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岑蔓堅持要開車送他回去,說他是一個人,不放心他回去。
也不知道是見了什么鬼,岑蔓的車開到學校不遠處的路上拋錨了,那條路上人煙稀少,沒什么人,岑蔓把車停靠在路邊,開啟了警示燈,兩人下了車,譚維揚去離車50米的地方放置警示牌,查看了一圈沒發現哪里不對勁,
岑蔓:”奇了怪了,車子我前兩天剛送去保養過,怎么剛開就拋錨了,”
譚維揚:“要不先打道路救援電話看看,”
岑蔓手叉著腰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車:“只能先這樣了,”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里,王屺川穿著一件黑色的綢緞襯衫,黑色的西褲,邪魅張揚,他透過前窗看著漸漸走過來放警示牌的譚維揚,譚維揚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淺色的直筒牛仔褲,皮膚白皙,五官清秀俊朗,他逐漸瞇起了眼睛,他一向是男女通吃,對于性和愛,只要勾起了他的興趣,他也并不會在乎對方是男是女。
王屺川接了正在震動的電話,
“川爺,這女人旁邊有一個男人,看起來應該是這個學校的大學生,要一起帶走嗎?”
王屺川點了一支煙:“一起帶走,”
岑蔓正在打電話,身后出現了兩個高大的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尖叫,那人就拿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隨后她就失去了意識。
剛走回來的譚維揚看到岑蔓被黑衣人糾纏快速往那邊跑去,沒走幾步前面就出現兩個同樣體型高大的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他與他們糾纏了半天,那兩人身上顯然是有功夫在的,譚維揚縱使體力再好也難敵技巧,以同樣的方式失去了意識。
岑蔓和譚維揚被帶到了一處昏暗的地下室,岑蔓手腳都被繩子綁了起來,她醒來的時候,譚維揚還在昏睡,她手腳并用的挪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臉焦急的喊道:“維揚?維揚?醒醒,醒醒!”
譚維揚側臉貼在地上,漸漸轉醒:“岑蔓姐?”
岑蔓:“是我,”
譚維揚手腳也同樣被捆的很緊,他貼在地上的半張臉都沾了些泥巴,頭發散亂在眼前,他艱難的坐起來,上下看著岑蔓: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怎么樣你?”
岑蔓握住了他的手,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冷靜的道:“放心,我沒事,只是不知道我是得罪了誰,把我們綁到這里來,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譚維揚回握住岑蔓的手:“岑蔓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岑蔓笑了笑:“維揚你聽著,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要把人生安全放在第一位,他們到底是什么來路,我們不知道,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然后找機會求救和逃跑,”
譚維揚眉頭緊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們兩人身上的通訊工具都被收走,根本與外界無法取得聯系,即便心里緊張的在打鼓,也逼迫自己要冷靜下來,畢竟譚維揚年級尚小,而且他在陸銘的心里很重要,她必須要想辦法保護好他。
岑蔓:“我先試著幫你解開手上的繩子,然后你再幫我,”
“好,”
就當岑蔓把注意力全放在繩子上的時候,門被推開了,為首進來的是王屺川,身材極為高大,岑蔓目測他大概有一米九,他身后跟了幾個人,岑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如今她不能自亂陣腳,她需要搞清楚對方為什么要抓他,從而對癥下藥。
王屺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修長的腿疊放在對面的桌子上,也不說話,岑蔓也不說話,一臉冷漠,兩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彼此。
譚維揚想把她拉到身后,岑蔓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別動,”隨即,譚維揚停止了動作,
雙方僵持了大概兩分鐘,王屺川沒有從岑蔓身上看到一絲慌張,反而確實鎮定自若,心里想不愧是陸銘的女人,倒是個不簡單的。
過了一會兒,岑蔓主動開口道:“這位先生,我并不認識你,我想我們跟你應該是無冤無仇,不知道你把我們綁到這里來是有什么目的?”
王屺川點了一支煙,沒有正面回答,側過臉對著身后的人道:“把他們兩拉的遠一點,靠的太近了,”
幾人走上前把兩人粗魯的拖開,岑蔓幾乎半個身子都被拖在地上走,手腕被扯得的生疼,
譚維揚掙扎滴怒吼道:“放開我!岑蔓姐!你們別動她!有什么沖我來!”
岑蔓喊道:“維揚,別怕,沒事的,我沒事,”
岑蔓被拖拽甩在地上,手掌直接被粗糙的地面劃破,往外滲著血,岑蔓咬了咬嘴唇,忍著痛,“你抓我們過來,總得告訴我們一個理由吧,總要讓我們死個明白是不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不管怎么樣,你總要告訴我是不是,”
王屺川對著身后的人:“讓她閉嘴,”
“是,”
譚維揚看著那人往岑蔓那邊走過去,瞳孔一縮,“你們要干什么!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已經違法了!”
那人走到岑蔓面前,用力的甩了她一個耳光,打的岑蔓又撲到在地上,嘴角直接被打出了血,岑蔓覺得眼里都冒金星,腦袋被這一巴掌震的暈暈乎乎,她趴在地上半天沒反應,
譚維揚掙扎著往岑蔓的方向挪:“岑蔓姐!岑蔓姐!”他身后那人一把把他拖回了原地,
他轉過臉對著王屺川怒吼道:“你個王八蛋,你對一個女人動什么手,有種沖我來啊!是不是男人啊!”
王屺川平靜如湖水的表情蕩漾起了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喜歡,只不過她得罪了我,她注定要倒霉,”
岑蔓吐了一口血水,手撐著地一寸一寸的坐起來,笑出了聲:“呵呵呵,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
王屺川見她沒有絲毫哭鬧的情緒,心里不免對她刮目相看,索性也不拐彎抹角,
王屺川起身走到了岑蔓面前彎下腰:“王偉你應該知道吧,他是我爸,因為陸銘,你,還有林全意,我爸被判了死刑執行了槍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吶,你說我該不該找你報仇呢?”說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對著岑蔓此時狼狽不堪的臉吐了一口煙,隨后站起了身,
岑蔓知道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抓住了她,那她便有了方向,“既然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抓了我,那請你把無關的人放了,有什么怨恨你只管沖我一個人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