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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劍舞

對我來說,夏天這個季節說好也好,說壞也壞,我喜歡它是因為不用穿過多的衣服,冬天里一件外一件穿起來實在是瑣碎,也不知道這么多年我都是怎么過的。

陳庸之每天除了散步就是吃和睡覺,要么就去藥房里鼓弄他那些藥,我這么善良的人,是時候帶他出去運動運動了。這里景色宜人,簡直適合出游。

此時他正在藥房里,我敲了敲藥房的門,他在里面道了聲:“進來吧。”

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翻閱書,書上赫然寫著五個大字——神農本草經,五個字,只認識三個,但我的大腦卻告訴我這本書叫《神農本草經》。難不成失憶了,把我認識的字兒也摔丟了一半兒嗎?活久見啊。

“你在找什么?”我問他。

“一味毒藥。”

“你想以毒攻毒?”

“不錯。”

“雪上一支蒿。”我也不知道哪里冒出的想法,直接脫口而出。

“雪上一支蒿!我怎么沒想到?只想著他能治療跌打損傷,卻忘了它的毒性。”陳庸之興奮的說。

“我隨便說的。”我對他的反應感到有些驚訝。

“問題解決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啊?”陳庸之看著我說。

“也沒什么事,就感覺今天天氣好,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林子里看看。”我說道,明明是想帶她出去散散心,卻還是換了句話表達。

“走吧。”陳庸之答應的很痛快,看來我剛剛的一句話真是解決了他的難題。

“你怎么知道雪上一支蒿的?”陳庸之問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以前知道吧。”我說著跳著上了旁邊的石子路。

他也沒有繼續追問,我都說了是我以前可能知道他繼續問也問不出什么,我現在又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在竹屋東邊三里左右,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肉眼可見的魚兒在溪底嬉戲,不過這魚看樣子也只能遠觀了,邊上的石頭形狀各異,溪水潺潺流動,碰擊著河底的石頭和兩岸,聲音倒不至于擾耳,時不時的林間還會傳來幾聲鳥鳴。

“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感嘆的說。心里卻有些慌張,這里勉強算得上山清水秀,鬼斧神工真是謬贊了。

“應該舞劍或者撫琴。”陳庸之說道。

“你有琴還是劍啊。”我問他。

“都沒有。”

“沒關系,這風景已經很不錯了,一會兒我們再去別處逛逛,說不定還有世外桃源呢。”我說道。

“或許可以以竹代劍。”他說道。

我眼睛簡直亮了,男子舞劍我還沒有見過,只在畫本子上看過:“我去找竹子”我幾乎是喊出來的。

“不必了,”他抬手拂袖之間就斬斷了一節竹子拿在了手上。

“好功夫!”我邊說邊鼓掌。

他輕笑了一下。作勢要舞,我退到一旁觀看。

風很輕,但是他舞的時候風聲分明在耳邊沙沙作響,說他手里執的是劍,勢必劍氣指天,劍起葉落,他舞的劍和我在畫本子上看的大有不同。畫本的上的男子,多的是陰柔之氣,舞的劍雖美卻缺少了殺氣,只能供人賞樂,陳庸之舞的劍時而殺氣外露,是殺氣內斂,劍氣凌然,我看的入神,手中竹便是手中劍,手中劍便是執劍人。

我愣愣的出神了許久,他走到我身旁,輕輕拍了拍我肩膀說:“雕蟲小技罷了,你至于這般出神嗎?”

“你”我張口欲說聲卻啞,他不僅有功夫,還有故事,一段沉重的故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見解,總覺得胸口悶悶的。

“我什么?”陳庸之問我,眉眼帶笑,我轉頭看向他,與他四目相對,四下安靜的緊,我聽見了他的呼吸聲。

“你真厲害!”我說著,接著就大笑了起來,他也跟著我笑。

“禾雁,我們回家吧,今日有些累了。”陳庸之懶懶的說。

“好,回家。”我看了一眼他手中拿的半截竹子,說:“把他也帶走吧,算半個兵器。”

“好。”

竹林里蚊蟲叮咬都是家常便飯,天色剛剛暗下來,我就打算睡覺了,睡不著也回床上躺著去,總比在外面喂蟲子強。可陳庸之又在院子里發呆了,出于人道主義關懷,我把頭從門縫里探出去沖他喊:“天要黑了,蚊蟲越來越多,一會兒你臉都被咬腫了。”

“他們不咬我?”

