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坐出租車跑了很遠才找到了致修朋友家,人家都準備要休息了。進屋以后甚至都沒有讓座,很直接的告訴月榕‘胡大師出國了,不過我可以試試但成不成不能保證。’月榕千恩萬謝陪著笑臉硬把錢和禮物留了下來。
回到家里兒子睡下了老泰還在看電視。月榕疲憊的說到,:“我回來這么晚你怎么也不問一聲?”
老泰盯著電視蔫蔫的說到,:“問什么啊?”
“問我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啊?”月榕有點急了,夜怎么深,自己在黑夜里來回跑了好幾趟,你怎么連個電話都沒有啊?難道就不怕我遇見壞人?
“哦,你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啊?”老泰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電視,他正熬夜看球賽哩!
“你?------你知不知道這次考試對我很重要?你怎么這么不關心我呢?讓你陪我去送禮吧你說你不會?我一個女人深更半夜的去了你怎么連句話都沒有啊?除了打籃球你還會干什么呢?這過下去還有什么意思呢?”月榕氣到。
“你吵什么吵?不可理喻。我愛籃球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學時你不是天天在操場上看我打球嗎?這會兒又煩我看球賽啦?,這日子你想過就過不想過就離!別整天無事生非胡攪蠻纏的像個怨婦!”老泰也火了,他正看到節骨眼上被月榕這么一鬧頓時沒了興致。月榕把包狠狠的往沙發上一撂一頭載到床上生悶氣去了。她記不得從幾何時自己變成了一個怨婦?從幾何時老泰的優點變成了缺點?是現實太殘酷了?還是時間變了人心就會變了?
遂高要結婚了,他竟然給六和也下了請柬。
六和從廖文遠手中接過那大紅的喜帖時手都是顫抖的。“怎么這么快?和我分手才幾天啊你就忙著要結婚?為什么要送我請柬啊?是怕我不夠難堪嗎?為什么就不能讓我躲在角落里安靜的療傷呢?以前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是騙我的嗎?我們曾經的愛情難道都是泡沫嗎?既然不愛了相忘于江湖豈不更好?還大老遠的來送我什么請柬?我需要有多么大的胸襟才能假惺惺微笑著祝福你呢?‘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唉!”她心里深深的埋怨著遂高。
結婚喜宴遂高并不想通知六和,但嫣然說‘多一個人多一份祝福么!都是老朋友不通知反而不好。況且還有廖文遠他們的請柬呢,一并送去得了。’遂高不好駁斥只好隨著她。幸好六和出去辦事不在,他倆就把請柬放在了廖文遠那里。
廖文遠看六和神情呆板,他關切的問到,:“怎么想哭啦?臉色這么難看你不高興?”
“沒有。我很高興。我是身體不舒服。”六和灰白著臉答到。自己以身相許的男人成了別人的丈夫,她能高興的起來嗎?
“哦,身體不舒服啊?那你還不快去看醫生?”
“不用。吃過藥了過一會兒就好了。”六和假裝鎮定的把請柬放進包里準備離開。她覺的嗓子眼里有個東西堵住了呼吸,應該找個旮旯哭一場把它哭出來。
“嫣然說你和她家遂高很早就認識了,你倆是同學?”
“不是。我和他妹妹同學。”
“哦!呵呵郎才女貌他和嫣然挺般配的。呵呵呵!”
“嗯。”六和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她想快點兒離開這里。正在這時,廖文遠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廖文遠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拿起柔聲說到,:“漫婷有事哦?哦又包餃子吃啊!呵呵呵我喜歡吃你也不用這么辛苦啊,呵呵呵吃什么餡好?哦嗯------那就吃蓮菜餡的吧,換換口味呵好好好呵呵呵--拜------”他放下電話笑著對六和說到,:“呵呵呵你們女人真沒主意啊,包個餃子都不知道吃什么餡的好呵呵呵------”
六和勉強笑了一下算是回答,她心里想到,“這哪里是拿不定主意啊?分明是太在意你了以你的喜好為喜好想討你歡心而已。這個場景多像自己以前陪遂高吃扁粉菜啊。”
廖文遠看六和臉色憂郁遂說到,:“你的臉色越來越白了,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我認識醫院里面的主治醫師。”
“哦不用不用,我一會兒就好了。嗯------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就走了啊!”六和說到。
“哦也好,那你先回去吧,去買點藥不行就輸輸液打打針別耽擱了。”
六和落寞的走了,廖文遠望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宴席定在周六上午。六和膽怯她約了月榕一塊去。眼瞅著都快十二點了還沒有月榕的身影,六和焦灼的撥通了月榕的電話。
“快點兒啊月榕,就要開席了你怎么還不過來啊?”
