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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酒后“真言”

頂層的套房,裝潢談不上奢華,卻開闊得讓人愉悅。

食物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蔣瓏又開了瓶酒,攪著杯里的冰塊。

芮陽坐在桌邊,叉了塊水果小小咬了一口,皺眉。

“怎么了?酸?”蔣瓏看向她。

“想要一把刀。”

“嗯?”蔣瓏一愣,察覺她神色怪里怪氣的多了些苦悶。頓了幾秒,張開嘴。“我要。”

芮陽叉了個草莓送到他嘴里。

蔣瓏嚼著草莓,端起酒杯,往外踱步站到窗邊。

古崇康湊了過來,屈身小聲。

“那我先出去了。”

“干嘛?”芮陽隨即反問。

古崇康尷尬,沒出聲。

蔣瓏灌了口酒,朝芮陽伸著手。

“那我們去里面吧?”

他輕笑抬眉的樣子,把一肚子的壞水都灑到了臉上,芮陽瞟眼臥房的大門,擺頭。

“不要。”

蔣瓏轉身用另一只手指著古崇康。

“你也來?”

“我不要。”芮陽丟了水果叉,惱怒的盯著蔣瓏。

古崇康也立即擺手。“你們先休息,我……”

“怎么了?怕什么?”蔣瓏先是盯著芮陽,又轉頭對古崇康虛張聲勢的呼喝。“怕什么?”

古崇康不卑不亢,“好像不太方便。”

“無趣。”蔣瓏懟了一句,故意大聲的對著芮陽,“怎么?我是洪水猛獸?摸女人我也會找軟的摸。”說完又回頭舔著嘴唇對崇康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可以當做是假設性的問題,如果我當著你的面和這個女人那什么,你會怎么辦?”

古崇康面不改色。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蔣瓏大笑了起來,

“哈哈。芮陽你聽,這個是老實人。”說著,又抿了口酒,戳著古崇康的胸口,“如果要你也一起呢?”

古崇康沒有回答,鐵板一樣的面目,不為所動。

芮陽翻包,從里面拿出一副耳塞,走過去將它遞給古崇康,才輕輕推開蔣瓏,小聲說。

“你不要作弄人了。這樣不好玩。”

蔣瓏抬眼看到古崇康已經帶好了耳塞往邊上走,才勾嘴笑道。

“沒有。”

“喝了酒說胡話。他是不比李存佳會捧人開心,你也不用這樣。”

“哪里哪里。你也喝了酒,是不是也會說作弄人的謊話?我是看到你臉色不好,只能和他說話呢。”

“是嗎?”

“是啊?所以說,你為什么看上去就那么苦悶呢?沒有男人嗎?”

“我有時候不太想活。”芮陽輕飄飄的解釋。

蔣瓏沒有料到會接到這種無頭無腦的荒謬回答,不過還是帶著浮夸的假笑問道,“為什么?”

“啊,就是想啊。”芮陽沒有回避。

“想要用什么方法?”

“不知道啊。每一樣都好像會很痛苦。”

“哈哈,那就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就玩,緣分到了,自然就死了。”

芮陽有片刻的驚訝,為了掩飾將頭轉到一邊輕笑。

“我感覺,你這個方法不錯。”

“我也這樣覺得。”蔣瓏做了一個鬼臉。感覺得到芮陽整個身體都輕松了下來。

廳內的光調到最暗,古崇康已經在遠處的沙發上睡了。和蔣瓏圍坐在小桌邊,芮陽端著酒杯,照常夾著煙,目光朦朧,看樣子已經比之前輕松多了。

兩人沉默了有一陣子,蔣瓏放下酒杯也點了根煙,深吸一口,憋在體內十余秒才緩緩吐出。

“芮陽,你和我去見我爺爺好不好?”

“為什么?”

芮陽沒有看他,只是盯著逐漸散去的煙霧。

“接近他,我想要你幫忙。”

“是嗎?我不是一直都在?”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不過你真的相信我嗎?”她把收回的目光放在蔣瓏身上。

“相信。”

這句話芮陽是不信的,她摁滅手里的煙往后蜷在沙發上。“那我有什么優點啊?讓你信任我。”

“聰明。”

“哈?很多人都有這個優點。”

“你特別聰明。”

“可我大學都沒畢業。”

“不一樣。”蔣瓏身體朝芮陽傾過去,雙眼一直鎖著她的臉,“能直指問題本質的人本來就少,比你還會揣度人心的人我也沒見過幾個,會演會裝你是頭一名。能忍,還狠,這就是天賦。”

“哎呀呀,臉紅啦好害羞。”芮陽裝作嬌羞捂住雙頰。

蔣瓏借著酒意,湊過去扒開她的雙手。

“可惜是個女人,可惜起點太差了。”

“哈哈,我喜歡這樣被夸啊。”芮陽笑得有些瘋癲,搖頭擺尾的。

蔣瓏眼里閃出了光,他低頭押了口酒。

“我父親過世得早。我母親對我期望很大。”

