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躺在地下室的地上,內(nèi)心備受煎熬,在腹部的痛感漸漸褪去,她從地上爬到墻角,靠著墻角縮在了一起,昏暗的燈光下,映襯出她高腫的臉頰,頭發(fā)凌亂的貼在臉上,她閉上眼睛靜靜地等著,她無法想象譚維揚遭受了什么,心里在默默祈禱著陸銘可以早點發(fā)現(xiàn)來救他們。
她在這個昏暗的空間,覺得時間異常漫長難熬,她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睛閉上,但卻毫無睡意。
陸銘在晚上打不通岑蔓的電話后就察覺到了異常,立即給陳寧打電話去查,結(jié)果查到岑蔓的車停在譚維揚學(xué)校的不遠處,兩人全部失蹤了,他連夜趕回N市,從未有的巨大的心慌襲來,陸銘一整夜不眠不休調(diào)取N市路況的監(jiān)控錄像,但卻發(fā)現(xiàn)在當(dāng)天他們失蹤地點周邊十公里的監(jiān)控設(shè)備全部黑客侵入損壞,他們隨即開始排查車輛,工程量太大,調(diào)動了整個N市的警方。
譚維揚不知道被王屺川折騰了多久,在他下床打算去浴室洗澡的時候,譚維揚趴在床邊,眼神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動:“王屺川,你已經(jīng)得到你想要的了,我有一個要求,”
王屺川從床上撈起癱軟的他,明眸稍彎:“你說,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盡量滿足你,”
譚維揚動也不想動地癱在他懷里,“我要見她,”
王屺川把他抱進浴室,爽朗的笑起來:“沒問題,我當(dāng)是什么呢,”
王屺川把他放進了浴缸打開水籠頭,溫水漸漸漫了進來,在水位接近一半的時候,他關(guān)了水龍頭坐了進來,把他扯到懷里,安慰道:
“一會兒我?guī)愠鋈コ燥垼酝觑堊屓藥闳タ此?
譚維揚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嗯,”他在想在天堂的媽媽會不會怪他,舅舅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會怎么對他,會不會瞧不起他,現(xiàn)在的他就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王屺川讓人按照他的喜好送了幾套衣服過來,譚維揚穿上衣服,王屺川斜靠在更衣室的門口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
譚維揚這次依舊被蒙上了眼睛,被人帶到地下室,岑蔓看到譚維揚那一刻熬了一夜死寂的眼神有了光,
“維揚,”
譚維揚立即解開了綁在自己眼睛上的布帶,看到了縮在墻角的岑蔓,大步踏過去,岑蔓扶著墻慢慢地站起來,胸口仍有陣陣隱痛,大約是傷到了肋骨,岑蔓呼吸間都帶著痛,
譚維揚扶著她:“岑蔓姐,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岑蔓搖了搖頭:“沒有,他們沒做什么,你怎么樣.........”她看到了他脖子間的痕跡,呼吸停滯下來,差點沒站穩(wěn),是了,他怎么可能沒事,岑蔓只覺得呼吸似乎變得更加困難了,她內(nèi)疚地?zé)o法通順的說出一句話,
“對不.....起,維揚,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譚維揚抱住了岑蔓,輕聲安慰道:“岑蔓姐,你不要自責(zé),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施害者,不是我們,別哭,岑蔓姐,別哭,”
岑蔓埋在他的懷里,捂住自己的嘴隱忍地掉著眼淚,頭一次感覺到這么無助,面對這種情況,完全束手無策,
譚維揚:“岑蔓姐,我會想辦法的,趁他現(xiàn)在對我還有興趣,我想先把你帶出這個地下室,只要我們出去,只要我們能跑到外面就有機會逃跑,”
岑蔓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她輕輕推開他:“好,只要我們能出去,摸清附近的地形后,一定是有機會逃跑的,你跟他......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譚維揚握著她的手:“好,我會的,岑蔓姐,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會經(jīng)常找機會過來看你,相信我,不會待太久的,”
岑蔓:“放心,沒事的,”
譚維揚:“岑蔓姐,你胸口還疼不疼,”
岑蔓搖了搖頭,假裝沒事:“不疼,已經(jīng)好了,不是很嚴重,休息一整夜就好了,”
門外的手下敲了敲門,提醒他們時間到了,
這邊王屺川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手上的資料,
周海:“川爺,這小子是陸銘的侄子,他媽死的早,從小就跟著陸銘長大的,陸銘一直很寶貝著他,向來保護的很好,基本沒人知道他是他侄子,您說這不是老天幫我們嘛,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一個是他寶貝的侄子,我們不如殺了他們給老爺子報仇,您說呢?”
王屺川看著照片上那個青澀的臉孔,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有趣兒的主意,
“殺了他們還太早,再說了,剛到手的玩意兒,我還沒玩夠呢,你說要是陸銘知道他最愛的侄子被我上了,心愛的女人染上了毒,他會怎么樣?”
周海豎起來大拇指:“川爺,還得是您!”
王屺川扔掉手里的資料站起身走到窗邊,窗外是一片廣闊的藍色大海:“殺了他們多無趣啊,慢慢折磨一個人,可比直接弄死好玩多了,”
周海嘿嘿地笑著:“您瞧我腦子……”
譚維揚被帶回了房間鎖在房內(nèi),他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窗外是一片海,他立即把房間內(nèi)所有有窗戶的地方全打開,從前后三個窗戶中周邊的環(huán)境推測他們應(yīng)該是在一個海島上。
譚維揚檢查在房間浴室檢查有什么通訊工具,結(jié)果是令人失望的,他沒有放置任何通訊工具在這里。
他脫掉外套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思索著該怎么辦,他該如何才能讓王屺川把人從里面放出來,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交換條件,除了這副身體。
譚維揚就這么坐在這兒,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不用想也知道來的人是誰,王屺川踏著漫不經(jīng)心的步伐走了進來,靠在墻邊看著沙發(fā)上那個身影,傍晚的日落,昏黃的光灑進屋內(nèi),襯得他白皙的皮膚格外通透,綿軟棕色的頭發(fā)散亂在額前,在光的照射下變成了金黃色,安靜的像一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