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凊并非是從內到外軟弱的圓滑之人,她有爪牙撓人一下能疼很久那種利爪也有鋒芒露出來能讓人緩不過來的那種,但她喜歡平靜,因此并不展示這些,同樣并不代表她永遠不會動。就像大庭廣眾下砸了她看了不順眼的世紀酒店老板的場子一樣,讓她不順眼的時候她并沒有表態,而是選了個場子當眾砸了,當然場子也是特意選過的,是所有王室貴族富豪大亨們都在的場子,他花了大價錢和許多心血要展露財能的場子。
時凊很會玩弄人,尤其在她來興趣的時候。但她大多數時候并不感興趣。
時凊在英國的名字叫做Time準確的來說是Qing time,但她從未用過全稱,除了在婚禮上。在那里除了布染沒有人會叫她凊,連Albert都只叫她他所謂的昵稱從未叫過她的名字。后來有一次,在布染搶救室簽字的時候簽了她的名字,她有一刻恍惚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那刻Albert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她后來在Albert留給她的日記本中,世間的情愛何其多,有人可以虛擲一生共同生活卻不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為這樣的愛才是我想要的愛,因為無論上帝再問千遍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只要看得見我一眼就能認出她。
極度缺乏愛的人生中,總會讓她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但好在她遇到了一個良人,一個世界上的最難得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