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命運曲
在我回到西大家園與后面的男人邵可夫舉行婚禮的那段時間,爹親娘親都未提及有個向我爹提娃娃親的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在《一個落水男孩的人生》中看到,我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若真有這件事情,那么,少年時候的小阿文哥哥所遭遇的不幸,應該是因我而起,包括他的姐姐受牽連。從此書中得知,吉叔叔和吉阿姨他們家受了不少的傷害。我倒要好好謝謝吉叔叔事前提前告訴我爹親,那個叫什么巴局長不懷好意提娃娃親,不然會使我父親難以應付那個巴壞蛋!聯想到爹親生日的那天,大清早的我跟甘叔叔離開西家大院、離開他們、離開老家,去什么哈爾濱,去什么上海,到福州去,難道就為躲避那個巴局長向我們提親嗎?
爹親娘親攆走我,我懷疑不完全是提親的這件事情吧?!我爹親是什么人,他連日本鬼子都敢去打敢去殺的,還怕一個什么巴局長嗎?我爹親可是出了名的抗日英雄,連當地大大小小官的人和老百姓都擁戴的人,一個小小的什么巴局敢惹我爹親?當時,我爹親又會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這樣做的呢,我現在都實在想不通。看這幾十年,爹親娘親也未受到影響呀,巴局也未把我家人怎么樣。
小阿文哥哥的娘親吉阿姨的身世,我是現在才知道。之前一直不曾知道半點。難怪小阿文哥哥的娘親姓吉,是跟著他吉家人的姓氏來的。吉阿姨也是怪可憐的,嬰兒時就被人遺棄,丟她的人也狠心,下得起手,親骨肉都不要。這人世間也太殘忍,也太悲涼。幸好我有一個好人家,好爹和好媽。
吉阿姨的身世,我們還能尋找到她的根源嗎?以后,能否有所期待呢?
…………
下面,我們繼續看北極星寫的《一個落水男孩的人生》故事吧——
《一個落水男孩的人生》6
北極星/箸
6.小文命運曲
我在前面第一章1-5講到在家鄉的我的出身,家庭,和西大小姐,再到我和姐被迫到哈爾濱上學的事情,我也講了,至此是我人生的一大轉折點。下面繼續講述我的人生經歷。
我想要湊錢買一把屬于自己的小提琴那一晚我挨著我姐姐睡覺了。我很快在溫暖的被窩里進入了夢鄉——
夢里,我已經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很高很帥的小伙子,我站在哈爾濱的大劇院舞臺前端的中央,我身后是很多的樂師,有出名的指揮家。這是一場我個人的小提琴演奏會,叫《小吉小提琴演奏會》。除《梁祝》、《紀念曲》、《圣母頌》等名曲外,最后是我自己的《小文命運曲》。
隨著低沉輕快的旋律拉響起來的時候,女聲獨唱聲唱起了《小文命運曲》的歌曲——
雪飄飄,
馬車搖,
兩輪雪跡拴長腰;
氣呼呼,
霧大地,
兩心疊加接地氣。
松花江,
刻時長,
生命靈魂伴雪場;
難別離,
亦別離,
盼望郵寄不碰壁?
姐攜弟,
去它地,
離爹別娘何處去?
夢見伊,
寸斷腸,
青春成長向誰唱?!
夢見伊,
期待柳,
柳條兩頭手牽手;
夢一場,
空蕩蕩,
小文命運何處趟?
空相思,
悲切漲,
馬車伴夜裹惆悵;
星七顆,
心守衛,
小文思伊日欣慰!
是的,我是日日思念,我拉完最后一個音符,我在夢里我喊出來了,“小文守伊日欣慰”……
我姐姐用手搖我:
“你叫什么,什么「小文思伊日欣慰」?”
我方才明白,我是做夢來了。我一直回想起來我做的這個夢來,讓我當晚夢之醒后高興了一夜。
這夢里或許展示了我過去的孩提時代的一些美好的事情,也預示我以后也許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小提琴演奏家,那真是這樣,該有多好?
那日我去西家大院找她,從「西伯伯」處得知,她,我兒時的伴讀佳人離開了西家大院,且可能很長時間不回來,我聽后,心中有無限的悲涼和哀愁。我知道,她從此后,可能與我無緣無份了,我們再也守不住以前的孩兒情感,我怎不寸斷肝腸呢?正是如此,我再也沒有西大小姐的半點消息。
上面夢中女人唱的自由詩,那是夢中的境界,我平常也沒那水平寫的,只不過過后我忘記了好些,不完全記得了。然而,我喜歡小時候的西大小姐,且是這些語言就能表達的,也且是夢境中的那部分情景所能概括的了的。
幾日,我們的爹親來了,他講,他要來拜望救助我們家的恩人。恩人是誰,我當然是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只是,那恩人,我們只在我家大院短時說話,也未明白他們是誰,因為他們沒有講,我爹親又是怎么認識的這么清楚的呢。
再不幾日,爹親又要回老家去了。他當然見過恩人,只是我們在學校上課的時候。爹親也在租的房子里,幫我和姐做飯,收拾家里,他也像娘親一樣了,會洗洗縫縫的。把我們住的地方弄得比以前更加干凈整潔了。
我們父子仨這幾日,爹親講了好多關于家鄉的事情。也有西伯伯和貝阿姨一家的,凡我們想知到的,爹親都跟我們講。
有一天,也是松花江封江的時候,西伯伯趕著馬車,來到我們家,邀我去松花江撈魚去。弄了一個上午的魚,且碼有幾百斤。兩人把幾百斤的魚用四個籮框裝上,幾乎滿滿的一馬車。路上也送給了一些遇著的人,還剩大部分。到家時,先到我們家,他堅持要把所有的魚留下,他只留下幾條魚,說吃一兩頓便可以了。西伯伯講,涼干魚也可,撒鹽做成鹽魚也行,或者是放去大酒館飯店也好,省去很多麻煩事。
爹親過后細想,西伯伯他為什么邀他去打魚?幾日也算,包括你娘親一起想來,那日正是前四年你松花江落水的日子。
我爹親講,自從西大小姐離開他們以后,又蒼老好多。西大小姐正月廿七生日那天,他們家像往常一樣,大清早的有鞭炮,從家門燃放到同往年一處的大酒樓,這些年年年如此,雖然沒有西大小姐,把我和你們的娘也請了去作客。但是,他們顯然是把我們當一家人,有他們的兒子,他們高興許多。而小蕓也更加水出荷花似的,漂亮許多,會事也很多,把我們四個老人照顧的很周到,帶著「西王貝主雙」像是親弟弟一般那么仔細。
…………
爹親走不多久,一晚,天剛剛黑,我們恩人來到我和姐姐住的房子,只見恩人左手提著一個有戎布套的長長的東西,進得我們的房子里來。
我和姐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恩人,只有紅著微笑的臉應酬著。倒是恩人先開口,他說:
“吉洪禾乃,吉洪其,我叫甘彬後:你們姐弟倆以后就叫我「甘叔叔」吧。”
“甘叔叔好!”我和姐馬上叫了他,還鞠躬并說:
“謝謝甘叔叔!”
甘叔叔向著我指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東西說:
“小吉,對了,以后我就這樣叫你吧。小吉,你打開來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在我打開東西的過程時,我聽見甘叔叔對我姐姐說:
“我以后就叫你大吉!”
我見我姐姐對甘叔叔點著頭說“好的,甘叔叔!”而我還在脫去戎套,但是,從東西的形狀上,我已經知道應該是什么東西了……
作者:墨傾似淚痕
2022.10.29/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