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車庫事件
- 愚蠢之人所奉獻的純情
- 周荔枝
- 1975字
- 2022-05-18 20:00:00
半夜古崇康被醉得一塌糊涂的兩人推搡醒來。
蔣瓏的衣服潦草的掛在身上,猴子似的趴在沙發上,一邊笑一邊拍著古崇康的臉,芮陽則趴在一旁捧著酒瓶垂眼帶笑,笑著,又懶懶的脫下鞋丟向那潑猴。
好不容易將蔣瓏的衣衫剝盡,塞到床上,古崇康又扭頭匆匆尋找芮陽。客廳空闊,他找了兩個房間,才在次臥的衛生間看到她披著浴袍蹲在馬桶旁。
喊了兩聲沒反應,扯了一下也沒動,他又轉出去望了望在床上鼾聲均勻的蔣瓏,才端了杯水回到芮陽身邊,與她一同在馬桶旁蹲下。
他心疼這個女人。這些年他看著蔣瓏換過不少女人,可她不一樣。不僅僅是傲骨和剛烈,還是為數不多有腦子,且是唯一一個沒有把腦子放在討好男人身上的女人。
只是這樣一想,便不免一陣沒由來的嘆息,這樣性子的人,如果不是經歷過什么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古崇康拍著芮陽的背試圖要她吐出來,卻被轉醒的她一把推開。
“滾。我不需要?!?
“吐了好受些?!?
他勸解道。
芮陽坐到地上,將頭埋在兩腿間。
“我醉了,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
“那去床上睡一會。”
芮陽悠悠抬起頭,雙眼已被眼淚浸濕,她盯了大半天墻壁才悠悠說道。
“我喝了酒睡不著,讓我這樣待著,酒醒了就好?!?
明晃晃的看到她的雙目之間還有清明,古崇康知道她沒醉,或許只是真的難受吧。他退出洗手間,開著兩處的門,找了個恰當的距離,同時留意著喝多了的兩人。
之后,蔣瓏仍舊睡著安穩。芮陽起身催吐了幾次,也安靜的蹲坐著不出聲了。
褪去酒意才閉眼不大一會芮陽就被古崇康叫醒。
她擰著臉不開心,雙眉間堆起兩個小肉峰,盯了他幾秒,又閉上眼。
古崇康端著蜂蜜水,蹲在她面前有些為難的又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
芮陽耐住心里的氣,扭頭睜開一條縫,沙啞的。
“天還沒亮呢。”
“蔣總還要回去?!?
“嗯~阿蟲啊。你去喊他啊,我自己能起?!?
說完將浴袍裹緊了些,伸直雙腿,將上半身折在腿上。
古崇康放下蜂蜜水,小步倒退出門。其實芮陽起不起得來倒不重要,只是自己一定要將蔣瓏搬回去。
“拿走,我不喝這個。”
芮陽呈折椅樣趴在地上,散亂的頭發像一攤水草,伸著手臂,手指輕敲地板。
古崇康轉身,看著芮陽的樣子不知道是出于憐惜或者厭惡,他輕皺眉頭,屈身拿起留下的玻璃杯,忍了幾秒才問。
“咖啡好嗎?”
“你管他就好。別管我。”她發火了。
古崇康略有失望,走進主臥催促蔣瓏起身。
這可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才略微轉醒就開始罵罵咧咧,罵了一會又嘟嘟囔囔的閉上了眼睛。
正在無奈之際,芮陽已經收拾好了。她扎了個精神的高馬尾,甚至已經畫好了淡妝,走到床邊。
古崇康見她臉上沒有一絲倦意,不禁發問。
“你還好嗎?”
“還行,就胃有些不舒服?!?
說完,芮陽趴到床上,提起蔣瓏的耳朵,輕聲細語。
“蟲兒,回家啦。”
“不要嘛?!笔Y瓏哼哼唧唧,摟住芮陽的腰,“我不想動?!?
“那你接著睡,我們幫你就好?!?
“好吧?!?
他閉著眼嘆了口氣,伸開雙臂,已然是有半清醒了。
芮陽使眼色叫古崇康為蔣瓏穿衣。這回蔣瓏倒是配合,不過是仍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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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崇康背著仍舊閉眼酣睡的蔣瓏,輕腳走出電梯,芮陽提著行李跟在身后。
在D6找到李存佳留下的車,將蔣瓏穩妥的安置在后座,古崇康又讓芮陽也坐了進去,才繞到車后擺放行李。這一過程他一直輕柔小心,生怕發出稍大的聲響吵到蔣瓏。
才入駕駛位剛要出發,古崇康注意到,有5個男人朝這邊圍了過來。其中帶頭的2人更是直接站在車前,互相點起了煙。
他沒有按喇叭,轉頭看了眼后座的兩人,以示安心,才開門出去。
芮陽輕輕拍著熟睡的蔣瓏,透過玻璃看到古崇康在和車頭那兩人說著什么,突然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狼爪T恤的男人抬手就是一拳。古崇康往后跙,好在站穩了。對方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接連幾拳狠狠打了下來。
古崇康頓了片刻,突然躬身將人往外推了幾米,開始扭打。
芮陽情形不對,瞟眼看到不遠處的警報裝置,便快速竄出車外。
這時后座的蔣瓏才輕輕睜開眼睛,斜起身子冷靜的看著車外的情形。
古崇康一人與三人對打,暫時沒未見落下風。芮陽突然轉身朝撲倒她身旁的男人喉頭出一插,男人竟捂著脖子連連后退。
這時他留意到其中一個戴著唇釘的男人有些眼熟。
正在回溯中,又見芮陽對著沖過來的一人胸口肘擊,對方瞬間僵直,捂住痛處滿臉痛苦。
噼里啪啦的腳步聲生突然在車庫中發出巨大的回響,酒店的保安來了。
蔣瓏閉上眼睛,眉頭輕皺。
他想起來那個眼熟的人是誰了,前幾個月在浙州的黑桃Queen分店見過他打碟。
而在芮陽心中也是有些線索的。五人中有一人戴著黑桃Queen的戒指開瓶器,還有一人是昨晚酒吧的招待。
雖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不過正巧發生在蔣瓏對黑桃Queen頗為不滿的檔口,恐怕汪泉的位置岌岌可危。
芮陽把心一橫,還不如先去淞市見汪泉,不然恐怕日后都沒機會了。
她讓古崇康陪蔣瓏回去,稱自己有事要回一趟上海。
古崇康有些擔憂,還沒弄清楚這是哪門子的尋仇,芮陽急切要走的情形恐怕也與此脫不了干系。他雖然不及李存佳與蔣瓏親近,可這個霸王的性子還是知道,不說太多的麻煩事,只怕醒來就有一陣子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