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Aslang Bu Rothschild
作為Ran Bu Rothschild唯一的女兒,我在Rothschild中可謂是呼風喚雨。當然有Otho和Prudence的地方除外。我九歲那年才被接到倫敦,那年我的母親車禍去世。我從學校被一個金發男人接到醫院,那個男人她記得,那是她Time阿姨身邊的管家,小時候媽媽帶她離家出走的時候,是他接她回去的。
到醫院的時候Time阿姨、Albert舅舅、布瑾舅舅都在,他們面色凝重,我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看得出媽媽這次生了很重的病。
手術結束了,醫生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圍了上去。我還是坐在那里靜靜的望著,我知道從那樁生意開始我和媽媽總歸不會好好的呆在這個世界上了。
“轉院!”
我接下來的日子被Heary帶著,去到了海城,住進了Time阿姨的家中。她的家中很大很大,看起來。第二天在外公外婆家中過春假的Otho被送來了,他看起來不善言辭,但其實話挺多的。話不多的是他的妹妹Prudence,從Otho的口中得知,她正和她的教父在江南逛玉料,過幾天會到。
第四天清晨,一個中年男人單手抱著一個金發女孩出現在別墅中,女孩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沉睡,看得出她很疲憊。即使疲憊也擋不住她那張充滿中式古典之美的臉龐。男人雖然經歷了歲月但依舊韻味不減當年,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夾雜著幾分邪氣。
空曠的別墅之中,只有Heary和Prudence的教父照顧我們,其實具體也只照顧我。Prudence不愛說話,一天到晚窩在書房里,偶爾會和她的教父說幾句話。Otho這個人雖然長了一張禁欲系的臉但是個話癆的命,他每天都在打游戲。用著客廳里那幾臺看起來還不錯的計算機。
我在第五天見到了我的舅舅,他接我到了醫院。在那里我見到了媽媽最后一面,也見到了我弟弟的第一面。我也見到了我的父親,幾日不見他憔悴了很多很多,雖然他依舊英俊。我母親說嫁給我父親多少是看在臉的份上,Time阿姨高尚點兒看上了舅舅不愁吃不愁穿的份上。很多保鏢圍繞在我們周圍,Otho終于放下了他的游戲機靜靜的坐著,Prudence同樣也是坐著。
我聽得見,我父親在爭執,爭執我的撫養權,其實根據法律我的撫養權不會有任何的疑問,但奈不過我母親后面這群人背后的權勢。還有我所繼承的一切,父親不知道,但他們現在并不相信父親了。
“是的,根據中國的法律你確實有權接手,但如果打官司你會連你的兒子都保不住。”
“你們留了一個泰禾的繼承人,我們也要留一個佛羅倫薩公主的繼承人,很公平。”
“泰禾的繼承人不一定非要是男孩。”
“但我們接回去的必須是Aslang!”
Aslang是我出生時,Christ祖父為我起的名字,那是他們對我母親的所有記憶的結晶。母親的第一場葬禮在博城舉辦,那里埋葬了她的最后。葬禮過后,我去了英國,時隔七年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母親的葬禮在大教堂里舉辦的,聽說那是Jesus舅舅舉行葬禮的地方。那天來了很多人很多人,他們一身黑衣但華麗奢靡,我被Heary牽著站在那里望著。
“父親沒有能力的小女孩能掀起什么風浪?”
“不過是多養一個孩子,沒有必要警惕。”
他們在竊竊私語,在討論我的威脅,在討論我的身世,在討論我究竟會不會一直在這里生活下去,錦衣玉食,地位屹立不倒的那種。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Prudence的聲音不大,但他們都聽到了,他們也不敢放肆,迅速閉嘴。對于Prudence這個年僅九歲的孩子他們并不懼怕,但貌似這個孩子由內而外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讓人不由的為之臣服。
這是我當時的第一反應,但是后來才知道這些都不是主要的。雖然Prudence不愛說話但從小在她的教父耳濡目染之下她人脈極廣,人緣也是極佳。
葬禮結束,我住進了Rothshcild莊園,根據我的意愿我住進了我母親原來的房間。我入學了所有Rothschild家中的人入學的學校,和Prudence一個班。Prudence帶我進了Rothschild在本學校的團體,從Prudence的口中我知道了他們對內的團結可不是說說而已。
Otho現在是里面的頭,只能說他靠一雙眼贏了這個位置。
當然這雙眼是說他們最后在比拼中的比拼的是看玉。
“去吧,他們會自我介紹的,Otho都安排好了。”
“Prudence!”
