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留在了寨里,但我每分每秒都想著怎么逃跑。
雖然大胡子給了我在寨子里肆意走動的自由,還是派了一堆人監(jiān)視我。
我爬墻,有人早已守在墻外,搭著梯子看我在扒墻。
我鉆狗洞,也有人守在了洞口,大胡子還趴下來笑嘻嘻地看著我,我自覺沒趣,轉(zhuǎn)身就走。
隨后,我逛到大廳,看到寨門那里站著兩個人,我故意走到他們面前,沖他們擠眉弄眼一番,見他們一動不動,我也冷哼一聲,就往回走。
院里,大廳,房里,我都折騰了個遍,幾個時辰過去了,他們仿佛看穿了我是在戲耍他們,最終覺得煩了,都在外圍看著我,看我一個人演獨角戲。
就在大家都疲于理我的時候,我又走到了大門那里,那兩個站崗的人早已麻木,依舊定定的站著,直視前方。
我回頭看了看后面的幾人,他們也不再緊張我去哪里,都累了,坐下喝茶,休憩,似乎知道我又會知難而回。
如此,就這樣我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那些個人還沒回過身來,以為外頭還有他們的兄弟會繼續(xù)監(jiān)視著我。可是,他們不知道,那幾個兄弟看我走了出來,也是不大搭理的,就這么,我淡定地冷靜地走出了山寨。
直到走了好一陣兒,大胡子大搖大擺地從里頭走了出來,見手下人都在無聊,隨后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殺豬叫的聲音響徹整個山寨,我也聽到了,知道他發(fā)現(xiàn)我出逃了,于是趕緊加快腳步,往山下跑去。
我已經(jīng)跑遠了,不想一腳竟然踩進了獵人設(shè)的陷阱,撲通一聲就要往洞里掉,還好我眼疾手快,就在快掉下的時候,一手抓住了洞邊的粗壯灌木枝條,但也一陣刺痛傳來,才發(fā)現(xiàn)那枝條上有細刺。
土啊泥啊嘩啦啦地往洞底掉,我忍著疼爬了上來,又往洞底仔細一瞧,嚇出了一身冷汗。洞底放著捕獵的夾子,幾個鋒利的尖刺朝上,映入我眼里。幸好我剛剛?cè)讨蹧]放手,不然可就不是這一點小傷了。
我聽到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顧不得疼痛,起身要走,突然又記起什么,于是搬了幾個石頭堆在陷阱處。雖說這幾個兇神惡煞的,但總歸也沒對我做過任何過分的事,就好心提醒一下吧。
然后,我撒丫子往山腳下繼續(xù)跑。
誰知道,迎頭撞上了一個人。
我皺著眉忍著疼抬頭看,竟是那個面具寨主,我轉(zhuǎn)身還想跑,沒走幾步,就被他如捉小雞一般給拎了回來。
他的話冷冷地在我耳邊回響:“現(xiàn)在真是厲害了,還能逃了。”
我一驚,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但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他一把抱在了懷里,然后他大步地往山上走去。
我的雙手被他緊緊扣住,根本動彈不得,他抱著我,倒是氣定神閑,我開始了破口大罵,各種市井粗話也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只見他眉頭越來越皺,最后吐了一句話:“堂堂將軍之女,不想竟如此粗魯不堪。”
他話一落,我愣了,他也微愣一下。
隨后,他不發(fā)一言繼續(xù)將我?guī)仙健N业难劬λ浪赖囟⒅瑒荼匾屗f個明白。可是這個面具寨主決心要做啞巴,眼神一點都沒打算看向我。
我說道:“既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將我強留在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我自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
他看著前方,繼續(xù)不發(fā)一言地走著,我又急了,將心底想法脫口而出:“我只是普通將軍的女兒,家有老父需要奉養(yǎng),希望你可以放過我。”
說實在的,我已經(jīng)在討?zhàn)埩恕?
熟料,他冷笑了幾聲,說道:“沈若亦,從你遇上慕容禮玄起,就已經(jīng)逃脫不開這場局了。”
我這下徹底愣住了。