“哦對不起啊,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我今天去不了了,我兒子發燒了。”
“哦,沒事沒事,你快忙吧!小孩兒發燒后果很可怕的,你別耽擱了噢!”六和惆悵的放下電話,在距離酒店一百多米的猶豫著。“去吧不想去,不去吧顯的自己心胸狹窄。”猶豫再三,她還是進去了,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她來的有些晚了,結婚儀式早就開始了。一個豬頭一樣的老頭兒站在紅毯上口沫橫飛的說的正歡。:、、、才子配佳人,織女配牛郎,花好月圓,地久天長、、、下面有請新郎發言--”人群中有人起哄到,:“先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哈哈哈親上了親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啊呀呀呵呵呵快看快看新娘子的肚子,哦鼓起來了啊!是懷孕了吧!呵呵呵沒領證就先上船了------”
“現在這社會這算啥呀,我鄰居的女兒生了兩個孩子才結婚。”
嘈雜的禮樂聲中新郎遂高在眾人的攛掇推搡之中親吻了嫣然,“哇啊哈哈郎才女貌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愿意娶嫣然為妻嗎?------”豬頭說到。
遂高干咳了兩聲扶了一下眼睛深情的看著嫣然動情的說到,:“我愿意。無論貧窮、富貴、健康、或疾病我都會不離不棄陪伴她愛護她一生一世。”
“哇嗚啊-哈哈哈哈好感人啊!我要是能嫁個這樣的男人就好了------”
“就是---新郎一看就是溫文爾雅的文化人,嘖嘖嘖---”旁邊的兩個女孩羨慕的議論著。
六和心里面酸酸的,‘無論貧窮、富貴、健康或疾病我都會不離不棄陪伴你愛護你一生一世。’這句話聽起來是多么多么的熟悉啊!遂高你對我說過幾遍呢?唉朱遂高---你是上天派下來教育我的吧?呵呵謝了呵---”看著遂高燦爛的笑容,六和苦笑著喝了一大杯紅酒。她內心是苦悶壓抑的,喝點兒酒可以暫時排遣掉煩憂。
酒席散了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六和還坐在那里自斟自酌。她頭腦還是比較清楚的,這點兒酒不算什么,爸爸是個酒鬼她有喝酒的基因。
“還不走啊?醉了?呵呵------”廖文遠走到了她身邊。他看著她喝了很多悶酒估摸著她應該醉了。
六和抬起頭看了廖文遠一眼,怔了一沒有吱聲。她感覺很累,累到沒有力氣敷衍客氣一下。
“走吧,人家都結罷婚了你就別在這里賴著了。呵呵呵能離開你的都是不屬于你的。呵呵呵走啦!我順道載你一程。”廖文遠竟然一伸手拉起了六和并趁機攬住了她的肩膀。
六和一激靈,驚愕的站了起來,她很不自然的掙脫開來。“噢謝謝,你先走吧,我約了朋友要去超市買東西哩!諾,再過六分鐘她就應該來了。謝謝你啊!”六和一抬手亮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非常客氣的說到。禮貌就是最好的防彈衣,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沒有想到廖文遠會伸手拽她,在她心里,她覺的她和廖文遠并沒有熟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
“嚄!還沒醉?真真好酒量!呵那那我先走了啊!呵呵呵------”廖文遠看了一眼表上的指針自我解嘲的笑到。六和這么清醒冷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打聽到六和的前男友不是鐵成鋼而是朱遂高,他倆還差點兒結了婚呢。他原想著這會兒她被那姓朱的小子給拋棄了,正是一個女人最最寂寞空虛冷的時候,自己適時的溫暖她一下一親芳澤應該沒什么問題。嗨呀!竟然失算了,這個愚笨的小丫頭居然不上鉤?她難道會看不上自己?應該不會吧!自己事業成功長相俊美每次都那么體恤照顧她,她怎么會一點兒都不動心。真真邪門了哈!呵呵廖文遠嬌妻美子家庭幸福,他不是鐘愛六和,僅僅是想無聊時調劑一下乏味的婚姻生活而已。
“再見。”六和嘴角微微一揚禮貌性的笑了一下,目送廖文遠越走越遠。“唉想安靜的坐一會都不行,走吧!再見啦--朱遂高。”六和掂起桌子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有了金箔的幫助六和進步了許多,她可以單獨處理一些簡單的賬務問題了。
“小王,你和六和去總公司吧,順便把匯票拿回來,這個星期必須讓六和熟悉業務。”顧科長說到。
“噢?哦好吧!”王會計的回答的很勉強。老顧的命令她經常陽奉陰違,但這次聽的老顧口氣非常強硬,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六和很識趣,知道王會計煩厭自己索性閉了嘴一句話不說,安靜的看王會計開著車;安靜的聽她和總公司的熟人嘮閑話辦手續。六和第一次來心里是很迷惑的她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王會計不說她也不敢問,只是安靜的跟著。
王會計輕車熟路辦事老練,個吧小時就搞定了。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快到公司的時候,六和突然喊到,:“啊呀停停停停停,我手機忘拿了!”
