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左右都離不開他
- 覓此一生
- 了時笑
- 2133字
- 2022-10-16 13:23:38
舒覓回答了每日一問,又給柏愿撥通了電話。
果然柏愿還沒有睡。
“柏愿,我今天翻了一下你給我設置的每日心靈提示。”
“嗯,咋了?”
“我發現,里面百分之八十是因他開心的事,其余百分之二十是因他不開心的事。”
“左右都是因為他。”
“是啊,左右都離不開他,其實也就一年而已。”
“愛情本來就不能用時間計算,你看那些談了很多年的,就會更恩愛嗎?那也不一定。”
“你怎么懂那么多?”
手機里傳來柏愿的長嘆:“姐姐經歷的感情都能出本書了,你還想聽啥,我給你開解開解?”
“算了算了,不勞大駕。”
舒覓放下手機,習慣性往陽臺走去,撩開窗簾,她往下看,以前她每次都在這個位置送魏尋,他會亮著打火機的光,一直到他拐彎,一直到舒覓看不見,而如今不知不覺中竟成了舒覓的習慣。
樓下一輛車吸引了舒覓的目光,她不禁眨眨眼,難以相信自己腦海中浮現的念頭。
舒覓轉身往玄關跑,慌亂間不知被茶幾還是椅凳絆住,整個人摔在地板上,瞬間的疼痛使她倒吸一口氣,使勁攥緊拳頭來抑制右膝傳來的劇痛,舒覓爬起來,推開房門,又沖下樓去。
突然沖開的單元樓門,顯然也把車內的人驚了一跳,他指間的煙已經燒到手指,煙灰再也撐不住落了下來。
直到燙到手,魏尋才回過神,他將煙頭掐滅,下了車。
“沒走?”
魏尋搖搖頭:“去了趟軍區,快上去吧,你穿太少了。”
舒覓低頭看了眼全身,單薄的睡衣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右腳指整個沒出鞋頭踩在地上,舒覓點點頭:“哦。”然后轉過身子。
霎那間,舒覓的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她慌不迭地伸出雙手勾住魏尋的脖子,也不得不仰視他的眼睛。
兩個人很默契地都沒有開口說話,魏尋很輕松地抱著舒覓上了二樓。
“房門鎖了?”
舒覓騰出一只手拽拽房門,又仰頭看他:“嗯。”
“沒帶鑰匙?”
舒覓點點頭。
“住酒店還是回我家?”
舒覓愣了愣,擇優選了住酒店。
倆個人趕到酒店,才發現原來即便開一間房也要兩個人的身份證。
魏尋把舒覓扶到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又將她身上披得外套拉死說:“在這等我會兒。”
舒覓點點頭,她看著他又跑回前臺,與前臺說了幾句話,似乎拿了什么東西又跑了過來。
“我們可以住嗎?”舒覓仰頭問。
魏尋搖搖頭,在她身前蹲下,將她的睡褲撩到膝蓋以上,舒覓看著傷口不自覺吸了口氣。
“我以為你沒發現自己膝蓋破了呢?”
舒覓撅撅嘴,又因棉簽的碰觸疼的吸氣:“我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白凈纖細的小腿上方,一整塊髕骨的大小都泛著淤青,血漬已經干涸,魏尋只能做簡單的消毒處理,正要拿紗布包扎又舒覓喊停。
“怎么了?”
“這種傷口不用包,一結痂很快就好了。”
魏尋點點頭,將她右腿的睡褲,一折一折挽到膝蓋以上,以防蹭到傷口。
“還冷嗎?”
舒覓點點頭。
“那我們先回車上。”
舒覓勾著魏尋的脖頸,從他的下頜線看到他的喉結:“魏尋,我覺得我離不開你了。”
深夜的酒店大堂,燈光調暗了一個度,魏尋抱著舒覓輕聲回了一句:“是我不可能離開你。”
舒覓被他抱回車上,聽他安排完住處,車子駛上跨江大橋,舒覓打開車窗,夜風打在臉上,耳邊盡是咆哮的風聲。
“魏尋,我愛你。”
她用最大的聲音,朝著窗外吶喊,舒覓曾經是個即時主義者,她享受即時的快樂,追求即時的刺激,不會因未來而望而卻步,不會被過去束手束腳。
又或許是病痛與親人的離世,左右了她的灑脫,使她成為一個左顧右盼思前想后的人。
“舒覓,沒有人告訴我什么才算愛情。”
“但我知道,那日清明雨夜,我看見你獨自站在檐下,風雨交加中等月見開花,我就想,那一刻我應該在你身旁,我想讓你看到,月見不止在雨夜雷聲下才能開花,它值得擁有所有的美好。”
“你說你偏愛面湯,飯量小也吃不了整碗面,那時我就想只要我在保準你每次都能喝到雙份的面湯。”
“我看著你獨自從實驗樓來回公寓,看著你吃飯時發呆,我便想或許那個時候你可以聽一些好聽的音樂,能夠看見我夜里為你點的打火機的光。”
“我想你今后吃到的所有藥都不苦,我還希望陪你打傘走過每條大小街道,無論晴天還是下雨,我希望你能感知到情緒,難過或是快樂都能告知我,你總說你是一個目的性強的人,你還說你之所以能活著就是因為你不知道許多答案,但我想終有一天,我會成為你活著的目的,如果過去放不下,那我就陪著你找出答案。”
“當我知道傅滎正用合同威脅你,我本能的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如果你不高興了,那我發誓,今后一定不擅作主張。”
“我可能做不到你每次想要抽煙喝酒時都在你身邊,做不到你受欺負時能立即挺身而出,對于這些我實在無能為力,但我仍然想證明給你看,用我所有可以利用的時間證明,我認為這就是我愛你。”
舒覓將車窗關上,風戛然而止,她將頭發掖在耳后,握住魏尋的右手,與他十指相扣。
“魏尋,你這是表白,還是道歉?”
他想了想說都算。
舒覓卻搖搖頭:“我希望這是表白。”
“我從來沒將我的故事細致的講給你聽,但其實很多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的姥姥年輕時是一名教師,后來退休后成為了民間花藝師,姥爺早逝,她獨自拉扯母親長大,母親從瑟城小縣考入錦州,聽鄉里鄉間說,那時候我姥姥是人人羨慕的對象,可是沒多久母親便回來了。”
“我的母親懷了我,在將我生下時難產去世,姥姥又獨自把我拉扯大,我從小性子活潑,也受過一些歧視卻也能自我消化,后來大概是在高中奶奶重病,我才知道我的父親原來是傅滎正,我被接到傅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后來還是回到了姥姥身邊,并且陪著姥姥度過了最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