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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屈辱的妥協!

后腳猛然發力,腳下的碎石被踩得爆裂飛濺!我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瞬息逼至黑衣人面前,全身力量灌注右臂,掄圓了拳頭攜著狂暴的勁風狠狠砸向他的面門!

黑衣人卻只是冷哼一聲,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他不慌不忙,腳下微動,向后輕撤一步,恰到好處地避開我這雷霆萬鈞的一擊。拳風掠過他的鼻尖,卻連衣角都未能觸及。緊接著他迅速抬腿,一記沉重的踹擊如毒蛇出洞,精準命中我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如擊敗革,我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礦洞巖壁上,震落無數碎石塵土。在地上連滾數圈,每一下翻滾都帶來鉆心的疼痛。塵土沾滿全身,嘴角滲出血絲,但我咬碎鋼牙,憑借一股狠勁瞬間躍起,再度如瘋虎般撲上。

老邪遠遠瞥見我這般狼狽,目眥欲裂卻無法脫身——他正被那四名看守如狼似虎地團團圍住,只能勉力招架。那幾人分明修為高出老邪不少,卻如貓戲耗子般,圍著他游斗,刀背戲謔地拍打在他身上,發出陣陣嘲弄的獰笑。老邪渾身是傷,鮮血浸透破爛衣衫,呼吸粗重如風箱,顯然已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只能靠我自己了……媽蛋的!怒火在胸腔燃燒,我再次揮拳猛擊,拳風凌厲卻依然被他如泥鰍般輕松躲過。緊接著我一記正蹬直取腹部,黑衣人卻側身壓低重心,一個迅疾如電的后轉掃腿精準踢在我的支撐腿上,將我重心徹底帶偏。就在我即將倒地之際,他猛然起身,腰胯發力,一記凌厲無比的后踹裹挾著沛然巨力,再次將我狠狠踢飛,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我憤怒至極!連番受挫,連黑衣人的衣角都碰不到!巨大的屈辱感和無力感幾乎將我吞噬!

意念一動,我低吼出聲:“色欲!”

一柄長約半尺左右、通體呈現妖異粉色的匕首,自我靈臺深處的劍匣中躍然而出,刀身薄如蟬翼,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瞬間落入我手,一股冰涼刺骨又帶著詭異誘惑的力量順著手臂蔓延。

“色欲”一出,整片礦洞仿佛被某種詭異而甜膩的氛圍籠罩,粉色的微光一閃而逝,所有人心神搖曳,動作齊齊一滯,眼神出現瞬間的迷離!我抓住這千鈞一發的機會,強忍劇痛,腳踩詭異步法,閃身突至黑衣人側前方,匕首化作一道粉色閃電,直劃向他毫無防護的脖頸——

寒芒距他皮膚不足毫厘之距時,他迷離的眼神驟然清明如電!瞳孔中閃過一絲驚怒,身影如鬼魅般憑空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我一刀斬空,心中猛地一沉。

極致的憤怒如巖漿般沖刷著我僅存的意識,周身不受控制地泛起不祥的血紅色光芒,體內的力量開始躁動不安。手中匕首失去目標,只能狂亂地在空中揮舞,劃出一道道妖異的粉色軌跡。

“小畜生!你再動一下,就跟你這老伙計說再見吧!”

陰冷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我猛地轉頭,只見老邪已被突然現身的黑衣人單手死死掐住脖頸,如提嬰兒般提在半空。他渾身傷痕累累,氣息微弱如絲,雙腿無力地蹬動著。

“放開他!沖我來!一切沖我來!”我雙目赤紅,幾乎將喉嚨嘶吼得出血。

“好,你這耐打的小畜生,倒是有點意思。老子今天就發發善心,給你這個機會。”黑衣人聲音譏誚,帶著貓捉老鼠的戲弄,“先把你的武器丟過來,再交出你所修練的功法,然后,跪下來磕頭——磕到我高興為止!說不定我一高興,就開恩放過你和這老不死了呢?呵呵……”

老邪艱難地掙扎著,從喉嚨里擠出微弱的聲音:“小主人…別聽他的…老奴…死不足惜…我不配…”

“閉嘴!”我咬牙喝道,聲音因絕望和憤怒而沙啞不堪,“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的錯,我自己扛!老邪,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我定了定神,眼中閃過決絕。意念催動,先將那柄妖異的粉色匕首“色欲”收回,隨后艱難地將靈臺中那尊古樸神秘的劍匣與那團氤氳著厚重金色光芒、記載著《大力神功》的光球一并引出,沉重地置于身前冰冷的地面上。雙膝如同灌了鉛,重重跪地,發出沉悶的響聲。接著,一下、一下,又一下,我用額頭猛烈地撞擊著堅硬粗糙的地面,發出令人心悸的“咚咚”聲。

“哈……哈哈……好好好!算你小子識相!”黑衣人連同那幾名看守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充滿了得意與貪婪。他們迫不及待地上前,一名看守一把奪過那暗沉的劍匣,另一人則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團金色光球,呈給黑衣人。黑衣人滿意地點點頭,隨后飛起一腳,狠狠將我踹翻在地。老邪也被他如同丟棄垃圾般隨手扔在我不遠處的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四人簇擁著志得意滿的黑衣人,談笑著,腳步聲逐漸遠去,消失在礦洞幽深的通道盡頭。

我艱難地用手臂支撐起身體,拖著仿佛散架的身軀爬向老邪,將他奄奄一息、冰冷的身軀緊緊攬入懷中,不斷顫抖地呼喚他的名字:“邪乎!邪乎!你怎么樣?老邪……醒醒!”