“嗯。”

“不過我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想給人我一輩子是她兒子的錯覺。你是知道的,我爸比我二叔強得多,只是很早就走了。”

“是的。”

“爺爺以前偏愛我,曾經說過叔叔不如我爸。”

“嗯。”

“……”

“沒有啦?”芮陽皺著眉。

講了從不認為自己會講出來的話,蔣瓏不習慣開口說出內心的所求,滿臉通紅,悔是酒后失言,粗著脖子,憋著氣,仿佛一個偷看女澡堂的十二歲小子被抓了個現行。他指著自己的臉,朝芮陽逼過去,對方傻笑著往后靠。

他突然甩了自己一巴掌,瞪大眼睛的兇道。

“看見沒有,臉,我的臉。”

“啊。”面對蔣瓏突如其然的舉動,芮陽嚇了一跳。

蔣瓏焦躁的,起身來回踱步,隨著說話的節奏,指向自己,又攤開手。

“我,有能力,我自己。”抑揚頓挫。

“我,有野心,我自己。”擲地有聲。

“我……”他欲言又止,將右手攤向芮陽,“你就不能自己體會嗎?腦袋長著是廢化妝品的嗎?你不是最擅長嗎?你猜啊。”

芮陽難得一見蔣瓏又羞又惱的樣子,抬手遮住憋笑的嘴。

“沒男人我也不能懷孕啊。買兇殺人也要給個行兇對象。你要讓我自己編個故事,那我沒辦法,我不是作家也不是編劇。”

“行我就說這么多了。你說,我怎么才能讓自己滿意。”

“你滿嘴自己,自己的。那繼續單干就好了嘛。”

“不是,璽元這么大一塊肉,原是吊在嘴邊的。”

“唔~”芮陽癟嘴,抬起雙眉,點頭回應。

蔣瓏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托住赤紅的臉面,雙眼發直。不是酒勁大了他根本不會說這些如此接近內心的話。

怎么說,是有些丟臉,不就是金錢名利嘛,當然放不下,男人大丈夫不為金錢名利為什么?況且還那么多那么大。

芮陽縮著身子輕笑。

“你直接說,想要知道如果打親情牌,怎樣才能拿到最多的好處就行了嘛。”

“哦。要是不打呢。”蔣瓏心里真實的想法被芮陽一語中的,語帶不快。

“可你就是想啊。”芮陽玩著指甲,“不過你這么不安份,就算一會兒心里滿意足了,也遲早要分家。”

蔣瓏拐來抹去沒戳破的窗戶,被芮陽一把扯掉。他抬眼看著蜷成一團只顧著玩手指的女人,那臉上掛著的笑還天真得很。

“你的理由呢。”蔣瓏攤手。

“沒有。感覺。你信嗎?”她接著說道,“不要去糾結什么原因了,反正你就這樣想,那就去做好了。我不喜歡勸人。”

“也天生不喜歡聽人勸。”蔣瓏補充。

“嗯。我是本我派。”

“什么玩意?”

“就是放任的意思。想做就去做。同樣是努力,有的人可以忍,等個一二十年后的結果。有的人不愛忍,按著心里期待的做才會感到痛快,不然就抓心撓肝的。雖然能忍的人通常都被人夸,但是結果沒有人能斷定是哪個好。再厲害的人都不能猜到五年、十年后的際遇,好不好?成功成仁?都是命。干嘛不順著自己的心。”

“這么簡單嘛?”蔣瓏腦子里目標過大道路太羞澀,覺得芮陽的話過于兒戲。

“怕什么,你有底牌。總歸還是你的家。”

蔣瓏腦子稍微通了,有些歡喜,他大概明白之前顧慮的一些東西其實是沒有必要,親情再斷,也不至于是復仇電影。畢竟世界復雜得很,殺人也不單是一刀子的事。

仔細思量,凡事好的能變壞,壞的能變好。只是,萬一沒有底牌呢?想著他就問了出來。

“如果沒有底牌呢?哈,簡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還怕什么。”說完芮陽沉默的笑有些冷,又有些詭譎。

蔣瓏的臉色難辨,如同噎了一大口面團,又強咽下去。他反應還算快,已經察覺剛才芮陽說的其實都是廢話,她從頭到尾就只是在扮演一個妖精,慫恿他,煽風點火,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浮出來。

對!無論什么原因,他就是看不過現在的一切。

璽元也不過是個幌子,他只是想要利用親情,得到最大化的利益,最多的金錢名利。

蔣瓏點著頭笑了起來,心癢難耐,手指也噼啪作響想要摳住芮陽的脖子。她此時越是做出天真無邪的樣子越是讓他難以克制。

我本性并不純良,最喜歡當惡霸,打家劫舍。

蔣瓏捉住她的雙手。

“蔣某如此鐘情于小姐,就從了吧。

芮陽變了臉,貼近蔣瓏耳邊。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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