那后半部分呢？是阿文哥沒有寫嗎？還是寫了又遺失了呢？還是他的后半部分不好寫，或者是寫了后又不好公開呢？倒底是什么原因故事沒有繼續寫下去？這件事情有些費解。關鍵是讓我不知道了阿文哥哥的后半生是啥情況。

既然書只寫到阿文哥到了秦嶺，那么我就去秦嶺林場找起，我不相信就找不到阿文哥。

飛機在福州長樂機場順利著陸。我女兒柯西婷和準女婿開車來機場接我。

我和這位準女婿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愣住了。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他，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他與我感覺好像一樣，但很有禮貌，彬彬有禮的向我招呼：

“阿姨好！”

西婷插上嘴來對她的男朋友說：

“以后該叫媽媽了，不要再叫什么阿姨的了！”

這男的，好大方的，馬上又重叫一次：

“媽媽，你辛苦了！”

我女兒都笑了！這是，我見我和他都不尷尬了，隨及問女兒：

“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還未對我女兒來介紹，女兒的男朋友倒做起自我介紹來了，他說：

“媽媽，我姓邵，邵東旭。以后，媽媽叫我小邵吧！”

我看著這未來女婿，心里自言自語。“哦！小邵，邵東旭！”

我們都上了車，是女婿開的車。我和女兒坐在汽車后座。車駛出機場，在回女兒的住處的路上，我心里在重復著想“他怎么也姓邵？他怎么也姓邵？”我在回憶未來的這個女婿的相貌，我在默默的問自己，我在哪兒見過呢，我敢肯定，我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叫邵東旭的人。

我停止了想法，我突然想知道女婿是干什么工作的，或者想知到他是做什么事情的。我想到這里便突口就問：

“小邵，請問你在什么地方工作，干什么的呢？”

小邵他馬上回了我的話，他是一個自由職業人，以收藏、典當、出租、出售為主。

我聽了小邵的的話，我還是是懂非懂的。我便沒了聲音，我擔心女兒把我看成是審問她的男朋友惹她不高興。隨后的下來出現的情景讓我大吃一驚，是我意想不到的，可能也是未來女婿為了解除我的疑慮的吧。

我們三人乘坐的汽車停在了一個大街當口的巷子后面的小路旁邊。女兒下了車，小邵下車后，快速地拉開了我左手邊的車門，他用雙手扶著我的左手，我側著身子，左腳邁出車門，我的右手扶著車，也比較吃力的才站起身子來。小邵放開扶著的我的手去關上兩道車門。

隨著小邵走到了一道鐵門，這鐵門好像是一個房子的后門。門打開了，他先去開了一盞燈，才把我和我女兒讓進了房子里。房子里光線依然很黑暗。不一會兒，只前離我和女兒站立處有二十米左右的前方一排卷簾門依次慢慢上升，光線越來越大，最后整個房子就明亮無比。我看見很多書柜，有靠墻的，有縱深排開的，我站的這端，顯然就是一個圖書館才有的氣勢。這些書柜全擺著書。這些書看上去有新的也有舊的，書柜上所有的端頭都有拼音字母標識，可能是用于檢索檢書取書的標簽。我欣喜的在書柜間慢游，也像一個來找書的人，看著一處處，一排排，一本本的書目，女兒跟在了我的身邊。我隨便問了女兒一聲：

“西婷，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女兒回我的話說：

“娘親，我已經來過很多次了。這書店七八年前就有了！”

我又接著問女兒：

“西婷，你和小邵認識了有幾年了？”

“可能有五六年了吧，我以前就來此看書和借書的。”

這個時候，小邵也走過來了，關心的問了我：

“媽媽，請問你在找什么書嗎？要不要我來幫你找？”

我沒有正面回答小邵的問題，我見開了這么大一個書店，想順便問小邵有多大的歲數了。于是我對小邵說：

“小邵，你今年多大歲數了，就開上了好大的書店，真不簡單。”

我繞著彎，夾雜著很多話，讓小邵沒覺得我有專門打聽他的歲數的想法。

小邵即刻回我話：

“阿姨，我今年37歲。我……創業很晚，這個店也不是太像樣子。”

我聽出來小邵話的后面補充。怕是擔心我對他有什么的。

我對小邵和女兒說：

“你們自由去吧，我隨便看看，好了我再叫你們。”

我摸索著來到了有Y字母的地方，在這里也看到了《一個落水男孩的人生》這本書，有些陳舊了。我推開柜子玻璃門，房子里突然響起了嘟嘟的兩聲，隨后有一個聲音“歡迎你！”

我沒有管這些事，直接取出我看到的這本書，迅速翻到最后，此書也是只到和我那本一樣的頁數和同書目內容的章節。我再看了最后一頁的價格，原價38元，現售114元。我隨后翻了翻書的內容，所看之處都是我已經知道了的。

我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說，看來這本書確實是這樣子了。然而，我心里還是有些失落，我想希望的東西終于落空，我不免生起悲傷來，眼眶不自主地就包含著淚水。許久，我才又把這本書還回書柜的原處，輕輕拉回玻璃梭門。在我關上柜子梭門的一瞬間，房子里又有聲音響起來：謝謝你的光臨閱讀！

什么時候，女兒和小邵又站在我的身邊，我想，我剛才看書的時候他們可能也知道了！我為了表示我鎮靜，我先開口說：

“你們過來了，我是站太長時間了吧？”

小邵看上去好像心情很好，也心情高漲，他不知道就咋啦，小邵對我講：

“阿姨，我聽西婷講，阿姨在寫一本叫《阿文哥》的書，阿姨，你可不可以把你寫的這本《阿文哥》作箸版權賣給我，價格由阿姨你來決定。”

我吃驚地先看了小邵，隨后，我又看了看女兒一眼。我看見女兒很自然而然的樣子，她也馬上說了一句：

“娘親，我只是隨意說給邵東旭聽的，他只知道寫書的事，但不知道《阿文哥》書的具體內容。”

女兒給了她自己和小邵的下臺階，當然女兒此話也沒有把我陷于不好說話的地步。我隨后對小邵講：

“我寫的書很不咋樣，說不上你說的買作箸版權的。”

小邵接著對我說：

“阿姨，我是認真的。”

在我旁邊的女兒對她的男朋友說：

“邵東旭，你說的這事以后再說吧！”

……

女兒隨后手挽著我，她小聲的問我：

“娘親，你是去我們住的地方，還是我們把你送回你的家里呢？”

我對西婷講：

“我什么都沒有準備，我還是先回我的家吧！”

……

在我家里，我去想今天所有的事情，在心里想著我的那些讓我十分困惑的問題，我一直在想著邵東旭的這個人。我好像是要從他的那里找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來，但我總也理不清楚頭緒。我在想，我擔心什么呢？我怕什么呢？其實，我也是不明白我自己的。

今天，我是該喜還是該憂呢？我也許喜憂摻半吧……

作者：墨傾似淚痕

2023.5.11晚八時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