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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16

  • 鐵廠王大錘
  • 秦灰
  • 4438字
  • 2022-05-08 09:25:54

六和正在練習(xí)數(shù)錢,金箔進(jìn)來了,他穿了嶄新的白色褲子,中跟皮鞋也擦得油光锃亮。

“咦?你怎么來了?來替我做憑證嗎?唉,不過往后不用我記憑證了,顧科長說讓我跟著王會計學(xué)管錢哩,這不我一有時間就練習(xí)數(shù)錢。”六和說到。

“哈不是,我調(diào)到這里了。”

“啊哈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不會的地方直接問你就好了。唉!她們都討厭我,總是愛理不理的不和我搭腔。”六和惆悵的說到。

金箔得意洋洋的拉了把椅子在六和對面坐下,看一沓錢六和翻來覆去的數(shù)了好幾遍都沒有數(shù)清,他不禁說到,:“嗨呀!小事,看你干活真累呀,------哦喲你數(shù)錢的手勢都是錯的噢,諾,應(yīng)該這樣------”

“噢------這樣嗎?嗯這樣啊!呵呵呵------我說總是拿不穩(wěn)哩,原來應(yīng)該這樣數(shù)錢啊?速度好像快了點(diǎn)兒啊!呵呵呵------”六和又?jǐn)?shù)了一遍才數(shù)清楚。

“金箔,你真去找廖總了?”六和問到。

“嗯。廖總說我要當(dāng)我的伯樂哩!唉!------我終于遇見懂我的人了。謝謝你呀六和,要不是你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現(xiàn)在還在燒鍋爐哩。”

“嗨呀又說謝,應(yīng)該是我謝你才對。呵,我現(xiàn)在就是熱鍋上的螞蟻快要被燒死了。”

“怎么了?又出錯了?”

“那倒沒有。是我們?nèi)齻€的字體不一樣她們發(fā)現(xiàn)問題了。唉!我當(dāng)時是想著投機(jī)取巧來著不想弄成這個樣子了------弄虛作假,我成騙子了。她們都敵視我孤立我排斥我哩,”

“啊呀呀!難道你不知道把我倆記的憑證從新抄一遍?”金箔奇怪到。

“我忘了。唉我真是太笨了”六和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到。

“呵呵------就你這智商!說謊真難為你了啊!呵呵還想投機(jī)取巧?嗯嗯------”金箔笑著搖了搖頭。

“唉,我也說不清當(dāng)時心里到底咋想的,反正就是說謊了,你說我應(yīng)該該怎么辦呢?”

“怎么辦?呵呵------你想怎么辦呢?”

“在這里我活的一點(diǎn)兒自尊都沒有,她們都在背后議論我說我閑話呢,我想來想去還是想回老霍那里,在那里會舒心一點(diǎn)兒,可我怎么樣才能回去呢?你幫我想一想吧。”

“你腦子里全是漿糊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里錢多還清閑體面,別人想進(jìn)還進(jìn)不來哩,你倒好想出去?還談自尊?你在車間粉塵滿身滴就有自尊了?呵呵------依我說呀,你是被別人的閑話給嚇到了。對吧!”金箔大笑到,‘六和胸大無腦是個草包。’的流言他早有耳聞。

“唉------也有那方面的原因吧!心理壓力確實很大!我撐不下去了,再說我也不是做會計的材料。”

“呵呵不是做會計的材料?那你是做什么的材料啊?當(dāng)領(lǐng)導(dǎo)?哈哈哈------依我說啊,既來之則安之,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努力學(xué)習(xí)盡量把手頭的工作做好就行。往后我也在這里了,不會的地方你可以問我啊。只要用心不是什么難事。”

兩人正說著話,王會計和邢會計進(jìn)來了,她倆一看見金箔臉色就沉了下去。“這個變態(tài)真的來了!”兩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王會計冷冷的站在金箔旁邊。

金箔不知道自己坐的正好是王會計的椅子,他見王會計板著一張冷臉站在身邊也覺的不好意思,他訕訕的站了起來。

王會計從椅子撐上拿了一塊抹布嫌惡的把椅子擦了兩遍才坐下。

金箔更加難堪羞憤了。情急之下他脫口說到,:“我干干凈凈的又不臟。你這么厭惡我干嘛?”

“嗬,我又沒說你臟你心虛什么。哼!我自己的椅子想怎么擦就怎么擦唄。”王會計掃了一眼金箔的耳朵冷笑到。金箔左耳戴著一個鉆石小耳釘,光線一打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來。

“呵呵------”邢會計瞅了一眼也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六和忍不住插話到,“金箔,老葉旁邊還有一個座位,你先坐哪里吧!”

金箔也不想和她倆過多糾纏,轉(zhuǎn)身想走,一腳卻磕絆在了桌腿上,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王、邢兩人笑的更放肆了。

“笑什么笑?哼!無知、淺薄。你們懂什么?啊?我自己的身體我想怎樣就怎樣,我有追求美麗的權(quán)力。”金箔發(fā)怒了,往常她們在背后嘀咕也就罷了,今天當(dāng)著面這般羞辱讓他如何能咽下去這口氣?

