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廟宇我與慕容禮玄最終在佛祖面前正式表明各自心意后,我的心態放平不少。
我知以慕容禮玄如今的高位,他有他的野心,斷不會被情愛束縛。而我,則是三千弱水只飲一瓢飲的人,也是不會留戀的。這注定了我們二人不會在一起。
返祁的事情平順地進行著,我先是被十五偷偷護送出府來到了驛站,等著匯合祁國使臣,帶著公文,一起出關回祁。
在到達驛站的時候,我收到了軒哥哥的書信,信中表示,他將在邊境城門處等我,一接到我,就一起回京。
看完書信,我心里又安定幾分。
可熟料,事事變幻萬息。
我還在熟睡中,驛站突遭馬賊襲擊,我被人擄上了山,來到了馬賊大本營。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我直覺得這批馬賊不是專業的。因為他們沒有搶奪金銀財寶,就單單擄走了我。
我被扔在了柴房,隨后我就透過門縫偷看,發現他們則一臉肅穆地站在外頭,排成兩排,然后我看到一個黑衣大袍,滿臉胡子,一臉兇神惡煞地男人扛著把大刀向柴房走來,我心下膽顫,門嘭地被一腳踢開,我驚恐萬分地看著來人。
眼神對視,更是殺氣騰騰,突然他猛地將手上的大刀哐當一聲砸在了地面上,周圍塵土都震起來了。
他粗噶厚重的嗓子取笑道:“原來是弱不禁風的公子哥?看著是眉清目秀。”
我心里暗罵,這個臭土匪頭子。
他嘴上說著,并未有其他舉動,我便大著膽子多瞅了他幾眼,他長得十分粗獷還黑壯,大胡子見我一直瞅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逼近我,眼神流轉,戲笑道,“公子哥今晚睡這著實委屈,不如就到我房間,那大床睡著可舒坦了。”
我以為我出現幻聽,看他那副樣子,我暗叫不好,當初懷疑莫示有斷袖之癖,不料今天真遇上了個斷袖之癖的人!
我緊緊抱住自己,叫囂道:“腌臜土匪子,想啥呢!你不如一刀砍了我。”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下定決心,一臉狠絕地看著大胡子。
大胡子倒是很意外,看著倔強的我,突然一把將我攔腰扛起。不顧我的呼喊,大步向外走去,徑直走向他的房間。
天哪,我又驚又怕,一直用力用拳掄他的背,甚至不惜咬他,令人意外的是,他也只悶哼了一下,繼而讓身邊的人將毛巾塞在我嘴里,還是腳步不停地向他屋里走去。
待進屋,他屬下人識相地把門關上了,然后大胡子一把將我扔到了床上。他一邊撫摸著被我咬破出血的脖子,一邊皺著眉頭看著我,眼神詫異了一下,嘴上說道:“沒想到,竟是個小蠻丫頭。”
原來,我的頭飾在掙扎中早已散落,頭發披散著。我忙退到床角,眼淚差點沒出來了,但我還是大聲吼著,借此威逼:“你若敢過來,我就自盡于此。”
他見我這般,又知我是女子,早就沒了興趣,嘟囔了一句,“真是無趣。”
說罷,他就一臉埋怨地出了門,還狠狠地把門關上了。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我看著他完全出去了,這才放下戒心,但細想又想通了,這個老色匹,我呸。
但剛剛的經歷還是讓我害怕地眼淚直流,幾乎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