王會計生氣的一個急剎車:“你一驚一乍的搞什么啊?沒看見我正開著車嗎?”
“對不起呀我手機忘拿了,麻煩你再跑一趟吧!”
“不管自己坐公交去吧。你當我是伺候你的專車司機啊?隨身攜帶的手機都能丟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丟了呢?”
“不是那樣的,上廁所的時候一個女人借我手機打電話來著。你一喊我我就趕緊出來了,我忘記要了。幫幫忙去吧我剛買的手機啊!”
王會計白了六和一眼很不情愿的調轉方向往回開。
六和氣喘吁吁的跑到總公司廁所里找了個遍卻沒有找見那個女人。“難道她是騙子嗎?看樣子不像啊?誒喲!好人難做怎么倒霉的總是我呀!”她萬分沮喪灰溜溜的往外走。
“喂--喂-----喂等一下等一下---是你吧?等等---”一個女人好像在身后喊到。
六和看看左右并無旁人,她遲鈍的扭頭一看,見一個女人正一溜小跑的往這邊跑來。
“誒喲累死我了,我喊你半天你怎么聽不見呢?手機,你忘了?你的手機還在我這呢!”女人喘著氣說到。
“啊是你嗎?我記得剛才是個穿工裝戴帽子的女人啊!”
“呵呵!這記性比我還差!我剛才去車間轉了一轉,嫌臟么就披了件廠服戴了個帽子。啊呀你怎么不要手機就跑出去了,害我找了你一個多小時?你哪里的,怎么看著眼生?”
“我呀,我是分公司的,今天是第一次來。”
“噢怪不得哩!謝謝你啊,剛才我手機掉廁所了。就用你的打了個電話叫人給我撈上來。呵呵呵,我叫贏裕,你叫什么啊?”
“我叫六和。呵呵,我得趕緊走了,王會計還等著我呢。”六和接過手機趕緊走了。
王會計坐在車里等六和,電話響了,是邢會計。
“小王小王,我聽見老顧和老葉說下個星期要六和接替你哩!你可早作打算啊!”
“你說什么?真讓那個笨蛋接替我?氣死我了,除了吃飯她還會什么啊!哼!”王會計憤恨的說到。
“我偷聽了兩句,聽的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啊!哼,讓她干吧,看她能干幾天?”王會計越說越氣,她不等六和一踩油門一溜煙的走了。
六和在門口傻傻的等王會計,等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人影,打她電話她也不接。提包落在車上兜里也沒有錢。萬般無奈,六和只好步行往回走。走到半道,看見公司的車停在路邊,旁邊王會計正焦躁不安的打著電話。
“啊王會計,你怎么停在這里了,我在公司門口等了你好久啊?鞋跟太高了,唉累死我了喲!”六和高興的喊到。
王會計看了六和一眼繼續打電話。她心里氣得要死,車開到半道上突然就壞了,這修車的還沒來六和倒攆上來了。看見六和她心里就堵的慌。
“怎么啦?噢!車壞了?是不是沒油了?要來人修嗎?”六和聽的王會計電話里說什么修車之類的,她著急的也插話到。
“你懂什么?多事!你怎么還不走?”王會計掛斷電話說到。
“我們一塊走啊?一會兒不就修好了嗎?”