“哈自作多情誰管你啊?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事。我們想笑就笑你管得著嗎?真是呵呵呵---”王會計笑的更厲害了。

“你你你?你們這是歧視我!哼!”金箔臉漲的發(fā)紫氣的說話都磕巴了。

“噢?哈哈哈歧視?哪有啊?我們就是笑了笑啊,咋滴,你又不是領(lǐng)導(dǎo)你還能管得了別人笑不笑啊?是不是小邢呵呵------”王會計嘲笑到。

“嘻嘻嘻就是就是,自己都管不好還管別人笑不笑?呵呵呵--”邢會計也笑的合不攏嘴。

金箔更加生氣了,他大聲呵斥到,:“你們,你們--無知,總有一天你們會為你們的無知付出代價的!”

“喔哈哈喔哈好好好我們等著我們等著哩啊!好吧哈哈哈哈哈------”邢、王二人笑的喘不過氣來。

“你們瞎吵吵什么哩?上班時間不用工作啊?干活。”葉會計站在門口喝到。她老遠(yuǎn)就聽見了,看到金箔來了心里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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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月榕在門口焦灼的等六和。

“什么事啊怎么急?你一直打電話我抽屜都沒有鎖哩!”六和一溜小跑的趕來問到。

“走-----邊走邊說-----”月榕挽了六和的胳膊說到,:“你大姐夫的朋友不是認(rèn)識胡大師嗎?我想讓他再幫我一個忙!”

“胡大師?那個胡大師啊?”六和不解的問到。

“這記性差的!誒胡精胡大師啊?你忘了上次我家老泰辭職的事了?”

“哦,嗯好像是提過什么胡大師的,怎么你家老泰又要辭職了?”

“不是,是我的事,我不是要考公了嗎,我想提前謀劃一下。我以前考大學(xué)的時候用的是別人的名字,和我戶籍上的不一致。”月榕壓低了聲音說到。

“為什么啊?不懂啊?”六和越聽越糊涂了。

“笨啊!你不明白嗎?我們省的錄取分?jǐn)?shù)高,我異地考試用別人的名字嗎,反正說了你也不懂,你只管牽線搭橋便是,你姐夫是個明白人一說他就懂的!”

“唉呀不懂,你學(xué)習(xí)這么好還怕考不上啊?還用別人的名字?哦天------”

“嗯呀!你連這都不懂啊,你怎么上的大專呢?------每個省的錄取分?jǐn)?shù)都是不一樣的,比如BJ的考生300分就能考上的學(xué)校你要考600分才行!明白嗎?呆子!我那個時候那樣做是想考北清來著,唉,命不好,還是差了一分沒考上,戶籍和學(xué)籍也有點(diǎn)兒出入。我馬上就要考公了,我必須未雨綢繆把檔案資料改一下,免的將來有什么把柄落下。影響我的仕途。”月榕越說聲音越小,小到六和要豎起耳朵才能聽見。

“改一下?可以嗎?會不會出事啊?”六和擔(dān)憂的說到。

“不會的,胡大師手眼通天這對他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老泰說他的好幾個領(lǐng)導(dǎo)都改過檔案呢,也沒見誰出了事。錢和好煙我都準(zhǔn)備好了,你趕緊帶我去吧。”月榕拍了拍鼓鼓的手提包說到。

“我聽的害怕呀,心虛的很。現(xiàn)在就改會不會早了點(diǎn)兒?要不等你考上了在改?”六和害怕的勸到。

“不行啊。六和,你設(shè)身處地的替我想一想,我家老泰指望不上,除了自己我還能靠誰?我必須考上才能改變命運(yùn);才能不用看遲珊珊那張臭臉;才能活的不這么卑微低賤。你一定要幫我啊。”月榕懇切的抓住六和的胳膊說到。

“好好好------我?guī)闳ィ侥睦锬阕约汉臀医惴蛘f啊!”六和覺的自己和月榕的關(guān)系這么好,即使有風(fēng)險也應(yīng)該竭盡全力的幫助她。

東風(fēng)和致修正在看電視吃飯,他倆現(xiàn)在很少因為錢吵架了。六和的工資不低,維持爸爸媽媽的基本生活綽綽有余,這讓他倆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聽月榕簡明扼要的說明來意后,范致修沉吟了片刻,他緩緩的說到,:“嗯這樣啊!依我之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招惹胡精那種人。他只是一個政商掮客,牽扯的人物又太多說不定將來真會出事,你馬上就要考試了,現(xiàn)在改不見得就好,不如緩一緩怎樣?”

月榕一聽急忙說到,:“我等不下去了,錢我已準(zhǔn)備好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才行啊!”

