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衡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的,還給閔重月畫了一路的大餅,小孩就是好騙。
“如果不是你那張臉和眸子像極了姨母,我都不相信你會是我表姐?!遍h重月在被凌衡坑了無數次之后,終于反擊了。
“無論如何,你都要聽我的,臭小子。”凌衡坐在馬背上,一搖一晃的,臉頰上是似有非無的微笑。
“你,一點都不像姨母和表哥?!遍h重月撇著高坐馬背的凌衡,心中冷笑,這個女人,還真以為他是個紈绔公子,太過于天真。
“你現在想的是不是我太天真了,很好戲弄?!绷韬馀ゎ^,居高臨下俯視著倔強的少年。
“沒有,表姐可不要冤枉我。”閔重月沒有一絲被看透的心虛與懊惱。
“哼!有沒有你自己心中明鏡似的。”凌衡打馬向前,這個世界是怎么了,就不能人人都像李陸璐那樣單純嗎?
南州白榆
客棧內
“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去花樓呀!”崔舞抱著凌衡的大腿,苦口婆心的勸著。
“我都答應他了,做表姐的不能食言而肥。”凌衡也是很無奈,古代的花樓在每個穿越小說中都是一個很好的打卡地。
奈何源京沒有花樓,至于明華嘛!凌衡路過時都覺得滲人,那里面的姑娘,唉!一言難盡。
凌衡表面是打著閔重月的幌子,其實是自己很想去的。
“沒事的,我穿上男裝,簡直就是翩翩美少年,你也是見過的?!绷韬庖餐瑯涌嗫谄判牡恼f。
“那我跟著小姐。”
“好!換衣服?!绷韬庖诲N定音。
白榆是有名的浪漫之都,這里最有名的花樓名曰酒樓。
“酒樓?這是哪個能人起的名,還真是……簡便??!”凌衡一臉黑線的站在名曰酒樓的花樓前。
無語極了
“走吧!你不會是不敢了吧!”一旁的閔重月搖著扇子,額前發絲隨風飛舞,有了一種風流倜儻的感覺。
“放屁,走?!绷韬獯蟛竭M了酒樓。
凌衡被一個姑娘帶到了大廳中的空位置上坐下,閔重月和崔舞則坐在了凌衡身側。
“這位姐姐,這酒樓每日都這樣賓客盈門嗎?”閔重月常在這種風月場所混跡,自是知道如何與這里的人打交道的。
凌衡身邊坐著的一名花娘見俊俏公子問她,她是很樂意與他說話的。
“幾位公子有所不知,今日酒樓的東家來了,還排了新舞,不少白榆權貴賓至踏來。”
“哦!那這東家也是個妙人,即會開酒樓,又會編舞的。”凌衡輕笑一聲,抿了一口酒。
不一會,一樓大廳課就滿了,樓上雅間凌衡看著也坐滿了達官顯貴,皆是輕紗為簾,遮擋身影。
“那個人是誰啊?這么囂張。”凌衡指著二樓一間格外華麗的房間,華麗一點也沒什么,只不過吸引凌衡的是。
雅間門口有重兵把守,看著氣派是氣派,就是給人一種這個人很危險的感覺。
這里氣息紛雜,凌衡的靈力在這里不好施展,也就無法試探那人了。
不過也無妨,危不危險也與她無關。
“那位呀!他是元王殿下的七弟……”
“元傅……咳咳,元王殿下娶妻了,沒聽說?。 绷韬獯驍嗔嘶锏脑?,打斷別人不對,她也知道,但奈不住她好奇呀!
“額……”花娘無語,這位公子還真風趣啊!
“元王殿下尚未娶妻,是第七個弟弟。”
“哦哦!你繼續?!?
“這哲殿下最好風花雪月,是我們這的??汀!?
“怪不得,是王親啊!”凌衡搖頭晃腦的聽著。
雅間內
沒有刀槍劍戟,卻似硝煙四起。
兩個絕色公子相對而坐,各懷心思。
“二哥,沒想到你會來這煙花宿柳之地,漬漬漬!”元傅哲嗤笑一聲,他這個哥哥表面上無害,卻是深處最毒的毒蛇。
“七弟,還是管好你自己,趙姨娘心比天高,要是在天上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浪蕩,她不知做何感想?!痹禃r就坐那,就是皎皎明月夜,綿綿情思過。
“二哥,還真是為弟弟著想。”元傅哲咬牙切齒,垂在腿上的手攥緊了衣服。
元傅時從不來這煙花之地,要不是收到凌衡進了白榆,卻沒來王府,打聽才知道,凌衡竟然來了花樓。
遂來了此地
“快看,舞娘上來了?!遍h重月扒拉著凌衡,讓她朝臺上看。
臺上舞娘輕歌曼舞,琴聲婉轉動聽,笛聲悠揚,歌聲不絕于耳。
凌衡總感覺這歌曲耳熟的很,突然凌衡腦中閃過一道白線,記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一迸射于眼前。
在現代時,她總是去姜寒家蹭飯,不只是她,還有忙的要死的禹熙,也是如此。
而姜寒除了做飯,最喜歡的就是唱歌,她的歌聲,總會讓人覺得安心溫暖,姜寒有一段時間最喜歡唱蘭音的廣寒謠。
凌衡思緒翻滾,恰到此處,臺上舞娘一舞畢,凌衡關閉記憶閘門。
“這首曲子可有名字?”凌衡問花娘。
“廣寒謠?!?
凌衡猛的起身,向臺上走去,走的飛快,閔重月想拉都拉不住。
“你干什么去!”閔重月低聲叫凌衡,不低聲難道大喊出來,那這里的人看的就是他們了。
“公子,別玩脫了?!贝尬柚粊淼眉把a上這一句。
凌衡飛身上臺,站舞臺中央,不知從哪偷來一柄折扇,在胸前搖啊搖,搖啊搖。
“我折扇呢?”不知哪個方向傳來一聲。
站在臺上的罪魁禍首卻充耳不聞:“大家下午好!”
整個酒樓,嘩然一片,這位公子是要干嘛!
“不知公子是何意?上了我舞臺?!辈恢獜暮翁巶鱽硪坏缆曇?。
“可否是這酒樓東家?”
“是在下?!?
“我想見東家一面,可否通融?”凌衡簡單明了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公子可有過人之處,值得在下一見。”
“我有一首詩,是一故人之作,為大家助興?!绷韬庖恢睅е?,沒有一絲懈怠。
“請講!”暗處之人饒有興味。
元傅時已然剝開了輕紗,站在了欄桿處,向下俯視一切,看著那個站的筆直的背影,心底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