“唉呀不用,你走吧,說不定啥時候才來人修哩!嗯,對了,這是匯票,這是抽屜和保險柜的鑰匙,還有余下的3000塊錢你一并帶給葉會計!我自己在這里等就行了。”王會計拿出一個信封和一串鑰匙遞給六和。她在賭氣,想著你不是要頂替我么,不用等到下個星期我提前交接現在就把一切都交給你好了。
“噢!好吧,那我先走了啊!”六和接住了遲疑了一下放進了包里。越廚代庖她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王會計臉色更難看了,心里恨恨的想到:“哼,給你你就要啊?連客套推脫一下都不肯。哼,肯定早就知道領導的安排了,還裝什么無辜啊!”她不理六和扭著臉看著路的遠方。
六和被王會計這般冷落只好繼續往前走。走了一百多米她又停下了,扭頭又走了回去。
王會計一看越發的生氣了,:“前面就有公交站牌,你怎么又回來了?”
“天也晚了,再修車說不定修到幾點呢,我陪你吧。報道說這條路上有搶劫的喔!”六和解釋到,她記得前幾天電視上報道過的。
“不用惺惺作態裝好人!你快走吧。哼!我沒有那么倒霉!”
“真的噢,新聞快報上面播報過的,就在前幾天,一個女的在這條路上被搶了包了。”
“誒呦!走吧走吧快走吧,遇見你才是我最大的不幸!”王會計氣憤的一甩手推了六和一下,六和沒有提防磕絆了一下。她提包的拉鏈是壞的,裝匯票的信封從包里面掉了出來。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六和也有些生氣,自己雖然有錯在先可并不虧欠你什么啊?既然忍讓示好也不能友好相處那就不討好你了。她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王會計見六和越走越遠心里不那么氣了,一低頭她看見了那個信封。“啊?怎么丟這兒了?哼丟三落四的怎么做會計啊?”她把信封撿了起來拿出手機想給六和打電話。忽然她又停下了,“還沒上任就丟了匯票,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交差----怎么處理呢?嗯!是你自己不用心怨不得我哦!免費給你上一課讓你銘記一生。”想到這里,王會計從信封里把錢抽了出來,把匯票連同信封一并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里。
六和回到公司老顧和邢會計已經走了,葉會計也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呢。
“葉會計,王會計讓我把匯票、鑰匙和錢都交給你呢!”六和邊說邊伸手往包里摸去。
“交給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出納,復印一張我能記賬就行了。”葉會計說到。
“噢!啊呀!怎么沒有了呢?”六和緊張的把包翻過來倒扣在桌子上。包里的零碎撒了一桌子。
“沒有了?你丟了?唉呀!找找再仔細找找!”葉會計也圍過來幫忙尋找。
“誒呀還是沒有嗚嗚我丟了!嗚嗚嗚---”六和嚇的哭了出來。
葉會計仔細的又檢查了兩遍還是沒有,她看了看六和的提包不禁生氣到,:“你怎么搞得呀?這提包拉鏈壞了也不知道換一換?做會計最起碼的要求就是要謹慎、細致,你這么粗心大意怎么能做好工作?真是個邋遢大王啊!誒對了,小王呢?小王哪里去了?趕緊到車里找一找看是不是落在車上了。”
六和嗚咽著說到,:“車壞在路上了,王會計就讓我先回來了。嗚嗚嗚---”
“讓你先回來了?那你怎么回來的?”