“不咬你,憑什么不咬你啊?”

“我殺他們輕而易舉。”

他會武功,會武功一定有內力啊,我是一只平凡的咸魚還是乖乖睡覺吧。

“您隨意,我可怕咬。”我關上門進屋子里睡覺了。

白天天氣還是晴空萬里,爽朗的很。但架不住他千變萬化,晚上就開始下起了大雨,子時的時候,便雷雨交加了,我睡覺很沉,一般聲音是吵不醒我的。

“這該死的雷!”我在心里咒罵了一句,把被子拖到臉上,捂住耳朵,想逃避雷聲。

可憐我肉體凡胎如何和雷神作對,雷聲越來越大,我也越來越害怕,一點睡意都沒有,咬著牙挨到了天明。

第二天陳庸之見了我笑著說:“這是怎么了,黑眼圈這么重?”

“被雷嚇的。”我說道。

“你害怕雷?”

“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害怕,你說這是憶了害怕的東西,怎么不忘了呢?”

“你是忘了,只是還是會害怕。”陳庸之又看了一眼我的黑眼圈似笑非笑的說。

“你快別裝了,我自己也想笑,你笑吧。”我對他說。

“哈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起來,直到他咳嗽了兩聲,笑聲才停止。

“我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早上還這么早爬起來給你做早飯。午飯和晚飯就交給你了。”我說道。

“我可以不吃的,又餓不死。”陳庸之兩手一攤對我說道。

“那我也不吃了,一頓兩頓又餓不死。”我不甘示弱的說。

“那我們誰也不吃了。哈哈哈哈。”

我使勁吃了幾口碗里的飯,想著早上一定要多吃點。

不出意外,中午這頓飯是泡湯了,我倆誰都沒有做飯的意思,我想著白天多睡一睡,中午也就過去了,可是就是睡不著,真可謂又困又餓。

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個下午。最可氣的是還被陳庸之聽見了,算了,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自己過不去,晚上要做飯,只做自己的。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打算給自己做上一頓好吃的,剛走進廚房就發現陳庸之正在忙活,剛想抬腳離開,就想到他也不會像我一樣只想給自己做飯吧,還是別對他抱有太大希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你不是說你不吃飯嗎?”我陰陽怪氣的說。

“我是不吃呀,可是有人肚子不爭氣,還非得嘴硬。”陳庸之撇了我一眼,繼續忙活著手里的活。

他話雖然說的刻薄,但是真的感動了,他是在給我做飯,在心里狠狠抹一把鼻涕眼淚。

我跑到他面前,諂媚的說:“謝謝陳大公子了。”

“說說吧,這一天我在你心里,我的形象幾經波折啊?”陳庸之問我。

“怎么會呢?一天我都在睡覺。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從來都是英俊瀟灑,光輝偉岸!”

他干笑了兩聲,問道:“是嗎。”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我接著又說:“在做面條呀,我幫你做一些配菜吧。”

“注意措辭,是給自己做。”陳庸之說道。

注意措辭,這不是我的臺詞嗎?什么時候被他搶了去?

正所謂古人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我者博學多識啊!

陳庸之的手藝還真不錯,這男人上的廳堂,下的廚房,誰若是嫁于他為妻,絕對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他這毒舌恐怕沒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愿意嫁她。

這么長時間一頓飯沒做過,就是欺負我,我還以為他不會呢,看來以后做飯的任務也有人替我分擔嘍。我心里暗想。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對我說:“我只會做面條。”

短短六個字,簡直是雷霆萬鈞,既表達了他不會幫我做飯,又把我的小想法暗戳戳的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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