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忍著叫自己不要哭,但眼淚還是止不住。
我想起家里的父親,想起軒哥哥,想起清兒,也想起朝陽,最后默默地想起了慕容禮玄。
我多希望有人來搭救我。
就這樣,我哭著哭著不知道何時睡著的。
天漸漸亮了,門外安靜地很。我猛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是在這個房間里,眼睛哭腫了,怎么也睜不開。
我壯著膽子趴到窗角,往外看。奇怪的很,外面竟一片冷清,毫無人氣。
人呢?我丈二頭腦摸不著。
正當我疑惑人在何處,門外突然傳來了人聲,喧囂著,熱鬧了起來。
原來是土匪們剛起,這個山寨一下有了人氣。
門再一次被轟地打開,那個斷袖之癖老色批大胡子站在前面,笑嘻嘻地看著我,然后麻利地又把我扛起,和一旁的眾人嬉笑著將我帶了出去。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即使用力地捶打他,也無濟于事。不知道這群人是要做什么,心里也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他將我帶到了山寨大廳里,把我往主座上帶,然后放下直接讓我坐在了高座上,我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他突然跪了下來,一臉討笑道:“夫人高座,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在此道歉了。”
啊,夫人?誰是夫人,我張口就想說啥,突然看到有一蒙面男子從外走進來,眾人見狀,更是跪拜在地,大胡子也連忙迎了上去,“寨主回來了!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抬頭看去,這個人蒙著一層厚厚的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根本看不到長什么樣子,怎么就是寨主了?
熟料他倒是一點不客氣,大步向著我這邊而來,隨后只瞥了我一眼,就一甩外袍,霸氣地坐了下來。
大胡子見我還站在那里,忙狗腿地跑過來,替我拂了一下椅子的浮塵。
我氣急敗壞,想往外跑,一把就被大胡子拉住,那個蒙面寨主這才慢悠悠說道:“夫人,稍安勿躁,坐下休息。”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真是無故被人擄了來,竟然上山當寨主夫人了!
可是這個寨主啥來頭,他擄我來的目的是啥,回過神來的我,怒視那個蒙面寨主,剛想質問。
誰知道那個寨主冷哼一聲,直接眼色給大胡子,大胡子這才說道:“寨主擄你來,自然是讓你當寨主夫人的,當然啦,我們也留了書信在驛站,如果有人來搭救你,自然會來,沒來的話,你就在這里待著。”
我特么還在這待著,我要回祁國,誰和你這邊待著,我急了,四下張牙舞爪地,誰知道大胡子竟然用言語誘惑我:“寨主夫人是多好的美差,想想這滿山都是你的,有人過就要留下錢財,不想試試嗎?”
這大胡子真當我三歲孩子,我是貪玩,可不帶著這樣貪玩的。而且這個蒙面寨主總給我感覺不寒而栗的,做他的夫人,我還不如出家當尼姑算了。
真的是未出虎穴,又落狼口,這叫啥事啊。
我還在胡思亂想之際,那個蒙面寨主終于開口了:“你就好生待著,后續自會讓你圓滿。”
圓滿?我掙扎著問:“若要我圓滿,現在放我下山!”使臣返祁之期斷不可更改,如果說此人讓我待上幾日,這不是誤了我回去的時間嗎?鬼才聽信。
他聽罷,哈哈大笑了幾聲,“如果你現在下山了,就不好玩了。”說完,他的眼神緊緊地逼迫著我。我看著這個眼神,感覺在哪里見過,如此熟悉。
他見我直視他,只好避開我的眼神,大步起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話:“大胡子,將她好生關著,十日之后放她下山。”
大胡子大呼,好的,寨主。
隨后,獨留我一個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