“我嗚嗚嗚我坐5路公交車回來的。嗚嗚嗚---”
“坐公交車回來的?你怎么不長心呢?三百多萬你能賠得起啊?唉!死馬當作活馬醫你趕緊聯系公交公司吧!我給領導匯報一下。”葉會計給老顧和廖文遠分別打了電話。不多時,顧科長和廖文遠就從家跑過來了。
廖文遠看了六和一眼說到,:“先掛失吧!老顧。”
顧科長考慮了一下說到,:“嗯剛出的票要不先等三五天再說?若真找不到了再掛失也不遲。”
葉會計也附和到,:“等等吧,若是小偷偷了他未必知道怎么解付;若是落在車上了說不定還能找回來呢。”
“也好,就按你們說的辦吧!把尋物啟事也張貼出去。小王還沒有回來嗎?”廖文遠吩咐到。
“應該快了,我剛才和她打電話時她說車修好了正往回趕呢。”老葉說到。
“誒!六和不懂她難道也不懂?她干嘛把匯票給六和啊?還讓她坐公交車?車壞了不能等修好了一塊回來嗎?再不濟可以坐出租車啊,又不是不給你們報銷費用?這是什么意思啊?連保險柜鑰匙都給六和了,是在賭氣嗎?啊?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嗎?呵是不準備干下去了吧!哼!公司由得了你嗎?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給我走人!明天就讓金箔接替她,直接辭退不要往再總公司調了。還有你,你怎么這么糊涂?誰讓你提前接手啦?你不知道是讓你跟著王會計學習的嗎?唉呀真不是做會計的材料啊!”廖文遠發火到,他聽老葉匯報后總覺的這件事情很蹊蹺。
顧科長諾諾的點頭答應著,六和在一邊低著頭抽泣著不敢說話。
王會計回來了。她看到房間里面氣氛緊張也不敢說話了。
“回來了!有什么要說的嗎?”廖文遠問到,語氣恢復了平靜。
“哦!當時車壞了,我就讓六和帶著匯票先回來了,我覺的她在財務科呆的時間也不短了,這點兒小事應該能夠做好。唉哪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怪我太大意了,我往后一定引以為鑒。”王會計把事先想好的話說了一遍。
“唉!累了,我先走了啊!顧長明明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廖文遠看著王會計疲憊的說到。
老顧老葉和王會計也陸陸續續的走了,辦公室里面只留下了六和,她無助的坐在角落里低聲啜泣著。
“六和六和你真把匯票丟了?”月榕急沖沖的跑了進來,她加班走的晚了,在大門口聽見了顧科長和葉會計的對話。
“嗚嗚嗚嗯是我丟了嗚嗚嗚這可怎么辦啊?”
“你不要慌,真找不到就掛失,只是比較麻煩一些。不是我說落你,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唉你呀------”
“嗚嗚嗚嗚我也不知道啊,王會計給我時我明明放進包里了呀可回來卻找不到了。”
“公交公司聯系了吧?也許落在車上了?”
“打電話沒人接可能都下班了。”
“那會不會是小偷偷了?”
“不會的,我錢包還好好的,真要是小偷,他不會不偷錢包只偷一個信封呀,他又不知道信封里面也有錢。”
“里面有錢?有多少啊?”
“三千塊。唉運氣太壞了,事事不順我怎么這么倒霉呀!月榕你說我為什么活的這么失敗呢?遂高跑了,工作也要丟了,未來一片灰暗我看不到一絲光亮,我甚至不敢想明天會是什么樣!嗚嗚為了能取悅遂高我甚至忘了自己原來的模樣;為了能留在財務科,我投機取巧不懂裝懂;為了和邢王二人搞好關系,我做小伏低一味忍讓。我一直在努力可結果卻總是很悲涼,我真后悔為什么要勉為其難的呆在這里?我根本就不是精于算計的人哪能做的了會計?唉嗚嗚嗚明天?會不會比今天還要糟糕一點?”六和邊說邊哭,兩眼腫脹的像桃子一樣。
“胡說什么?哪有你說的那么凄涼?幾十歲的人了還能不經歷點兒磨難?和我相比你是多么的幸運啊,不爭不搶的好機會就來了,工作清閑賺錢還多。我呢?唉------我若是心胸狹窄呀怕早就被你給氣死了。你呀是工作能力太差了,往后可真的好好用心了,會計是你的弱項,別人三個月就學會的東西你最少也要三年。不要瞎想了多努力吧,結果不好說明你努力還不夠,多多努力比什么都強。”月榕冷靜的說到,她比六和要聰明許多。
“嗚嗚那我明天怎么辦呢?要不我辭職吧?”
“你不要慌。領導是怎么說的?”
“他們說先等上三五天,真不行了再掛失。嗚嗚嗚嗯嗯嗯”
“完了?”
“嗯嗚嗚嗚哦還有他罵了王會計,說讓金箔接替她,不要再往總公司調了。”
“沒有了?”
“嗚嗚嗚沒有了。然后他們就都走了。”
“沒有說什么處理你嗎?”
“嗚嗚嗚大概沒有吧!”六和抽噎著說。出了這么大得事她已經嚇蒙了。
“呵呵,六和呀!不要哭了,這對你不見得就是壞事。趕緊回家吧!明天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月榕勸到。
“幾百萬啊我都要嚇死了,我要干多少年才能還得上啊?嗚嗚嗚為了能早點還請欠債,我一直是厚著臉皮賴在這里的,現在可好,嗚嗚嗚嗚嗚舊賬未清新債多了嗚嗚我的運氣怎么這么壞呀?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