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韓商言,韓商言韓商言。
今天出門前,她突然叫了一聲奧力給,然后再問我,她穿的衣服好不好看。
面對只有甘蔗男才能完美回答的問題,我太難了,我恨不得在她身上使用藍氏禁言術,于是說到,偶買噶,我親愛的喬碧蘿殿下。
你怎么穿了品如的衣服,她在我面前轉了一圈就像愛的魔力轉圈圈。說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選好衣服我們就出門了,街邊有人賣窩窩頭,小米兒,烤山藥對于這樣的吆喝叫賣一旁的人說,這是高手這是高手,這也太厲害我細細品了一下說我覺得烤山藥的吆喝叫賣聲比李現還容易讓人上頭。”
凌衡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給臺底下的人都說懵了。
暗處的人聽完之后也是一陣沉默。
凌衡心想,廣寒謠是一九年才發布的,如果真是穿越者,這些梗一定是聽過一兩個的。
“公子,請上三樓來。”暗處之人終于開口了。
“公子,請隨我來。”一位花娘領著凌衡往樓梯處走。
無論是大廳中的貴公子,還是二樓的權貴,見凌衡走了,竊竊私語。
“他說的什么你聽懂了嗎?”
“什么韓商言,什么窩窩頭,還有李現?”
閔重月真是對他這個表姐刮目相看,凌衡不僅心思難測,還語出驚人。
這回他終于相信凌衡是姨母的女兒了,姨母就是如此,令人猜不透。
“韓商言,奧利給,喬碧蘿。”元傅哲咀嚼著這幾個詞,“這個小公子還挺有意思的,二哥覺得呢?”
“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但是他,你最好不要動。”元傅時語氣平和,卻莫名的讓人感到后脊發涼。
凌衡被請走之后,大廳繼續上了新的歌舞。
既然凌衡走了,元傅時也沒有必要待在這里了,帶著阿毅上了三樓。
“有趣,甚是有趣!”元傅哲看著元傅時的目光漸漸狠厲起來,早晚有一天,你會匍匐在我的腳下,永不翻身。
凌衡跟著花娘上了三樓,東張西望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
也不是凌衡小家子氣,是因為這里太過熟悉,熟悉到她的微笑都要咧到耳根子。
這里的每一件擺設,每一間屋子,都是與現代如出一轍。
凌衡眼睛都快粘上去了,凌衡現在確定了,這酒樓的主人定是與她一樣是穿越者。
“呦!女扮男裝,還真是穿越者的標配呢!”
凌衡被花娘領到了一個精美的房間里,一踏進房門就聽到了一道調侃的聲音。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拔毛燒開水,鐵鍋燉大鵝!”喬夕顏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接了詩。
“老鄉!”凌衡噌的一下跑過去抱住了喬夕顏的腰。
“嗯,老鄉你先放開我。”喬夕顏要被凌衡抱的喘不過氣來了。
“好,老鄉你是啥時候穿過來的呀!”凌衡自來熟的坐在喬夕顏對面,然后又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喬夕顏也沒有在意凌衡的動作,就覺得這個老鄉很奔放,肯定是個社畜。
“22年啊!”喬夕顏自然而然的回答。
凌衡胡疑的看著喬夕顏,上下打量一番:“嗯,我也是22年,怎么看著你的年紀比我大些?”
“我靠,穿越還有偏差的,我都穿過來30年了。”喬夕顏有點懷疑人生。
“額!沒事兒,哦對了,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凌衡終于想起了這個問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叫喬夕顏,前世和今世都叫這個名字,你呢?老妹兒。”這樣叫顯得自己還年輕。
“我前世叫凌衡,今生是阮清衡。”凌衡心中是狂喜,竟然在這兒能遇到同鄉,老天開眼。
“那我叫你小衡兒怎么樣?”喬夕顏眼中滿是期待,這女孩兒開朗大方,看著年紀還小,正好拐回家當兒媳婦。
喬夕顏想起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心想,還是得老娘出馬。
“行!”凌衡總覺得這個稱呼耳熟,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于是就拋在腦后了。
“你不是南州人吧!我在這里也生活了這么多年了,聽口音不像哦!”
“我是瀛洲人,穿過來的時候正在楚州的小山村里挨餓,就是那種落魄千金型的。”凌衡吐槽了一下她這個設定。
“切,我比你還慘,我一穿過來就掉到河里了,要不是有人給我救上來,我就壯志未成,身先死了。”喬夕顏嘆氣。
“你是真慘,你有金手指嗎?”凌衡問。
“我哪稱那些,你有啊!”喬夕顏驚訝的望著凌衡,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集美,請不要用這種吃人的眼神望著me,謝謝!”凌衡嚇一跳。
“哎呀,你到底有沒有啊!”喬夕顏就是好奇,一般有金手指的都是大女主。
“有,就是容易出bug,有的地方能用,有的地方不能用。”就像楚州等荒蕪之地,凌衡的靈力極度受限。
“哦!作為老鄉,以后有什么困難都可以聯系我,我別的沒有,就是連鎖店多,比如歡樂頌呀,還比如酒樓呀!”
“歡樂頌是你開的,我說當時那么熟悉!”
“你去過,在瀛州嗎?”
“嗯,我在里面聽說書著。”凌衡突然想起來,閔重月他們還在樓下呢!
“集美,今天就先聊到這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凌衡向喬夕顏拱了拱手,就匆忙下樓了。
“你……”還沒等喬夕顏開口,凌衡已經走了。
“我還沒告訴你,我不住在這里呢!”喬夕顏搖了搖頭,這女孩性子有點急呀。
凌衡走后不久,就起了敲門聲:“太后娘娘。”
“進來。”喬夕顏從嬉皮笑臉到嚴肅轉變的很快。
“元王殿下這么快就知道哀家來了,還是哀家的功力不夠啊!”
“義母說笑了。”元傅時笑的依然風姿綽約,溫潤瓊華。
“小阿時,還沒忘記哀家呀!想你小時候拽著哀家的衣袖,還不讓哀家走呢!”喬夕顏想起當年之事,也有些悵然。
在入宮之前,她來過南州多次,也見過當時的元王,那個人算是她見過此生最薄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