“唉------既然你執(zhí)意要改,那就隨你吧,只是我這幾天比較忙,這樣吧,我把我朋友的電話和地址給你你自己看著辦好了!”范致修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張便簽寫下了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

“哦這樣也好謝謝大哥啊,老是麻煩你這是我的一點(diǎn)兒心意。”月榕從包里拿出了一條煙想放在茶幾上。

范致修和東風(fēng)一見趕忙攔了下來。“我煙酒不沾你趕緊拿去辦事吧,你是六和的朋友我不拿你當(dāng)外人,你也不要見外給我送禮。”致修推脫到。

東風(fēng)也勸到,:“都是自家人,你就不要客氣了。趕緊去吧,待會兒人家該休息了。”

月榕見他倆執(zhí)意不要,只好把煙又放進(jìn)包里。六和看月榕要走,趕緊把電視遙控器放到一邊,又抓了一大把的瓜子準(zhǔn)備和月榕一塊走。

范致修說到,:“六和你等會兒走,你姐還讓你帶藥哩!”

“噢就是就是,你不說我都忘了,給咱媽買的補(bǔ)藥,你順便帶走吧!你買的擱那兒了啊?”東風(fēng)往客房找藥去了。

“哦-----好。”六和回到。

月榕何其聰明,她笑著說到,:“呵呵大哥大姐那我先去吧,別去的遲了見不著人家。六和不等你了啊!明天見呵呵呵------”

“呵呵呵路上慢點(diǎn)兒啊------”致修笑到。

月榕走了。范致修板著臉說到,:“六和啊,你怎么這么糊涂,這事能幫嗎?唉往后不要再往家里帶人來了。”

“怎么不能幫啊?上次不是也幫了嗎?”

“性質(zhì)不一樣。上次老泰和領(lǐng)導(dǎo)吵架說了兩句氣話,找中間人說和說和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會捅出什么簍子。這次不一樣啊,搞不好會出事的。唉我看你這個朋友啊-----太急功近利聰明的有些過了呀。”

“生活太不如意她也是沒辦法呀,你能幫就幫嗎。”

“我自己干了十來年還是個副職我能幫她什么啊?唉,能幫的我也幫了哦------電話地址不都給她了嗎,她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東風(fēng)從客房找出兩盒藥遞給六和嘟囔到,“是這兩盒嗎?怎么只買兩盒呢?”

“吃完還可以再買啊?吃藥還要囤積呀?呵呵------”

******

遂高摟著嫣然舒服的靠在床頭。床上散落著一大片大紅色的請柬。

“噢------咦?怎么沒有那個叫六和的喔?你們關(guān)系不是很好么?漏掉了吧?”嫣然隨手翻看著床上的請柬問到。

“漏掉就漏掉吧!四五百號人呢少一個不算啥。”遂高心虛的說到,他是故意漏掉的。

“那怎么行?多一個人多一份祝福哩,況且都是一個鎮(zhèn)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失禮呀!補(bǔ)上補(bǔ)上。來再寫一張吧。”

“哎呀算了吧,一個鐵廠的臨時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寫什么寫呀!”

“寫啦,還有廖文遠(yuǎn)他們的呢。反正都要跑一趟滴,還能多一份禮金哩。呵呵呵------”嫣然把筆遞過去執(zhí)意要遂高再補(bǔ)寫一張。

遂高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又寫了一張。

“再核對一遍呀,看看還有誰給落下沒有,特別是沃厝鎮(zhèn)和呷邊鎮(zhèn)的領(lǐng)導(dǎo)。”嫣然不放心的又說了一遍。

“知道知道,我都核對了好幾遍了,沒有落下的。”遂高翻看著請柬說到。

“我們請老汪當(dāng)我們的證婚人吧,他人脈廣請他有面子。”

“哦!他呀那好吧!”遂高不情愿的答到,他原想請家里的大伯的。

“今晚上我們?nèi)ノ壹页燥埌桑覌尯芟矚g你哩,說你嘴甜能干知道體貼人!”嫣然說到。

“嗯也好。嫣兒,嗯---嗯問你個事啊嗯嗯------你是怎么進(jìn)入呷邊鎮(zhèn)的?”遂高沉吟了一下問到,上次去過嫣然的家后,他心里一直有個疑問:她父親早逝家境清貧,母親不過是個清潔工,她一個棉紡廠的臨時工怎么能有本事進(jìn)入機(jī)關(guān)啊?”

“哦這個啊?我爸在世時有恩于一個朋友,那個朋友他后來發(fā)達(dá)了在縣里當(dāng)領(lǐng)導(dǎo),出于感恩吧就給我弄了個指標(biāo)調(diào)到沃厝鎮(zhèn)上班了。呵呵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了?有什么疑問嗎?”嫣然鎮(zhèn)定的說到。

“哦呵呵呵呵沒有沒有沒有我隨便問問嗎,嗯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將來有機(jī)會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我怎么會遇見你這么好的人哩!”

“他呀!就是駢得利駢局長啊,唉!可惜我們沒機(jī)會了,他前年喝酒喝死了唉-------”嫣然嘆了一聲。

“噢是駢得利啊?知道知道,我聽人說過的,說他上午一個酒場下午一個酒場晚上又一個酒場,結(jié)果就喝死了。唉太不知道愛惜身體了。”

“唉就是呀!呵呵呵別說他了,我又想你了,來呀來呀呵呵呵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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