“別叫魂了,他暫時還死不了。”戒靈那淡漠的聲音突兀地再次在我腦海響起,“只是元氣大傷,神魂和肉身都太過虛弱。不過,你可以救他。”

“你早干什么去了!為什么剛才不出手!?”我幾乎是在心中瘋狂怒吼,所有的怨憤和絕望都沖向這神秘的戒靈。

“我只是戒靈,依附戒指而存。外界之事,我無力直接干涉。”它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冰冷得如同機器,“許多事必須靠你自己經歷。這世界便是如此,弱肉強食,人吃人,強者制定規則,弱者只能掙扎求存,或服從,或滅亡。我,僅僅是一個戒靈,一個引導者,而非你的守護神。”

我強壓下滔天的怒火和質問,深知此刻救老邪要緊,從牙縫里擠出冰冷的問句:“怎么救?”

“前主人在其核心部下體內皆種下獨特血咒,此咒既為束縛,亦是一種深層的血脈靈魂鏈接。你既繼承他的衣缽,體內亦有此印,應當也能感應。現在,凝神靜氣,將你所有的意念集中貫注于額頭,嘗試喚醒感知你的血咒印,去觸摸那些無形的鏈接。”

我依言而行,摒棄雜念,凝聚起殘存不多的意念,艱難地匯向額間。起初一片混沌,但隨著意念集中,在面具覆蓋之下,額心皮膚逐漸發燙,一道繁復詭異、形如緊閉魔眼的黑色圖案緩緩浮現,散發著幽暗的光芒。緊接著,仿佛打開了一道無形的閘門,一道道細微如發絲、僅憑感知存在的無形能量絲線自我額前散發而出,延伸向虛無之中。其中一根最為粗壯、明亮,鮮明地連接著懷中氣若游絲的老邪,其余則大多黯淡模糊,若隱若現,不知所終,仿佛延伸向極其遙遠的地方。

“感應到了之后,嘗試引導凝聚你體內那稀薄卻蘊含生機的不朽神血,將其匯聚于血咒印之上,再順著你與他之間最清晰的那根鏈接,將你的神血緩慢傳遞過去。得到你本源神血的滋養,他的生命本源自會逐漸穩固,傷勢也會緩慢恢復。”

我嘗試著小心翼翼地導出一顆比塵埃般的赤色神血。那縷蘊含著微弱紅光的血液透過無形的鏈接渡入老邪枯槁破敗的身體,卻如泥牛入海,幾乎感知不到任何反饋。是量太少了?我咬牙,不顧自身虛弱,加大傳輸的力度和速度。這一次,能明顯感到老邪冰冷的身軀似乎回暖了一絲,那微弱如風中殘燭的氣息也略微平穩了一些。我心中燃起希望,再度不顧一切地提升神血輸送的濃度,紅色的光芒在我與老邪之間微弱地閃爍,心中急切地祈禱:快些,快些醒過來啊老邪……

……

另一邊,礦洞通道深處一個天然形成的狹窄石洞內。

“大人,這小子實在有些古怪得邪門。”一名尖嘴猴腮的看守搓著手,語氣極盡諂媚地說道,眼睛卻死死盯著黑衣人手中那團金色光球,“分明只是個黃階的氣息波動,那肉身強度卻強橫得離譜,簡直堪比玄階煉體者!他練的那功法肯定非同小可……大人,您看…反正老大那邊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們要不要先……瞧瞧?說不定有什么驚喜呢?”他說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想死么?”黑衣人聲音驟冷,如冰刀刮過,森然的目光掃向他,“老大指名點姓要的東西,你也敢先動心思?你算個什么東西!”

他陰鷙的目光掃過另外三個同樣面露貪婪的看守,語氣不容置疑,帶著警告:“這里沒你們的事了,先退下,到外面守著。”

四人都是混跡多年的老油條,頓時明白話中深意和警告,雖心有不甘,眼中貪婪閃爍,但更懼黑衣人的實力和狠辣,只得悻悻然地躬身,依次退出了石洞。

待幾人身影徹底消失,腳步聲遠去,黑衣人這才布下一道簡單的隔音禁制,然后迫不及待地仔細打量起手中那團沉浮不定的金色光球。他先是嘗試探出強大的意念力,如觸手般纏繞上去,卻被光球表面一股柔和卻堅韌無比的無形之力牢牢阻隔在外,絲毫不得深入。他又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逼出一滴精血滴了上去,血珠接觸光球表面,竟如同滴在虛幻的影像上,直接穿透而過,滴落在地,未能留下絲毫痕跡。耗費半晌功夫,用盡各種已知手段,卻始終一無所獲,光球依舊渾然一體,神秘莫測。

他惱羞成怒,臉上掛不住,轉而一把抓起地上那尊暗沉厚重的劍匣。劍匣長約兩米,寬約兩尺,通體是那種深沉得近乎吞噬一切光線的暗沉紅褐色,木質?表面卻詭異地自然流轉著一層幽冷、深邃的黑紫色光暈,仿佛內蘊星河。觸手冰涼刺骨,初時如握寒冰,細感之下又隱隱透出一絲奇異的、溫潤的玉質之感。匣身沉重異常,以他的臂力竟也感到有些吃力。他反復摩挲著匣身每一個角落,尋找可能存在的機括、符文或任何開啟的痕跡,甚至嘗試灌注不同屬性的元力,那劍匣卻如同死物,毫無反應,始終不得其法。

“什么鬼東西!故弄玄虛!”他最終耐心耗盡,憤恨地將劍匣重重摜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沉悶巨響,劍匣卻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劃痕都未出現。

“哼……若那小子敢耍什么花招……”他盯著礦洞深處我所在的方向,眼中閃過森然殺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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