“Dicra Kaan Rothschild,他父親和我母親是朋友。 Aslang Bu Rothshcild,我姑姑的獨生女。”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樣漂亮的男孩,男生女相,讓人移不開眼睛。
“Jay在圖書館門口等你。”
Prudence將手中的書本遞給Dicra:“這是今天的作業,記得還我。”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Jay的名字,Dicra說這個人獨來獨往,和Prudencen一樣是個悶葫蘆。家里是開餐廳的,占據國際餐廳的半壁江山。具體來說,他是Rothschild在餐飲界的一塊招牌,一塊與眾不同的招牌。
我大學畢業那年決定回國攻讀學業,所有人都沒有阻止我。泡實驗室成癮的Prudence難得出現,為了送我。說是為了有良心參加完她的訂婚后才離開,她不能沒有良心。
是的,她和Jay訂婚了,作為Wiliress未來最有可能的接班人,他娶了Rothshcild最受寵愛的小女兒。
我答應Prudence在她結婚的時候我會回來,參加她的婚禮。她雖然傲嬌的裝作不在乎,但看得出她聽到我的許諾很開心。她的脾氣實在是像極了她的教父啟山先生,傲嬌但為人真誠。
我回到國內,在我母親的母校讀研,在那里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愛人——明德。他很赤誠,雖然對這個世界的某些部分有些變態般的熱枕,但我就欣賞他的這份熱枕。我們在我研究生畢業那年分手,原因來源于明德的自卑,也來源于我的幾分懦弱。
那年Prudence回海城做演講,Jay Z請我們一起去吃飯。明德意識到了我們之間的差距,那種差距是他所接受的思想所不允許的。
他不介意我的身份,不介意我的家人是赫赫有名的醫院外科神手、全球最富有盛名的研究所的主任、金融界最令人憧憬的私募基金所有者,他在意的是他可能會追不上我一出生就擁有的這一切。愛情是純粹的,但它不是單純的多巴胺產物。我們想要在一起,會有一個人承擔這一切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對明德來說那是很殘忍的。即使他才華橫溢,能力出眾,但對于傳統的中國男人來說終究還是很殘忍。
我不認為我們的愛情能夠經得起這份流言蜚語,還有來自Rothschild這個中心圈的惡意,當然明德也似乎有所考量。
于是我們和平分手,沒有爭吵也沒有冷戰。只是知道對方的心中的思想,一個人想要實現,一個人想要成全。
我畢業回到了倫敦,進入Rothschild基層工作,第二年我認識了Ryon Kent,一位青年企業家,我們相愛,三年后結婚。
在那年,我收到了我母親留給我的遺囑,Time阿姨遵循媽媽的遺愿將其一直留到我結婚那刻。她的遺囑里有些給弟弟的信,但那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弟弟去做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實體經濟,泰禾的老本行食品生產。即使這讓我父親大發雷霆,但弟弟似乎繼承了母親的執拗絲毫不在乎。
在我四十歲那年繼任了Rothschild集團副董事,Otho做起了他的玉石雕刻家。
或許我的母親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Jesus,即使后來嫁給父親都是因為剛好父親出現的時間點特別好。又或許她是愛父親的,但因為Jesus的愛太過刻骨銘心,所以終究還是沒有第一次那樣的強烈了。
她最后葬在Jesus Rothshcild的旁邊,沒有墓志銘,只有那個名字,貌似那個名字說明了一切,她最后還是嫁給了她最想要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